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救妻子需终身坐轮椅,妻子却在深夜悄悄说想和别人生个高智商孩子

绘梦故事会 2024-11-28 10:33:19

第一章 1

为救妻子,我被车流撞飞,双腿高位截肢。

她却和博士研究生学历的小学同学勾搭上。

甚至晚上在我耳边呓语。

“子期,你说如果爸爸是博士研究生的话,孩子的智商会不会很高?”

……

我坐在轮椅上,看着她对着镜子精心打扮。

全身镜里的铃岚,笑颜如花,明艳动人。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这么开心了。

我心里钝痛着,想欺骗自己也很开心。

可是我做不到。

“铃岚,你可以不去这次小学同学聚会吗?”

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她手上动作顿了顿,看到我摆在桌面上的病历。

“子期,去医院的路你已经很熟悉了。”

她的潜台词是,没有她,我也可以顺利做完所有检查。

我眉眼低垂,无聊得转着手表。

铃岚看出我的失落,她用手指抹了抹唇瓣上的口红。

轻轻地在我脸上啄了一下。

“子期,这个聚会对我很重要,你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对不对?”

她期待地看着我,眼神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妥协,朝她点头。

她立马喜笑颜开,精致的脸庞如花朵一般绽放。

我知道,这次小学聚会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因为那个985博士研究生特意邀请了她。

昨天晚上她在梦里耳语。

“子期,你说如果爸爸是博士研究生的话,孩子的智商会不会也很高?”

我半梦半醒着,任由她将我卷在怀里,不知不觉间那场为救她,我被车撞飞压断双腿噩梦在脑海里重演。

清醒之后仍然大汗淋漓,心咚咚咚地撼动了许久。

我看着残缺的双腿,陷入沉思。

铃岚细长的高跟鞋在大理石砖上轻快地踩着,她取下我买给她的奢侈包包,疾步出了门。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

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墙上转动,窗外静得能听见风声。

一切空洞得像个虚假世界。

我环视一圈规规整整的房间。

如果我们有个孩子,会不会热闹一点?

这个想法转瞬即逝。

我拿上病历本,转着轮椅准备出门。

刚开门就遇到了难题,我竟推不出这个低矮的门槛。

明明它只有几厘米高。

我尝试了好几回,都没推出去,心里有些泄气。

当初医生推荐我买个电动轮椅。

不费力,上坡下坡都可以自己控制速度。

家人不在的时候,自己也能自由出行。

可铃岚胸脯一拍。

“不用,以后陆子期想去哪儿,我都带他去哪儿!绝不让子期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这句话掷地有声,活泼有力,仿佛此刻就我耳边响起。

失落占据着我的心,我存着力气,和这个三厘米高的门槛较劲。

没想到劲儿使大了,直直地栽在了女邻居家门上。

“谁啊!有病吗!?”

我吃痛趴在地上,看不到她的样子,只一双哆啦A梦的鞋杵在我额前。

“不好意思,砸在你家门上了。”

第二章 2

邻居有点呆住,回过神来赶紧将我抱起。

她力气很小,托了我好久,才将我抱坐在轮椅上。

我连连感谢,一遍遍说着抱歉麻烦她的话。

她嘴里嘀咕着“我真该死”的话,十分抱歉地关上了门。

真是出身未捷身先死。

我长叹一口气,坐上电梯下楼。

在路边惆怅了许久,第一次觉得打车这件事很难。

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有车愿意停下来。

我又将抱歉和麻烦挂在嘴边。

老师傅摆着手,毫不在意道,“谁出门不会遇到点儿麻烦,别放在心上。”

我竟有些泪目。

“你的妻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我狡辩,“她公司临时有很重要的会议。”

医师拿着工具,慢慢地取下纱布。

这个过程疼得我龇牙咧嘴。

他检查着我的创口,眉头紧蹙着。

“伤口感染化脓了。”

黄脓水和血粘在纱布上,吓得旁边的实习生连连吸气。

“打电话叫家属来一下,可能要去除一些死肉。”

我有些为难。

“医师,我一个人也可以,我老婆她有点儿忙。”

医师无语地看着我,“命重要,还是会议重要?”

我自知无趣,推着轮椅在角落里给铃岚打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没有人接。

我又打了一次。

我还没张口,电话那边传来火热的音乐和铃岚的怨怼。

“子期,我在和朋友们聚会,你懂事一点儿好吗?”

我的嘴一瞬间被钢筋水泥封住,迟迟说不出话。

“铃岚,医生说——”

“医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我现在很忙,你自己检查完就打车回家。”

我脑子里空泛无物,只剩嘟嘟的电话挂断声。

医生看着我的背影,无奈地摇头。

“那你一会儿回去路上可得小心了,麻药过了会很疼。”

我欣喜地看向医师,谢谢他放我一马。

去除死肉的过程不是很疼,我还观摩了部分手术的过程。

我太无聊了。

不知道铃岚现在在干什么。

她今天晚上会回家吗?

我肚子有点儿饿,我想吃铃岚包的饺子。

想着想着,双腿传来一丝又一丝痛感,将我从漂浮的思绪中拉回来。

“医师,再给我打一针麻药。”

去除死肉的过程花了很长时间,出医院时天已经蒙蒙黑了。

我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是铃岚。

我开心地接起电话。

“你好,是铃岚的老公吗?铃岚喝醉了,你来接一下她。”

“好,我马上过来。”

以前铃岚喝醉酒,都是我去接的。

每次回家的路上,她坐在副驾上喃喃地说着梦话,我都觉得自己很幸福。

因为我们在为两个人的将来和现在一起打拼。

可这次不同,我刚挂断电话,就想起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我居然还以为自己是四肢完整,可以来去无阻的健全人。

我现在连车都开不了,而且更别提打车。

我怎么去接铃岚啊?

愁容就爬满了我的脸颊。

我想起铃岚的小秘,可以打电话给她的小秘,让她先来接我,然后我和她再一起去接铃岚。

铃岚看到我,她会安心一些。

第三章 3

我在医院门口等了十多分钟。

铃岚的小秘到了。

她看到我时,眉毛鼻子皱在一起,很惊讶,也很无奈。

我转头向门卫室大哥求助。

她才愁眉微展。

我好像又让别人为难了。真不好意思。

车子开到会所门口时,小秘让我在车里等她,她去接铃岚。

也对,我就乖乖地等在车里,等铃岚上车,我们一起回家。

我看着手腕上的表,无聊得打发着时间。

这块表,是我保研成功的时候,铃岚送给我的。

我一戴就戴了五年。

虽然见过别人更昂贵的表,我们也有买更昂贵的表的实力。

但我还是愿意戴着,因为没有什么比铃岚的真心更可贵。

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小秘和铃岚都没回来。

我有点着急,于是打开车门准备喊门口的服务人员帮忙。

铃岚恰时就被人带了出来。

我探出头,想要喊她。

她一下冲进那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身体颤抖着,好像在哭。

她的名字生生地卡在我的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被冷风一灌,难受得干咳好几下。

那个男人支撑着她瘦小的身体,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

三五米的距离,仿佛置身于两个世界。

“冷书鸿,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找我?”

铃岚锤他的胸口,娇骂着他。

他反手握住铃岚的手腕,眼里的火热炙烤着眼前的美人。

“现在也不迟,你跟他离婚,我娶你。”

铃岚耳朵泛红,脸颊微醺,眼神却晦暗不明。

她最后朝冷书鸿摇了摇头。

“不,他为了救我失去双腿,我要陪着他。他不说离婚,我就不会提。”

我鼻头一酸,眼睛湿胀起来。

铃岚,你是因为我救了你,是因为愧疚才选择继续跟我在一起的吗?

不是因为我们的爱?

小秘终于带着她的包包和外套,从包房里出来。

在她耳边低语,铃岚朝我望来。

她挣开了冷书鸿的手,恢复疏离和客气的姿态。

朝他微笑着点头告别。

冷书鸿冷冷地看向我,扬起嘴角朝我挥手示意。

我关上了车门。

“你怎么来了?”

铃岚身上浓郁的酒气弥漫在车内。

她熟练地靠在我的肩头,连呼吸都能看出来满身的疲惫倦容。

铃岚闭上眼睛,稍作休息,修长顺直的头发滑落在我胸前。

“你同事说你喝醉了,我来接你。”

“下次直接让小秘来就行。”

我闷着嗯了一声。

我抚摸着她的手,忍不住问,“刚才那个男士是你小学同学吗?”

她来了精神,立起身,滔滔不绝。

“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985学校的博士研究生,厉害吧?

听说马上就要在本市211学校当导师了,这会刷新高校最年轻的博士生导师年纪。

从小学到初中,甚至高中,我跟他一直都是同桌,子期你说这缘分是不是很奇妙!

可惜我们没有在同一个大学,还听说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女朋——”

小秘僵硬地冷咳一声。

铃岚这才发觉我难看的脸色。

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得当,尴尬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我今天喝多了,话有点多。”

第四章 4

我从不嫌弃铃岚的话多,我甚至喜欢她小话痨的样子。

可我不喜欢从她口中听到一个男人那么多事。

我悄悄叹气,将视线投向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中。

我很清楚,我和铃岚的这段感情已经变得不纯粹了。

可我还是想要再争取争取。

毕竟,我没有喜欢谁比喜欢铃岚更多。

她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最纯爱的青春中的最重要的一部分,我不想和她分道扬镳。

我转头看向她,她正低头看手机。

“铃岚,我想吃你包的饺子了。”

她沉浸于回复消息,脸颊上是羞涩的痴笑。

我的话宛如悬崖丢石,深海泣泪,得不到一点儿回应,看不到一点儿反响。

我仍定定地望着她,脑海里浮现着我每次见她时的欢喜雀跃。

每一个场景都那么幸福

可现在回想,恍若凛冬将至,都铺上一层灰蒙蒙的冷雾。

她终于察觉到我的视线,一头雾水地问我。

“什么?”

我笑笑不说话。

没什么,铃岚。

没什么。

晚上下了好大一场雨,窝在被子里的腿又痒又疼。

我翻来覆去地难受,想挠,可医生说挠的话会加重病情。

我被折磨得睡不着觉。

这动静似乎吵着铃岚。

因为她正不耐烦地裹紧被子,背对着我大声地呼吸叹气。

我心里压了块大石头,也死死压着喉舌。

雨声嘈杂,深夜寂静,我听见我的心,机械地跳动。

“铃岚?”

身边的人不说话。

“铃岚?”

她一下子翻起来,被子被卷得高高,我身上冷得一激灵。

“陆子期,你大半夜不睡觉想干嘛?”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这五年,她从来没跟我急过眼。

“我——”

“你有什么话直说好吗?说完睡觉,我明天很忙。”

“铃岚,我今天去除了一些死肉,伤口很疼。”

我觉得很委屈,因为她没有在我需要的时候陪着我,也没有仔细听我说话。

“又不是一天两天疼了,熬一熬就过去了。”

她不耐烦的表情又甩起来。

“铃岚,我是不是——”

我的声音哑住。

我想问她,我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她的累赘。

我好像已经得到了答案。

便不再开口。

她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地下床,摔门而去。

隔了不多久,又脚步急促沉重地回来。

“不就是今天我没陪你一起去医院吗?

你从接我回来就开始爱答不理,我问你什么事,你又不说话。

一次两次就算了,大晚上睡觉你又发什么疯?

是我给你脸了吗?

什么事都要捧着你惯着你!”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顿输出,心里难过到了极点。

“我天天照顾你,给你端屎端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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