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刷到河南暴雨的视频:玉米都被淹了,没办法只能拔了!
网上有个让人感到心酸的笑话:麦收后河南大旱,农民排啊、等啊,好不容易轮到自己浇地了,麻溜滴浇!辛辛苦苦刚浇完,咔嚓一声霹雳震天,下雨啦、下雨啦;俺太阳恁亲孃祖奶奶啊,嫑下啦、嫑下啦;原来没旱死,现在淹死个球类!
浪哥六零末,没有经历过1963年洪水,华北平原夏季高温多雨的自然特性,经历的多雨年头屈指可数。印象深刻的就是1974、1975两年的雨水,为嘛这两年呢?因为这两年下雨下得沟满坑平,我经历了两次“灭顶之灾”。
浪哥为啥说“沟满坑平”?因为老家那时与邻村有沟相连;村东、村南、村西有不知何年留下来的土坑。
那些土坑都通着,相连处有青砖小桥。下雨时,雨水都能顺着大街流入坑里,流水口砌有青砖砌,村民称之“水簸箕”。现在想来,早些年建村落时,估计先人有“会看风水”的,大雨过后,胡同里、大街上的雨水很快就都排入土坑;现在村子大了,排水不畅,大雨后,胡同道一洼洼水、大街半街筒子水,水簸箕早就没了!
重点在“沟”,那些沟是响应毛主席号召“一定要根治海河”时,县里和公社组织村民们挖的!这些沟,一般三四米宽、一米多深,挖出来的土堆成沟沿,两边沿儿都种上了杨树。我老家不挨着天然河,但村东有条通衡水湖的人工渠,小时候我们习惯称它为河,东边邻村是另外一个县,我们村子有一条沟通那条“河”。记得有年抗旱,“河”里来了水,我们公社调集了几台大马力柴油机和大型水泵去“抢水”!
老家十几里外有条天然河,小时候听大人们说,我们看到的那些沟,曲流拐弯最后通向那条河。
1974、1975那两年大雨,家家户户房顶都漏雨了。大雨过后,沟里满满当当的水,虽没有“大河向东流”,但看得出沟里的水是向东流的,水没有漫出沟沿儿。
那么大的雨,地里庄稼没淹。写到这儿,就要说说“丰产沟”了。那时在农田边上,都有不到一米宽、半人多深的沟,这就是“丰产沟”,这是平整土地时挖的,大雨时,渗不完的雨水,都会流入沟里。
现在村里那些水坑,都划成了宅基地,从地里取土垫的;不管是村与村之间的沟还是地头丰产沟,都被填平了。沟沿边儿的杨树,在包地后没多长时间,就被村民们趁着夜黑风高,你一棵他一棵,不管高低粗细,都弄回家了!如再有大雨,水怎么排呢?
最后说说那两年的两次“灭顶之灾”。1974年我上小学一年级,大雨过后跟着哥哥出去玩儿,路过一条沟时,他不愿绕路,说自己会凫水,能背着我过去,结果他打着扑腾过去了,把我扔水里了,幸亏有个大点儿孩子路过,跳下去把我捞出来,还好没喝多少水;1975年夏天,河南的姑表哥回老家玩儿,大雨过后带我们去下坑玩水,坑里边的水有一人多深,表哥说,这算个球啊,黄河我都下过,老弟我背你下去玩儿,结果他玩得一高兴,把我扔下了背,让我喝了半肚子水。“喝”了两次水也有收获,1976年我无师自通会凫水了!
参加工作后,一直不谙“水性”,喝了一肚子又一肚子水,如今奄奄一息待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