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丈夫的白月光殴打成重伤,丈夫却说是我欠她的,直到我提出离婚,他才问我疼不疼……

小阿珩 2023-10-23 15:09:08

我的丈夫一直觉得是我害惨了他的白月光。

看着我被白月光打成重伤的监控记录,他说:「这是你欠她的。」

可是后来我拿着伤情报告离婚时,他却哭红了眼,问我:

「小池,你疼不疼?」

1.

我在妇产科门口看到了我的丈夫江曾和他的白月光李诗意。

他们正低头耳语,女人不轻不重地锤了江曾一下,旋即头靠着江曾的肩膀,挽着他的胳膊撒娇。

忽略小腹异样的胀痛,我捏着报告单许久,没有勇气上前打扰他们。

更不敢问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妇产科。

回到家收拾行李时,我瞥见院子里的桂树开花了,金灿灿的花瓣成团成簇,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

因为李诗意对桂花过敏,所以江曾两天前就安排好伐木工,要把桂树全部铲除。

我求他不要这么狠心,他却只用冷淡的目光掠过我的头顶,警告我:

「别忘了当年你做过的好事。」

我僵在原地。

五年前李诗意吃了我做的糕点,里面有过敏原桂花,导致她过敏休克错过了保送面试,只能出国去野鸡大学读书。

我才有机会接近江曾,讨了他父母的欢心,和他结婚。

江曾太高了,我仰着头才堪堪和他对视:「是她自己偷偷吃的,我没有故意害她。」

他听到我重复了无数次的解释,只露出更加厌恶的表情:

「没想到你还在狡辩。和你说话简直浪费生命。」

「你怎么不替李诗意的母亲去死?」

而后他便摔门而去。

2.

江曾说过很多次他希望我替李诗意的母亲去死。

五年前,李诗意的母亲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上不了清大,气得急性脑溢血发作当场去世。

人死为大,我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不仅被在高三的寒假被打成重伤,甚至连高考都没办法参加。

那年六月七号早上七点,我跪在房间门口求江曾打开门锁时,李诗意的哥哥在我旁边冷笑:

「别叫了,就是他让我盯着你。」

「你害得我们家这么惨,居然还想高考?做梦吧!」

他悠然自得地点着香烟,让整个屋子里烟雾缭绕。

然后捏着我的下巴,端详着我:「长得倒是不错,被江曾玩过没?」

「说话啊!」

他说着要来掀我的衣服。

我极力抗争,把他的脸抓花了。

后来江曾知道后,又命令我给他道歉。

屈辱地,我弯下腰,向这个打断我肋骨的男人道歉:「对不起。」

母亲知道后夸我做得好。

她说:「不要惹了你的长期饭票不高兴,这可比让他们赔一大笔钱划算多了!」

她憧憬道:「江总不想让李诗意坐牢留下人生污点,只能选择付出更大的代价!」

「小池,你这顿打挨得真值!」

我抱着胳膊没有说话。

第一次觉得夏天的风,也是刺骨冰冷的。

……

江曾从妇产科回来后心情不错,甚至随手捻了一块我做的点心吃。

吃完他才皱眉,直接吐到垃圾桶里:「桂花糕?」

他把剩下的糕点扔到我身上,怒不可遏道:「明知道诗意对桂花过敏,还要做这种东西?」

我平静地问他:「这是我在家里做给自己的,拿给她吃了吗?」

江曾掀了盘子:「你真把这儿当你家了?」

3.

很多人都羡慕我住大别墅。

假如他们知道夏天没有空调、冬天没有暖气,高烧昏厥无人为我打120,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

江曾与我表面琴瑟和谐,实际用了很多小手段折磨我。

譬如潮湿雨天窗户大开,不允许家里出现我爱吃的蔬菜,每次出门我都要步行二十分钟去公交站,因为他不许我在别墅里拥有交通工具。

我抢了李诗意的位置,和他的父母一起用下作的手段逼他就范,所以他恨我,也是应该的。

这里确实,不是我的家。

五年前母亲求我拿着监控视频勒索李诗意。

她说李诗意家开公司,为了不因为故意伤害罪坐牢,一百万肯定拿得出来。

那时她不知道,李诗意家里周转失败,欠了几个亿,最后是江曾替李诗意揽了罪责,承诺和我在一起,每个月给我四万,只要我不再追究这件事。

我复读一年上了清大,江曾父母早年讨厌李家千金骄纵,很喜欢我这种好拿捏的低眉顺眼的温柔姿态,就撺掇我毕业和江曾结婚。

彼时大洋彼岸传来李诗意恋爱的花边新闻,江曾一时赌气,在民政局签了字。

而我,只是各方心思中一枚不重要的棋子。

我很慢很慢地眨着眼,在他的羞辱中意识到,我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居然把这栋毫无烟火气的住所,当作了家。

白瓷碎片堆在脚边,我蹲下身清理,手上割了很多小口子,很细长的血痕衬得肤色更加苍白。

「晚上我请家政清理一遍,你小心些,不要踩到碎片了。」

江曾一怔,低头看我,见我态度如此谦卑,再难听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低头一笑,我想,还是这招好用。

抓着碎片起身,我垂着眼睫,轻声道:「李小姐在等你吃晚饭吧?快去吧,该等着急了。」

4.

那晚,我收到了母亲的消息。

她告诉我下周中秋节,务必回家团圆。

我其实不太情愿回娘家,因为要面对无穷无尽的哭穷和指责。

他们会在吃饭前总结过去的不幸,暗戳戳把所有苦难安到当年我害李诗意过敏的头上,然后指责我不该招惹别人。

九曲十八弯后,不过还是要钱。

要磊磊的学费,要小寻的新裙子,要家里的电视机冰箱,要旅游赞助,要房子首付。

中秋节那天,我在家门口徘徊许久,才下了按门铃的决心。

母亲开门时脸色不好,语气也很生硬。

我疑惑着坐在角落听他们闲聊,方才悟出,原来话里话外都是指责我给家里打钱少了。

「一个月四万,怎么也够四个人生活了吧?」我皱着眉,有点怀疑他们遇到诈骗了。

母亲愁眉苦脸:「哎呀,磊磊在国际班有钱人多,经常嘲讽磊磊吃穿不好,磊磊都不愿意去学校了。」

「至于小寻,你知道的,自从五年前被那群打砸的吓出心理阴影,就不怎么喜欢和人沟通,每个月都要一万的心理咨询费。」

她抓住我的手,言辞恳切:「小池,家里只有你一个能赚钱的,你帮帮弟弟妹妹,他们以后会报答你的。」

我望向叶磊紧闭的房门,心想,难怪从过年起叶磊就心事重重,竟然是被孤立了。

父亲这时冷哼一声,语气烦躁:「早知道,就该让她高中毕业直接嫁给王叔!她王叔可比什么江总大方多了!」

王叔只比我爸小八岁,脾气火爆,有家暴倾向,已经打跑了两任老婆。

我见过他前妻鼻青脸肿的模样,所以对于父亲的说法,我的第一反应是搞错了:

「你说的王叔,是城南工地那个包工头吗?」

「还能是谁?你现在离婚,嫁过去还能要个好价钱,再拖几年脸垮了,就没男人要你了。」

一种荒谬感袭来。

我觉得自己好像菜场上明码标价的萝卜被人挑选。

「爸妈!你们你疯了!」

我摔了碗筷就要走。

母亲在我出门前喊住我:「小池,你能从江总那儿讨点钱回来吗?磊磊要找中介出国读本科,算下来小一百万!」

我没搭理她,径自按了电梯下楼。

大门口,我遇到了刚和同学聚会完的妹妹。

叶寻抱住我,柔柔地喊:「姐姐。」

我看到她身上漂亮的小裙子,很新,上面印着时下流行的花色。

高中时我从来没有买过新衣服。

老土版型的校服,我穿了一年又一年。

「是新买的裙子吗?」

妹妹仰脸点头:「对,上周姐姐你发工资后妈妈给我买的,这是我高中第一条裙子。」

妹妹容貌姣好,稍一打扮就是小美人,不用像我一样,灰头土脸徒生自卑。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心想,我受过的苦,不能让她再受了。

5.

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胸口的隐痛让我如坐针毡,反反复复难以入睡。

就这么半睡半醒撑到了第二天,我浑浑噩噩去商圈取先前定好的香水时,遇到了李诗意。

她一身红裙张扬热烈,神不知鬼不觉绕到我背后,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手一抖,没抓紧袋子,嗑在了地上,清淡的橘子香从袋子里蔓延开来。

一只拿着纸巾的手出现在眼前。

李诗意声音柔柔的,带着笑意:

「这么多年了,见我还是这么狼狈?」

她用纸巾擦了下地板,然后将粘着灰尘的香水液抹到我膝盖上:「一千一瓶,别浪费了啊。」

一瞬间,仿佛回到五年前,我的便当盒和情书被她发现。

她眼神流转,在我和情书间打量:「你喜欢江曾?」

我的便当被她随意打开,她随手捻了一块,只尝了一口就吐到纸巾上。

「你和这东西一样廉价。」

我盯着地板,听到她说:

「江曾喜欢的人是我,你不要再妄想什么了。」

「鸠占鹊巢五年,该换回来了吧?」

抓着满手的玻璃碎片,我缓缓起身,看着她一字一句:「我知道。我会走的。」

李诗意一愣,笑道:「当初为了钱用尽手段,你也已经得到很多了,不用表现得这么委屈吧?」

「你说是吧,江曾?」

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视线里。

江曾垂眸看我,语气十分冰冷:「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

我觉得江曾真的很自信。

他大抵还以为我和当年一样喜欢他,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我掏出小票给江曾看。

上面显示一个月前,我就约好了今天取货。

李诗意捂着嘴笑:「哎呀,别冤枉小池啦,人家现在做事多小心啊,可不像以前一样,忘记我对桂花过敏。」

她漫不经心地看着一地狼藉和我,那种从心里的鄙视和看轻几乎是赤裸裸的。

说实在话,我有点怕她。

人对暴力行为的恐惧,往往可以从少年时期持续很多年。

高三寒假,从医院回来地李诗意和她哥哥把我打成肺破裂,几乎算得上重伤二级,可以判刑了。

冰天雪地中,我被扒了衣服躺在地上,指甲缝里全是脏兮兮的雪水。

恍惚听到李诗意尖锐的声音:「你怎么有脸呆在江曾身边!」

「像你这样的婊子,就该这样躺在地上被人骑!」

我拼尽全力聚焦视线,看到李诗意的哥哥解开裤子,狞笑着朝我身上压来。

如果不是李诗意的手机突然响了,我大概已经不堪受辱,一头撞死在手边的钢管上。

「喂?江江,我在呢。」

李诗意撒着娇,声音嗲嗲的,语气十分欢快:「看电影?啊,好啊,我丢一下垃圾就去找你。」

雪,让我的身体对痛苦的感知降低,我空洞地望着天空,觉得灵魂已不在大地。

出院后我拿到了那条巷子的监控,店铺老板担忧地问我要不要报警,我也只是摇头。

后来,江曾看着那段监控,问我:「所以呢?」

他直视我苍白的脸,忽略我不断的咳嗽和无意识捂胸口的动作,困惑道:「你想要什么?」

想到我贫穷的家庭,我努力克制发抖的身体:「我想要钱。」

可再多钱,也抚慰不了当初被绝对力量压制的后怕感。

我开始抗拒和李诗意哥哥一样粗犷强壮的男性接触,有时走在夜路上,会因为害怕而失去理智地狂奔,直到喉咙涌上铁锈味、肺部剧痛、难以呼吸。

这两年稍微好了些,但只要想起李诗意,我的身体就不自觉一阵战栗。

我勉强笑道:「李小姐怀孕了对吗?最近天凉,注意保暖。」

李诗意和江曾的表情都变了。

江曾面上惊疑不定:「你怎么……」

我抢先到:「我去医院体检的时候,看到你们去产检了。」

江曾上前一步拉住我:「你听我说,我们不是……」

「江江!」

李诗意听到江曾否认气红了眼,点点水光泛在眼底。

江曾转身轻轻抱住李诗意,小心翼翼地安抚。

他叹了口气,说:「你回家吧。」

于是我浑浑噩噩地,坐上了回别墅的出租车。

6.

见到回国后的李诗意,我的灵魂仿佛回到了被指控陷害她的那天。

她躺在病床上,我跪在地板上。

无论我如何解释、如何自证,他们都不相信我是无辜的。

那些装着我少女心事的书信,成了捅我最深的刀子。

许多人围着我:「叶池,你还真喜欢江曾?」

「不是吧,江哥不喜欢你,你也不能害人啊!」

江曾站在他们旁边,把我的情书丢进垃圾桶,然后拿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

再后来,所有嘲讽我的人的脸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江曾依然站在那些黑影身边,在许多个梦里对我说:

「你真恶心。」

和自己恶心的人结婚是什么体验?

江曾应该深有体会吧。

在得知李诗意有新恋情后自暴自弃喝醉了酒,和我一夜荒唐,应该是他人生第二大后悔的事。

第一大后悔的是高中救过我,并且接受了我的便当盒,从此他平静的富二代生活被彻底打破。

他说,如果没遇到你,我会活得很轻松快乐。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遇到他。

院子里桂树砍了个干净,我喜欢桂花,就从邻居家里折了一枝,别在挽好的发髻上。

下楼时,久不见归家的江曾站在楼梯口,我们遥相望,他盯着我头上的桂花,唇角动了动。

换在以前,我一定会想尽办法知道他的心思。

但现在不了。我对揣摩一个不爱我的人的心思完全失去兴致,于是绕过他,把花摘下来,想要丢进垃圾桶里。

他却突然开口唤我:「不要摘。你别着……很好看。」

我错愕地抬头看他,他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最后尽数敛去:

「你生日在中秋节?已经错过了,今天补过一下吧。」

心跳变得很快,我想说,错过就是错过了,补救没有意义。

可最终,我居然不争气地点点头,甚至是欢欣地定了蛋糕外卖。

我生活的23年,从没过过生日。

母亲总说家里穷,我是大姐要懂事,没必要铺张浪费。

可是他们给弟弟妹妹的生日给足了排场。

我多羡慕啊,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吹蜡烛、拆礼物、吃大餐。

盘子里给弟弟妹妹买的的虾堆得小山高,我才有机会品尝一二。

我亲自下厨房做了四菜一汤。

中途江曾进来帮忙,他默不作声地撸起袖子帮我洗菜切菜。我们不说话,却意外得很温馨。

饭菜上桌,我点好蜡烛,把大灯尽数关掉。烛火摇曳中,我看到江曾在蜡烛拖得很长的影子后缓缓开口:

「你高中真的喜欢我?」

夹菜的筷子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江曾表情有些古怪,似是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只见他摇摇头:「没事,你吹蜡烛。」

于是我闭眼低头许愿。

7.

我高中时的愿望是有一个自己的小家,因为那时父母说:「你已经独立了,不算是叶家人了。」

江曾于我,是裹了糖的砒霜,既给我痛苦,又给我家。

最近两年,他似乎越来越少想起李诗意。

甚至开始真的把我当作妻子,聚餐时特意叮嘱好友「我爱人不喝酒,不用给她倒。」

给我买他觉得好看的奢侈品,带我去海边度假。

偶尔也会有早上缠绵的吻和不安分的夜晚。

如果李诗意没有回来就好了。

至少我还能蒙骗自己,我也是有一个家的。

我开口:「其实那天去妇产科是因为……」

江曾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按下了拒接。

可是催命般的铃声几乎一刻不停,最后他起身接通那刻,我听到他不小心点的外放:

「江曾!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们只是吵架而已,为什么要丢下我一走了之!」

一瞬间,一切反常都变得清明。

原来是和李诗意闹了矛盾,才想起给我过生日。

江曾听了一会儿,开始起身穿衣服。等到门口才反应过来,捂着听筒,抱歉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用口型说:「去吧。」

外面开始下起暴雨。空荡的别墅变得潮湿冷清。

我孤独地坐在蛋糕前,还以为真的被在意了。

8.

江曾很久没有回家。

李诗意回来后,这是常有的事。起初我并不在意,直到因为暴雨泡坏了电缆,别墅停了电。

我点燃了几根蜡烛,蜡烛的气味有些难闻。

备用电源在地下里,我没有地下室的钥匙,所以只能等雨小些请工人维修。

一直到半夜两点,江曾带着满身的潮气回来。

一进门,他便很急很急地找到我。

我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旋即被他飞扑抱住:

「是因为我给了你错误的幻想,才让你因为嫉妒做了错事,对吗?」

「你出身不好,又因为喜欢我,所以嫉妒李诗意和我走得近。你知道李诗意讨厌桂花,但不知道她吃了桂花可能会死,所以才把桂花包在点心里,对不对?」

江曾长吁一口气,自顾自地替我「解释」:「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坏。」

「这些年给你的钱,应该能弥补你的心意了。」

我推开他,跳动的火焰铺在他眼底,灼热明亮。

彻底烫伤了我。

9.

高中时,我就暗恋江曾。

操场上奔跑的男生,想要拉着疲倦的同伴一起冲刺。

却不小心拉到了站在跑道边沿等待八百米测试的我。

我跌跌撞撞跑出十几米,磕在地上大喊江曾的名字他才反应过来。

阳光下,他逆着光低头看我:「抱歉,我认错人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江曾?」

谁不知道江曾呢?

重点中学最引人注目的男生,数学竞赛国家队成员,篮球队队长,全市优秀学生代表……

那么多的名衔,我记得最深的,是高一暑假从醉汉身边救走被骚扰的我的「少年」

我挤不进他的社交圈子,只好远远望着。

这次,他带我去医务室时,我羞怯地把自己做的桂花糕掏出来给他吃。

然后莫名其妙的,我每天都会给江曾带吃的。

反正家里的饭也都是我做,多一个人只是多双筷子。

李诗意看我很不顺眼,有时挤兑我一下,我也并不在意。

除了学习,我的脑子里只有江曾。

可是李诗意渐渐联合其他人孤立我。

他们骂我穷鬼生出的小穷鬼,把我的便当盒踹翻,饭菜撒了一地。

强制给我剪了短发,好让我不能「勾引男人」。

李诗意把我关进小黑屋里,扇我耳光,骂我是婊子。

她掏出我的情书,一字一句念给我听,然后丢到地上碾烂,逼我吃掉。

我宁死不从,还是保洁阿姨察觉不对,在外面喊了好几声,才让众人如惊鸟四散。

李诗意经常把我给江曾的便当丢掉,或者分给她的小跟班吃。

有一天,她看到我换了新的盒子,执意要我打开给她看。

里面是一块鲜花糕,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

李诗意随手丢给我,神色不大自然:「做这么好看给谁看?」

我没说话。

体育课下课后,那个盒子就空了。

120的鸣笛声响彻学校,李诗意因为严重过敏导致休克,被送进医院抢救。

10.

「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我看着江曾,心里渐渐发冷。

小时候,弟弟妹妹偷吃的零食偷拿的钱,父母都觉得是我做的。

他们说:「弟弟妹妹懂什么!不要把脏水泼到他们头上!」

长大后,母亲逼着我跪在李诗意家人面前承认,是我故意给李诗意吃了有桂花的鲜花糕。

因为只要我下跪承认,江曾就答应给我被打成重伤的补偿费。

我可以忍受孤独、不被爱,但我不能忍受污蔑。

因为自尊是我仅剩的、可以抓在手里的东西。

可最后还是失去了。

我说:「江曾,再说一万次,也是李诗意陷害的我。」

「那天我在校长办公室谈话,盒子放在抽屉里,是她自己翻出来吃掉的。」

「她一直和其他同学欺凌我,我恨她,但我不至于想害死她!」

江曾一拳锤到桌上:「诗意不是这样的人!」

我忍无可忍:「那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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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4-19 13:58

    女主自轻自贱[???][???][???]

  • 2024-04-09 07:01

    这女主真活该

    手心里的糖 回复:
    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