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含虚构成分,请理性阅读。
资料来源:安徽公共频道《真实事件》——《新婚前的血色凌晨》
在一个贴满“喜”字的客厅里,一具男尸躺在沙发上,手脚似乎是被故意掰折,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塞”进沙发,陈旧的沙发因为鲜血的干涸而变得暗沉,地板上的血迹,散发出阵阵腥味。
而客厅旁的卧室里,还有一具女尸躺在床上,床上的被子因为吸满血干涸后变得发硬暗沉,看上去触目惊心。和客厅的那具男尸不同的是,那具女尸赤裸着全身,两片嘴唇和舌头被凶手割了丢在了床边的垃圾桶。
据村民描述,男死者名叫张富超,女死者是张富超的母亲石桂娟。
再过一天,就是男死者结婚的大喜日子……
究竟是谁,到底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选择在这样特殊的日子将母子二人残忍杀害呢?
一、
2016年3月22日,山东乐陵市郑店镇奎台村的一户民居里。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冬日清晨的宁静。
“死人啦,死人啦!两个都死了,都被杀死了,都是血啊,都是血啊。”听着话筒里女人惊慌不定的声音。
接线的警员心一沉,唯恐发生了什么恶性案件,迅速喊上几名民警赶到了现场。
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男女死者的死状都极为惨烈。
好几个村民一下子没承受住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冲击,跑出去吐了起来。
“我干法医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惨烈的现场。他第一刀的致命伤主要是颈部,导致死者失去反抗能力,且每一道伤口都深可见骨。”法医分析道。
死者身上的都是三十几道砍伤,刀刀深到见骨,折断手脚,割掉嘴唇舌头,这些行为,都像是凶手为了发泄自己内心的某种情绪或者为了迎合自己的某种喜好而做出的行为。
那究竟是仇杀,情杀还是财杀呢?
据报案人所说,石桂娟张富超在外面承包了一个食堂,母子二人昨天才回来,晚上还宴请了邻居和亲戚吃饭,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也有村民说,石桂娟在外面几年,比起以往几年更光彩了,不是因为有钱了还是因为有别的男人了……
情杀?情杀!
村里这类的流言蜚语不在少数,但是毕竟没有证据。
就在警方准备以这个线索往下查的时候,一个被忽略的细节自己浮上了水面,案件的走向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二、
警方在走访村民了解情况的时候,突然又获得了一个新消息。
一个自称是男死者叔叔的男人道:“我怀疑是我嫂子在外面的情人,准确地说,我怀疑是我嫂子在大城市里面的老公。”
她的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
“应该是情夫杀了情夫,失手把石桂娟也杀了。”
“他俩啊,这不,昨晚才听到他们吵架,每次回来张仁卓都会被赶出去住,现在张仁卓估计也不知道家里死了两个人,要是张仁卓在家,可能还能打得过那凶手,要说也是石桂娟活该,做女人太强势了。”
“你瞧瞧她那儿子,和她小叔子长得真像啊。我们村里的很多人都在说,石桂娟和她小叔子有一腿,就连张仁卓自己也觉得,自己老婆和自己弟弟有一腿,唉,你说会不会是张仁敏看到石桂娟回来和她儿子张富超睡了,气不过所以把人杀了。”
“他们家的关系,可复杂了,石桂娟可是这村子里的女帝,家里有两个男人伺候呢,听说石桂娟的儿子也成为她的第三个男人了,家里的老头子为了洗白,逼着张富超娶媳妇呢。”
这些都是张艳刚刚在走访时,村民一脸鄙夷的语气说出来的,“情夫杀了情夫”这话,在反应过来这句话时,几乎是同时,她收到了在现场同事的消息,“现场几乎都是张仁敏的指纹,速来。”
女警张艳把手机揣兜里,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我哥常年在家,嫂子一回来对我哥非打即骂,而且上次还听我哥说,我嫂子外面可能有人了,甚至有可能是那男人是……”
这个自称为张仁卓弟弟的男人,顿了许久,似乎是在思考该不该说出来。
“把你知道的都说一下。”张艳尝试着引导这个男人,虽然他前面说的和郑英做笔录时说的一样,但张艳能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知道的比郑英多上那么一些,而这多上的一些真相,能让他们更快地抓到凶手。
“唉,我爸本来说家丑不可外扬的,但是如今都……”男人挠了挠头,然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我嫂子和我那侄子不对劲,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不对劲,我听我哥说过,我哥曾经撞见过他们做那事,你说我哥这种老实憨厚的人当时都想砍了他们,何况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你说要是撞见我嫂子和侄子做那事,是不是得……”男人说完松了一口气,随机又紧张地看着张艳,“张警官,你要替我保密啊,别说是我说的。”
“我可能替你保密不了了,跟我走一趟吧,嫌疑犯!”张艳把最后三个字说得很重,张仁敏一听,就想跨上自己的破自行车逃跑。
说时迟那时快,张艳一个扫堂腿,张仁敏和自行车直接人仰马翻地倒在了地上。
张仁敏爬起身就想跑,但奈何张艳是个练家子,怎么跑也跑不过她。
正在张艳以为,他们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破获了这场重大案件时,审讯室里张仁敏的供述却让这个案件陷入了僵局。
“我没有杀我嫂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上面有我的指纹,可能是那晚我过去帮忙沾上的。”张仁敏看上去很是着急,但是这样的嫌疑人张艳见多了,一开始装得有多无辜,后面被揭露之后就有多疯狂。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张艳铁面无私,在指纹证据面前,哪里还有逃脱的可能。
张仁敏的一句,“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录过指纹,你们是怎么比对出来现场有我的指纹的?!”彻底击碎了张艳的坚定。
张艳立马拨通了鉴定科的电话,等鉴定科的人到达审讯室的时间,张艳翻找着所有的人员资料,突然手指停在了一个男人的资料上,脑子里突然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资料上标记着的一个号码,“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机械女音提醒着张艳,方向错了,全错了!
“指纹对不上。”鉴定科的一句轻飘飘的话,让张艳全身的血都冷了下来,但又几乎是同时,她感觉到自己好像离真相近了一步。
他们都忽略了一个点,忽略了一个人,每个谈话中都涉及到的人,张仁卓!
如果事情确实如那个自称张仁卓的弟弟张仁敏所说,那这个凶手为什么不能是张仁卓呢?!为什么不能是张仁卓见老婆孩子不伦,在气头上杀了人逃了呢?!
幸好,为时不晚。
张艳刚准备回到案发现场,队友便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张富超爷爷过来了,情况可能有点不一样。”
此时的张艳自然也知道,这不一样的情况到底哪里不一样,只能快步赶回现场。
很快,张艳在张富超的爷爷,也就是张仁卓的父亲张先华嘴里了解到了更为详细的情况。
在前些年张仁卓还年富力强的时候,张仁卓是一个赤脚医生,凭借着乡里乡亲的信任,那些年也赚了不少钱。
他们家是村里第一个盖起小洋楼的人家,在人人艳羡的目光中,张仁卓这个家过得还算和谐,石桂娟相夫教子,张富超也对父母尊重有加。
只是命运对张仁卓的考验,马上就开始了。
他在一天暴雨的夜晚,被村民喊去接急诊,在出去接诊的路上,一个打滑,摔下了两米多高的山坡,捡回来了一条命,腿却落下了残疾。
张仁卓因为这事开始自暴自弃,赤脚医生也不做了,每日在家坐着怨天尤人。
怪石桂娟不会赚钱给他养病,怪张富超是个累赘。
从那以后,这个家就没有安生的日子过了....
三、
石桂娟和张仁卓常常因为钱的事情大打出手,到后来,连一点家务活也能让俩人从白天闹到黑夜。张先华看不得儿子儿媳妇这般造孽,便提出让石桂娟出去打工赚钱,张仁卓身体原因,便留在家里打理一亩三分地。
石桂娟倒答应得很是爽快,但是她的这个表现让张仁卓很是不满。
但是张仁卓不满归不满,如今老头子发了话,这个家也确实需要收入了,便也不得不把石桂娟放出去打工,而儿子张富超,自小便和他妈妈更亲近一下,自然也便是跟着妈妈出去打工赚钱了。
张仁卓觉得,这母子俩常年待在闭塞的山村里面,没见过世面,没有任何生存技能,他自然适应不了那城市的生活,很快这两人便会铩羽而归,求着自己出去帮他们在大城市立足。
可是出乎张仁卓意料的是,石桂娟和张富超母子俩在没他的大城市里面混得风生水起,甚至渐渐地,似乎忘记了家里还有他的存在。
一来二去,赚到钱的母子俩极少回家,偶尔回了家,石桂娟也是对张仁卓嫌弃得要命,说什么不想和懒汉待在一个屋子里,儿子也帮着石桂娟,对张仁卓非打即骂。
这一切,张仁卓都忍了下来。
两年前,石桂娟母子俩回到家里,再次把张仁卓赶了出去。
张仁卓本来也想息事宁人,毕竟自己需要花石桂娟赚的钱财,等他灰溜溜地出去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没带,于是又折返了回去。
这一回去,便让他动了离婚的念头。
原来,张仁卓回去的时候,发现门没锁,为了不打扰他们母子俩休息,便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可谁曾想,他竟然在卧室门口听到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儿子,这里……这里……舒服……”张仁卓只听到石桂娟哼哼唧唧,断断续续地发出那些声音,还是和自己的儿子,老实本分的张仁卓瞬间呆在了原地,随机怒火中烧,刚要敲门,便看见石桂娟一脸满意地打开了房门,但石桂娟那满得意的表情,在看到张仁卓开门看见张仁卓的瞬间又垮了下去。
“真是晦气!”石桂娟毫不避人,当着张仁卓的面便骂了起来。
张仁卓小声念叨了一句,“我回来拿衣服”,接着便走进了卧室。
他看到卧室里面,张富超裸着上半身,躺在床头那张椅子上在看着什么,一丝表情都没有给张仁卓,这让张仁卓的内心,更加升起来一团火。
但是这次他们回来是为了给老爷子庆祝80大寿的,他咬碎了牙齿也不敢说些什么。
在出去的路上,但鬼使神差地,张仁卓在路过一家农具店的时候,买了几把刀。
“如果父子情分到头了,夫妻情分到头了,我就砍了他们。”
张仁卓是这么和他父亲张先华说的。
只是张先华以为的一时气话,没想到成了真。
“张大爷,那您有发现您的儿媳石桂娟和孙子张富超之间……有不对劲吗?”张艳脑子里搜寻着合适的形容词,憋了许久,才说出刚刚那男人说的“不对劲”三个字。
张先华先是叹了一口气,声音带着颤抖地说道,“我那儿媳和孙子,关系确实是比寻常母子好一些,但文超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自从他摔断腿之后,心理就不是很正常了,他总觉得我儿媳母子俩亏欠了他,说因为他们不会赚钱才让他半夜出诊出事的,后来我儿媳妇出去赚钱了,又觉得人家在外面乱搞,抓不到证据,便说人家是在城里做什么不正经的行当,再到后来实在抓不出奸夫了,就觉得自己老婆和弟弟有一腿,被我劈头盖脸骂过一次之后,又开始觉得他们母子俩有事情,我老张家,清清白白了这么久,如今毁在文超这张嘴上了。”
说罢,老人家的眼眶便红得睁不开眼了,虽然于心不忍,但张艳还是问出了那句她一直想问的问题,“您二儿子以前办身份证的时候,是您大儿子文超代替去办的吗?”
鉴定科的人发现现场都是张仁敏的指纹。可是和如今张仁敏的指纹却不一致,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当时录入公安系统的时候,录入的压根就不是张仁敏的指纹。
张先华听到张艳这样问,似乎是在脑海里搜索了许久一般,随后点了点头,“他俩那时候长得很像,年龄又相近,那时候文常出门打工要用身份证但是又不在家,所以便让文超帮忙去办了文常的身份证,录入的指纹也是文超的。”
一切都说得通了,一切都能解释得过去!
就在张艳以为找到张仁卓案子就会清晰明朗的时候,案子竟然一度停滞了下来……
四、
因为张仁卓的手机关机。
张艳一行人没有办法获取到张仁卓的行踪,只能通过一些路口的监控去查找推测张仁卓的行踪。
大家都知道这个任务有多艰巨,因为村子里的道路本来就不是每一条路都有监控,加之张仁卓作为生活在这里几十年的本地人,对小路也尤为熟悉,这也就意味着,就算他们查找了所有路口的监控,也不一定能找到张仁卓。
“张大爷,您说您儿子之前摔断过腿,他腿的伤势……”本来要出门查监控的张艳,突然福至心灵一般折回来问了一句。
“害,其实哪里有那么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是文超自己非要闹,说自己要残疾了,其实后来儿媳妇把他那条腿养得很好,只是偶尔阴雨天会酸痛,其他都没有影响的。”张先华说完,又沉默了一会,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一般,“这里的小路,他能爬。”
张艳看了一眼眼前的老人,花白的头发,泛红的眼眶,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他,话到嘴边,又只硬生生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谢谢他愿意说出这一切,谢谢他没有因为嫌疑人是儿子就故意误导警方,也谢谢他在流言四起的时候,为自己的儿媳妇说话。
张艳一行人放弃了查看这些村道路口的监控,反而是找了镇上客运站的门口监控。
如果张仁卓想要逃,那大概率会选择搭乘客运站的大巴出去。
很快,张艳一行人便锁定了监控里徘徊的黑衣男子,经过指认,那人确实就是张仁卓。
监控里显示,张仁卓拿着一个行李袋,在大门口徘徊了许多,然后招手拦住了刚刚发车的一辆大巴,这辆大巴正好是唯一一辆前往淄博的大巴。
张艳立马联系了淄博警方,请求协助围捕,并让客运站秘密联系了客运车的司机,让其积极配合警方行动。
很快,张仁卓被抓了。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本打算逃之夭夭的张仁卓,在被抓回来之后显得尤为平静,像是早就接受了这样的一个结局,又或者说早就预料到了警方会在案发几个小时之后把他抓捕归案。
审讯室里,张仁卓坐在那张审讯椅上,看着眼前的铁窗发呆。
“说说吧,为什么?”张艳看着眼前这个憨厚老实的男人,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在儿子的新婚前夜,把妻子孩子都杀了。
“两年前我就想把他们杀了,忍到了现在,他们活该!”张仁卓“嘿嘿”笑了两声,语气极为平静,似乎杀死老婆孩子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张艳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继续往下讲,而张仁卓似乎也是想要把这些年的憋屈都发泄出来,也不管前面的人有没有在听,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他们欺负我残疾,给我戴那么大的一顶绿帽子,那晚她还说和我睡一百次都不如和别人睡一次,你说她是不是犯贱。”张仁卓此时的表情扭曲了起来,眼神里的愤恨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但是你并没有残疾,你妻子也没有给你戴绿帽不是吗?”张艳拿出一份资料,递到张仁卓面前,在抓到张仁卓的同时,她要的资料同时也被传送到了手机上。
这份资料里面,有张仁卓最后一次去医院复检时候拍的片,也有石桂娟去医院看腰间盘突出时拍的片子。
“你的妻子石桂娟,因为常年在外打拼,她身体上的疼痛,可比你的重了不少。”张艳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尝试着解读出后悔的神情,但是她失败了,准确地说,是张仁卓这个人失败了。
张艳结合张仁卓和她手里的那份资料,慢慢地捋清了案发那晚发生的事情。
张仁卓要和石桂娟睡,老夫老妻的,石桂娟自然也是知道这么久没有回来,张仁卓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只是石桂娟在食堂那日日操劳,腰劳损得厉害,这次也是强撑着回来给儿子操办婚事,在张仁卓提出那个要求之后,石桂娟自然是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张仁卓被石桂娟拒绝之后,便像是碰到了什么敏感神经一样,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指着石桂娟便骂,“什么意思?!你现在就是宁愿被外面的男人睡,宁愿和你儿子睡,你都不愿意和你这个正正经经的老公睡是吧,你他妈不就是嫌弃我摔断腿残疾了吗?”
听到张仁卓的口不择言,已经人高马大的张富超一拳把张仁卓打倒在地,“你他妈是人吗?说这种话?”
父子俩的矛盾,在这一刻爆发。
就在母子俩以为张仁卓此时会和往日一般,乖乖地搬出去,谁曾想,张仁卓从卧室拿出来一把砍刀,对着张富超就砍了下去,一边砍嘴里还一边念叨着,“我让你睡你妈,我让你睡你妈!”
纵使人高马大,年富力壮,也比不过一把砍刀,很快张富超便倒在了血泊中,而一旁的石桂娟看到儿子被砍,早已经愣了神,她不明白往日里窝囊的丈夫,怎么今日突然就疯了?
石桂娟眼见着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面前,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她想质问张仁卓,为什么这些年她在这个家里任劳任怨,还要被他这样对待!
话还未问出口,一个砍刀下来,石桂娟也倒在了血泊中。
“今晚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睡。”张仁卓此时已经杀红了眼,他如今的执念就是,睡石桂娟,睡他明媒正娶回来的老婆。
他把石桂娟的尸体拖进卧室,扒了石桂娟的衣服……
心满意足之后,他拿着那把砍刀,割掉了石桂娟的嘴唇和舌头,用张仁卓的话说,石桂娟那张刻薄的嘴让他生厌,希望以后死了到了地下了,她不会被他念叨。
在被问到为何要折断张富超的手脚时,张仁卓是这么说的。
“他那双手脚动过他老子,也动过他老娘,把他折断,也算是让这个不孝子给菩萨赔个不是了。”
“眼见都不一定为实,耳听就一定是真的吗?你听到的所谓的声音,你坚信的所谓事实,只是你儿子给你老婆做的腰间盘突出按摩。”
随后,张艳放出了一段石桂娟生前求诊的医生说的话,“这个患者的症状已经很严重了,需要每天有人给她做康复按摩,他儿子为此还在我这里学了很久呢。”
张仁卓沉默了许久,张艳以为,最起码听到这个真相之后,他会崩溃,会后悔,会难过,但他却只说了一句,“反正是他们活该。”
有些人,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就如张仁卓他只相信自己残疾了,只相信妻子出轨了,只相信老婆孩子有不伦了,其他的事实在他面前,都苍白无力。
张艳想,这世界上又有多少这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