诗歌本土化中的个人塑造
龙安
我为了实现自身的本土化,做了四个方面的努力,第一个方面就是在写诗上,我是个人主义的,因为只有把生命的感觉与认知建立在个人的真实中,才能获得写作的现实性。也就在说,在语言的行为中,我是要找到一种我作为个体得以存在的热度与对世界的体悟,因为这些是我个人在归属于心灵的管辖中以符号的方式记录的一种生命的路程。
第二个方面就是在生活态度上,我是审美主义的,因为我生活在婺源,这里有美丽的山水与独特的徽州文明,我不能视而不见,因为它们就存在我身边,也是我每天要面对的一种客观现实,所以我无法抗拒它们,只有接受它们,接受它们的教育与滋养。婺源的山水是自然与生态的,婺源的徽州文明是历史与传承的,所以在生活的态度上,婺源的山水教会了我对美的认识,婺源的徽州文明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
第三个方面就是在经济上的个体选择所采取的生存实践。也就是说,我们作为生命的个体,是无法脱离由经济产生的社会形态,经济不仅是解决个人的吃穿住行,也是一个人在社会立足所产生的一种存在手段,更是一种争取个体独立挣脱束缚的一种盈利的能力。所以说,经济不是语言,而是社会利益的一种再分配,它是真实的一种竞争关系,是彻头彻尾的务实的,而语言是务虚的。只有在务实中获得时代性的体验与历史性的逼迫,个体才能通过经济行为完成对自我的一种现实救赎。
第四个方面就是家庭的建设。家庭在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与社会结构中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与意义。这里面包括家与国的关系,也包括个人与族群的关系,还包括爱人与孩子的关系。也就是说家庭是个复杂的体系,里面既有道德观念、亲情友爱、子女教育、邻里相处的个个具体的层面。所以对中国的个体来说,在家庭的范畴里,他不是单独的,而是集体的一份子。也就是说,为了维护家庭的整体性,因为在家庭里,利他是最重要的观念,只有牺牲个人的某些利益才能赢得家庭整体性的尊严。
也就是说 ,只有在写诗的时候,我在语言中要做到绝对的个体。在生活的形态上,我只是一个被区域化所局限的普通人。在经济层面,我也只是个靠劳动赚钱的社会化的市民。在家庭里,我只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孩子的父亲,族群里希望被认同的亲戚,他人眼里的一个养家糊口的男人。
所以说,一位诗人在面对本土化的过程中,不是轻而易举的,而是要考虑到它的复杂性与多元化。以我个人来说,我就是从以上四个方面来努力建构自己的本土化,来完成一个对现代诗人的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