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人物解读第四百七十四期:顾廷烨与顾廷煜之间的博弈,看似顾廷烨赢了,可实际上,他却输地彻底。
01
对于顾廷煜,盛老太太的评价是: “顾家这位大爷,着实是个人物。”
仅仅12个字,透露出顾廷煜的三个算计:
第一个:用爵位,换了宁远侯府的安宁;第二个:用爵位换了妻女的平安,第三个:顾廷煜才是那个最懂顾廷烨的人。
虽然,顾廷煜过世后,顾廷烨名正言顺的承袭了爵位,可顾廷烨布下的天罗地网,却被顾廷煜轻松破局,让顾廷烨输得彻底。
02
顾廷烨给宁远侯众人的大网,是从他逆袭回来,就开始布局的。
盛老太太感慨顾廷烨心思深沉,步步为营。在明兰巡庄子的回来后,顾家人相继入狱的事件中,她也看明白了,顾廷烨的布局,从八王爷成了皇帝后,就开始了:
其一,顾廷烨不回侯府居住,让众人有了猜测。
顾廷烨离家出走后,众人只猜测是他这个叛逆青年,与家里吵架了,才会离家出走。
却从来也没想过,顾廷烨在宁远侯府里受了委屈。
顾廷烨回来后,只住在都督府,从来不回宁远侯府。不了解内情且心思正派的人,会觉得他的那个倔脾气还没有改,才会不顾血亲孝道,不回侯府。
但那些想巴结顾廷烨的人,就动了心思。于是,顾廷烨在宁远侯府受委屈的事情,渐渐传了出来。
其二,向盛家提亲不用自家长辈,就说明了一切。
向盛家说亲这件事,顾廷烨是向袁文绍说的,袁文绍又向华兰说的。
待华兰回家探了口风后,顾廷烨与明兰的事定下来后,他又找了薄大将军老夫妇出面,来盛家正式说亲。
按照外边的传言,小秦氏虽然是顾廷烨的后母,对顾廷烨却好的没的说。可这般好的后母,顾廷烨与盛家说亲时,却不请她出面,再纵观顾宴开的三个嫡子:
顾廷煜是小秦氏的姐姐所出,虽然身体孱弱,却依旧安稳的坐在宁远侯的爵位上;顾廷伟是小秦氏所出,虽然能力一般,却也是个快乐的富家公子。
只有顾廷烨,他先是被传出来是赌坊青楼的常客,成婚后又与妻子鸡飞狗跳。最后,离家出走,妻子过世,顾廷烨成了鳏夫,还混了江湖。
于是,小秦氏苛待顾廷烨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其三,成婚后就分府另住,是为收网做准备。
原著中,顾廷烨与明兰大婚后,进了顾家祠堂后,在早饭时间,顾廷烨就宣布了:“今日午饭过后,我便要回都督府了。”
虽然,这里有顾廷烨怕小秦氏和四房五房会为难明兰,保护明兰才这样做的,其实,更是为了他的收网,做准备:
首先:成婚后即分府另住,相当于另立门户一般。
顾廷炜、顾廷炳等相继被捕入狱后,只宁远侯府鸡飞狗跳,仅一墙之隔的澄园,却没有任何事情。
其次:宁远侯府若是被抄家夺爵,顾廷烨也能完美抽身。
分府另住,相当于与侯府做了完美切割,顾廷烨又是皇帝的重臣,也没有牵扯进逆王案。
所以,即使宁远侯府被夺爵,顾廷烨也能独善其身。
又因为前两件的事的铺垫,众人也不会置喙顾廷烨什么。
03
顾廷煜棋高一筹,轻松看透顾廷烨的小心思。
顾廷烨虽然心机深沉,步步为营,可他却有一个优点,却也是致命的缺点—实在,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他对恩怨的看法:
因段成潜待他有恩,他就丢下大肚子的老婆捞他弟弟去了。又因自觉对不住余嫣然,害她远嫁云南,所以闷声不响的替段家弄了三年连份的茶引,被明兰发觉后,还勒令她不许告密。直到明兰拿嫣然的来信几次声明,嫣然是真的真的真的过的很好,他才考虑少干涉西南茶业的市场经济。
所以,宁远侯府大房、四房和五房轮流去监狱里报到后,顾廷煜坐不住了,一点点向顾廷烨释放了自己的底牌:
其一:点出顾廷烨的委屈。
其实,顾廷烨最大的委屈,是父亲顾偃开不曾为他说一句公道话。可顾廷烨没想到的是,他的冤家大哥竟然为顾廷烨做了这件事:
“余家弟妹为甚进门才三日就和二弟闹起来了?有人勤快的通传消息罢了;他们又为甚愈闹愈厉害?有人给她撑腰仗势罢了。
后来,二弟又为什么会连京城也呆不下去,直至离家远游,数年不归?还有父亲过世,是谁拦着不叫二弟进灵堂来拜祭?
若想自己亏待过的人回头帮忙,便硬气些!别想着能糊弄过去,把该交代的交代了,大家心里也就明白!”
是的,顾廷烨需要一个诚心地道歉。顾廷烨与嫣红成婚后,嫣红的脾气虽然不好,可顾廷烨也想好好跟嫣红过日子的。
不然,嫣红回娘家,只因为顾廷烨没有去接自己,回来与顾廷烨闹别扭,可顾廷烨不仅没有生气,还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所以,明兰回娘家,顾廷烨才会主动去接她。
其二:顾廷煜承认顾家受过白氏的恩惠。
盛紘有三个儿子,若是盛老太太中毒的时候,出头人的长枫或长栋,盛老太太心中的遗憾都不会被治愈。
因为,长枫和长栋再好,再出息,他们都只是庶子。只有长柏,盛家未来的掌舵人,他为盛老太太出头,才证明盛老太太所有的付出,被盛家铭记了。
就是盛紘也不止一次在心里感慨:看着儿子,心里又欣慰又骄傲。愈看儿子愈像过世的老泰山。平素跟锯嘴葫芦似的,可一旦说起来,又如头头是道,情理俱通,直叫你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虽说跟次子长枫更气味相投,但我 最倚重信任的还是长子。无论做人为官,论老练精干,两个小的都远不如老大,将来自己归老,家族还要靠长子支撑。无论王氏有多少不好,能得这么个能干儿子总是大赚。
所以,作为宁远侯府的当家人,顾廷煜拿出顾偃开生前的亲笔信,还有白氏的嫁妆单子后,顾廷烨那自以为冰封的狠心,出现了融合的痕迹。
而顾廷煜的的这个举动,虽然没有做任何表达,也证明顾家承认白氏曾救顾家于水火。
其三:点出家族的荣誉,高于个人的恩怨。
在祠堂的时候,顾廷煜让顾廷烨看到了丹书铁券,并说道:
“先祖善德公,以草莽卑微之身,得识于太祖,遗寡妻少子而亡,右山公更建下赫赫功勋,此后,太祖东征,太宗西伐奴尔干,南平苗司,三靖北疆,顾家子弟前前后后共送了十一条人命在战场之上……
我知道你的打算。父亲就是为着侯府才娶了你生母,才生了你,你恨,你怨,是以你就是想眼看着宁远侯府倒掉,叫夺爵毁券,该下狱的下狱,该流放的流放;把你积年的怨愤好好出上一出。
待过个十年八载,而你慢慢积攒军功,皇帝再赐你个爵位,那时候,你便算是为顾氏光宗耀祖了!那些亏待你的人不是死光了,就落魄潦倒了,你什么仇都报了!
可皇上不能直接夺了我的爵位给你,哪怕有罪名压在那儿,也难免有欺凌弱兄寡嫂之嫌,皇帝最重名声,他不会的,为了你,他也不会。可你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你索性釜底抽薪,倒了宁远侯算了!是不是?”
如顾廷煜所说,顾廷烨为顾家人布下的天罗地网,只是想执拗的做给父亲顾偃开,告诉他,自己不是酒囊饭袋;告诉白氏,凭借自己的努力,也一样能建功立业。
更是告诉那些轻视过顾廷烨的人,证明自己有能力建功立业,封侯拜相。
可能是执念太深,让顾廷烨忽略了一件事,与他一样护驾有功,骁勇善战的段、钟等人,去接防,江都大营只服帖的听顾廷烨号令。
至于其他人,一样领了兵符圣旨去接军务的,除了皇帝的小舅子沈从兴,他们还给点面子外,哪个也没有顾廷烨顺遂。
而这背后的原因,是因为顾廷烨姓顾,他的那张脸不用说话,就让人知道,他是顾偃开的儿子,宁远侯府的嫡公子。
而顾偃开在军中建功立业,即使没有爵位,他也颇得皇帝器重。而顾廷烨接防顺利,不仅仅是顾偃开的军功,还有顾家几辈子人都埋在军里,换来了信誉和信任。
于是,顾廷烨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被顾廷烨点破后,他破防了。顾廷烨不是没想过自己的骁勇善战,可他也明白,就是自己与落魄的八王爷成为好友,也是因为宁远侯府嫡出二公子的身份加持。
所以,顾廷烨默不作声。
待顾廷煜说出自己不会立嗣,并把妻女托付给顾廷烨与明兰时,他纠结了犹豫了。
因为,保下宁远侯府,就要帮着顾廷煜照顾妻女。这样明摆着被顾廷煜算计了。可顾廷煜的错误,与妻女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在顾廷煜死后,虐待人家妻女吧!
顾廷烨承袭了爵位,还善待了顾廷煜的妻女。若不是明兰的开导,怕是被顾廷煜算计了一辈子的顾廷烨,会抑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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