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赛车文的恶毒女配,竹马男二抛弃我选择女主,我找到新领航员时他又后悔了

若棠文学 2024-09-04 13:32:31

我,恶毒女配,觉醒在文末判刑入狱。

陪伴我仅有男二游宥。

他信我犯罪事出有因,月月为我探监寄信,偿还债务。

就在我以为我们突破了剧情限制时,女主来电了。

他舍弃我做了她的领航员。

却不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赛车了。

1.

看到道路向右时,踩刹车已经来不急了。

段宁记错路书指向,让我们直接翻下了雪山。

剧烈的疼痛从后背延伸到脖颈。

我护着段宁,挣扎中,感觉下半身失去了知觉。

“快!把车搬开!”

“拿担架过来,把人运到飞机上去。”

我随着担架摇晃,临上飞机前一秒,听到不远处的终点的欢呼。

“柳知忆到终点了!全赛道用时最短女车手,国内拉力竞赛第一人!”

采访的记者异常激动,话筒音都变了调。

“首次参加雪地赛道,请问你会觉得紧张吗?”

柳知忆却淡然异常,她笑着说:

“不会,有游宥做领航,我从没想过会出意外。”

本就沉的眼皮在这一刻缓缓闭上。

我突然记起五年前瑞典之赛,游宥坐在身侧,眉头紧皱道:

“你太想赢了,艺汐。”

“不把领航的命当命,你总有一天,会把自己逼到永远不能再赛车。”

他说得没错。

我不是柳知忆,我不在乎是否完赛。

握上方向盘的那一刻,我脑海里便只剩输赢。

病房的医生出出进进。

我看着平板上拉力赛第一视角直播回放,只感觉双手忍不住地颤抖。

双腿骨折的同时,医生说我患上很严重的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不只因为这次意外,而是来自心底层层堆积的旧伤。

我的父亲,死在了世界拉力竞标赛曾经的b组。

因赛道不规范,翻车折断了脊椎。

母亲因此病重,游叔叔拉我出了病院,将我带回了家。

从这一刻起,游宥就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是我最信任的领航员,与我走过了大大小小无数次比赛。

我却受剧情影响。

因想争夺第一,不惜交通肇事,意图害女主无法参赛。

等我觉醒醒悟,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曾经的朋友都已经离开,留在身边的,仅有游宥一人。

他一路跟着我到警车,临别前喉头滚动。

“我会一直等你。”

“到你出狱那天,我们重新开始。”

他说了,也做到了。

月月探监送衣寄信,代我照顾住院的母亲。

他一点点地撬开我的心门,在我出狱当天,跪地求婚。

就是可惜,我们终究未曾突破剧情的限制。

“都是因为你!”

段宁母亲闯进医院的时候,妈妈正在给我喂饭。

女人紧握着病历单,将滚烫的开水对着我的身上就泼过来。

“段宁的脸毁容了,什么狗屁车手,你自己想死,别拉着我的儿子一起!”

右手臂刹那变红,段宁母亲随即也被医护人员摁住。

妈妈慌着给我敷冰毛巾,掉眼泪的样子,比胳膊上的剧痛更让人难受。

游宥就在这时来了医院。

他拎着看望的果篮,轻拍妈妈的背,开口说了不辞而别的第一句话。

“你还要伤害我们多少次?”

我曾无数次设想这次再遇。

我想过他会道歉,他会解释,亦或是欺骗。

却从未想过他会怪我。

“你在说什么,游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惊愕地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只感觉此刻他无比陌生。

“瑞典欠你一个冠军,我欠你一个冠军,你明明从一年前就知道,我是为你参加这场比赛的!”

如果那场比赛我忍下恶意拦车,没有岔近道。

如果我识人精明些,没让人偷走铅标。

我们就是瑞典赛道唯一前十的中国车组,你就可以弥补游叔叔当年的遗憾。

“我出狱就开始练车,下跪陪酒拉赞助,甚至个人贷款三百万。”

我紧紧抓着床单,企图从他眼里看出一丝异样。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想和我一起比赛?”

只要你彷徨一秒,我就信你是被剧情控制,我就愿意等你。

但游宥没有。

他只是握着妈妈的手,很轻很轻地道: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听的。”

“只有你真的摔到半残,真的拖累朋友和亲人,你才会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有多令我们失望!”

2.

我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扼得死死的。

不止是游宥的斥责。

还有妈妈因担心生的白发,她被游宥捏在手心的指头,随着泪水一起颤抖。

愤怒的斥责堵在喉中。

我颤抖地问:“所以你不会再赛车了,对不对?”

游宥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的话。

像是有些愧疚,他偏过头,垂眸压低了声音。

“我答应过柳知忆,会让她成为国内第一的女车手,我不能食言。”

方才的争执,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都显得可笑又可悲。

装什么冠冕堂皇。

到头来,不过是因为她给你打了电话。

而你,没法拒绝自己的心上人罢了。

我抓起桌上的杯子,直接把一杯水全部泼到了他的脸上。

“段宁妈妈泼的水,现在我还给你。”

知道我病房位置的只有他和妈妈。

为了让我放弃赛车,给柳知忆争一个冠军。

他故意泄露我的地址,只为进一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身体各处都在发痛。

我解锁手机,拉黑了游宥所有的号码。

“赛车我已经联系好厂商收购了,除去给组员的钱,其余我都会留给你。”

再次抬起头,我已经咽下了喉中哽咽。

“你放心,我不会再妨碍柳知忆。”

“这次意外留下了后遗症,握方向盘都会抖的手,怎么可能再开赛车。”

游宥的表情霎那变了。

他像是不敢相信般,眼里的漠然全成了颤抖的担忧。

“不可能,我们用的可是最好的安全措施,你怎么可能留下后遗症?”

准备一年的比赛,他深知就算自己退出,也不可能动摇我参赛的决心。

段宁又是第一次做正规比赛的领航员。

他经验不足,临场能力奇差无比,我开赛就为他买好保险,游宥又怎么料不到会出意外。

他只是在赌罢了。

赌自己的抛弃没有代价,赌自己能说服良心。

赌我会乖乖听话,放手让他去追心里的梦中人。

“你走吧,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从未受过剧情影响的你,最终还是和他们走上相同的道路。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游宥盯着我,惨白的嘴唇颤抖着。

他似乎有很多话,却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妈妈没让他继续留下,她称我需要休息,让游宥之后再来。

等到门被轻轻关上,我看她哀戚地揉了揉我的头。

“你们怎么就成这样了,分明小时候,都是他劝我让你赛车的。”

自从爸爸出了意外,妈妈就禁止我再碰和赛车相关的任何东西。

当时还没到文末。

家里没有遭受变故,我也还是个任性又娇蛮的千金。

周末偷溜学赛车,缠着游叔叔非要去他的战队,亦或是和游宥约着乘车越野。

妈妈只要抓到,准会拿扫把抽我屁股。

那时,游宥会牢牢把我护在身后,吓到掉眼泪也不松开。

“阿姨,你就让艺汐学赛车吧,爸爸说了,她是最有天赋的赛车手。”

见妈妈依旧皱眉。

小小的游宥眨着眼,态度异常认真道:

“放心吧,阿姨,我是艺汐的领航员,我会替你护着她一辈子,绝不会让她和叔叔一样。”

那个时候,我们从未想过。

有一天,我会因他再不能踏上赛场。

而他,会借口害怕,成了她人的领航员。

厂商来的那天,我坐在轮椅上,皱着眉叼着烟。

旁边的段言聒噪地叫,吵过窗外的知了。

“姐,我错了,我回家跟我妈已经吵过了,求你了,别解散咱们的车队。”

其他人都领了补偿金走了。

只有他,一分钱不要,还抱着我要卖的车不放。

“我的脸已经好了,你看,连道疤都没有,季哥他们肯定也不想散的,我去求他们回来,我们就再比一场,好不好?”

我重重地叹口气,终于收回看知了的目光。

“他们不会回来了。”

季哥找了媳妇,娘家要二十五万彩礼,逼他进厂做起流水线。

林哥再受不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他应聘了家新媒体工作,比赛车要吃香百倍。

还有小岳,小琪。

同样是赛车手的他们,已经没了继续耗下去的资本。

他们急需一场胜利,奎鲁的邀请函正是久旱遇甘霖。

养家糊口的要钱,还有余力玩的需要名声。

我的车队太小。

小到,只能抓住段言一人的心。

“我能拿出的资金不多,你要是想,可以把剩下的奖杯和钱都拿走。”

3.

我把轮椅推到架子前,看灯下金杯,神情有些恍惚。

“车队不会继续了,你能临时替补,已经让我非常感谢了”

沉重的轮椅却被抓住,猛地调转了方向。

段言将我又推回了窗前。

“你说什么呀,姐姐。”

他走到我身侧,眯着眼看阳光下的人群。

“当时那个转弯,分明是我们一起决定提速的。”

“自坐上车那一刻开始,我就无理由相信你所有的决策,就算死,也是我们一起决定的。”

从小到大,游宥从未说过这句话。

他每次都是紧张地拉着扶手,再三告诫我要注意看路,弯道不要想着炫技。

我一时有些愣神,忍不住问:

“你不怕嘛,要是真出意外,你的一辈子可就毁了。”

段言笑得更开心了:

“怕?”

“怕还玩什么的极限运动,我是来争冠军的,要想四平八稳地开,干嘛不回公路等红绿灯。”

我大声地笑出了声。

就好像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未这般舒畅,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活。

我们早就不是b组的时代了。

我有比父亲更好的赛车,有比他更强的技术,我只会成为冠军,绝无断送前路的可能。

“车什么时候卖?”

门口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我没反应过来,只当是来收购的工作人员。

“不卖了!你们那有什么零件,我有赛车要改装。”

开心地回头,我的笑容却顿时僵在了脸上。

游宥站在门口,旁边的柳知忆抱胸,笑容令人寻味。

“又想犯规改造?钻赛事的空子,小心和你父亲当初一样,死在赛场哦。”

瑞典取消赛事的那枚铅标,再次扎进我的心中。

明明我们都知道,那是被人恶意破坏的。

身为当事者,辩解也只会被当作撒谎。

而同样知道真相的游宥,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父亲是因为赛事组的失误才出的意外。”

我狠瞪了眼游宥,握紧扶手抬起头。

“像你这种只混混业余比赛,拿明星身份营销的门外汉,根本不会懂他的含金量。”

柳知忆的眉毛顿时皱起来了。

她从小家里条件不好,学赛车也是为了男主。

因女赛手遭受不少非议的她,最恨别人拿明星身份说事。

“艺汐,你怎么能这么说知忆。”

不等她开口,旁边的游宥先一步接了话。

他护着柳知忆。

任由她在身后得意地挑眉,板着脸对我怒目而视。

肆无忌惮地偏爱,曾是他给我的特权。

我深呼了一口气:“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

柳知忆忽然抱紧游宥的手臂,俏皮地冲我做鬼脸。

“你已经废了,再也不能开赛车了!”

她笑得那么开心。

游宥却红着耳朵,全然陷入被柔软挤压的温柔乡。

他甚至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就喃喃接了句:

“别守着那些过去不放了,三年了,你连车都能开翻,早不是雪道之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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