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芬达讲故事 ■素材:刘建军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人这一辈子啊,多少都会有些难言之隐,我刘建军今年四十多岁了,说起1990年那段往事,总觉得心里五味杂陈。那会儿,我刚满26岁,还是个懵懂小子。
我们刘家三兄弟,大哥刘建设在县城开了个小饭馆,二哥刘建国在外打工,就剩我这个小弟在家帮爹娘种地。我爹常说:“建军啊,你这孩子,咋就这么不争气呢?你看看你大哥二哥,哪个不比你强?”
说实话,我也想出去闯荡,可是初中毕业的文凭,能闯出什么名堂?再说了,我这人生性胆小,出门在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二哥刘建国娶的是隔壁青山村的张红梅。这二嫂啊,那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身材高挑,皮肤白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得人心里直痒痒。更难得的是,她能说会道,做生意有一套。
1990年春天,二哥又去深圳打工了,留下二嫂和两个孩子在家。一天,我正在地里锄草,二嫂突然来找我:“建军,二嫂想和你商量个事。”
我放下锄头,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二嫂,啥事啊?”
“是这样的,村口那间老屋,听说要出租,咱俩合伙开个小卖部怎么样?你也不能老是在地里刨食啊。”
我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说实话,我早就想做点小生意了,可就是没这个胆量。现在二嫂主动提出来,这不正合我意吗?
“可是。。。二嫂,开店可要本钱呢。”我有些犹豫地说。
“你别担心,我这里有2000块钱,你再想办法凑1000块,咱们一起干!”二嫂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希望。
就这样,我从大哥那借了1000块钱,和二嫂合伙开了个小卖部。这店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间土坯房,门面朝南,阳光充足。我们从县城进了一些日用百货,还有烟酒糖果,零零总总摆了满满一屋子。
开业那天,二嫂特意炒了一大盆花生米,用红纸包着,免费送给来光顾的乡亲们。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嘴,把生意越做越红火。
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几天,村长媳妇李春花就看不顺眼了。这个李春花啊,是村里有名的“母老虎”,嘴巴又毒,见不得别人好。
有一天,李春花来店里买东西,看到二嫂正在给隔壁村的后生称糖果。那后生笑嘻嘻地说:“嫂子,你也太实惠了,这糖果都快称超重了。”
二嫂笑着说:“你是老主顾了,超你一点怕啥?”
这话刚说完,李春花就阴阳怪气地说:“呦,这待遇可真好啊,怪不得生意这么红火呢!”
从那以后,村里就传出了闲话,说什么我和二嫂“不清不楚”。这话传到我耳朵里,我气得直跺脚,可又不好意思当面辩解。
有天晚上收摊,我看到二嫂独自在店里抹眼泪。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映在她那张苍白的脸上,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二嫂,你别难过,他们就是嘴上没把门的。”
二嫂擦了擦眼泪:“建军,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要不。。。咱们关了店吧?”
我摇摇头:“二嫂,咱们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流言蜚语!”
可是流言越传越难听。村里的王婶子到处嚼舌根,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说什么“小叔子和嫂子做生意,能干出啥好事来”。
这天下午,我正在店里算账,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原来是二哥刘建国休假回来了!他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建军,跟我回家说话!”二哥的声音冷冰冰的。
回到家,二哥劈头就问:“村里都传成啥样子了,你还有脸开店?”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时,二嫂突然推门进来:“建国,你听我说。。。”
“你闭嘴!”二哥一拍桌子,“这店,明天就给我关了!”
我看着二嫂脸色煞白,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时,我突然有了勇气:“二哥,你听我说,这些都是谣言!我和二嫂清清白白做生意,凭什么要关店?”
正说着,李春花领着一群村妇闯了进来。她指着二嫂的鼻子骂:“好啊,这下子当家的回来了,看你还怎么狡辩!”
二嫂突然站了起来,她那双平日温柔的眼睛里闪着愤怒的火花:“李春花,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不就是嫉妒我们生意好吗?当初我们开店,你想做我们的货源,被我拒绝了,你就处处使绊子!”
这话一出,全场哑然。李春花脸色发青,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原来,李春花的弟弟在县城开了个批发部,当初想让我们进他的货,被二嫂嫌贵给拒绝了。这个心胸狭窄的女人,就开始在村里散布谣言。
二哥听明白了事情原委,脸色缓和了下来。他看看二嫂,又看看我,长叹一口气:“红梅,是我听信谣言,误会你们了。”
从那以后,小店继续开着。可是每当我看到二嫂忙碌的身影,心里总会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害怕,让我困惑。
三个月后,二哥提出要回家常住。他说在外打工太累,想回来和家里人团聚。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和二嫂之间会出什么事。
那天晚上,我独自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这月亮和那天照在二嫂脸上的月光一样皎洁。我在想,这世间的是非对错,究竟该如何分辨?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又该如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