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户部贪腐奇事,招数荒唐令人狂笑

水殿风凉有墨 2024-10-13 06:09:42

《清代野记》中说,作者最初到京城的时候,听说光景卿户部讲起户部银库库兵偷银的事情,忍不住一通狂笑,以为光景卿的话太夸张了,直到亲眼看到才知道是真的。

户部的各个职位中,以银库郎中为最实惠,每三年任期一次,任期结束后,贪婪的人可以得到二十万两银子,即使是最廉洁的人也能得到十万两。下面的司库书役等人,也都赚得盆满钵满。

可这些职位都是满人的,没有一个汉人。其中库兵这个职位是所有职位中最好的,也是三年一换,也全是满人,即使有汉人也必须冒用满人的名字。库兵任期结束后可以剩下三四万两银子不等。

每次分配库兵的时候,都要向满族尚书及其左右行贿,一个库兵需要花费六七千两银子。贿赂确定后,满尚书就像演戏一样坐在大堂上,唱名分配库兵,分配完毕后,库兵们叩头感谢。

一个库兵出来,必定有几个拳师围着保护,以防被人劫走。因为那些没有能力行贿的库兵和其他人会聚集在大堂台阶下,看到库兵出来,就会趁其不备劫走,将他关在家里,却并不伤害他,或者三天,或者五到七天,一定要让他错过报到时间才放他走。

因为一旦错过报到时间,就必须重新分配。被劫的人,必须通过各种关系,赠送几千两银子才能解决问题。

景濂担任户部尚书的时候,正在分配库兵,突然一个库兵被人劫走了,景濂看在眼里却不敢说一句话。

退堂后,他传话说明天重新分配,这是为了给被劫的人一个机会。每三年一次,只有四十个人。一旦报到,每个月开库的日子就要进入库房搬运银两。

每个月开库的日子有九次,还有加班的日子,总共每个月有十四五次,无论是收入还是支出,都有成千上万的银两要搬运。

每个库兵每个月只需要轮班三四次,每次进出库房,多则七八次,少则三四次,每次夹带的银两就算五十两,四次也有两百两了。每个月轮班三次,也有六百两,实际上肯定不止这个数。

库兵进入库房,为了防止偷银,检查其实很严格,无论寒暑都要一丝不挂打着裸体,从堂官的公案前依次进入,进入库房后,里面有官制的衣裤才可以穿。

搬运累了,可以出来休息一下,出来的时候仍然要光着身子到公案前,两臂平伸,露出两胁,胯部也要稍微蹭一下,张口发出鹅鸣一样的声音,然后才能去休息室,就怕他们藏银在胁下、胯部和嘴里。

可是任是如此也难不倒他们,仍有办法将银子偷出来,原来他们偷的银两就塞进肛门里,看你怎么查!

听说这里面的高手,每次能夹带十枚江西圆锭,那就是一百两银子,此等巨肛可谓洪洞巨肛了哇!笑死人。

作者转饷入户部的时候,看到库门前有一间小屋,装修得很整齐,门窗严密,离窗户两尺的地方都用木栅栏围起来。

一开始以为一定是堂司官休息的地方,后来才知道不是,这是库兵脱衣卸赃的地方,所以四周都用木栅栏围起来,防止别人靠近窗户偷看到他们从屁股眼子里掏出银子。

因为数量众多,他们运出银两的方法也很巧妙。北京尘土飞扬,每次开库的日子,都要准备清水洒尘,库兵就把银子藏在夹底的水桶里,等堂官散去后,从容地挑着水桶出来。

祁文恪(世长)署户尚书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桶底脱落,银子掉了出来,不得不问,随即锁拿了好几个库兵,准备第二天上奏严讯。

有人对他说:“你要掀起大狱吗?你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吗?别说大狱不能兴,假使他们都是亡命之徒,拼出一个人认罪,半夜刺杀你,你到哪里去喊冤!”文恪于是含糊了事。哈哈,见赃却不敢追赃,真是奇怪!

相传库兵的行业,都是世代祖传的。年轻的时候,必须找一些工具来练习,塞入肛门内,然后用鸡蛋裹上麻油来练习,依次换成鸭蛋鹅蛋,久而久之,肛门就变大了,再用铁丸来塞,能塞十两重的铁丸十枚,那么一百两银子就不难了。

能塞十枚的人很少,六七枚的人就比较普通。所以库兵偷的银子,大多是江西锭。江西锭光滑无棱,俗称粉泼锭。如果是肛门较嫩的人,就用猪膀胱浸湿,裹上银子塞进去。所以这些库兵到了老年,没有不患脱肛痔漏症的,因为他们塞的银子太多了!

作者曾经看到库兵赤身面对堂官的时候,阴茎随着身体摇动,忍不住笑得快断气了。他以为国家什么事情都讲究体统,这算什么体统!难怪外国人听到后,会把它当作新闻来嘲笑。

清朝财政的混乱,从户部银库就能看出来,库款的出入只有大概的数字,没有确切的数字。如果问今天放出了多少,应该剩下多少,那么就会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除了在库房搬银、路上运银的偷窃,还有一种偷银的办法。外省的京饷到了户部验收的时候,有专门负责劈开银鞘的人。这些人世代从事这个工作,也是祖传贪污者,无论多么坚硬的银鞘,三斧头就能劈开,劈到尾鞘的时候,手法就显露出来了。

只见第三斧头下去,银子就像喷出来一样四散。尾鞘里的银子是用来补平补色的,或者是正项的零数,都是碎块。一旦四散喷出,他们手下的人就假装拣拾,全部捡起来放进口袋里。

当时作者的一个家丁在旁边,正好一块银子飞到他脚边,他也俯身捡起来放进靴子里,出来后称了一下,有八两。而堂上的人分明看在眼里,却好像没看见一样。因为各省解饷都有部费,多少不等,费用一旦交了,即使有点小过失,也没人挑剔。

领饷的费用比解饷的费用还要多。作者曾经代表北洋绥巩军领过一次饷,总共十一万多两,交了一千六百两的费用,库书答应发五万两山西宝银,俗称凹山西。

因为西银是天下第一,每一宝银中有黄金钱许。如果不交这一千六百两,那么就会全部给你低色的潮银。

库书的权力就是这样。所以我才说,清朝的灭亡,是因为内政不修,而不是新政不善。

这些贪污虽然触目惊心又可笑,但跟现在某些手段相比,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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