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着门在房间里换运动内衣准备出门运动时，我哥毫不客气地一下打开门。 我刚好穿完运动内衣，还没穿上T恤。 他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前凸后翘，身材挺好。” 我恼怒地把手上的睡衣抽他脸上，他不怒反笑，“还挺香。” 我才反应过来睡衣下面是刚换下来的文胸。 靠！ “滚蛋！” 01 我关着门在房间里换运动内衣准备出门运动时，我哥毫不客气地一下打开门。 我刚好穿完运动内衣，还没穿上T恤。 他愣了一下。 可能他以为我会尖叫一声或者骂他几句，脚步其实已经下意识往后撤了一点。 但是见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还挑衅似的笑了一下。 他挑眉，然后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我。 我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然后拿起换下的衣服走出去，经过他时扫他一眼，“好看吗？” “前凸后翘，挺好的。”他不要脸地回答。 他真的回答我反倒觉得有点恼，随手拿衣服拍了一下他的脸，“去你的。” 他不怒反笑，又贱兮兮说了句：“还有点香。” 我才反应过来睡衣下面是我刚换下来的文胸。 靠！ “滚蛋！” 我逃似的飞奔下楼时隐约听见一声轻笑：“小样儿，还想跟我斗。” 程野是我异父异母的哥哥。自从我妈带着我嫁进他家的时候，我俩就相互看不顺眼。 我觉得他就一个轻佻浪子，他觉得我是个装乖讨巧，自恃清高的女人。 每天在家碰面时，一对视就一路火花带闪电，各种吵架各种使心眼。 今天这一出是我以前常做的，他总是开着超跑带着女生回家嗨玩，我就会故意带着他爸来开门，告他一个在家乱搞。 然后明天他就会逮着机会乱开我房门，结果看见我只是坐在书桌前画画。我挑衅地笑看他，他气得甩门而去。 但其实我只是表面乖巧，私下里就是烟酒都来啊（bushi） 他一走我就打开衣柜，迅速拿出我的性感战袍放到袋子里，拿上画板，跟他们说我出去写生。 转眼我就出现在酒吧洗手间里，换上战袍，化上一个超级浓重到我妈都认不出我的欧美妆，穿上高跟鞋扭着腰肢走向舞池。 02 在我爸妈还没离婚前，他们经常吵架。 看了心烦，于是学会了瞒着他们去酒吧蹦迪发泄。 火辣的身材，性感的打扮总会迎来一些男人的不怀好意的打量和几声流氓哨。 我大多数都是视若无睹地跳舞，偶尔遇上合眼缘的便适度逢迎。 ​虽为酒吧常客，但从未越雷池半步。 ​后来​，爸妈离婚。我妈带着我进了程家的门。 ​没有喜宴、婚礼，一切从简，直接拎包入住。 ​也是那一天后，我发现了交往大半年的男友出轨。 气得​我当天就去了酒吧。 ​物色新的对象。 ​程野或许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天是我们俩第一次见面。 那天我照常在舞池里蹦着迪。 旁边忽然挤过来一个斯文禁欲的帅哥，贴着我跳舞，还饶有兴致地打量我。 我也毫不客气上下打量他。 男人轻笑一声搂着我的腰，贴在我耳边说，「美女，你的眼神……」 我也故意凑到他耳边，语气暧昧回呛，「下流？彼此彼此吧。你的眼神也算不上清白。」 男人大手搂上我的腰，眼中兴趣更深，「请问美女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我也不打算说实话，随便说了个名字谐音，「许荔枝。像你这样的男人，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见没见过有区别吗？」 男人搂腰的大手一路向下，移到我的屁股。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脸上的笑容依旧妩媚，贴上他的唇亲了一口，「今天只跳舞，不谈风月。」 …… 然后，​鬼知道两天后他回家时我有多么震惊。 ​也更加确认他是个轻佻浪子。 所以我俩总是互相看不顺眼，使绊子耍心眼的事常有。 ​03 ​程野为了自己一己之欲，以喜迎妹妹为借口在家名正言顺搞了个趴体。 ​他的小团体中有位叫林清颜的女孩，漂亮知性大方，我们边喝酒边聊天，很快就熟了。 来到程家，我还是第一次和人这么快熟络起来。 ​我甚至把我前男友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她给我出主意说，「要不你也找个男人来气一气他。」 ​可是咱初来乍到也不认识几个男的，去哪儿找？ ​林清颜又说，「不行可以随便找个帅哥拍张亲密照发朋友圈，让渣男后悔去。」 ​可是四条腿的蛤蟆好找，两条腿的帅哥哪里找？ 我们在一堆穿着泳裤玩水的男人中找了好几个，但总觉得差点意思。 不知道​林清颜是不是想整我，她给我指了指程野，理所当然，「你哥不就是那个最好的人选吗？」 我看向裸着上半身和朋友们嗨玩的程野。 ​确实，程野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 ​确实是最佳人选。 但是他帅归帅，这种事情我是不敢找他陪我演。 所以我随便找了个长得还不错的卷毛小帅哥。 一切水到渠成。 他抱着我，捏着我的脸要亲下来，我拿着手机准备拍下这一幕。 手机忽然被抢走。 是程野。 程野瞪了一眼卷毛，眼神冰冷骇人，卷毛小帅哥和他僵持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看着程野的眼神，没来由有点小害怕。 他冷着眼看我一会儿，语气凉凉的，「你在干什么？」 他的眼神太过凌厉，我只好实话实说，「我只是想拍个照片而已。」 「拍这种照片？想让男朋友吃醋？」程野拧着眉问。 下一秒反应过来，笑得莫名其妙，「发生什么事了？男朋友出轨了？」 本来渣男出轨就让人生气，程野这么一说像在嘲笑我一样。 我没好气地呛他，「关你什么事？」 「原来这就是你今晚一直在做的事。」 我没来得及仔细深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晃了晃我的手机。 我以为他要教育我一番什么「女孩子要自爱」的话，谁知道他竟然说—— 「如果非要找个人帮你拍照片，那不如找我。」 04 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会帮我，而且我们可是继兄继妹的关系。 可是如果不是他，找别人也肯定会被程野搅黄。 顾及我们的关系，我本来是想着拍张拥抱或者牵手的照片就行。 程野说这些杀伤力几乎等于没有。 最后决定按原来的来，演戏演全套。 我们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程野搂着我坐在他腿上，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但是找了好几个错位角度都没拍好，要么看不出效果，要么根本就拍不到。 ​正当我想着拍最后一条，不过就算了的时候，我俩的唇竟然莫名其妙擦过彼此的唇。 ​程野也显然没料想到这样的场面，呆了一下。 ​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情场浪子。 ​我正不好意思的时候他忽然飞快地在我额头上印上一吻。 ​随着手机咔嚓一声，我俩的吻照拍好了。 ​我紧张地跟他道谢。 他看了一眼照片，眼神暗沉，语气却很平淡，「拍得不是很好，重拍一张。」 他摸着我的脸，一点点靠近我，掐着我的脖子亲了上来。 心跳忽然漏了半拍。 快门闪了一下，他立马松开我。 蜻蜓点水的一吻。 他舔了一下唇，把手机递给我，「你的照片拍好了。」 说着突然又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我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清晰可见他闭着眼，微微嘟起的唇印在我的唇上。 ​而我脸颊稍起红晕，也闭眼回应他。 甜蜜的气息溢满屏幕。 ​我转手把那张照片发给了前男友。 ​很快他打了个电话过来，我不想接直接关机了。 我捂着发烫的脸想​一个人静静，转身跃下泳池。 ​不知道游了多少圈之后，起身就见林清颜坐在泳池边，旁边放了几瓶酒。 好像是在等我。 我和她坐在泳池边聊了很多，也喝了不少酒。 上头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了程野的脸。 他一把抱起我往房间走。 我自顾自地给他说了好多奇奇怪怪的小知识，还有很多网上看的冷笑话。 程野把我放到床上，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开门出去。 05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头疼欲裂。 坐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总感觉程野的眼神时不时从我身上扫过。 我忍住了回看他的冲动。 我哪儿敢看他，我昨天跟他干了些什么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妈妈和程叔也起来了。 妈妈坐下的时候给程野剥了个鸡蛋，「谢谢小野带黎知认识你的朋友。」 「黎知这孩子平时沉迷画画，很少朋友，多亏你了。」 沉迷画画？ 总是装乖宝宝？ 程野脸上还是端着得体的笑容，「不用谢，昨晚……」 看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我以为他要跟我妈说我昨晚干的事情。 吓得我呼吸都屏住了。 他看着我轻笑一声，不以为然，「昨晚听了一晚冷笑话而已。」 我松了口气。 也是，他肯定不会把自己拉下水。 我懒得理他，匆匆吃了早饭就回学校交毕设。 导师看了好久说我的画还得再修改才能定稿。 我懊恼地去了蓝调，点了杯常喝的玛格丽特。 忽然有个男的端了两杯酒自来熟地在我旁边坐下。 他扫我一眼，推给我一杯，手搭在我肩膀，「刚才就注意到你了，小美女。怎么一个人来酒吧？大学生？」 平时去学校我很爱穿背带裤，今天一下没切换过来。 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看着那杯酒。 好像是程野之前来酒吧经常喝的酒。 有点好奇，我接过来浅浅尝了一口。 男人还在打听我的信息，劝我喝酒，忽然一个人把我肩膀上的手扒拉开。 我抬头，一惊，程野这人怎么大白天也在酒吧？ 06 程野黑着脸瞪着那人，话却是对着我说，硬邦邦地凶我，「你怎么来酒吧？酒吧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我一向嘴硬，「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程野看着我面前的酒杯，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你还乱喝别人给你的酒？」 我极力狡辩，「就喝了一小口！」 他忽然弯下腰凑近我，一股清新的气味瞬间窜入我的鼻子。 和昨天闻到的气味一样。 我的心跳漏半拍，像是被一只手揪了一下。 他在我跟前闻了一下，然后又凑到我的头发边、颈窝处仔细确认。 靠得太近，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窝处，引起一阵战栗。 我浑身不自在。 「以后别乱喝别人给你的酒水。」程野眉头紧皱。 看他生气的样子，我为了不崩人设，假装懵懂无辜，「是程叔让我来找你回家吃饭。我单纯好奇才喝了点那人的酒。」 程野半信半疑地眯着眼睛看我。 为了不被他看穿，我装作生气，「看什么？你不相信我？」 我装出一副要是敢不信我就要咬人的神情。 程野也不打算拆穿我，只是叹口气，「回去吧，女孩子家家的，以后少来酒吧这种地方。」 我「哦」一声就急匆匆地要跑。 程野看我毛毛躁躁的样子，在后面提醒，「慢点！我送你回家。」 回到家程叔和妈妈已经做好饭在等我们。 我去厨房洗完手出来就迎面撞上程叔在训程野。 「小野，少和狐朋狗友出去瞎胡闹，要给妹妹树立好的榜样！」 程野「呵」地一笑看向我。 我装作看不见，若无其事地乖巧坐下吃饭。 程野挑眉看我，嗤笑一声嘲讽我，「树立好的榜样？」 「我乖巧的妹妹刚才在酒吧喝酒的样子可是熟练得很！」 「啊？」我妈瞪着我，反应贼大。 被人背刺，我立刻低头，轻声细语地乖巧认错。 「对不起程叔，我刚才确实喝酒了。没去过酒吧，好奇喝了点酒。」 程叔非常宽宏大量，「小女孩没去过酒吧，好奇是正常的。」 没抬头我也能想象到程野此刻正皱着眉看我，心里肯定在想我怎么这么会装乖讨巧！ 「知知，以后少去酒吧，想喝酒程叔去酒窖给你拿来，想喝什么酒想喝多少都行！」程叔补了句。 我笑眯眯地赶紧道谢，「谢谢程叔。」 程野无语地看着他爸。 就这？ 就这？ 他去酒吧就是和狐朋狗友瞎胡闹，乱骂一通，还扣他零花钱。 黎知去酒吧喝酒就是正常，好奇心驱使。 对于程叔的双标，程野无语地笑了。 「黎知，你这么会告状，在古代高低是个状师吧？」 我被他逗笑，表示：也可以是。 程野无语。 看着我好一会儿，最后无奈地揉揉我的脑袋，「以后要喝酒只能跟我一起喝，只能喝我给的酒。别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头发都被扒拉乱了。 我把头发理顺，瞪着他无奈答应，「知道啦！」 闻言，程野忽然笑了一下，又揉了一下我的脑袋，「乖。」 07 原以为我和渣男前任邹文没有任何瓜葛了，谁知道我生日宴会那天，他出现了。 豪门贵族的生日宴会，约等于豪门子弟的聚会。 邹家也算是个小小的豪门，邹文会来很正常。 主题宣布完，我端着香槟躲到花园摇椅上，独自享受美酒。 程野拿着个盒子过来，说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一打开，里面是条华贵的钻石项链。 我顿时惊得睁大双眼，迫不及待摸了一下。 竟是货真价实的钻石！ 程野看我惊讶的土包子样，轻笑一声，「这么喜欢？以后你的包包首饰，想要什么我全包了。」 「谢谢。」 看着他温柔宠溺的眼神，我的心好像被东西挠了一下，酥酥痒痒的。 程野又捏捏我的脸，刚想说什么，邹文走过来，神色懊恼惭愧。 「黎知，我们谈谈好吗？」 程野眯着眼看他，眼神冰冷，语气嘲讽，「邹文你还有脸来？上次那顿揍还不够吗？赶紧走！」 上次那顿揍？什么意思？程野打了邹文？为什么？ 邹文似乎有点怕程野，往后退了一步，再次恳求我，「黎知，我们单独谈谈吧？」 邹文是我师兄的朋友，因为一次聚会相识。 那时候他也是这么恳求我和他在一起，说着要我和他试试，他会对我很好的鬼话。 做人做事，我习惯有始有终。 看着态度冷硬，不让我和他单独聊的程野，我拍拍他的肩膀，冷静地说，「程野，你先回避一下吧。」 闻言程野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语气如坠冰窟，「黎知，你确定你说的是我？你们还有聊的必要吗？」 我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僵持了一会儿后，程野气得扭头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我叹口气，转身看着邹文直入主题，「你想说什么？」 邹文拉着我的手，语气恳切，「黎知，我和她只是玩玩而已，我们和好吧！」 我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一样嗤笑一声，冷眼看他，「从你跟她在一起那刻起我们就玩完了。你不是喜欢她吗？我祝福你们天长地久，儿孙满堂。」 渣男贱女锁死，别流通到市面上祸害人！ 邹文看我说不通，表情一变，露出真实面目。 他大喊着他出轨都是因为我在一起几个月连亲吻都不愿意，又羞辱我说什么「穿着那么性感不就是为了给别人玩吗？」的恶心言论。 本来以为已经够恶心，谁知道邹文这人毫无底线。 「你妈和你继父知道你和程野的恶心事情吗？你早就和他做过了吧？当了婊子还立什么牌坊？」 我被恶心得一巴掌扇过去，他也扬起手要揍我。 他每一句污言秽语和恶心的动作全都被花园那边的程野尽收眼底。 他第一时间冲过来把我护在身后。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程野红着眼不管不顾邹家人的脸面，硬生生拿着花圃旁边的铁锹打断了邹文的腿。 然后又来抱住我拍着我的背安慰我，「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08 战战兢兢度过了一夜无眠的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邹家人就找上门来对峙。 他们不敢为难云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程家唯一继承人程野，知道我只是程家的继女，逼着我给邹文和邹家人下跪道歉。 从他们来了就一直拦在我前面的程野，脊背挺得直直的，替我阻挡了所有外界的恶意。 他看着气势汹汹要我道歉的邹家人，先是规规矩矩为自己打人的事情道歉，随后目光落在不敢和他对视的邹文身上，礼貌开口： 「我道歉，打人这事确实是我不对，考虑欠妥。但是你们想让黎知给你们下跪道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黎知虽然不是我亲妹妹，但是在我这却矜贵无比。欺负也只能是我欺负她，外人要是想碰她一根头发丝，得先问我答不答应。」 我一愣。 没想到平时总爱和我斗法的人，原来心里这么维护我。 程野从我身上移开视线，继续说： 「女孩子总是处于劣势地位。仅凭你邹文的一己之欲就想伤害她，我们程家没报警告你侮辱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否则这会儿邹文应该在局里而不是在这和我扯皮。」 「今天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下次再敢惹黎知，我会打得邹文只剩一口气了也没人知道是我打的。」 这一番话瞬间把邹文吓得拐杖都没拿稳摔倒在地，连在场的邹家人都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赶紧逃离程家。 程叔面色凝重地把程野叫进书房，程野毫不犹豫跟着进去了。 程家书房里哼哧哼哧棍棒打在身上的声音久久不停。 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书房的门再次打开时，程野背上的白色居家服上早已沾满了他的血。 可他依旧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丝毫没有动摇。 我妈也吓坏了，给我使眼色，然后赶紧扶着程叔回房。 我赶紧跑过去把他扶回房间，小心翼翼地放下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心惊胆战地去找医药箱给他上药。 我颤抖着手很轻地给他上药，可他依旧疼得满头冷汗。 我红着眼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背，喉头哽咽，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即便疼成这样了，他还忍着疼温柔地安慰我，给我擦掉眼泪，「你别哭黎知，我没事，真的！你别哭了。」 09 从这天开始，云城的豪门子弟都知道了程野是宠妹狂魔。 而这，也是我确认自己对他有了不该有的感情的开始。 10 从那天之后我和程野的关系不止是兄妹，甚至还有了跑偏的趋势。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我们的相处模式俨然一对情侣。 我忍着不去靠近，却又忍不住想靠近。 11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看着我和程野那张吻照， 又想起邹文那天说的那句：「不愿意跟我亲却愿意和自己的继兄亲，真有够恶心的！」 是啊，说到底我们是兄妹，却对彼此生出不该有的情愫。 程叔虽然很疼我，但是他比较保守传统，肯定接受不了这种事。 正在我痛苦挣扎的时候，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黎知，明天有时间出来玩一下吗？」 我点开头像一看，是那天那个卷毛小帅哥，叫姜戈。 也许换个人转移一下注意力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我不想因为我，因为这份感情让程家鸡犬不宁。 于是我答应和姜戈一起玩。 他来接我的时候，程野刚好看见。 程野拉着我，眼神很不爽，脸色也很臭，无声地质问我。 我假装看不见他眼里的质问，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姜戈个子很高，栗色的小卷发，俊朗温润的五官上洋溢着笑容，像电视里的明星。 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像是柔和的琥珀，很容易让人沉溺。 就连看人的心思也很准。 白天去玩的时候绝口没提程野的事，晚上送我回家的时候却忽然叫住我，「黎知，你是不是喜欢程野？」 我愣住，没想到这么明显。 我知道姜戈对我有好感，却又不想骗他，最终还是点点头。 「可是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不如考虑一下和我联姻，试着喜欢我。都说想要忘掉一个人就开始新一段感情就好了，要不要考虑一下呢？」 联姻吗？ 可是一想到从此以后我和程野再无关系，他对我的好会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我就觉得呼吸不畅。 最终我还是答应姜戈，考虑一下。 12 回到家的时候整个家一片漆黑，似乎没人在家。 人都去哪儿了？ 正疑惑的时候收到妈妈的短信说她和程叔出去旅游了，过两天再回。 我叹口气，莫名一阵身心俱疲的感觉。 吸了吸鼻子，有点鼻塞。 应该是和姜戈出去的时候吹了风着凉了，和妈妈说了一声后就回房了。 回到房间就拿起衣服洗漱，出来后却看见梳妆台前坐着一个人。 程野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我扶着门框看向他，有点头晕，否则怎么会看到他眼里淡淡的受伤呢？ 放下那些情绪，抬脚往他走去。 谁知道刚洗完澡的湿拖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程野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我，手腕往前一带，被他困于臂宇之间。 我低头一看，我被他搂着坐在他腿上。 姿势过于暧昧。 他好像也是刚洗完澡，头发有点凌乱，穿着舒适的家居服，整个人看上去有种慵懒随性的帅气。 他的眼神漆黑如墨般幽深无比，情绪涌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我不敢乱动。 僵直着身体，虽隔着衣服，却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滚烫。 「总是毛毛躁躁的，叫你别跟他去你非要去！玩得开心吧？」 听着他酸溜溜的话，我没来由有点生气，也梗着脖子顶嘴，「还行，挺开心的。」 他气得掐了一下我的脸颊，「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听我爸说你感冒了就立刻给你冲药，泡好热牛奶给你，你还气我！」 「我没有……」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把感冒药递给我喝掉，又把杯子接过去放好。 忽然我头发上的水珠滴落下来，顺着下颌滴到锁骨，最后没入衣领。 程野盯着那颗水珠，喉头一滚，眼神暗沉，开口时声音喑哑，「怎么不擦干头发？」 我看他眼神中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他腿上的温度好像也越来越高，我一下子从他身上弹射起来，坐回到床上。 「一出来不就被你拉住了吗？」 他看着我的动作，轻笑一声，「怪我。」 说着把吹风机拿出来，细致地给我吹着头发。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头发吹得半干的时候，程野忽然靠近我的耳边，猝不及防亲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蓦地转回去看他。 他黑眸情绪汹涌，捧着我的脸，扣住我的下巴，一点一点靠近我，夺走我的呼吸。 呼吸起伏得越来越快，两人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空间里面尤为清晰。 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程野的手顺着我的背一路游走，不动声色地滑进我的衣服下摆。 我瞬间从情欲里回神。 我一把推开他，眼神清明，「程野，我们不该这样。」 程野正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忽然被打断，抬头时眼尾红了一片，呼吸不稳。 他看着我，忽然扬起一抹僵硬的笑，「对，我们不该这样，应该等到结婚以后。」 「程野。」我打断他的畅想，后面的话我没说完，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好一会儿，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是兄妹关系，不应该这样。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愣愣地盯着我，渐渐地眼眶泛红。 好一会儿才平息情绪，把牛奶递给我喝掉，看着我躺到床上，给我掖好被子，语气依旧温柔，「先睡吧，晚安。」 我闻言乖乖闭眼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开始起作用，很快就睡着了。 进入深度睡眠前，还能感受到程野坐在我床边，看了我好久。 最后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后关灯离开。 「晚安，小荔枝。」 13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床头柜上的纸条。 是程野写的。 知知，我喜欢你，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父母那边我会搞定，你别担心。 应该是昨晚趁我睡着的时候写的。 看着龙凤凤舞的字迹，心中五味杂陈。 看了好一会儿后，打开抽屉把纸条放进去。 给姜戈发了条消息，让他过来程家一起吃饭。 今天是程野亲自下的厨，给我做了好多清淡的菜。 很快姜戈来了，我亲自出去迎接他，挽着他的手，甜蜜地进门。 从我们进门到坐下，程野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我。 姜戈和他打招呼他也充耳不闻。 我视若无睹地牵着姜戈的手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像妹妹对哥哥撒娇一样，「程野，我男朋友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应人啊？」 被这个称呼刺激到的程野，一下踢开椅子站起来，一双眼睛充了血似的盯着我。 下一秒拽着我的手就要往房间走，「跟我进来。」 姜戈一下站起来要拦着，却被程野狠狠地瞪了一眼。 生怕他们会打起来，我安抚一下姜戈，「没事，就是聊聊天而已。」 一进门，房门就被程野砰地一声大力关上。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把我抵在门后，一只手捏着我的双手举到头顶，柔软的唇立刻倾身过来吻上我的唇。 动作算不得温柔，反倒有点凶狠，带着怒意与惩罚的意味。 一直压制自己情感的我，被他的忽然靠近渐渐也沦陷在熟悉的吻中。 他细密的吻从我的锁骨一路向下，我被他的火热吻得忘乎所以。 「知知，我真的很喜欢你。你真的要为了他放弃我吗？」 说着他的手沿着我的腰侧游走到背后，滚烫的温度灼得我一烫，立刻回了神。 明明是要拒绝他的，我怎么又被蛊惑了呢？ 我挣扎着要他放开我，声音还有点沙哑，「程野，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程野听到这句话非但没有停手，反而掐着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 他眼眶泛红地盯着我，「你真的喜欢他吗？」 我不说话。 我知道我可以骗得了他，甚至也可以骗得了姜戈，但是我骗不了自己。 程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里情绪汹涌，是痛苦，是失落，是愤怒，是不甘。 他看了我好久之后，忽然放开我，帮我整理好了衣服，随后摔门而去。 14 自那之后他很少再回家，偶尔回来也是三更半夜喝得烂醉如泥被人送回来。 我们的房间隔得不远，家里又没人，每次他回来的时候都忍不住去照顾他，生怕他要是吐了呛死自己。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喝醉了跟头猪一样，重得要命。 给他擦脸擦手的时候还好办，他把自己吐了一身，正当我想给他换衣服擦身体的时候，手腕却被他拉住。 他的眼睛还是闭着，嘴里却一直在张张合合。 他在叫着我的名字。 「知知，你为什么要喜欢别人，为什么要抛弃我？」 听着他的控诉，我心里一阵酸涩，眼眶瞬间蓄上眼泪。 我蹲下身细细地看着他的脸。 他五官俊朗，明眸皓齿。皮肤也极好，喝了酒后皮肤更是白里透红，脸上细细的绒毛都显得那么可爱。 他的眼睫毛很长，卷卷翘翘的。我没忍住伸出手指摸了一下。 许是感觉到有东西，他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我又用指腹细细地描摹了一遍他的五官，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 他的唇型很好看，唇线流畅，唇峰清晰。喝了酒后更是红艳勾人。 我没忍住轻轻附身亲上他的唇。 明明是薄唇，却深情厚意。 15 第二天一早就不见程野的人了，晚上我刚改完毕设睡觉。 没睡一会儿就有人给我打电话，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程野。 我犹豫了几秒就接了。 「喂？」 「喂，黎知是吧？野哥在蓝调喝多了，你来接一下他吧。」 没等我回答那人就挂断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多了。我叹口气起床换衣服赶过去。 刚到酒吧，还没等我打电话确认他们在哪个卡座，角落里就有个人认出了我。 「黎知，这边！」 是常常跟在程野身边的那个男生。 我走过去时扫了一圈，大多数都是和程野关系不错的人，都站起来迎我。 程野醉醺醺地躺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皱着眉，醉得不轻。 我坐在他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脸，「醒醒，程野，我是黎知，醒醒。」 忽然手腕被迷迷糊糊的程野抓住，他的脑袋伏在我的肩窝处。 他满身酒气，黏黏糊糊地靠在我身上，眼睛还是闭着，语气乖巧轻柔地喊着我，「知知，你来了。」 生怕他摔了，我反手搂住他的腰，「是我，我来了。我们回家。」 男生精瘦的腰却有着线条分明的腹肌，让人忍不住一点点收紧力度。 手上的温度渐渐升高，程野闷哼一声，手抓着我的左手贴上他的脸，另一只手则牵着我贴上他的腰腹。 我的手像是触电了一样，赶紧甩开。 下一秒却被程野拽回去，这次拉着我的手贴得更紧了，「知知，抱抱，抱抱！」 周围的人都惊讶地赶紧别开脸，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程野这副样子吧？ 说实话我也是。 我赶紧抱着他，让他乖乖配合我，「程野，你乖乖的，我们回家好不好？」 说着赶紧让他的朋友们给我搭把手把他扶上出租车。 在车上他就一直哼哼唧唧，死命抱着我不肯松手。 好不容易把他扶下车回到房间，刚把他放下床想起来，我的腰却被他紧紧箍住。 我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他的手却越收越紧。 艰难地从他身上直起身，发现他睁着眼睛紧盯着我，眼圈泛红，幽怨地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吓得我忙捧着他的脸问他，「哎哟，怎么那么委屈？告诉知知你怎么了？」 程野委屈地撇着嘴，「我有点难过。」 看他这样忽然没来由地觉得心疼，我捏捏他的脸问他，「告诉知知，你为什么难过？」 程野吸吸鼻子，自己抬手把蓄在眼眶的泪擦掉，隐忍着哽咽，「因为知知不喜欢我。」 说着他突然拉过旁边的枕头盖住自己的脸，细小的呜咽声传来。 没想到他都喝醉了，还因为我不喜欢他这件事难过哭泣。 看着他自己舔舐伤口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密密麻麻的疼，像是被针扎一样。 我再也忍不住掀开他的枕头，动情地吻了上去。 我怎么可能对他没有情呢？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程野，我喜欢你。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 原本还醉醺醺的程野忽然像是酒醒了一样，眼神清明，手上的动作搂得更紧。 「黎知，想好了再说。」 我被他汹涌的眼神吓了一跳，「你没醉？」 「醉了怎么听得见你的心意？还是说你想趁我醉又偷亲我？」 淦！我被诈了！诡计多端的男人！ 竟然还知道我曾经偷亲过他！ 但是，我挺高兴的。 我又亲了一下他的嘴角，言笑晏晏，「想好了，我喜欢你。」 等我反应过来，我和他已经换了个位置，变成了他把我摁在床上亲。 「想好了，那就永远都得和我在一起！」 吻到动情时，门外忽然传来女人的声音，「小野，你在家吗……」 靠！是我妈！ 吓得我一下把程野推开，明显程野也被吓到了，一下弹得远远的，两人惊恐地看向门口。 三个人，三双眼睛眨巴着愣在原地。 还是我妈先反应过来，赶紧往门口撤，尴尬又不怀好意地笑，「你们继续，继续，我啥也没看见。」 …… 哈？ 16 听着我妈逃也似的飞奔下楼的声音，我俩彻底清醒过来。 还有啥心思继续啊？现在就是等着受死吧！ 正当我俩心惊胆战地下楼准备接受惩罚的时候，却看见我妈，程野他爸，两人笑得合不拢嘴。 ？ 这怎么和我们预想的不一样？ 后来才知道，我妈和程叔笑得那么开心是因为我俩终于成了！ 原来我妈和程叔只是因为是多年老友，刚好一个亡妻一个离异，都不打算再婚，两人一商量干脆直接搭伙过日子。 怪不得当初我妈带我进程家门的时候一没喜宴，二没婚礼，连婚纱照都看不见一张。 原来压根就没结婚！ 那我俩在那担心自己是乱伦个什么劲？ 原来小丑竟是我们自己！ 「我靠，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在一起了？」 蓝调酒吧里，姜戈看着我和程野手拉着手，发出灵魂深处的拷问，并配上一幅震惊了我全家的表情。 其他人以为是我们终于冲破阻碍，想开了要光明正大在一起，说了一堆真爱无罪的废话。 倒是上次在酒吧里那几个男生由衷地感叹了一句，「你们终于在一起了！黎知你不知道，每天看着野哥为了你喝得烂醉如泥的样子有多让人痛心疾首。」 「我们野哥别看他表面玩得花，但实际纯情得很！」 「还好有情人终成眷属！皆大欢喜！」 我拉着程野的手背亲了一下，也由衷地感叹，「是啊，还好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看着全场唯一一个一点都不惊讶的林清颜，「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程野看你的眼神，除非我是瞎子。」林清颜说着还瞥了眼程野。 17 回到家后，我正准备开门，就看见程野靠在门上，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被他看得脸红，说话都结巴了，「怎，怎么了？」 程野痞里痞气的顶了顶腮帮子，说了句粗话，一把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抵在门上。 「知知，能亲吗？」 他的唇离我很近，淡淡的酒气都喷洒在我脸上，熏得我心跳加速。 「嗯？可以吗？」 他缠绵悱恻的尾音微微上扬，莫名的勾人。 他总是知道如何勾引我。 还不等我回答，他就带着酒气的吻贴上我的唇。 带着席卷一切的情意和视若珍宝的小心翼翼。 那天之后，程野就像只缠人的树袋熊，我去到哪儿他就跟着我到哪儿，双手怎么扒拉都不肯从我腰上拿下来。 「知知，抱一下……」 「知知，我要亲亲……」 「知知，我想要……」 …… 圣诞节那天正好初雪，程野带我去山上看雪。 晚上山上很冷，他把我抱在怀里，像小狗狗一样蹭蹭我的颈窝，温柔地说，「知知，我好喜欢你。」 「程野。」 「嗯？」 「我也好喜欢你。」 「程野你知道吗？据说初雪时和心爱的人一起看，就会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程野番外： 我是程野。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兄弟们都知道。 但却不知道那个人，其实就是黎知。 其实毕业前我就见过好几次黎知。 在学校她经常自己一个人在学院各个角落里安静写生，非常专注认真。 偶尔随手把掉落在耳边的头发轻轻撩起，清纯绝艳的侧脸甚是好看。 有一次她的画纸被风吹走，正好吹到经过的我的脚边。我捡起来递给她的时候，她抬头莞尔一笑，瞬间让我的心跳一滞。 那一刻，我深刻理解了美得不可方物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看到她去酒吧，我正在和兄弟们喝酒庆祝即将毕业。 她和学校里的她大相径庭，化着妖冶的妆容，性感的打扮，让人惊叹她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之后就经常会见到她出入酒吧。 在酒吧里的她妩媚动人，风情万种，我一直关注着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和她认识才不算突兀。 所以第一次和她近距离接触之前，我就把她认出来了。 没想到回家时却发现，她成了我的「妹妹」。 看到她为了气男朋友随便找人拍吻照，我气不打一处来。 那一刻我心里想的是，如果姜戈那小子真敢吻黎知，我就揍死他！ 幸好我及时制止了这种情况发生，那一刻我心里瞬间松了口气。 我私心让她和我拍，没想到她竟然同意了。 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气她跟谁都可以拍，高兴她同意了跟我拍。 后来我去调查了一下，原来是她前男友绿了她。 气得我找人去揍了他一顿。 后来黎知给他发了我们的吻照和他分手，邹文为这事找上门。 她竟然说让我先避一下的时候，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但是听到邹文辱骂她时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甚至还想动手打她的时候，我的理智早已出走。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他竟然敢这样对待我都不舍得大声凶一下的黎知！ 动作比脑子还快，拿起铁锹就揍他。 他的腿被我打断了，但我不后悔！ 虽然我也被我爸打了，但是我也不后悔！ 我只知道，没人可以欺负黎知！ 知道黎知对我也有情，那天趁我喝醉还偷亲我的时候，我开心得不得了。 可是她说我们是兄妹，不该这样的时候，我心如刀绞。 我不明白。 明明我们互相有情，命运为何如此捉弄我们？ 那天喝醉的时候，听到黎知的声音，心里的酸楚一下泛滥成灾，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听到她温柔的声音喊我，问我为什么难过的时候，心里的委屈更深。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真的会不受控地哭了出来。 可没想到，就是这一哭，终于让黎知打开了自己的心，承认了对我的情意。 当时心里除了高兴，更多的是：原来黎知这么心疼我。 就在我们亲得难舍难分的时候，黎知妈妈突然出现在我房门口，吓得我俩呆若木鸡。 以为要被家法伺候时，我心里都想好了，把这一切都揽在我身上，决不能让黎知被打一下。 谁曾想，原来小丑竟是我们自己。 早知如此，我们还担心个什么劲？浪费了多少好时机？ 不过他们说得对，幸好有情人终成眷属！ 喜欢了好久的女孩，终于来到了我身边，成为了我专属的女孩！ 我们可是看过初雪，发过誓要永远在一起的人！ 知知，等着我，等你毕业我们马上就结婚！免得夜长梦多！ 「谁要跟你结婚啦？」黎知知道的时候嗔怪了我一下。 可爱娇俏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把她藏起来。 我捏捏她的脸，「结吧，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 她看着我好一会儿，忽然扑上来亲我，「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