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文:落难世家千金VS纨绔公子,一见钟情,带球跑

惜筠聊小说 2024-04-26 21:16:55

简介:女主本来是书香门第,但因为党争全家都被流放,女主辗转落入了人牙子手中,被男主祖母看中买回来给男主当通房丫鬟,女主以为在男主家只是当普通Y鬟,没想到是通房,女主抵触男主,男主不勉强,两人就主仆相处着,面对一个时刻觊觎着自己的男主,女主也想过逃跑,之后一个管事看上女主要女主和他在一起,带女主私奔,但管事也不是个好人,女主和他私奔后才发现,紧要关头男主出现,把女主带了回去,知晓是那个管事骗了她,就没怎么责怪女主!女主后期被打动了心!

【文章选段】

回到周老太太处,她们已打了几圈,老太太正兴起。秦玉窈笑道,“老太太今儿赢得厉害,把把险中得胜,我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好好的提什么打牌呢?”

  周老太太忙中偷闲看了周栖一眼,“垂头丧气的,又被你老子训了?别理会,到奶奶这来。”

  “没有。”周栖嘴上应着,脚下踱了过去,“老祖宗赢多少了。”

  他一走近,同心就有些心虚,忙起身让座。他却抬手按在她右肩上,“坐着,我给你们看看牌。”

  他的掌心温热,透过薄薄的绸衫熨帖着,不知怎的,瞬间就连带着她的脖颈都火热起来,同心身子微僵,缓缓坐下,他却毫无觉察似的,撤了手,坐过去瞧周老太太的牌。周老太太爱怜地摩挲着他的后背,“晚上在这儿吃饭,喝两盅酒再回去。”

  五小姐海棠也问,“三哥请戏怎么只摆一天?都不够听一遍的。”

  “摆一天也不请你去。”周栖目不离牌,随口道,“一个姑娘家整天想往外跑,成何体统。”

  海棠瞥了他一眼,忽咳嗽一声,虚抚了抚颌下,坐正粗声道,“无知蠢物,整日叫你读书也没长进,心浮气躁,何曾得我一点修行。”

  她学周恢正惟妙惟肖,惹得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周栖道,“得有三天没挨打了罢?”

  海棠被他说中,仍嘴硬道,“才不是。”

  周栖道,“瞧你哪有一点姑娘模样?我们兄弟几个,反是你一个女孩儿挨打最多。等你以后过门,什么都不用带,陪嫁那根鸡毛掸子就够了。”

  海棠也不生气,摇头道,“我从此有了三嫂,可再不跟你说话了。”

  她本是玩笑,周老太太和秦玉窈都一笑而过了,却触动周栖方才碰的一鼻子灰,他抿着唇没作理会。那边同心更是羞窘,假作看牌没有听见。

  越不想在意,越觉得脖子火烧,只盼众人别留意。偏周栖回头瞧了她一眼,“输了多少钱?急得这一脑门子汗。”

  一句说得大家都笑了,同心解释不得,越发连眼皮也不抬了。丫鬟出去备茶未回,周栖就拿起她手边的半盏,同心来不及阻止,他已喝了一口,又悄向她道,“我帮你瞧着,咱们两个还比不过老祖宗么?”

  秦玉窈打了一张牌,含笑不语。同心生怕他又做出什么来给人瞧见,忙正襟危坐地摸牌,好在周栖自此专心看牌,倒也没再有旁的举动。

  同心往日在闺阁中,除了寻常的读书女红,也常推牌九打发时光。官场的暗流涌动既在男人们的朝堂之上,也在女人们的牌桌之中。香鬟鬓影、朱袍步摇间,窥探与心思就似长了脚。李夫人着意要将女儿培养成诰命夫人,常带她与王公命妇打牌,时日久了,同心的指尖就长了眼睛。

  今日她有意讨好周老太太,牌喂得不露痕迹,令老太太险中胡了几回。此刻稳下心神,正思忖着如何布局,捏了一张牌想打。

  不料凌空一只手伸过按住,“别打这个。”

  温热的指尖相触,同心惊得一缩手,碰倒一张二条,周老太太忙道,“杠!”

  周栖悔不迭埋怨道,“这还不如打那张呢。”

  同心心气本就被他搅得一团乱,此时忍无可忍,“爷捣什么乱啊。”

  地上伺候的众丫鬟见他俩手忙脚乱的样子,都哄笑起来,秦玉窈道,“老太太您瞧,刚还说要二打一,这才为几个大子儿,就先内讧起来了。”

  又出了两轮牌,周老太太就和了,喜得让金兰点了一炮烟,边摸牌边吞云吐雾。

  周栖两眼瞧着同心摸牌,一双手长得水葱似的,在碧绿的牌上摸来摸去,煞是好看。她腕上原有一个缠丝银镯子,如今又叠了一只缅甸玉镯,十分水灵。他原在女人首饰上不甚留心,此刻却一股脑的都入眼了,又想起早上见的那段粉颈,要黄澄澄的金项圈才衬。

  “今日一局,怕是要把老祖宗的牌瘾勾出来了。”秦玉窈道,“不过莹妹妹也快回来了,到时又能凑一桌,陪老祖宗玩个尽兴。”

  周老太太一听,“莹丫头来信儿了?”

  “昨日收到姑妈的信,说年前就能赶回,我已安排送了冬衣去。”

  周老太太一时沉吟不语,周栖随口道,“这么快,姑妈可要一道回来过年么。”

  秦玉窈一笑,“快么?难道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周栖顿了顿,方道,“姑夫此行回京述职,路上可还顺利?”

  “姑妈说一切顺遂,未及细述,但有大爷在京照应,必是都好的。还有一桩喜上加喜的事,皇上颁了恩旨,从今年开始,外省从三品以下武官之女无需参加选秀了。”

  周栖略微一怔,“那又何必等到天冷路滑,现在就返程岂不正好。”

  海棠在旁冷哼一声,“人家入京是走亲访友,又不是专为那个,自然要盘桓一阵做足样子,方能荣归。”

  秦玉窈自转头去与老太太说笑,海棠叫金兰过来帮着看牌,一时间周栖这反倒冷清,他也没甚话说,目光落在桌上,不知在忖度什么。

  打完残局,伺候周老太太用过午膳,外面已浓云密布,空气中饱含水汽,有些发闷。周栖告辞,周老太太不放心,“眼见又要下雨,回去就别骑马了,当心着凉。”又问窗外,“今日谁跟燕哥儿来的?”

  窗外下人答道,“李管家的儿子,还有六个小厮婆子。”

  周栖就着同心的手披上斗篷,“老祖宗歇晌罢,我让他们小心慢行便是。”

  两人告辞出来,婆子在前引路,周栖喝了几盅酒,精神倒还清明,只是身上发热,懒怠着不愿说话。撇下同心独自先行,大门口马车已在候着了。

  随兴搬过脚踏,周栖搭着他的肩正要上车,不远处一骑翩然行至,来人下马行礼,“三爷。”

  周栖回头定睛一看,却是王扇,已有几分不悦,“你来作甚。”

  正巧同心随后跟出,王扇见是她,翘了翘嘴角,退后躬身一揖。礼毕方转身对周栖答道,“老爷传唤,想是衙门的事。”

  同心叠手屈膝还礼,而后就默然在门槛外立等。周栖眼睁睁瞧着,却瞧出另一番意味,此刻他自己在马车边,王扇却与同心都在门口,倒似他们离得近,他一人离得远了。

  他吩咐同心,“你先上车去。”

  同心见他午膳喝了不少酒,话也不似往日多,如今瞧着面色不豫,自然不愿多触霉头,他这么一说,她便扶着婆子躲入马车。

  周栖看着她进去,车帘撂下,这才回头瞧王扇,“近来真是哪都能见着你。”

  王扇含笑颔首,“就是今日不见,我还想去找三爷。”他见周栖没有急着要走的意思,便道,“这两日风大雨大,还请三爷与马府打个招呼,开开码头,放我一船货入港。”

  “这样天气,还有人敢水路给你送货,不怕翻船喂鱼么?”

  “价钱合适,龙王也买得通。”

  周栖挑眉,“那你还来找我开码头?”

  王扇温和笑笑,“实不相瞒,东西是为老爷备的。三爷素来孝顺,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我又何必舍近求远。”

  周栖冷眼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你倒确是个好奴才。”

  “那我先行谢过三爷了。”王扇虚打了个千,立在阶上瞧了左右一眼,小厮们便过去扶周栖上车,周栖丢开他们,头也不回,径自钻入车内了。

  车帘悠悠荡荡地放下,车夫牵着马便要走,忽然周栖探出头来,“王扇。”

  王扇执鞭负手,踱下两级台阶,“三爷吩咐。”

  周栖目光闪了闪,上下打量他一眼,狐疑道,“你娶妻了没有。”

王扇笑意微顿,显是没想到周栖问出这些,怔了片刻方道,“尚未。”

  周栖又重新打量他一眼,“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十岁你就入府了罢。”

  “三爷今年也不过十七。”

  周栖顿了顿,“那你想娶个什么样儿的?”

  王扇已恢复了一贯的笑容,坦然道,“只求个本分持家的。”

  周栖听了心里一沉,一时无语。两人默然对峙了一会儿,王扇只得问,“三爷可是要做媒?”

  “不是。”周栖刷地放下车帘子,直接吩咐车夫,“走。”

  王扇看着辘辘驶远的马车,又抬头看看快要下雨的天,莫名摇头笑了一声,随手将马鞭丢与门口的小厮,转身入府去了。

  阴天气闷,同心却觉得车内更闷。

  周栖不知在烦什么,从上车就沉着脸,错目间看见同心紧贴着车壁,愈发不高兴了。他清了清嗓子,“输了多少钱?”

  “大概四、五吊罢。”

  “你这也叫会打牌?”

  同心见他又要无端发难,忙稍作辩解道,“老祖宗高兴,赏了一盒珍珠粉。”

  周栖听到她管周老太太叫老祖宗,心里莫名受用,隔了会儿才道,“那是给你的么?交出来。”

  新宅没有女眷,同心与丫鬟们混用茉莉粉、铅粉,好不容易得了一盒珍珠粉,勾起了闺阁心性,正爱不释手,“这是奴婢赢的。”

  周栖冷哼,“你赢个屁,快赔我那五吊钱。”

  同心暗道一盒珍珠粉岂止五吊钱,又不能直说,只得道,“这是女孩子用的东西,爷要来何用?”

  周栖斜睨着她,“就不兴送相好么?”

  同心没想到他这般无忌,信口开河,加之珍珠粉在自己怀里还没捂热就要拱手送人,心底不禁翻腾出一股怒气来,刚要开口反驳,忽然天边一道惊雷霹雳云层,仿佛大厦崩塌,天地都在人耳边炸开了似的,震得马儿都惊了,车身跟着摇晃了几下。

  车内两人俱吓了一跳,周栖不由挑帘往外望,随行的人禀道,“听这雷声,想必是场大雨,咱们走快些,主子当心坐稳。”

  “没事,你走着。”周栖缩回头来,却瞥见同心小脸煞白,手下抓着座椅,正直勾勾地盯着他,见鬼了似的。显是刚才被吓坏了。

  他觉得有趣,刚想嘲讽她几句,待把相因后果一想,顿时气道,“别自作多情了,老天爷不管这事!”

  回到新宅,芳细还等着,见两人都累了,便去服侍周栖盥沐更衣。同心自去梳头洗脸,笼香铺床,盘坐在榻上小心地搽上一层珍珠粉,又想着能有玫瑰露就更好了。往事如烟,感慨伤心了一回,忽门帘一挑,周栖进来。

  她忙将珍珠粉塞到枕下,过去在周栖身后关上门。他脱去外袍,一身白绸中衣爬上床,她过去放帐帘子,却被他拦住,“这就准备歇了?”

  同心点头,“都十点钟了,还不睡怎的。”

  “就不该干点什么?”周栖暧昧挑眉,撑在枕上瞧她。

  同心如遭雷劈,脸上蓦地红了起来,原还感念他难得正经了一日,相处融洽,如今竟又现原形,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今天的瓜子呢?不嗑足一百个不许睡觉!”周栖憋了一整晚,终于能反将她一军,长舒了口气。躺下想想又觉不对,他复又挑开帘子,悠悠从眼角瞥了她一眼,“刚想什么呢。”

  幔帐悠悠低垂,周栖这回心满意足地睡了。同心噎得气窘交加,在床畔呆立半晌,方抬腿回去。

  次日雨霁,周栖出门会客,芳细与同心在屋里做针线。窗外青石砖上还有积水,大福坐在阶上干燥处,仰头瞧着枝上的鸟,房内的两人低声闲聊。

  “月巷那位的事,昨儿老爷问了没有?”芳细担心。

  同心当窗穿针,“我没见着老爷。爷请安回来气色不太好,许是被提点了。”

  芳细讶然,“你怎没见着?”

  “我陪老太太打牌了,二奶奶与五姑娘也在。”

  芳细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过会儿又道,“今日是乞巧节,爷出城了想必赶不回来,小丫头子们准备了灯烛香油,晚上你也来玩罢。”

  同心一听不由欢喜,刚要再问,一个婆子从外头跑了进来,“两位姑娘快去看看罢,方婆子的孙女上吊啦。”

  这话如晴天霹雳,震得两人目瞪口呆,芳细直抚胸口,“就是要来这屋当差的小桃儿?这怎么话说?”

  婆子一拍大腿,“可不是么,方婆子让那丫头去洗衣裳,谁知转眼人就吊梁上了,让人救下来正在顺气,管家派人请大夫去了,我们也不知究竟为什么,不敢闹腾出来,先来回您二位。”

  一听人没死,两人先略松了口气,芳细忍不住埋怨,“你这妈妈说话好大喘气。”

  同心与她相视一眼,下榻穿鞋,匆匆过去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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