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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宁天烛曾接了系统任务去伪装成一个完美又早逝的凡人女孩并要跟一些走偏的天之骄子建立深厚的联系,系统承诺只要她完成任务,便会重新给她一具天赋颇高的健康身体让她重新来过。
她做过第一剑修的青梅,当过第一法修的知心姐姐,给前未婚夫佛子指了条看破红尘的明路,甚至路过街边的小乞丐她也给逐个安排工作,让其自食其力…………
大家都很乐意跟她做朋友。
但也偶尔会有例外。
作为沉衣谷少谷主的大小姐就很不喜欢她,处处针对。还有她那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好像也因为喜欢她青梅竹马所以对她颇有芥蒂,以及她曾经救过的少年也反咬了她一口。
但总归宁天烛还是完成了任务。
她死去前一一跟自己的青梅竹马和朋友们告别,大家虽然伤心,但毕竟是修道修佛的天才们,而她只不过是一个肯定会早死的凡人,所以他们也淡然接受了她的告别。
宁天烛一直是这么以为的,直到——她重生了。
重生的宁天烛终于可以做自己,终于可以去交新朋友,也终于可以用武力值让其他人闭嘴。
宁天烛玩的不亦乐乎,或许是因为她的真实性格实在跟她前世的青梅竹马犯冲,所以两人很快成了针尖对麦芒的状态。
宿敌嘛,这她熟!
很久的后来,宁天烛才听说,自己前世死后,她的朋友们都疯了一阵,很长时间里张嘴闭嘴就是自己曾经有一个故人。
而曾经背叛她的小厮—已经成为邪修的少年在幻境中跪在地上求她怜悯。
至于她前世的宿敌、某位傲慢的大小姐、现在的谷主大人竟然因为她的一张画像不顾一切跟人打了起来。
而她那纯粹走流程没有一点爱情的前未婚夫佛子在幻境中被她发现实则已经生了心魔。
当然,最疯的还属对于她的死最平静的青梅竹马、桀骜不驯的第一剑修,听说在她死后自己造出了个鬼婴来说是两人的孩子。
喜当妈的宁天烛:好像演过头了……你们一个个要不要这么癫啊!说好了只是人间的普通朋友的呢?
#当求神女渡我,渡我喜怒怨恨,渡我贪嗔痴妄,渡我忧思忧虑,渡我爱欲沟壑,渡我孤枕难眠。#
试读:·
宝月说:“我们家老爷去外地了,夫人暂且不在家,请霍小公子回去吧。”
小霍无双问:“我不见他们,我是要见青女。”
想到大病初愈的自家小姐,宝月的眸子更冷了道:“小姐也不在家。”
小霍无双颦眉:“她不是生病了吗?不在家又能去哪?”
没人回答他,大家都冷冷地看着他。
小霍无双后知后觉,他打量了一周,发现竟都是如此。
他道:“邪修邪术害人害己,我降妖除魔你们为何不感激我,反而要冷待我?”
言罢也冷下了脸。
众人推搡他让他往外走,小霍无双抬手打掉了揪他衣领的人的手。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众人一时忘记了白府的阵法,纷纷上前阻挠。
小霍无双虽未正式拜师修习,然而他父亲就是剑修,自然他也学了些。
很快人群中有人跌倒,有人被他敲到脑袋、手惊呼出声。
宁天烛听到动静时正在自己院子里踢着毽子,闻言放下了东西,理了理头发和衣衫然后朝门口而去。
门口乱糟糟的,大丫鬟上前道:“成何体统!还不都住手!”
宝月豁然回头,瞬间心虚地走到了自家小姐身旁。白家众人也终于一个两个捂着痛处跟小霍无双分开。
小霍无双站在原地,嫩绿加粉的衣衫有些乱了,他看着门口台阶处的宁天烛不言不语,面上没有欣喜也没有落寞,一双眸子像两颗黑色的玉石。
宁天烛与他对视片刻初见清雅的面庞露出了温和的浅笑,随即又收敛了些,看向白府的人道:“霍哥哥他们是我恩人,怎可如此无礼以对?从今往后不管何时他都将是我白府贵客。宝月,拿腰牌来。”
白家管束甚严,出府入府皆有腰牌才行,且腰牌登记条理清晰,连她若不出府都不给,这也正是之前宁天烛没能拿到腰牌直接给霍痴的原因。其实她倒是也能去偷搞一个,但是霍痴说他能劈开那第一层法阵,所以宁天烛才没冒险。紧急法阵开启后即便是腰牌也无用。只是没想到霍痴不知是何原因没劈,最后还得她去把紧急法阵关闭。不过好在现因着替身一事,她在府里的权利大了些,白母他们对于府中的一些事也都由着她来了。
宝月抿了抿唇递给了宁天烛腰牌。
有人嘟囔:“这算哪门子的恩人。”仇人还差不多。
大丫鬟颦了颦眉叫那人出来受罚。小姐说是恩人,那便是恩人,这人怎可反驳小姐的话?
宁天烛顺着台阶而下,步履轻盈又款款。她将腰牌放到了小霍无双手里道:“今日怎么穿了嫩绿粉色的衣服?”
小霍无双维持不住自己的气势,连站姿都乖巧了很多,他脸上又泛起薄红还记得维持自己矜傲的姿态。
“母亲让我穿的…………不好看吗?”
宁天烛将他认真上下看了看,只这一秒钟便让小霍无双站的更加僵直了些,听她道:“好看的,霍哥哥穿什么都好看。不过穿红衣最好看。”
系统框内显示着霍无双的生平与它预测要走的未来,似这种重量的人的未来它是可以预测的,因着宿主和它就是为了促成这群天之骄子的未来而来。
那上面写着小霍无双喜欢大红的颜色,往后会成为归一宗的第一剑修。既然如此那当然是红衣更与他相配。宁天烛微笑着带着同手同脚的小霍无双进门。
然而霍无双的傲倨与孤高才刚于宁天烛的眼前显露头角。
总之从今以后小霍无双能够随时来找宁天烛玩耍,青梅竹马的故事也才开始书写。
*
终于空下来去街市上买了一堆东西的宁天烛和封息回到了家。
虽然总说要向前看,可宝月于宁天烛是不同的,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亲人姐妹,思及此宁天烛便一时也没办法丢开封息独自一人去往云梦泽。
宁天烛问道:“你奶奶死的时候开心吗?”
封息抽了抽嘴角,她终于发觉宁天烛完全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美好,其实自从宁天烛毫不犹豫地扔出那桶粪水去之时她就应该意识到这是个“奇女子”,她吐槽道:“谁家会像你这样问的。”
宁天烛奇怪:“那该怎么问?”
封息想了想了却也想不出:“总之不该这样问吧,你怎么老问我奶奶的事?”
宁天烛道:“好奇嘛,她不是跟你是一样的血脉。”
封息道:“我奶奶的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年轻时好像在云梦泽待了一阵,后来来北域游历就遇到了我爷爷。”
宁天烛摸了摸自己鼻子嘟囔道:“游历好啊,我以后也想去游历。”
两人往屋内走去,封息被她搂着胳膊走有些扭捏。
她已经女扮男装了很多年,或者说基本上是从小到大都是男子身份,除了家里人从来都没什么人会以女子的身份看她,乍一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她既紧张又不适。
然而应该没关系的吧?她看向宁天烛精致的眉眼,那双眼睛里是亮晶晶的光,满是生机与活力。
封息停住脚步,对宁天烛坦白:“宁姑娘,其实我爷爷不是失足跌下山崖而死,他是死于邪修之手,我不确定是不是因我之故。”
宁天烛则立刻反驳道:“不是因为你。”
封息道:“我爷爷其实与普通人不同,也有些修为。虽然我也并不清楚爷爷的具体修为。他当天早上出门,深夜才回来,身上中了咒术,只让我一定来宁家就咽气了。那咒术诡谲,绝非正道。”
宁天烛思虑片刻道:“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你绝对来不到幽州。所以极大可能那邪修是冲着你爷爷去的,跟你没什么关系。”
封息苦笑道:“路上我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但是宁姑娘,即便如此那邪修可能也盯上了我,而且…………”他咬了咬牙道:“爷爷的死我是一定要查的。”
宁天烛看着他,两人对视半晌,她开口道:“那就查,就算你不能拜霍无双为师,只要随便拜个山头也都行。”
封息却迟疑道:“爷爷说我天赋可以,但是实际上我心里并没有底,若归一宗发现了我的身份也有可能并不允许我拜师。”
宁天烛冲他摇了摇头:“那你可真是太不了解归一宗了。”
封息静默了片刻道:“我要做的事太危险了,你其实不必非要跟我一起。宁姑娘你是不是知道子女契约的事了?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我不会用的,从我们开始这契约就作废吧。”
宁天烛先是愣了愣,后看着他道:“天烛。”
封息问:“什么?”
宁天烛抱着自己胳膊道:“从今天起你该称呼我为天烛,不然去了归一宗大家会觉得我们俩的关系什么会很奇怪。还有,什么子女契约?”
封息道:“可以以血脉传承的契约,当生下孩子后,孩子便会继承当年的契约。”
宁天烛道:“这我知道,所以是怎么一回事?”
封息抿了抿唇道:“当年我爷爷救了你爷爷,因着担心奶奶或之后会还有女子降生,虽然这概率比较小。但还是要求宁老爷爷跟他结了契约,如果以后他的后代上门,但宁家不同意结为姻亲,便可用血唤醒契约强制皆为姻亲。”
宁天烛先是颦了颦眉,后绷不住笑了笑道:“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
封息没听清她的尾音问道:“什么?”
宁天烛道:“没什么。只是奇怪你爷爷从哪搞到的这契约,莫名感觉有些邪门。”
封息听见邪门二字怔了怔道:“何意?”这子女契约虽然不算大众,但也并不是什么邪术。
宁天烛道:“你可知这子女契约的起源其实来源于云梦泽的青丘?因着青丘有不少妖怪,诸如凤凰一族便有传承记忆,这传承记忆便是子女契约的起始。后有邪修入青丘抓了不少小妖怪研究这东西,这才有了人修能够使用的根据血脉传承的子女契约。不过据我所知这子女契约只能传一代,到第二代就不管用了,更加没听说过其中一方竟然还能强制要求他人而不付出代价的。若你爷爷说的是真话,那想必这契约的威力非你我能够想象的。你确定你爷爷是个平平无奇的修仙者吗?”
这子女契约的确不曾规划在邪术之中,但因为得来不正所以宁天烛记得很清楚,这判决出来后,她当时还道修仙界的众人也都是利益动物罢了。但愿只是她对这术法的偏见影响了她的判断。
封息颦了颦眉,心中万般思绪,但是听宁天烛的意思他这个契约亦不像是正道所施,出于对爷爷的维护他忍不住道:“我爷爷他……”
宁天烛抬抬手打断她的话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其中可能有些蹊跷,你爷爷或许正因此跌入了邪修的阴谋中而被邪修所杀也不一定。你不是要查他的死因吗?那以后我们就知道了。”
她说话温柔又和善好像说到了封息心里,封息便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定下了日子,两个人就上了归一山。
大家通常所说的归一山其实是归一山脉,一群山峰耸入云霄,像天地间柄柄利剑。只有中央最高的峰叫做归一峰,未择峰的弟子们都在那里修行打坐,远远看去雾气与白雪缭绕,分不清明。
宁天烛两人到了山峰底下,已有不少人在此等待。有的穿着雪绒的棉衣打扮精致;有的一身单衣上面隐有符文流动;有的挽起胳膊露出贲张的筋肉;有的放下扁担呼出白色的雾……。一片露天场地,吵吵嚷嚷,各色人物齐聚等待着招收弟子地钟声响起。
外山石拱门的远处那黑色斑驳的石阶顺着山势蜿蜒而上,看着普通,打量多了因着传闻便越觉得不一般,那便是登云梯了。凡入归一宗者,必过登云之梯。
这登云梯既考验心性又考验耐力,越往高处便会觉得头顶的压力越重,据传言想上这登云梯若没有自知之明会被活活压成一滩肉泥。不管是灵力还是法器上了登云梯一概没有什么卵用,只能跟凡人一样,一步接一步的往上走。
宁天烛怀疑这登云梯其实还有致幻作用,因着有人说自己爬到一半看到了死去之人。不过这些东西她也只是道听途说,从前她未曾离开过云梦泽一步。
两人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宁天烛左瞧瞧右看看兴致勃勃地拉着封息往一旁去。
刚卸下扁担的男人听见一个活泼的声音带着鼻音响起:“大哥你这地瓜怎么卖的!”
男人抬眼看到两人的装扮顿了顿道:“三两一斤。”
宁天烛欢欢乐乐掏钱的手顿住,封息拎着包跟在她身后。两个人其实都带了大包袱,因着宁天烛听说上了山足足有三个月都不能再下山,她们还是不要相信这“苦寒”之地的门派的舒适性为好。但……这三两一斤的地瓜还是过于贵了些吧!
还没等宁天烛再说什么另一个声音响起同样是问价的:“兄台你这番薯怎么卖?”
宁天烛顿了顿,略有意外地看见一个粉白色法衣的女孩,一双眼睛亮亮的,说话声音小小又极为有礼貌,这柔白雅淡的颜色跟窈窕身姿还有那吴侬软语都跟北域的风格格格不入。
男人的声音就被衬得粗狂很多,他开口道:“三两一斤。”
女孩低头去找自己的钱袋付钱。
一旁想要质疑价格的宁天烛沉默了。
这么爽快的吗?!你这样她真的要怀疑其实归云峰上什么都没有,大家都要靠辟谷丹过活了!
这少女穿的是花溪沉衣谷的弟子服,也就是先前一直叫宁天烛吐槽的“李白桃红”,全身粉白配色,银色暗纹,女弟子的衣角衣摆仿佛落了一堆桃花,男弟子的衣角是褐色加绿仿若群树。各自胸口都配有金色压襟意为‘明德修身,笃志而行’。然而依着宁天烛看来未尝没有带金佩紫的意思。
走到哪里就把春天带到了哪里,不愧是蜀地以丹、毒闻名的地方。比起归一宗这种宗门选拔能者得之的门派,沉衣谷更像是家族聚集地,谷主一般都为继承制。
讨厌她的唐秋月就是沉衣谷的少谷主,哪天要是老谷主去世她就能一步登天成为谷主。不过修仙之人都长寿,倒说不准是谁先去世。
身后有一声带着爽朗中带着威严的女声响起:“芝兰!”
少女立刻回了头,然后瓜也不买了,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小跑而去。
宁天烛听着熟悉的声音有些发麻,她在原地站了站状做无意回头看去。果真看见一眉型凌厉、面如傅粉的漂亮女子。可不就是唐秋月吗!如今正领着一帮花花绿绿的弟子属下在不远处站着。
傀儡门在花溪,算来属于沉衣谷管辖,难道是为那邪修一事而来?不过她在花溪时因着沉衣谷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性子,所以一些小宗门基本上属于自己管自己的状态。现下唐秋月身边围绕的她都能认出三四个门派了,其中紫灰色衣服的几人便应是傀儡门的人。看来花溪人出门在外还是挺团结的。
但愿他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否则可就有热闹要看了。插手此事的可是霍无双,躲着点也就罢了,要是往前凑,管你什么花溪少主还是青丘凤凰都得横平竖直地躺回去。
旁边有人道:“花溪的香草美人果真名不虚传。瞧见了吗?那位就是刚继承沉衣谷的少谷主素手丹心的唐秋月,现在咱们该称唐谷主了。”
揣着暖手炉的男人道:“可得了吧,听说前段时间有人传这人得位不正,沉衣谷闹了好大的矛盾,前去求医的人都被打了出来。还说什么要改丹毒道为丹医道。”
有人附和:“我也听闻了,本来沉衣谷就是治病救人的地方,都怪上任谷主非要搞什么医毒双修,你说说这谁还敢轻易叫他们去看病。”
此话一出立时就有多人反驳,一个飒爽女子道:“唐谷主乃是一片丹心,制订的规矩也是为了让医道更好发展,医毒本就不分家,若是为了个名声反过来捆住了自己的手脚才叫人耻笑!”这位听起来是个唐吹。
一名少年拿起地瓜来掂量道:“要我看来,规矩没错,人错了。”
喊出天价的扁担大哥抱着自己胳膊冷哼出声:“花溪沉衣谷历来只醉心丹道,却不知豺狼虎豹嘴上谦逊心里惦念,落到今天的下场,情理之中。”
宁天烛仔细瞧去果然见远处唐秋月胸口的压襟跟往常不一样,衣服形制也板正很多,确实是谷主的配置。
唐秋月这个人虽然有些虚荣和莫名其妙的小心眼,甚至对于毒术非常抗拒,为此跟母亲关系一向不好,但若让她做出弑母这件事是万不能够的,只是不知她这继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等诛心的谣言竟然已传到了幽州。
或许是宁天烛的目光有些太露骨,那中间已成为谷主的女子朝这边看来,她连忙低下头去从旁边人手里夺过一个地瓜看着。
旁边人哎了一声道:“你这姑娘…………”
远处的唐秋月问了芝兰两句话不知为何感到心头一顿,随即朝一个莫名吸引她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见了一个北域女子。
女子穿着利落的棉衣,不知是喜好还是别的什么,那棉衣是男子的样式,身高倒是跟一般的花溪人差不多,手里拿了个带泥的番薯低着头认真地看着,连旁边人对她说话都没理,好像那番薯上有什么名贵丹方。半张脸裹了纱布鼓鼓囊囊看起来是受伤了,另外半张脸倒是还算清秀,只是努着嘴吸鼻子的动作让她看起来实在有些……率直。
唐秋月下了判断:这女子……快伤风了,不,其实已经伤风了,但是症状还没彻底表现出来。大概晚上就会发热吧。
她盯着人看了一阵,却实在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看那么久,就好像那人身上有什么吸引她的一样。然而虽然这人看起来挺有趣,但她也并没有什么结交的意思。不如说依着她如今的情况,实在是焦头烂额、自顾不暇。
“少……谷主怎么了?”兰芝说着唐秋月的视线看过去问道。
唐秋月移开眼睛道:“没什么。”
花溪几人带整顿后,从远处召开几辆灵兽马车,马车华丽且有花溪特色。几人纷纷上了灵兽车朝归一宗主峰而去。
然而有一辆灵兽车半道却折返回头,拐了个弯往人群中行驶过来。
众人纷纷惊叫避让,不知这灵兽究竟是发了狂,还是变了态。灵兽吁地停在石板空地上两只硕大的鼻子喷出火焰来,踢了踢蹄子,彻底站稳。
因为躲这灵兽跌坐在地上抱头的宁天烛和封息两个小可怜抬了头,看向停下来的华丽的灵兽车。车窗打开没让人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一卷薄纸扔了出来正好砸到宁天烛面前。接着车窗啪地关闭,那灵兽车又腾空而去,留下底下众人的骂声不断。
宁天烛在这骂声中移了移身子,偷偷摸摸地捡起了地上的那张薄纸。
因着扔纸人扔的快准狠,所以大多数人只以为那灵兽车发癫故意来人群中溜了一圈,并没注意到这动作。唯有就近同一个方向的扁担大哥似乎是看到了。
有人出于同情过来拉起了她跟封息。她看到扁担大哥面无表情地朝她走了来。站在原地的宁天烛感到自己藏在袖子里的纸条有点烫人。救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呀!扁担大哥好像要来揍她了!
好吧,她其实是担心唐秋月那厮认出了她,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虽然她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那太离谱了,毕竟她如今的形象跟以往差别那么大。但这东西上的字,她还没看到并确认之前是必不可能交出去的!
宁天烛屏息心脏狂跳看到扁担大哥一步步的走到了她面前,然后面无表情地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紧紧攥着的…………地瓜,然后转身留给了她一个孤傲的背影。
旁边封息问她:“你没事吧,天烛。”
宁天烛抹了把不存在的汗道:“活着呢。”
封息看着远去的人悄声感慨:“地瓜大哥是个好人。”虽然卖的东西着实贵了些。
正说着,只听一声悠远清脆的铃音响起,人群纷纷躁动起来。这意味着归一宗的山门开了。
四角抱剑监管场地的归一宗弟子以及众人皆都看向那石拱门前朱衣的洒脱的凌厉仙人。宁天烛定睛看去竟还是个老熟人——原是掌门的弟子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