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太子想要个名分,只为来生还能相遇

可乐配薯片 2023-06-21 21:54:27

我将敌国太子纳为面首。

他求我给个名分,不然不能合葬,怕来世找不到我。

我笑说来世我找你。

却听到他心声:小骗子,哪世你不是把我忘得干干净净的?

两军对垒,我有了读心术。

听到敌军有人一边骂阵一边想和我……

我暗恨:长得丑还想得美!

万万想不到,他,还挺美,还想对我用美人计。

那就,将计就计,

纳个面首?

1.

我是南燕国宜阳公主,从小就看惯了后宫争宠。

从及笄开始,就下定决心一辈子不嫁人。

自己自由自在不香吗?

何必为了男人费心费力,还要忍着他们找些三妻四妾的恶心自己呢?

可这世上总有的男人不这么想。

比如父皇,他又来游说了。

说了一堆话,最后的重点就是:我到了必嫁年龄了。

如果南燕国再找不到喜欢的,那就要去邻国找了。

那北幽国太子一表人才,乃是燕幽千里之地第一猛虎,属实配得上我。

呸,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想要我和亲。

原来毗邻北幽国的朔漠城守将一年前战死,副将苦求朝廷派出继任。

满朝文武无一肯领命。

父皇就动了和亲的心思。

我一口回绝:“父皇,嫁给蛮人之事不必再提。但儿臣愿守朔漠。定将横扫北幽,安边定邦。”

内心暗想:山高皇帝远,看你还怎么打我的主意。

父皇假惺惺道:“如此,朕心甚慰!”

他当然欣慰,因为他知道我是世外高人无算子的得意门生。

我肯出战,必能守住北疆。

为防多变的父皇反悔,我二话不说,翻身上马,星夜驰往朔漠城。

2.

听说朝廷派的守将即将抵城,三军将士望眼欲穿。

满城百姓扶老携幼去到官道,想一睹以后庇佑他们的新将军的神威。

当我云鬓高绾珠钗摇曳地走出官轿时,喧嚣的四周突然一片死寂。

稍顷,摇头叹息者有之,泫然欲泣者有之,甚而有些直接去求神拜佛,保佑不遭北幽蹂躏了。

我忽然听见人群中有人豪放大笑:“哈哈哈……南帝老儿真可笑,派个花瓶当将军。

美则美矣,可惜没我草原女子有味道。”

放眼望去,并无人出声。

我心一惊:这是有了读心术?

师父曾说,我能听到人生中最强劲对手的心。

难道这个对手这么快就出现了?

那个声音又响起:“就这样的,还想跟我北幽玩儿?”

哟,我的最强对手原来是个北幽人,他还想玩儿,还想要味道。

嘿嘿,他很快就会如愿以偿了。

今夜,本公主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玩人,什么叫味道。

3.

我的仪仗队迤逦半里路,花了一个时辰才进了城。

副将吕文彪看到我袅袅婷婷的身影,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地鞠了一躬:“末将参见公主。”

我柔声问随身侍女:“军中不敬之罪该当何罚?”

“首犯杖责20军棍。”侍女答。

“执行吧!”说完我就进了主帅大帐。

一会儿,传来吕文彪大叫:“末将不服!”

我问有何不服?首见将军两跪一揖可做了?

吕文彪:“末将只见公主,未见将军。”

我冷哼一声:“见公主的礼仪你就遵了吗?”

吕文彪梗着脖子:“苦寒之地,将士用命守城,岂是女流之辈用来搔首弄姿的?”

“你倒是堂堂男儿,你倒是不搔首弄姿,城守住了吗?百姓安居乐业了吗?北幽蛮子剿灭了吗”我呷了口茶,慢慢问到。

吕副将一下子噎住,红着脸讪讪地说:“不和女流之辈逞口舌之利。”

“再杖二十军棍,回帐反省。”我一挥手,吕副将最终被抬回营帐。

4.

未时刚过,派出的人马纷纷回报:敌营果然在撒欢儿庆祝。

说南燕无人,皇帝老儿竟派出个美娇娘,这是变相给北幽送礼了,今晚就来捉我。

又说主副将不合,军中大忌,新来主将全然不懂兵法。

哼哼,兵法,那是本公主写给你们蛮子学的。

我从皇城来时所带的五百仪仗队,皆是奇兵猛将,必借公主威仪才能将他们不动声色的带进城。

我必让北幽对我极其轻视,接下来的计策才能出奇制胜。

至于吕副将,虽文武皆可,但却刚愎自用,轻视女性。

闻听朝廷派来个公主当守将,竟觉受了奇耻大辱,暗中联合军中主力欲架空我。

那我不辱他一下,都对不起他自己的羞耻心。

再者,不收拾他服服帖帖,军心不稳,何谈战斗力?

到朔漠城第一步,就是攻心战:诛蛮子之心,收吕副将之心,凝全军信心。

5.

我以欢迎主帅之名令全军狂欢三日,酒肉尽欢,酉时一过全军即可卸甲入眠。

北幽一小队骑兵悄悄潜入,直奔主帐,却不见人影。

忽听帐外侍女聊天,说公主只带一婢女如恭去了,甚是危险。不过恭厕就在前面帐篷左转,还好并不远。

头领欣喜。

待侍女离开,率领小队人马摸往恭厕。

刚转过帐篷,只听扑通扑通扑通,接着臭气熏天。

此粪坑深约十尺,粪深六尺,下午刚为北人掘好。

北人落下,粪水刚及下巴,个矮尚需翘脚。

而想要爬出,非得几人合力方可。

此时见军中尚有人走动,一众北人待在粪坑里一动不敢动。

我装作刚如厕完毕回帐经过粪坑,北人怕被我发现,赶紧屏息没入粪水中。

我捂鼻而过,令侍女大声埋怨:“北地到底不如京城,恭厕实是简陋,不忍直视。公主受苦了。”

一众北人听了,只以为自己不小心掉进恭坑,完全不疑中计。

我令军营除了恭厕之外皆重新掌灯宴乐,只至寅时方熄。

此时恭坑中浸泡了三个时辰的北人方敢有所动作。

他们筋疲力尽地攀爬粪坑边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逃脱。

我押着吕副将暗处欣赏:“吕将军与北人对阵,可曾有过如此惬意之时?”

吕副将冷哼:“宵小伎俩,侥幸得手,不足为道。”

“我便让你见识一下,三日皆如此。”

“那我叫你祖宗。”

“那倒不必,教我姬将军即可。”

次日,一队北幽骑兵又摸进主帐掳我,又不见我。

一卒疑道:“不会上当吧?”

又听帐外侍女聊天,说公主日日此时如恭。

头目道:“昨日她乃侥幸,断料不到今日我们再来。”

军营又是一夜稻花香。

第三日,北幽骑兵换了个时辰又摸进主帐掳我,又不见我。

又听帐外侍女聊天,说北地食物不洁,公主水土不服,腹泻多次,又如恭去了。

头目又喜:“之前果然是凑巧。岂有一计丝毫不变连用三次的道理?公主必是如恭去了。”

军营再是一夜稻花香。

吕副将虔诚两跪一揖,请教道:“姬将军何以同一机关连用三次而不改,敌人为何还会中计?”

我慢饮一口茶,回道:“兵者,诡道也。诡,首算人心。

北人本就自大,瞧不起南幽,更看不上女人。

我又处处显得只是一骄奢淫逸的公主,极为无能,北幽更为轻敌。

加之又贪女色,再听闻军中主副帅不合,还三日饮宴,自然放心前来。

中计也只以为是巧合,断没去想乃是我的计策。”

“那若再来偷袭,作何应对?”吕副将问道。

毕竟以前北幽骑兵常常袭扰军营,如入无人之境。

“短时他们岂敢再来?

北人已疑智不如我了,这便是诛心。”

我胸有成竹回道。

6.

连着三日掉入恭坑,北人疑心顿生,增加斥候入城探听消息。

我的第二步就开始了:除爪埋钉。

这几日,南燕百姓个个喜笑颜开,太久没有这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了。

此时军营传出任何号令,百姓莫不真心遵从。

我让吕副将传令下去:公主出游,百姓净街。

人人都要待在自己家中,商铺闭门。

打出公主名头净街,理所当然,无人生疑。

突然令百姓归家,就是让探子短时间无处可去,只能强留店铺内。

我带一众侍卫声势浩大走在街上。

敲开一家店铺,里面坐着两个高大粗人。

事先已经查到两人是探子,我却装作不知。

老板哆哆嗦嗦说不出来二人是谁。

我说:“必是老板要袒护这二人。老板不交代,就打到交代为止。”

老板脸都吓绿了。

侍从的狼牙棒却直接打在两个探子身上。

老板越不说,就越打得狠。

侍从一边打一边说:“老板,你越护着他们,我们就打得越狠,看你心不心疼!”

老板也明白过来了,一边装可怜求饶,一边窃笑。

两个探子气得咬牙切齿。

侍从厉声问:“尔等二人可是北人探子?”

二人忙称是南燕子民。

侍从又问:“南燕何地人氏?”

二人说不出来。

又是一顿狼牙棒。

打完扔出城去。

这一天,扔了十个人。

第二日,探子更多。

再问何地人氏,答曰苏府人。

又问苏府有何名吃?

探子哑然。

又是一顿狼牙棒,扔出城外。

这一天,扔了十八个人。

第三天。

再问探子何地人氏?

探子答曰苏府人,名吃是桂花鸭苏子鸡。

又是一顿狼牙棒。

探子不服,问为何又打?

我笑说:“苏府名吃乃是桂花鸡苏子鸭。”

一探子懊恼,失声说:“啊,竟然背错了。”

我暗笑:哼哼,错不错我说了算,想打你还用理由?

这一天,我手撕桂花鸭,嘴啃苏子鸡,看着十三个人被扔出城外。

刚扔掉最后一人,我忽然又听到心声:“我的宜阳变狡猾了。

待我逮住她,必也打她一顿。

不行,她细皮嫩肉不经揍。

孤用一百种方法让她天天哭着求我。

嘿嘿嘿………”

我不禁脸红心惊:刚放过了我的最强对手?

还是对我有变态想法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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