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超爱她》作者:五叶昙

元枫评小说 2024-07-06 19:00:39

文案:

程柠从小跟着姑姑也就是韩家继母住在韩家。韩东塬脾气大性格暴,从来不待见又白又软腰细腿长的程柠。

后来他下了乡,在那一望无际的深山老林里原本以为再也不用见到她。

大雪封山,他在镇子里办完事深一脚浅一脚往山上走,一路上,乡亲笑得善意,“东塬,你对象追着你下乡来了

呢”,

回到宿舍,被子用品全不见,舍友,“拿给你对象了”,

韩东塬:“???”

程柠要下乡,不管是家里还是大院里都替她担心不已,就算她下乡的地有韩东塬在,但就韩东塬那蛮横凶狠的性子,他会管她?

程柠:“……”

他是蛮横,会又蛮又横地亲她,他也不会管她,只会日日宠她惯着她。

程柠不知道,前世那个几十年如一日禁欲冷漠非人一样的大佬,竟是这个样子……..

片段:第二天一早韩东塬去了大队那边找大队书记和大队长。

大队书记周朴槐和大队长韩有福一看到他就迎了上去,问:“东塬,事情办得怎么样?”

韩东塬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从口袋里掏了单子和一沓钱票放到了桌上。上韩大队穷,穷在地处偏僻,交通不便,信息闭塞。

村民世世代代都在这深山里,就真的完全靠天吃饭。就算是卖山货,也都是靠近公社和县城的那些大队占着地利人和。

韩东塬年前收了一批山货寄去了北城。个人当然是不允许倒卖的。他是以公社的名义卖去了北城他相熟的一家国营饭店。

这次他去县城,朋友给他送来了国营饭店出的单子和货款。

周朴槐和韩有福数了数钱票,足足有两百块钱,五百斤的粗粮粮票,一百斤的面粉票。两人喜得嘴都裂开了。

大队里粮仓快见底了,有了这些钱票,至少能熬过这个冬天。

“你上次说的做小家具的事怎么说?

这会儿几十号人都在那简陋的木场编席子箩筐的编席子箩筐,锯木头的锯木头。

编席子箩筐是村民们冬天的传统,拿去公社那边可以换点钱,但价格十分低廉,一个村民编上一个冬天都赚不了几块钱几斤粮票,但好歹有个进项。

至于锯木头的,却是听了韩东塬建议干的,韩东塬说山里木头资源丰富,可以办个木头制品厂做小家具,但具体要做些什么,怎么卖,往哪里卖却什么数都还没有,只说他去联系。

“我已经联系了北城一家家具厂,”

韩东塬道,“他们要我们提供样品,这回我从县城买了些东西回来,等我看看,做上一些样品,咱们再说厂子的事吧。”

“成,”韩有福笑道,“走,咱们去木场那边看看。”

因为解决了冬天村民们饿肚子的问题,韩有福心情很好。两人一边往木场走一边说话。

“哦,对了,你们家一个亲戚过来了你知道不?”

韩有福问他。

亲戚?这倒是个新鲜词。韩东塬对这个话题实在没啥兴趣多说一句。

韩有福瞅他一眼沉着脸不肯出声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

这亲戚是挺尴尬的。是他后妈那边的亲戚。

瞅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不怎么待见了,所以韩有福把人领回来之后也没跟任何人提,自己媳妇那都没提。

因为他媳妇跟韩东塬他亲妈以前还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小姐妹呢。

所以他再多说了一句“这些天她也在木场那边干活,一会儿你应该也能看见”之后便也不再多说了。

两人到了木场韩东塬扫了一眼全场。一眼就看到了她。

低头编着席子,不时跟旁边周青松家的周三婶子说上一两句什么。

他转身正打算往锯木头的那边去,眼角余光却看到周三婶子起身离开,一个身影就往她的方向去了。他顿住脚,转身看过去。

周熊这两天偷瞄程柠偷瞄了很久了。他甚至有种错觉,觉着这闪瞎人眼的跟天仙似的姑娘也总在看自己。可惜她身边一直有人。

这会儿周三婶子走开,他就忍不住想上前搭搭话。

.….当然他也没想咋样,就是说说话而已。

这就是一种爱美的天性啊。他问:“程知青,这些农活还习惯不?要不要我帮忙?”程柠看到这个人,又想起前世那个被韩东塬“打死”的那个无赖。是这个人吗?

来了好几天,她特意打听了下,村民质朴,村里也就这么个无赖了。

“不用,谢谢。”

她直接不客气道。

“程知青,村子里的饭菜还习惯不?这些天,食堂连一点油水都没有了,我有渠道,可以让人帮忙从外面带东西进来…….”

周熊不在意程柠的冷淡。城里的知青都这样,他习惯了。他自顾絮絮叨叨说着。

程柠皱眉,想着怎么打发这个人走,突然下意识感觉到什么,转头往左边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沉着脸站在那里的韩东塬。

韩东塬直接走过来,冲着周熊一脚踢过去。

“砰”得一声,周態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又是“啊”的一声,再接着就是周边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周熊被一脚重重踹倒在了地上。

他痛呼一声,大骂一句“谁他妈的”,在按着地上抬头看到韩东塬之后声音先是戛然而止,停了片刻之后才又骂骂咧咧道:

“韩东塬,你小子疯了吗?干啥子踢我?我招你惹你了吗?”

但声音和气势都已然低了很多。韩东塬一脚踩在他身旁,冷冷道:“你背地里干的什么勾当我不管,但你敢在她面前给我晃,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周熊想说至于吗?

可是对上他的眼睛心里却是一凛,只觉得全身发寒,面皮抖了抖,往程柠身上看了一眼,想说什么,到底变成一句“成,成,是我没长眼睛,既然是你的人,下次我多看她一眼都把眼睛挖下来。”说完忍着身上的剧痛爬起身,瘸着腿就跑了。

韩东塬低声咒骂了一句,转头扫了一眼程柠。

程柠听到他说什么“你背地里干的什么勾当”时心头一动,可是听到那句“小心我要了你的命”那就只有吓得一激灵了。

韩东塬看过来,她也正好看过去。两人目光对上。韩东塬心头恼火,看她也不顺眼,哼了一声,一脚踢了地上的竹篾子上,把一堆的竹篾子踢了一地。

周三婶子正好回来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随即没好气骂道:“韩东塬,你这发的什么疯,这么恶做什么?”

然后拉了程柠的手,道,“程知青这是咋的了,他好好的跟你凶什么?”

程柠忙跟她解释道:“三婶子不是的,是刚刚村里一个叫周熊的过来跟我搭讪,东塬哥是在跟那个人生气。”

周三婶子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转身想跟韩东塬说上一声,韩东塬却是转身就直接走掉了。

周三婶子:“…..

这狗脾气,亏得程知青一口一口“东塬哥”叫的那么亲。

周三婶子便也不理韩东塬了,就又问程柠:“那狗熊子找你搭什么讪,惹得东塬火气那么大,是不是对你动手动脚了?”

“没有,没有,”

程柠忙道,又问周三婶子,“三婶子,那周態平日里干了些啥坏事啊?大家都叫他无赖?”

“可不是无赖!”

周三婶子哼一声,“不好好赚工分,整天就到处乱窜,勾搭人家姑娘,今天勾搭这个明天勾搭那个,勾搭了却不负责任…….呸,总之他敢找你,你东塬哥打死他都是他活该!

能不能都不要张口打死闭口打死,实在有心理阴影好不好…….两人说着话,其他人也在说着话。赵枝有些吃惊地看着程柠那边。等人都散了都还有点没缓过来。

她愣了一会儿目光就忍不住跟着刚刚踢人的那个男人,看他若无其实的去了男知青那边,看到大队长追上他,跟他说着什么,但面上没有丝毫责备,反而是拍拍他的肩膀走开,然后他就那样一脚踩到一张凳子上干活去了。

赵枝目光看着韩东塬,喃喃问舍友刘丽娜:“那人,那人是谁?可以随便打人吗?大队长他们都不管?”

还有,这人看气质长相穿着,肯定是知青吧,他打了村民村民们竟然没一个人对他有意见?

“那个,”

刘丽娜本来已经收回目光,这会儿又扫了男知青那边一眼,道,“那个就是韩东塬啊,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他老家就是上韩大队的,大队里就没把他当外人,他打的那个,叫周熊,是咱们大队出了名的无赖混子,就喜欢勾搭漂亮女人,”

她说完看了赵枝一眼,顿了一下,道,“要是这个周熊,他找你搭讪的话,你别理他,沾惹上可就麻烦了。

赵枝的脸一下子有些发白。捏着竹篾片的手甚至抖了一下。那个被打的人….

他不仅已经跟她搭上话,甚至她现在睡的崭新的被子,用的洗脸盆洗脚盆,都是从那人那里换来的。

那天他们找周晓美没能换成被子,回来的路上就被他拦住了。说是能跟他们换东西,他们给他票,布票肉票自行车票各种什么票都成。

前些天他知道队里要来新知青,特地从公社那边买了崭新的被子还有一些日用品,想着他们这些新知青可能用得着。那时她很高兴。

和顾竞文还有杨红兵一起去了周熊家,换了不少东西回来。当时杨红兵抱着他那一床烂棉被还有一堆旧日用品还挺懊恼。

好在周態那里东西也不多,不够三个人换的,他不可能跟赵枝一个女同志争,大部分东西都让给了赵枝,才算是安慰了他颇有些受伤的心。

可哪曾想那人竟然是个声名狼藉的赵枝的心突突的。

不过她很快就跟自己道,没事,没事,她是跟顾竞文还有杨红兵一起找他换的东西,拿货真价实的粮票布票肉票换的,交易而已,谈不上沾惹不沾惹的,以后再不理那人就是了。

赵枝的手攥紧,下意识就又往韩东塬那边看了过去。下了工回到宿舍舍友们围着程柠说话。

“程柠,那个周熊,他欺负你了吗?”王晓娟问,一边愤愤道,“那个不要脸的无赖,早就该被人踢上几脚了!”

程柠摇头,道:“没有,他就是上前搭了两句话。”

“就搭两句话韩东塬就一脚把他踹了?哈哈,”

王晓娟立即转了画风,嘻嘻笑道,“程柠,韩东塬他挺紧张你啊,不会是喜欢你吧?你们真的没什么?”怎么就觉着不对劲呢!

程柠正拿了搪瓷缸子喝水,听了她这句话一不小心呛到,喷了一桌子水不说,还发出了还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程柠一向稳得住,舍友们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大动静。

闵然给她拍背,程柠摆了摆手,道:

“可不能乱说,他听到要气死,你们没看到他先前瞪我的那样子吗?嫌我麻烦呗,不过他看着是凶一点,其实人正义,责任感也强,受了家里人嘱咐,就不能不管我,就这样了。”

如果不是责任感太强,就不会替她下乡。不是责任感太强,就不会在山洪时被洪流乱石撞到,也没有放弃救人自保,最终废了一条胳膊。“原来这样,”

王晓娟摸了摸下巴,笑道,“也是,真是不知道这人会喜欢个什么样的姑娘。你不知道,韩东塬刚来那会儿,也有不少女知青打他的主意,不过没过三天,全吓跑了,真是成也是那张脸,败也是那张冷脸。”

程柠:“……

想到前世一辈子注孤身的韩东塬,这个话题她实在没啥想说的,赶紧转话题。她问:“那个周熊,到底做了些啥恶事啊?我看大家对他又忌惮又嫌弃。”

“那人,”王晓娟撇嘴,十分嫌弃厌恶道,“整天往村里的苗寡妇家跑,还又喜欢见天儿的勾搭别的姑娘,早些年在这边还没知青来之前,勾搭了村里一个无父无母养在大伯家的姑娘,那姑娘一心想嫁给他,结果等知青来了,他又瞄上了新来的一个知青,买通了那姑娘的大伯,把那姑娘嫁去了深山里,然后整天围着那新来的知青转,帮她干活,献殷勤,早期的时候村民们排外,不喜这男的,但也迁怒了那个女知青,所以一开始也没人过来特意告诉那女知青这人的品性,等她知道,已经太迟了……她后来受不了这羞辱,要上吊自尽,人虽然救了回来,精神却出了问题,被她爸妈接回城去了,这人才走呢,那周熊又开始跟新来的长得好一点的女知青献殷勤,而且还是不止跟一个说到这里实在有些咬牙切齿,道,“这种人打死活该!”

程柠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问道:“那苗寡妇,是个什么人?是真的跟他……...有一腿吗?是什么时候?”

“苗寡妇?”

这回许冬梅接了话,她是最早一批知青,跟那个因为精神状况不好申请回了城的女知青同一批来的。

她道,“她丈夫早些年跟村民一起雪天上山打猎时摔下山坡去世的,留下一个眼瞎的寡母,一个一岁嗷嗷待哺的儿子,还有又有了身子的苗寡妇,苗寡妇长得不错,听说有人都愿意她带着孩子改嫁,她却不肯丢下婆婆,就在村民的接济下艰苦度日,但村民们都穷,自己都吃不饱,又能接济他们多少?那个周熊,就经常给她家干活,送东西给他们……唉.….

许冬梅的神色黯然下来,声音也低了很多,几不可闻道,“活着,很多时候并不容易。”

她六九年下乡,到这会儿已经六年,跟村民们也算熟了。

苗寡妇勤快,家里上有老下有两年幼的孩子,可情况再艰难,也把婆婆照顾得妥妥帖帖,把孩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哪怕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也总是干净合身,跟谁说话都温柔和气,情绪稳定。

知青们都很喜欢她,所有有时候想要换个框子草帽什么的,都喜欢帮衬她,旧的不用了的衣服什么的也会送给她,她就会把衣服拆了,给孩子们做衣服。

也约莫是因为苗寡妇家这情况,大队里对周熊又多了一份宽容。

可他要是直接娶了苗寡妇好好过日子也就算了,可又偏偏勾三搭四的不安分这让大家对他宽容的同时又不免更嫌恶了几分。

“总之,你离他远些,这人有些门道,能私下里弄到不少东西,别想着方便就找他换,沾上了没得恶心自己。”

程柠“嗯”了一声。

周熊,周態,这个人会是前世被韩东塬打死的那个人吗?

她想到韩东塬那句“你敢在她面前晃,小心我要了你的命”皱了皱眉。不行,回头她还是找他,让他别满嘴胡说。

太不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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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7-19 21:01

    去年还是前年完结文。改名字了。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