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老公却偷偷给我联系了人流手术,打掉了我的孩子。
甚至暗地里跟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勾搭上了。
我不甘心,为了报复,誓要将这对渣男贱女都送进去。
却在得知真相时,我拿着死亡通知书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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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叫林数,家世好,样貌好,对我更是好得没话说,在我们结婚的第二年我就怀孕了。
从医院出来,我都洋溢在喜悦中,一点都没有发现林数的异样。
我挽着他的手臂,开始纠结给未出世的孩子取名:「老公,你说,我们是生女儿好还是生儿子,要是龙凤胎就好了。」
「我们等会儿就去准备小宝宝出生以后需要的东西吧。」
「还有啊……」
林数抓着我的手,一脸凝重打断了我的话:「意意,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趁现在月份还小,我会帮你联系最好的妇科医生药流。」
我脑子顿时像是被雷劈中一样,泪水一下模糊了视线。
跟林数在一起七年,早就被他宠坏了,一点委屈都受不得,我扑打在他身上质问:「为什么,这是我们的孩子,为什么要打掉,我不会同意的。」
林数没有说话,一路上沉默着开车将我送回了家。
客厅里是他不断打电话联系医生冷漠的话语,我起身当着他的面砸碎了一个杯子。
「林数,这个孩子你不要我要,否则我们就离婚。」
我太恃宠而骄了,以为拿离婚威胁就能让林数改变主意,他却沉默了几秒说一个字:「好。」
天好像塌了。
之后的几天,我再也没有见到林数,他第一次将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不闻不问。
直到秋秋给我打来电话:「之意,我好像看见林数跟一个女人进酒店了。」
林数出轨了。
我拿着手机,颤抖着看向微信里那条信息,地址:信华酒店。
秋秋拽着我到酒店门口时,我还为林数找借口,牵强地笑起来:「秋秋是不是你认错了,林数很爱我,他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开房?」
秋秋气愤的就想把林数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他要不是在外面有女人怎么可能要跟你离婚,还不要你的孩子。」
我没法反驳,心有些疼,跟着秋秋躲在了酒店大厅休息区。
两个小时后,我掐着大腿的肉用疼痛逼迫自己认清现实。
几米开外,林数一身深灰色西装带着金边眼镜,这样的他我从未见过,那张俊脸上染着还未褪去的情意,显得格外斯文败类,怀里搂着的女人更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特别是那张脸,跟我有七八分相似。
秋秋拉着我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撕了他们。」
我没动,脑子里跟放电影一般将我跟林数这七年来的感情来回放映,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这么多年,我的父母跟朋友都说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嫁给了林数,在好友圈子里更是模仿夫妻,幸福得不行。
想了好一会,我决定报复回去。
我说过,我的婚姻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我回家查了一下我跟林数名下的资产,无一例外,所有的存款都在我这,就连房子跟车子写的都是我的名字。
那他出轨的本钱是什么?
我正思考,家里门却打开,现在是晚上。
林数站在门口,大衣上还沾了些寒霜,他跟白天不同,没有戴那副闷骚的金色边框眼镜,身上也是我给他挑选的浅蓝色毛衣。
我觉得自己挺可笑的,眼前这个男人这么能装,我现在才发现。
林数神情看起来很低落,他白天刚偷完腥应该开心才对啊,是看到我扫兴吗。
我起身打算回房间,一看见他我心里就止不住地难过。
林数快步走上来拉住我的手:「意意,该吃药了。」
塑料袋声音响起,林数从里面拿出一盒刚买的药,我警惕往后退了几步。
我怕那是打胎药,又难过又生气,他为了那小三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打掉我的孩子。
「我不吃。」
「你把药拿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听到我说这话,林数好像更憔悴了,他站在那里倒着热水,将药从盒子里一粒一粒扣出来,客厅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倒显得他有些悲伤。
林数走到我跟前:「意意,这不是打胎药,这是之前你调理身体的药。」
对,我有病。
在认识林数之前,我有过双相情感障碍症,一直都是靠这些药来维持,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有过自杀。
遇见他之后,我便慢慢好了起来,医生说还是需要吃点药调理。
我打掉他手里的药,将塑料袋里面的全部扔进垃圾桶。
「我不吃,为了宝宝,以后我都不会再吃药。」
林数没有说话,他缓慢蹲下去翻找着垃圾桶的药,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意意,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孩子,但是我们真的不能要。」
这话再次点燃了我的怒气:「是你不能要,还是你不要想属于我们的孩子。」
我们之间的对话再次不欢而散。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去了书房,这是结婚两年来我们第一次分房睡。
我睡不着,眼泪打湿了半个枕头,我想不通,一个爱你的男人怎么会说变就变呢。
凌晨三点,我听到了书房有动静。
好像是林数跟人打电话的声音。
我起身光着脚走到书房门口,听着林数在书房里有些生气讲话。
「不就是要钱吗?」
「我给你。」
「别动她,我现在就来。」
钱,她,这两个字眼落在我耳朵里,其他的我一概无视掉。
双腿好似有千斤重迈不动,直到林数开门出来,看见我时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
「意意?」
他声音很轻,轻到像是平时哄我睡觉那样温柔。
「意意,你怎么在这,是一个人睡害怕吗?」
「怎么连鞋子也不穿。」说着,林数跟往常一样打横就将我抱在怀里放在床上。
他依旧是那么细心给我掖好了被子,因为是冬日,他还将暖水袋放在我肚子边。
我就那么静静看着他,一直等着他开口。
房间里没有开灯,林数半躺在我旁边,轻拍着我哄我睡觉。
我一直没有睡,只是轻轻翻了一个身。
林数喊了我好几声:「意意。」
「意意。」
「意意。」
在确定我没有回答他的时候,他拿走了我放在枕头下的手机。
我听着他打开我手机,将音量调为最小,我心一冷,林数啊,林数啊,你怎么敢如此对我。
十分钟后,整个家都没有了他的声音。
我睁开眼,拿出枕头下的手机翻看着银行卡里的钱,果然,他转了十万出去。
这十万是他曾经答应我带我出去旅游的钱。
现在,这个钱没有了。
他拿去给别的女人了,半夜丢下我走了。
林数,我恨你。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手机上有许多个未接来电跟未接信息,全是林数发的。
「意意,公司很忙,我晚点回来。」
他们公司是做贸易出口的,现在不是旺季,他又是经理,不可能这个时候忙的。
我在手机上给他订了奶茶,信息发给了他同事,让他拿一下,顺便请大家喝。
他同事看我的消息很奇怪。
「诶,林经理请了一个多月的假,不在公司啊。」
我紧紧盯着手机里那句话,一个多月的假,林数在瞒着我,他要做什么,跟小三双宿双飞吗?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我开口问了一声:「谁啊。」
「是我,之意。」
这声音……是林数。
他不是说要在公司加班很晚回来吗?
更何况他向来不是个粗心的人,不会不带钥匙,而且我们家的门锁是指纹啊。
怕不是被小三迷得都不像他自己了。
我既难过又生气上前开门。
一开门,我就闻到了林数身上淡淡的酒气,他从来不喝酒的。
那张我熟悉无比的脸上浮现出红晕,金丝边框眼镜下的眼眸陌生又迷离。
特别是走向我,一只手揽在我腰上,那微凉的唇瞬间凑了过来:「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香。」
我一时间有些听不懂他的话,身体也产生异样,很排斥他的靠近。
「林数。」
「你放开我。」
可是他搂着我越来越近,甚至将我逼到了沙发上,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有些喘不过来气。
心烦推开他:「你就算再不喜欢孩子,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压着我的肚子啊。」
一瞬间,我看到眼前这张脸闪过一丝惊讶。
压着我的身体快速离开,一只手落在我肚子上,有些震惊重复问着我:「你怀孕了?」
「是我的孩子?」
听到他这么说,连日来的委屈让我想哭。
「不是你的孩子,还能是别人的吗?」
林数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好,我就知道我宝贝最棒了。」
‘宝贝’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丝令我作呕的熟悉感。
「那我们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走,我带你出门逛街,给你买喜欢的包包。」
我惊讶于林数这突然的转变,而且我对包没有兴趣。
林数好像变了一个人。
一想到他可能是因为拿了我们的钱给小三,才对我这么好,不想拆穿他。
他要演戏,那这场戏我奉陪。
逛商场的途中,林数要去上厕所,恰好他的手机没带。
我盯着眼前那个我从未见过的新手机,拿了过来。
没有锁屏密码,很快就打开了。
点开他的微信,居然也是他的小号,置顶的联系人就是那天我看见的那女的。
恰好她发来了信息:「你哄好那蠢女人了没啊。」
「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我点开对话框,发了一段信息:「今晚酒店,老地方见。」
对方很快发来了消息:「爱你。」
在林数回来之前,删掉了这段聊天记录。
快速翻了一下两人之间平日的对话,那种恶心到发腻的对话,让我实在无法将平日里那样儒雅斯文的林数联系在一起。
都说男人伪装起来最可怕,看来是真的。
林数,他不爱我了。
晚上九点。
我喊上了秋秋:「打小三,走不走。」
秋秋撩着袖子一副我总算想通了:「走,意意,看我手撕了她。」
我让秋秋查过那女的底细,她叫白棠,除了林数之外,还有其他的男人。
白棠这个名字隐约让我觉得十分熟悉,似乎在哪听过,我记不得了。
职业做模特的,那张脸跟我有八分相似。
我跟秋秋在房门口准备好了相机,联系了曾经白棠傍过大款的老婆,没一会,那穿着贵气的女人来了。
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二话没说就冲了进去。
不到三秒,我便听到了从房间里响起白棠的惨叫声。
站在门口。
我调整着相机,将里面白棠被揍得画面一一录下来,其中还伴随着那贵气中年女人的骂,骂得挺脏。
「你个小贱蹄子,还敢联系我老公,敢我不打死你。」
白棠被揍得连开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一个劲喊着:「不是,我没有,啊!」
这样的惨叫声大概维持了十分钟,听得我心情舒畅。
最好是给她打进医院,这样昨晚上林数给她的十万块,就当做医药费了。
拍完之后,我拿着相机转身离开。
明个就将这视频发给白棠的同事还有领导。
我自认为不是善茬,人若欺我,我便十倍还回去。
只是在我刚保存完视频,夜风呼呼吹着,我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意意。」
抬头一看,是林数。
他没有戴金框眼镜,看向我的目光温柔清澈,脱掉身上的黑色大衣大步朝我走来。
秋秋有些担心:「意意,别怕,有我。」
我摇摇头,这是我林数之间的事情。
「秋秋,我没事的,你到家跟我说一声。」
秋秋走的时候狠狠瞪了林数一样。
林数走到我跟前,像平日那样随手将大衣罩在我身上,脱口而出的关心:「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要一个人乱跑,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我看了一眼身后的酒店,心里苦涩。
是担心我还是担心被打的白棠。
开口却啥也没说:「手机没电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林数刚要开口,话就咽了回去。
他不说我也知道,他能在这里,当然是因为白棠在这里。
「晚上冷,我们回家吧。」
我没有拒绝,坐上车,他将暖气开得很足,可我还是觉得很冷,冷到骨子里了。
车里昏暗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是那样温柔那样让我着迷,我甚至想到了他跟我求婚时说的话。
「意意,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意意,嫁给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昨日种种,都是假的。
这段婚姻要结束,也是我结束。
林数却比我先开口。
「意意,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算是我们离婚前的体面。」
喉咙里似乎有千万根针扎着我,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变一个样,白天还说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晚上又提出了离婚。
忍着心里的疼痛我应下:「好啊。」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一个晚上,我都背对着他睡,眼泪依旧打湿枕头。
早上醒来的时候,林数拿了一杯牛奶给我。
「意意,喝了,我就带你去。」
「好。」
对于林数我没有任何防备,甚至从未想过他会用这种方式伤害我。
喝下牛奶,意识也变得迷迷糊糊,很困,连睁开眼睛都很费力。
我倒在床上,伸手想要去抓他的衣角,就看见他走来抱着我,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跟我说了一句:「意意,对不起。」
我不要他的对不起。
林数,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