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社会环境中,我们需要正常的女性角色。
别小看这两个字,不是什么生僻字,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但做起来却很难,总结起来有三点。
一是可以正常说话的。
也许是从林志玲开始,嗲嗲声大行其道,后来者雨后春笋,但因那时林志玲当红,冒头者几无声量,她婚后,鲸落万物生。
虞书欣有样学样,故意夹着嗓子说话,美名其曰夹子音,几近矫揉造作之态,偏偏还有饭圈将其捧到天上,殊不知,厌烦者不计其数,其中就包括女性。
在《非诚勿扰3》中,虞书欣其实是可以正常说话的,她非要这么做,以丑态百出来夺人眼球,无非是为了红,这不是个性鲜明,这是给女性招黑。
不可爱,没演技,不要强行卖萌,大大方方的正常说话即可。
有些人不接受正常说话,说白了就是觉得女性在影视作品中不能有缺点,近可卖萌俘人心,远能飒爽搞事业,一定要是完美的,但别忘了泡沫经济,一戳就破。
不过这也不全是观众的责任,许多导演、编剧只会写好,不会写缺点也是一大原因,一写缺陷就各种放飞,各种失真,可以学学《甄嬛传》《金枝欲孽》等剧。
二是贤妻良母不见了,妇女成了贬义词
不知从何时起,贤妻良母、相夫教子不再是夸人,而是一种束缚,形容词性名词变成了动词。
如2023年,王宝钏独守寒窑挖野菜的梗火了,尽管人人追捧,但王宝钏这样的角色依旧不被的当前的影视环境待见。
下嫁薛平贵,与父亲击掌断绝关系,独自一人等待18年,这是愚,不符合女性主义的核心诉求,自然被抛弃,所以我们有多少年没在影视作品中看到此类角色了。
与其一起消失的还有妇女二字,本是成年女子通称的简单词语,却变了骂人的话,三八妇女节不让叫,必须称三八女神节,否则就是歧视,错误且片面的理解女性主义。
三是别再错误解构女性主义
2023年暑期档女性议题的电影基本都大卖,如《消失的她》,女性复仇者。
作为一部悬疑片,可以放弃逻辑性、合理性,只要最后女性能赢就行,突出一种女性的爽感,男人不可靠,姐妹们得团结起来,女性可以独当一面,让女性拥有更大的话语权。
这样的做法从表面上看并没有错,在影视作品中,女性凭什么不能变为强大者。
可深入分析就会发现,导演是依靠极端对立来塑造女性角色,也就是女性力,面子是发声,里子却是放大矛盾,反而会更加激化男女关系。
以往的影片中,以女性为主角的电影比较少,大部分都是以花瓶或工具人的身份出现,现在《消失的她》扭转了这种局面,是一件好事。
只是这件好事太过功利,只想利用大火的女性主义赚钱,并没想改善现状。
但当下的爽感实实在在让女性感觉到了,从而让情绪激昂,暂时忽略内在危害,说好听点叫和光同尘,难听点就是损人利己。
真正的强大女性角色并不是打倒一切,而是妇女也顶半边天。
性别从来不是鉴定能力高低的标准,男性能上阵杀敌,女性也能冲锋陷阵,如花木兰、穆桂英、樊梨花、梁红玉、替父从军、杨门女将、挂帅西征、抗金英雄。
这些女性角色能够流传至今,不是靠制造男女矛盾,是因为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杰感,是因为在封建社会中能够打破偏见、突破禁锢的破局性。
待在深闺做女红是女性,三从四德是女性,才高八斗也是女性,建功立业也是女性,女性从来不只有一面,固有的认知需革新,只要有机会,女性同样不输于男性。
这样的女性,不论是从精神层面,社会影响,还是榜样力量,与男性共处方面都是积极的。
不存在谁打压谁,但这样的女性,话题度太低,商业价值大打折扣,不会被推崇,创作者们还是会追求《消失的她》《我经过风暴》。
有鸿沟才有热度,有热度才有票房,他们只在乎钞票,不在乎女性权益,社会矛盾,导致影视作品中真正的女强人少了,女强人的定义也被误解了。
什么是真正的女强人?
不一定是大公司的女老板,左手事业,右手家庭,挥一挥手呼风唤雨,任何问题都能引刃而解,也不一定动不动就要灭掉三界,为了爱情对抗全世界。
这种角色太虚浮、太飘渺了,让真实二字消失了,造神并没有什么不对,但神一定是高高在上的形象吗?平凡女性就不能被称作神吗?
如《上甘岭》中的女卫生员玉兰,每天的工作就是给伤员打水、打针、换药、喂饭、洗绷带、查脉搏,有时还要帮助伤员清理大小便。
以如今的眼光看,这不就是女护士嘛,做的尽是一些脏活、累活,没有展现女性光辉的一面,可这样的工作发生在上甘岭,与背景一结合,玉兰就变得高大、伟大了。
还有《姐姐妹妹站起来》中的女性角色,她们是风尘女子,在片中没有做出什么伟大的功绩。
但她们实现了从顺从、觉醒、反抗的过程,跟着解放她们的女性战士一同做一个光荣的人,号召所有受压迫的姐姐妹妹站起来,这样的角色又何尝不是女强人。
可现在的影视作品中还能看到这些平凡的伟大女性吗?答案是否定的,人都是慕强的,执着于神,却忽略了神也可以是人,她能做的,每一个女性都能做。
当然,这并不是反对造神,但得有一个前提,不能失真,不能引导对立。
历史长河中,不单单只有男性大放异彩,女性也有诸多青史留名者,做了不少在常人看来简直不可信的事情,她们的事迹被改编成了影视作品。
如《圣女贞德蒙难记》中的法国民族女英雄圣女贞德,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被出卖落入叛军手中,但她面对审判到处死,以及惨无人道的酷刑,依旧正义凛然、坚贞不屈,无须再描述其他,就能从中感受到“女性力”三个字的振聋发聩。
再比如《恰同学少年》中的陶斯咏和向警予。
她们不是扁平化的角色,她们代表的是那个时代新青年思想运动的女性力量,她们身上有平权的萌芽。
当被男校拒绝考试后,两人用“胜男”报名,其用意就是狠狠打脸性别歧视的考试制度,对千百年来的封建礼制发出呐喊,排除万难,她们赢了。
反观现在偶像剧中的明朗少女,她们以口号式的加油假装热血,以傻白甜的形象尴尬卖萌,哪个更符合新时代的女性发展,不言而喻。
即便是烂大街的爱情,《恰同学少年》也玩出了花样。
向警予与蔡和森的相互尊重,他们的爱情都是基于两人共同的理想,在一条平等的线上彼此扶持的男女之情,没有狗血、撒泼。
不必妖魔化,也不用放大化,就正常叙事,由里及外的交代,女性光辉一样能够耀眼,怎奈这样做很累,也需要真功夫,走偏门很快,趋之若鹜。
熙熙攘攘,为利来往,盘外招取而代之,演变为主流。
我们的影视作品中不是没有正常的女性角色,只是创作者和跟随者选择了走入歧途,一个不愿意改变,一个没意识到改变,任重而道远。
因为男频和女频都不需要正常的女性。就这么简单
我怕被骂[笑着哭]现在太多小仙女了[笑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