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恩情还不完,你来还,我跑路!

码侬 2024-08-27 16:53:05

慈父照顾国民,兵士守卫国家;

将军恩情利滚利,吃上枪子才算完。

你呆着,我跑路……

1

“喝了这碗肉汤,押赴刑场!”

无厘头又凶狠的声音直冲耳膜,我下意识抬头去探寻,却被人直接用枪托给摁了下去。

我吃痛闷哼一声,左手扶着脑袋,站起来顺势给那男的一巴掌。

骂道:“你她喵的神经病,凭啥打我?!”

不对!

刚才我脱口而出的,不是汉语?

瞬间就慌的一批,我这是在哪?

抬头:太阳的画像。

低头:死囚服?还有,我的胸,怎么变的那么小!!

左右转头:全是些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声泪俱下地端着碗,嘴里不停地念叨:“我不该看剧,我对不起领袖……”

行吧,我知道了。

也够倒霉的。

被我打的那人反应过来,大力把我踹在地上:“领袖照顾子民,让你们吃饱饭再上路。你还不珍惜恩情,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毙了你?”

他掏出枪,正抵着我心口。

旁边小兵劝道:“命令是公开处决,张将军会复核名单,先别动她。”

他又补几脚,放过我。

我吐口气,那再苟一会儿……

反正咱也死过一次,知道那感觉,一瞬间的事儿。

但愿这次一轮游后,再托生回种花家。

2

“验明正身!”

果不其然,中学生们哭的更凶了。

我能理解,毕竟还小,心理素质自然不能跟我这种三十多岁、死过一次的老油子比。

“美娜?”

耳边传来似曾相识的男声,贼拉有安全感!

我下意识转头,原来是位年轻的军官。

他左胸上并排挂着太阳和月亮的头像,底下全是些军功勋章,接近垂到了腰那块。

这……不嫌重嘛?

我在他脸上,先后看到了久别重逢的欣喜、不可思议的震惊和无法压抑的愤怒。

他失去风度,双手掐着我的胳膊质问:“你怎么能和他们一样!你也想颠覆我们国家吗?”

此时,原主的意念严格支配着我的思想和行为。

眼泪抑制不住,顺着脸颊翻滚而下:“与正哥哥,我错了。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

唉唉唉,可别瞎说啊!

“我不让你救!赶紧把我打死,我好投胎。”

当然,这些话我压根就说不出来。

不过看样子原主和这男子关系不一般呀。

他冷脸把我推开,还甩我一记耳光。

“你丫手劲咋这么大!不懂的怜香惜玉吗?”

他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我,“我对你太失望了。”

说罢,转身离开。

“我”哭的更加凄惨,甚至压住了所有学生。

最终……他还是回来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塞进我囚服口袋,“东西还你,咱们两清。”

子弹打打火机,这是让我爆上加爆呀?

一刻钟后,我发现,执行枪决的不是别人,就是他……

直到子弹射向我胸膛的最后一刻,我还在祈祷:“往西托,往西托。一定不要往东跑!不去小日子。”

3

幽幽转醒。

好轻松、好舒服的感觉!

这松软的大床,真丝的床具,枕头是乳胶的,房间温度也刚刚好,装修的比我上上辈子还华丽!

这次投的可以嘛……

直到我看见端着肉汤走来的眼前人。

兴奋戛然而止,这怎么回事。

“怎么还是你!”

他兴奋地说:“美娜,你终于醒了!昏迷那么久,肯定饿了。来,喝汤……”

不会吧。

我记得他打的那颗子弹正中我胸,按理说应该死翘翘了!

他在我面前挥挥手,唤我名字。

“怎么了?”

“呃……我怎么还活着?”

“这个打火机,保你一命。”

zippo一侧机面被击穿,子弹侧弹,卡到打火头那块。

霉菌专供,质量属实刚。

“但凡你枪法偏一点,我也能gg。可真谢谢你!”

后面几个字我恨不能把银牙咬碎。

他不明所以,“gg什么意思?”

好吧,我又忘记我在北国,这里连互联网都没有,他自然不知道。

“就是去见马克思的意思……”

他脸带愠色,“不许胡说!这次,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4

我一脸what。

兄弟,我认识你吗?

还有,这么深情的告白,原主怎么还不出来?

是强烈的冲击,把原主仅剩的一丢丢魂魄给打散了?

我的灵魂已经全方位支配她身体?

最重要的记忆,她可是一点也没给我留啊......

我尬的不知咋接话,只能:“哥们,我先喝口汤。”

这碗汤,肉蛮多。

“美娜。”他叫住我,“你还没有感恩呢。”

我踏马??

看剧得枪毙,喝汤得感恩,这是我伟大的祖国妈妈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好,我感恩。

后来,不光吃饭,连穿衣、看书、听新闻,甚至喝水,都得感恩。

我问张与正,“究竟是什么样的恩情啊,几十年都还不完?”

“祖祖辈辈永世传的那种。”

5

他把门窗反锁,不让我离开半步,白日里窗帘都要拉紧。

我理解,毕竟我是个“死人”。

书房里有一整架伟光正的书,随时就能接受真理的教育,除此之外,还有一本泛黄的日记。

我很好奇,原主和他的曾经。

让他敢违背领袖,救下我。

原来张与正一家都是叛逃者,离边境线就差一小步被发现的。

兵士用铁丝穿过他们的肩胛骨,押回去集体处决。

美娜爸是行刑的,看着一家老小,不忍下手,偷放了。

正值夏天,他肩膀的伤口溃脓溃烂,高烧昏厥,留在她家等死。

美娜用挖的人参吊着,救他一命。

然后就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情定终身的朴素戏码。

没过两年,张与正从军,成了最年轻的大校。

凭借对叛逃者各种心狠手辣、泯灭人性的操作,平步青云!

那“我”……

岂不就是他的白月光本光了?

6

可是,我对他没感觉。

既没发生灵魂碰撞,也没发生身体碰撞。

晚上。

“张将军……其实,我不是美娜。”

他呵斥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忙说:“真没骗你!我只是借用美娜的身子,灵魂、思想、一切的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还有这种操作?”

“是呀。神奇吧。”

他摸摸我的脑袋,“我觉得你是呆屋里时间久,脑袋发昏了。”

我无奈扶额,继续辩解:“我没有。你想想,我和美娜的行为举止一样吗?你问我月亮生辰,我都不知道!”

“哪天?”他顺着我的话问。

“x月x号。”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甚是无语。

这莫非是,原主的本能?

我嘟嘟嘴,装的一脸委屈:“总不能永远把我锁家里吧,不神经也快了。”

他摸着下巴的胡渣,若有所思,“过几天带你见个人,改改形象。”

7

后来,他开着迈巴赫带我出去。

“这车……不是专属的吗?”

“我只有五年的使用权。”

“……”

原来,他带我见的人,是个烧伤科医生。

我心揪的不行。

怕不是把我皮烧掉,再长好,然后所有人都认不得我,我才能上街跑跑?

我手心密密麻麻的汗,睁大眼望着张与正。

他轻轻抓住我的胳膊,“别怕。”

李医生捏着我的下巴左看右看,“改变她的皮相不难。开眼角、割双眼皮、点颗泪痣,太阳穴做个填充,最后再拉皮就行。”

我去,这里还有会整容的?

“拉皮?”张与正蹙眉,“那玩意听起来很可怕,你能操作吗?”

那小伙倒是自信满满:“将军放心。交给我,保证让她焕发第二春。”

张与正满意地点点头。

他轻揽我入怀,告诉我换脸是我重获自由的唯一方法。

8

我让小李照着我上辈子的容貌整,几番操作下来,还原程度竟有百分之七八十。

我满意地看着镜子,问他在哪儿进修的。

他特骄傲地说整个战场,就他自己会植皮。

可是……这里几十年没有过战争了呀。

我也没多想,夸棒子都得向他学习。

他挠挠头,傻憨憨地笑了。

朴素的让我似曾相识,好像我爷爷那辈人才会做这个动作。

上辈子,我父母在煤矿遭了难,爷爷把我拉扯大,一路读到博士。

结果回趟老家,被车给拦腰轧断。

如今只剩他自己,晚年怎么过啊……

我情不自禁地哼出“雄xx,跨过xxx”的调调。

每次遇到困境,爷爷都会唱给我听,然后告诉我:“这世上啊,没有过不去的坎!”

谁曾想,小李听到我哼唱,脸色突变。

仿佛遭受晴天霹雳一般!

9

他揪住我胳膊,“你为什么唱这首歌?!”

他手劲比张与正的还大,恨不能把骨头都给捏碎。

我疼极,“废话,我们种花人都会。”

“你说什么?”他一怔。

我趁机挣脱,自顾自地揉着胳膊,已经红的发紫。

“你们种花人都会?“

完啦!

暴露了。

我连连摆手,反正也没监控,没录音,抵赖就行。

“没没没,我啥也没说。”

“那战歌你从哪学的?!“

“我听人家哼的也不行吗?”

“绝不可能!北国里会唱它的,七十年前全埋雪里头了!”

他凌厉的眼神逼向我,“你究竟是谁?”

我被他盯得怕极了,连连后退,“我……是种花人。”

他目光突然变得柔和,从抽屉最深处摸出一根旱烟,“咱们的太阳,还在吧……”

“当然在!国富民强,如日中天。”

十九岁、年轻的他,死在了北国的战场上。

七十年后,魂穿到小李医生身上。

给张与正把肩胛骨上的疤痕处理的干干净净,成了他的私人医生。

“姑娘,可以给我讲讲新种花吗?”

我乐此不疲地给他讲开放、一带一路。

我还告诉他,我们现在有辽宁舰、山东舰、歼20,再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他欣慰地笑了,“她能过上好日子喽。”

后来,他取出一条手串,楠木的,中间还有珠南红。

我知道那寓意,平安长寿。

他让我找机会转交给她。

我笑着说让他自己给,才显得有诚意。

10

在小李的圣手下,我彻底脱胎换骨。

张与正重新给我录个身份,终于能光明正大地上街逛逛喽!

所谓最繁华的商业街,吃喝玩乐应有尽没。

我在首饰店给他挑块无事牌,贵蛮贵的,不知道是不是A货。

吃住在他那里许久,送件礼物总不会出错。

无事牌的寓意也很好,希望大家都平安无事吧……

我又给自己挑几件亮色连衣裙,大概是上世纪的款式,可能自己买布料做都比那强。

我不禁咋舌,有些人穷尽一生追求的,却不过是我们轻易就能拥有的呀。

我让裁缝给裙子改改款,什么后腰处剪一刀呀,腿侧开个叉,袖子撕掉,这才满意些。

到家刚试上,张与正就紧皱眉头,命令我脱掉。

我笑笑,扭着细腰在他面前走走,“怎么,不好看吗?”

“太另类。”

他递给我一套板板正正的上衣和裤子,“换身衣服吧。”

“不换。千篇一律的,凸显不出一丁点的女性特征。女人呀,就该怎么漂亮怎么来。”

有理有据的反驳,他不可置否。

张与正让我把无事牌给他带脖子上。

他个子很高,我要惦着脚尖才勉强够到。

而他一低头,刚好能看见我前面紧裹的二两肉。

他把持不住,顺势把我圈怀里,哑声诱哄道:“美娜,就今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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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8-28 12:03

    有意思,第一次看到穿越到神秘国度的故事,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