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战地火化场秘史⑵:18名烈士遗体只装了一麻袋!现场惨不忍睹而火化组官兵没时间悲伤

映像老山 2024-09-02 14:26:41

1984 年,老山战场,烽火连天。12 月 9 日下午 4 点 30 分,师炮团二营四连战士杨献龙,成为全师参战后第一位被送到火化组的烈士。他在猫猫跳阵地炮射中牺牲,头部重创,凝血覆盖着伤口,那不愿闭合的双眼,仿佛诉说着无尽的不舍。韩亚清协助军医,怀着满心的敬意与悲痛,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缝合伤口。洗过脸、刮净胡子、涂上胭脂,穿上制式军服后,一场简单而庄重的告别仪式,送别了这位年轻的英雄。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随着战斗的持续,越来越多的烈士被送来。每一次接收烈士,心情都沉重得如同压着千斤巨石。他们有的面目全非,有的肢体残缺,惨状令人不寒而栗。但烈士工作组的同志们没有时间悲伤,他们必须争分夺秒,让烈士们以最好的状态离开这个世界。

“1.15” 大激战,南京军区轮战部队接防后即抗敌大反扑又主动出击敌占高地。歼敌 1200 余人,我军亡 104 人,辉煌战绩的背后,是战争残酷的真相。1 月 20 日下午 6 时左右,几辆挂着红十字旗的军车呼啸而来,带着战场的硝烟与一路尘土。29 位烈士瞬间摆满了火化间前的空地。这些尚未清洗换装的烈士,大部分血肉模糊、肢体不全。两人一组,每组清洗 3 名烈士,大家迅速行动起来。剪掉烈士血衣,清理遗物和子弹带;用温水为遗体清洗干净后,完善肢体、缝合伤口;军医和卫生员组成的整容组精心为烈士整容化妆;穿衣拍照后,用白布裹身实施火化。清洗过程中,上下肢不全的,用稻草裹布代替;没头的用药棉整形外戴口罩。那一天,韩亚清和卫生员处理两位烈士,一个肚子破裂内脏外露,韩亚清协助卫生员将内脏重新装进肚中,一针一线地缝合;另一个整个脸部被炮火扯掉,只剩下眼鼻口五个黑洞,在血肉中找到和下额仅连半寸的布满黄土的脸皮,覆盖原位、洗去泥巴、用胶布贴好、刮去半寸来长的胡须,才露出了人的面容。

在洗整中,他们发现不少烈士的手臂拉不开,牺牲后仍是机枪手驾枪射击的姿势,给其穿衣时,怕弄断骨头,只能把衣袖剪开放置胳膊上;有些烈士的胳臂上,标有战斗诸元和敌军火力图,这些用烈士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数据,立即被上报师部,发挥了巨大作用。清理二团二机连烈士陈林湘遗体时,发现他口袋中有一张纸条:“党支部,我上袋内有一元钱,替我交最后一次党费”。有一个烈士火化后,在清理炉膛时,发现一枚迫击炮炮弹飞轮。原来他胸部重伤无法整容,牺牲时飞轮已在肚中。而此类炉膛中的子弹声更是时有发生。

3 月 8 日,12 位烈士被送来。“硬骨头六连” 副指导员谢关友,身负 80 处伤,火化后在骨灰中找到几十块弹片;一团七连班长李桂友,身负 11 处重伤,126 块弹片;还有一位被定向地雷击中的烈士,身上有 208 颗钢珠。更有一位烈士牺牲后被河水浸泡数日,全身浮肿变黑,手指触及便陷进肉中,五官已生蛆,但火化组的同志们没有一个回避和应付,用竹签棉球蘸酒精,一点一点清理干净。

还有一次深夜,韩亚清和另外两位同志值班。一辆运送烈士的军车悄然来到门前,护送的干部提下一个麻袋,沉重地说:“这是 18 名烈士,猫耳洞不幸被炸,是袁副主任带领人员抢出的,他要求你亲自处理。” 打开麻袋,韩亚清看到的是仅有半麻袋被鲜血浸泡过的泥巴和几块被泥巴裹着的肉,那一刻,韩亚清 惊呆了,久久回不过神。经火化,18 人只有 5 块骨头。

在这场战争中,有 40 多位 1984 年入伍的新战士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十七八岁的年纪,当兵才半年就参战,上阵地不到一个月就牺牲。人生的道路,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就是战争,人类史上最残酷的宿影。

“师直 13 人、一团 178 人、二团 88 人、三团 54 人、炮团 3 人”,这一组带血的数字,令人长时间喘不过气来。战争,无论性质如何界定,都是一个国家在某个阶段最高利益的需要,却以大量物资的消耗和人体的伤亡为代价。而给亲属带来的伤害,更是难以估量。至今,韩亚清仍不敢回想烈士家属到火化场那一幕幕揪心的、让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场面。

在这个特殊的 “阵地” 上,他们用双手为烈士送上最后一程,让他们走得安详、尊严。因为他们知道,烈士们是为国家和人民而战,是英雄,是永远的榜样。麻栗坡县烈士陵园前和平广场上的烈士英名录,见证了那段悲壮的历史。那些名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永远照耀着我们前行的道路。让我们铭记这些英雄,传承他们的精神,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

他们的生命,虽已逝去,但他们的精神,将永远熠熠生辉,让后人泪流满面,永远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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