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剧《大江大河》里面,雷东宝在小雷家大队干得火热朝天,继分田到户、开办砖窑以后,凭借在部队当工程兵代理排长的经验,又组建了建筑工程队和预制板厂,招致周边大队的嫉妒红眼。
雷东宝为了采购预制板厂的钢筋和水泥,派四宝前往晋陵县和江阳市的供销门市订货,却屡遭拒绝,吃上了闭门羹,于是,雷东宝急中生智,计上心来,亲自出马来到晋陵县城求助徐县长。
然而,雷东宝非但没有得到帮助,还被徐县长一番云淡风轻的告诫,惊醒了梦中人:小雷家大队的步伐太快,超越了当前政策,引起很大争议,小雷家大队的难题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爱莫能助。
小雷家大队能够从最贫穷的村,摇身变成当地人人羡慕的富裕村,雷东宝作为领头羊的贡献无法抹杀,但更不开徐县长在背后的撑腰支持,否则,雷东宝的先行先试独木难支,只能是草草收场。
一、雷东宝求助,徐县长爱莫能助
徐县长是一位干实事的父母官,大约在1977年,他便从外地调任晋陵县,与宫书记搭档,担任二把手。徐县长到任以后,百废待兴,他先破后立,大刀阔斧改革,罢免老猢狲,让老书记官复原职。
在电视剧《大江大河》里面,这一段情节被隐去,埋藏在蛛丝马迹中,其实,徐县长恰恰是老猢狲的致命克星,也是老书记得以复出主持工作的提携者,原著小说《大江大河》写道:
一时之间,老猢狲几乎销声匿迹,进进出出变得鬼影子一般飘忽。而小雷家大队虽然被徐县长控制着没走向另一个极端,没被当作先进集体推广给其他大队,因为他们的步子走得太大,徐县长担心目前形势下有些人会接受不来,可也被县里当作心照不宣的试点对象,政策方面有意放宽,行政方面给予大力支持。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而在此时,雷东宝摩拳擦掌,大干快上,又是劳动模范,又要当新郎,被晋陵县人民口口相传。
徐县长久经沙场,浸淫官场多年,他深知韬光养晦的诀窍,他对雷东宝闹出的大动静,内心深处是铁杆支持的,但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平衡,他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无法下场支援雷东宝。
二、雷东宝被调查,徐县长放狠话
小雷家大队声势浩大,声望日隆,引起了各方势力的关注,老猢狲蠢蠢欲动,最后发生了砖厂账本被偷的事件,导致晋陵县派出清查组,前往小雷家大队彻查内幕,惊心动魄,刀光剑影。
小雷家大队先行先试,被晋陵县城的那一帮官老爷们盯上了,大家议论纷纷,众说纷纭:这究竟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出现的合理经济现象,还是解放前不法商人投机倒把行为的死灰复燃?
当时,供销货物仍然是以指标分派为主,县商业局长表示:小雷家大队转手倒卖的钢材和水泥,都是国家重点短缺的生产资料,但徐县长认为这只是状告企业的一面之词,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最终,晋陵县一把手宫书记当场拍板,立即派出由相关各部门组成的清查小组,清查小雷家大队的经济运作程序,让事实说话,并责令小雷家大队暂停现阶段一切对外经济活动:
徐县长从宫书记前所未有的雷厉风行中,终于隐约嗅出一丝味道,也终于明白过来,事情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他们的目的在于敲山震虎。
于是,徐县长顺水推舟,他主动放出狠话,虚张声势,一定要严厉彻查小雷家大队,这样一来,他就撇清了关系,置身事外,也让小雷家大队提前听到风声,闻风而动,望风而逃,堪称一箭双雕。
三、陈平原接替,徐县长深谋远虑
晋陵县城官场的内讧,在电视剧《大江大河》里面,着墨并不多,但是,在原著小说《大江大河》里面,宫书记、徐县长和陈平原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一目了然:
过后不久,宫书记光荣退休,他继位,他提议陈平原为代理县长。至于陈平原是怎样的人品,他清楚得很,可他初即位,即使有人送上死千里马他都得收,何况陈平原这种活的虽然可能走歪路的千里马。他现在手下需要能看准他意图, 又有能力办成事办好事的本地得力人手。
徐县长作为外来干部,在晋陵县本地官场遭受冷落,倍受孤立,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雷东宝的敢闯敢试,与徐县长的改革思路不谋而合,两人由此结成上下级搭档关系,互为犄角拱卫改革成果。
当宫书记退休以后,徐县长顺位接任,由二把手变成了一把手,此时,陈平原不过是县委政府办公室主任,他在官场上能够弯道超车实现逆袭,恰恰就在于徐县长大胆启用,慧眼识人。
徐县长洞若观火,他当然知道陈平原不值得完全信任,但是面对人才紧缺的关口,他想要完全掌控晋陵县城的官场,势必就要让听命于他的下属坐上重要位置,如此才能不发生幺蛾子。
所以,徐县长在调离晋陵县、返回北京工作前夕,特地告诫雷东宝,往后小雷家大队和陈平原打交道,一定要注意分寸。果不其然,陈平原后来东窗事发,雷东宝受到牵连入狱,也跟着一起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