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这么多年总结出一个道理:“但凡船上有女人,那船上迟早要出事。”这话说得一点没错,连我这个新晋的年轻船长,一听说船上要来女船员,都会非常反感,直接拒绝公司的安排。
航海这么多年,和很多老船长同过船,他们曾经拒绝过非常多次公司的船员安排和调度,只因他们要给船上安排女船员。很多外行人经常笑着说道“哟,你们这些和尚真不懂事,公司给你们安排个福利还不懂得去珍惜,真浪费。”
现实中,不是外行人也有两种说法,对于老船员,特别是普通船员来说,他们更希望有女船员上船,这样的话,心情会好很多,没准儿,日久生情还能摊上个女朋友,那能及时解决单身汉的难题。这么想有点道理,可是对于高级船员,尤其是船长来说,船上来女船员并不是很好,不仅会影响船员上班的注意力,而且还会带来不可估量的麻烦。
没错,我也是一个不爱女船员上船的船长,只因为曾经有这么一个江苏船长做了一件让我这辈子也不能忘记的龌龊事情,从此,我对女船员上船这件事特别的反感。
2013年,我还是个三副,三副的上班时间就是白天的八点上到中午的十二点,晚上的八点上到凌晨的十二点。这样的一个上班时间,我并不是很喜欢,尤其是夜间上班的时间,每天凌晨十二点下班感到非常累,熬夜让我记忆力下降,皮肤发黄。
无奈,公司是这么规定的我们也无法改变。当时也就是因为无法改变的上班时间让我凌晨十二点下班后看到了船长无意间的一个龌龊行为,从此改变了我对船长的真实印象。他的行为暴露,让我也为接下来的船上生活感到不安。这到底怎么回事呢?我们继续往下说,没准儿让你也会和我产生共鸣。
我清楚地记得我们船当时的航线是从日本开往美国卸货,整个航线需要跨越太平洋,全程需要38天的时间。
在进入日本港口装货前的一个月,我们船上收到了公司发来的邮件,邮件上清楚地写着这一次我们船要在日本横滨港口换船员休假,其中船上的一名水手需要休假,随之而来的是一名江苏的女水手。
邮件来船上的时候,船长一看是女水手,立马就给公司船员部经理打了电话,在电话里要求公司经理重新安排一名老水手上船,毕竟这条船敲锈量大,工作量大,需要一个能干体力活的人。在船长的认知里,她认为女船员上船干不了事,不仅干不了事,而且还会影响船员工作的进度。
没错,这一点我是赞成船长说法的,可是公司经理说了,接下来公司每一年都会招纳来自各大院校的女船员,希望未来能培养一些优秀的船长。出于这样的原因,公司觉得船长正好是一个经验老到的人,想必一定能够带出不错的学生来。
就这样,公司经理一直强调,船长也不好再推诿。当天,船长还来驾驶台找我聊天,随口也聊到了这件事,问我对女船员上船有何感想?我的一句话让船长直接离开了驾驶台。
我说:“女船员上船啊,男人从此不再寂寞,将来狼多肉少,该怎么分呢?”
船长听完一言不发,匆匆离开了驾驶台,接下来这样的话题,船长再也没有和我提及。
当天,中午午饭期间,船长将这个事情当着全船的船员在餐厅里好好说了一遍,顺便表达了一下公司的安排和规定,尤其是有关规定,公司特别强调所有男船员在船上不得和女船员有感情上来往,更不可以有身体方面的接触。
当时,船员们听了只是一阵笑,各自吃完饭静静地回房间了。我还以为大家都很低调呢,没想到等我吃完饭回到生活区的时候,才发现大家在生活区里聊得可起劲了。
船员们爱开玩笑,反正女人也没在船上,玩笑开得再大也没有关系。所以关于女人的话题,一直聊了一个月,直到我们船终于来到了日本横滨港,这个话题才结束。
靠泊那天, 江苏女水手上船了。她来了,这次真的来了,值班水手笑着说道“哟,你总算来了。”
船员们的这么一句总算来了,直接让女水手破防,她觉得自己在船上多么受重视啊。
没错,她上船后,我发现生活区的氛围完全变了个样。当晚船员们的生活区里不再那么热闹,大家表现得非常正经,就连平日里,大厨爱穿着一个裤衩自己出行的人,这一次也低调了。
船舶进入到深海航行后,我们的工作也正式进入了按部就班的节奏上。只要是放大洋,船上每天安排的工作就少不了敲锈这项工作。所以当天,那些水手们都被安排去了甲板上敲锈,女水手自然也要去敲锈。
第一天上班,大家相互之间会相对陌生一点,上班下班,大家都很规矩,也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场景样。随着工作时间一天一天的变长,我们的男性船员们慢慢开始和女水手熟悉了起来,生活区里的欢声笑语又慢慢回来了。
我记得很深,女船员上船那天是周一,大家还在盼着周末的到来呢。有船员就说了,这次有新船员上船,怎么我们的船长都没有站出来表示表示呢。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船上要举办欢迎仪式都会选择在周末进行,一来大家都有时间,二来晚上大家都喝醉了也不要紧,毕竟周末不需要上班。
没错,时间来到了周五中午,船长当着大家的面向大厨说道“大厨哥,今天周五了,为了欢迎我们这几个新船员上船,今晚加餐,你那边多做些菜,晚上大家好好放松放松,吃好喝好玩好,大家相互之间也增进下感情,方便接下来的工作更好进行。”
船长这句话就有些歧义了,前不久刚说男女船员不要随意有感情,怎么现在就改变说法了呢?
不得不说,船长心里早就对这位女船员有了新的想法吧。
周五那天晚上,我们的聚餐才刚刚开始,船长先来女水手这一桌敬酒的。当晚,女水手那桌有三个水手,一个水头,一个实习生。按理说,船长要先敬酒也是先给自己那桌的大佬们来一杯,然后才去找他们呀。
这一次,船长没这么做,显得有些热情了。一言不发,端着酒杯就找到水头来了,说道“水头啊,你看我们的小李啊,虽然是一个女船员,但是我看最近的表现很不错哦,你要好好培养培养,将来就是一名优秀的船长,那也一定有你的功劳啊。”
船长的话直奔女水手,就连眼睛也从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这有点意思了,船长这是几个意思呢?
这一次的加餐大家还算吃得很嗨啊,我在场的时候,就看到了船长亲自敬了女水手两杯酒,后来因为八点就要上班,所以早早地离开了。
等我晚上十二点下班的时候,餐厅里一片狼藉,人已散去,也没有人收拾桌子。生活区里很安静,想必大家喝得都上头了,所以大家都去睡觉了。
可恰恰这一次的加餐却给下一次的加餐埋下了伏笔,为船长加餐找到了理由。为何这么说呢?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位船长,他的心早已进入到了心术不正的状态。
第一周过去了,新的一周才刚刚开始,船长就开始亲自安排工作了。一大早,趁着水头上驾驶台找大副领当天的活时,他也跑到驾驶台和大副说道“大副,这两天我的船舶证书有些过期了,需要重新整理下,你看一下小李要不要去干点别的什么,如果没有别的安排的话,就让她来我的办公室帮忙整理整理。”
船长这么安排,显得很合理呀,别的水手文化水平都比较低,只有女水手是大学本科毕业,安排她来整理证书也是合情合理。
大副当时连想也没想,直接吩咐水头就让小李跟着船长干活,还说船长什么时候不需要人了,再安排她做点别的工作。
看来,女水手的幸福日子开始了。
这样的工作,我实习生的时候也经历过,一般一天就能完成。可这一次,我就觉得奇怪了,周一上班,我看到女水手一直都在船长的办公室,按理说整理证书应该结束了。
可当我到了周二早上上去驾驶台值班的时候,女水手再次出现在船长的办公室。这一次和前一天有所不同,我清楚地听到船长说道“小李啊,来来来,你坐这里,我们先喝杯茶,证书整理的工作要慢慢干,一天吃不来一个大胖子。”
船长这话话里有话啊,小李也单纯,真的坐下来陪着船长喝茶呢,接下来的后续我就不知道了,我已经在驾驶台开始值班。
和往常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平日里,船长通常会选择九点多到十点这个时间段上驾驶台来看看海况,看看船舶资料。可是,这两天根本没见到船长的影子,至少在我的班次上,他没有再出现在驾驶台。
没错,船长证书的整理花了足足两天的时间,他们之间的言语越来越多,就连经常见到也能说上两句话,这样一幕,我们的船员都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
真是这样的,那天晚上七点四十多,我准备拿着我的工作服去洗衣房洗,正好遇上了船长和小李也在,刚开门的时候,他们还有说有笑呢,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愉悦,见我来了,都打住了言语,就连脸上原本很幸福的微笑,此时此刻也变得正经起来。
当晚,船长还来过驾驶台呢,再次和我聊起小李的话题时,他已经不再聊小李的证书和工作问题,而是问我小李最近有没有男船员向她靠近呢?还问我生活区里,男船员的表现如何呢?
船长如此关心她,总给我一种吃醋的感觉。
本着对船长的尊重,我只是回答了一句“大家都很好,简单的聊聊天,没有过多的想法,毕竟大家相处的时间还不多嘛。”
船长点点头,表示认同我的说法,也当场去了气象传真仪面前看了看最近的天气,和我说道“哟,这周的天气真不错,那周末组织大家烧烤。”
烧烤在船上是比较常见的,只要放大洋航行,天气好,船长都会举办,只是每一次举办,大家都会喝上头,挺担心有些人喝醉后,一失足掉海里去了,那麻烦就到了。
船长说完烧烤的事,看了看我,见我没发表意见,便直接离开了。
周五中午,船长向往常一样吩咐大厨下午准备好聚餐用的原料和配料,还说这一次要组织大家烧烤,到时候全船的船员都要到现场积极参与。
我看大家当时的反响很大啊,正值热天,大家对烧烤还是很喜欢的。当晚,我们的烧烤是从六点半开始的,太阳也差不多不会很毒辣了,船长亲自上驾驶台广播烧烤活动的开始,希望大家积极参与。
有烧烤当然好啊,船员怎么会不去参加呢,所以那晚,我在场的时候,船长拿出来的两箱冰镇啤酒一下子就被大家喝光了。
大家的兴致都很高,船长也激动,又吩咐服务生去库房里再搬两箱啤酒出来。
当我离开准备去上班的时候,每个人都已经上头。现场的氛围很好,大家相互敬酒,女水手小李也变得有礼貌起来,亲自上船长的面前敬船长一杯。
船长还故意找话题,说小李前几天帮他的大忙,表示要感谢她。船长特别提到两个人要喝两杯,今晚不醉不归。
小李和他很熟悉的样子,何止两杯下肚啊,一时开心,直接拿起瓶子干了。
如此爽快的女孩子,在船上自然受大家的喜欢。我离开的时候,小李去了好几趟卫生间了,足以说明小李的酒量还是可以的。
不过,现场的氛围对于女孩子来说还是不利的。我离开的时候,船长就说了,希望大家吃好喝好,今晚的酒管够,大家烧烤完了就移步到娱乐室继续嗨起来。
晚上十点,甲板上的烧烤算是结束了。他们接下来的活动我全然不知,只是等我下班回生活区的时候发现了不该看懂的一幕。
当时很尴尬,差点没挖个洞钻进去。
二副在凌晨十二点准时来接我的班,我也直接离开了驾驶台。
当我回到生活区的时候,生活区里显得特别安静,很多同事的房门都关上了,大概是喝多了想要好好睡一觉。
可当我进入到高级船员的生活区时,我发现船长突然从女水手的房间出来。他那猥琐的行为,一时间让我迷失了方向。我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站在房门口看了一遍又遍,确认好几次没走错后。我立马躲进了房间,不想让船长感到尴尬,更不想让自己感到尴尬。
看到船长从女水手的房间出来的一幕,脑海里有各种画面呈现在我的眼前,可我不敢多想,默默地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
就在我关门转身的一刹那,不可思议的一幕再次发生。这怎么回事呢?
女水手呼呼地睡在我的床上,当时全然不知道我已经进到房间来了。
看着她睡觉的姿势,身上还穿着裙子呢,脑袋里顿时多了很多想法。可我不敢吭声,我担心自己的一个行为,直接惊醒了她,导致她惊叫出来,那问题就严重了。到时候,大家还以为我对小李下手了,船长要是还在走廊处也听到了,那问题就更说不明白了。
无奈,那晚,为了不吵醒小李,我连澡也没洗,想着去别的空房间睡一觉。可当我准备踏出房间时,我又觉得不安,担心船长要是还没睡,到处找,在我的房间找到了小李,那小李肯定要失身了。
想到这里,我干脆反锁上门,自己睡沙发好了。
那晚,我几乎没睡,心里想法很多,也感到很不安,觉得小李接下来在船上的麻烦就很多了。船长晚上有那个想法,那就说明前些天故意安排小李在办公室里帮忙干活,其实早就在心里有了想法,只是没有找到机会下手。现在好了,船长的行为被我看到,我开始为小李感到不安,在船上这么继续过下去的话,我敢肯定小李就是他的人了。
事后,小李醒来见自己睡到了我的房间床上,感到非常的尴尬。她昨晚肯定是喝醉了,完全忘记了自己走错了房间。只能说她误打误撞去了我的房间,躲过了船长那一劫。当时,心里是矛盾的,我不知道该不该把昨晚目睹的一幕告诉她?
亲眼目睹这一幕后,我的心里更加着急。我觉得女船员在船上真的是麻烦事,毕竟船上的生活是枯燥寂寞的,船上男人见到女人没有一点想法是不正常的,要是大胆一点的船员对自己的行为控制不住,那么一桩不情愿的故事就发生了,后续的问题就大了。该处罚的处罚,该辞职的辞职,该解雇的解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