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为了爷爷六分地,父亲与小叔断了来往,多年后小婶来我家一跪

水笙的事呀 2024-10-01 10: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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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恵玉珍

整理:水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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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老家,我会给小叔小婶五百元,不多,尽点孝心。

可是,母亲很是生气,嚷嚷着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最后,她却笑了。

01

母亲与小婶有解不开的仇疙瘩,无论我怎么努力,仍然白费劲。

这所有事还得从我家盖房子说起。

我老家住在国道边上,80年代末90年代初,全国经济复苏,运输业很是发达,公路上日夜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那个年代还没有服务区,那些长途汽车司机经常又累又饿,却难以找到打尖歇脚的地方。

这样一来,公路边应运而生出现很多饭店,吃饭住宿刷车一条龙,生意很是红火。

我们村子就在公路不远处,有几户人家把房子特意建造在公路边开饭店做生意,一年下来,收入惊人。

我父母动起了脑筋,也想建造一栋楼房开饭店,可是,我家在公路边没地。

母亲脑子灵活,她说:咱爹不是有六分小菜地在路西吗?要不,咱拿一块地跟他换?

母亲说的咱爹,就是我爷爷,当时奶奶已经去世,爷爷一个人生活,他六十多岁,身体还不错,所以,暂时没有要儿子们赡养,依然靠种地养活自己。

父亲一听,一拍大腿,兴奋道:还是你脑筋转的快,我这就找爹商量去。

说罢,喜滋滋出了门。

两个钟头后,父亲回到家,开心宣布:爹同意换了。

母亲一听,也是满脸喜色,就好像我家楼房已经盖成,饭店已经开业,钱已经挣到口袋。

第二天,父亲开始找人购买盖房子的所有材料,母亲则去爷爷的菜地收拾平整地基。

热火朝天干了三天,家里突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彻底把我家建房的计划破坏。

02

爷奶一共生了七个孩子,由于三年自然灾害,只存活了三个,我父亲,我姑,还有我小叔。

小叔与小婶结婚后,夫妻两人为了多挣钱,去一百多里外的一个林场承包了几百亩地种了大片花生。

他们离开家十几年,很少回来,即使过年,也只有小叔一人来家一趟看看,然后又匆匆走人。

我家建房材料基本备齐,正要破土动工,小叔小婶突然到家。

看到亲弟弟来,父亲自然热情相迎。

可母亲觉得他们来者不善。

果然,坐了还没有三分钟,小婶开口了,她问:大哥大嫂,听说你们要盖房子了?

母亲回答:是的,想盖一栋房子开饭店呢?

小婶问:那你家是在哪块地盖的?

母亲说:咱爹路边不是有六分地么,我们跟他商量好了,我家拿村南的一亩麦地跟他换,爹同意了。

小婶呼地站起:我不同意!

父母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小婶。

我小婶长得牛高马大的,她这么呼地一下喊出这么一句,气势的确吓人。

我小叔由始至终坐那不说话,闷头喝茶。

这时,父亲感觉气氛不对,他发话了,他问小叔:弟,你们夫妻俩什么意思?说出来听听。

小叔还是不吭声,小婶接过话头说:这是咱爹的地,你们要盖房子的话也得通知我们一声,好歹国权也是他的亲儿子,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国权,指的是我小叔。

这话说的就有点难听了,父亲生气道:弟妹,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干嘛阴阳怪气的?

小婶道:说就说,我的意思,这块地是咱爹的,不是你家的,你们没有权利在上面盖房子,我与国权不同意。

父亲看着小叔问:你也是这意思?

小叔还是不吭声,眼睛盯住门槛,就好像耳聋了一般。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小叔是妻管严,他们的家小婶当家作主,小叔没有发言权。

这时,母亲忍不住了,她出声道:我们又不是霸占咱爹的地,我们是拿地跟他换的,一亩换六分,他也没吃亏啊。

小婶道:这不是吃亏不吃亏的问题,谁都知道现在在公路边盖房子开饭店发财,既然这样,我与国权也想回来开饭店,我们在林场种花生卖,太吃苦了。

母亲一听,生气了,声音不禁高了起来:春梅,你这不是存心回来捣蛋的么。

小婶道:这怎么算是捣蛋?咱爹有两个儿子,他的地是不是应该给两个儿子平分?

反正我不管,那六分地,必须分给我们三分,不然的话,谁也别想盖房子。

面对小婶的蛮横无理,父母气坏了,却又毫无办法。

父亲气得骂小叔是鳖 孙,尿尿不上墙,还骂他不知好歹忘恩负义。

可父亲无论怎么骂,他就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母亲指责小婶是有意回家拆台的,指责她居心不良,就怕自家兄弟发财……。

小婶则是一口咬定,她做的没错,老人的财产就得平分。

爷爷是个老实人,面对两儿子的争论不休,他只会唉声叹气,根本拿不出来好办法解决。

03

在小婶的胡搅蛮缠下,我家房子没有盖成。

爷爷的地一共才6分,而且是长条形的东西走向,如果一家三分地,怎么样也无法盖房子,所以,父母计划只好流产。

小婶还害怕我家偷盖,林场也不回了,那阵子她就住在娘家,动不动骑自行车过来察看,气得母亲看到她影子就骂,骂她不安好心,以后会遭报应。

父亲更是伤心得很,他感觉自己这个弟弟变了,变得冷漠无情。

平时父亲经常说起来小时候的事,有时候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上面有一个哥哥,也就是我的大伯,十三岁时活活饿没了。

由于是大哥哥,看着下面哭作一团的弟弟妹妹,他舍不得,总是把有限的食物分给弟妹们。

久而久之,他瘦得皮包骨头,然后就得了病,那时也没钱看病,一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闭上眼睛。

父亲当时已经十一岁,很懂事了,大伯去世,他哭的是最伤心的一个。

他也延续了大伯的作风,对几个弟弟妹妹爱护有加,宁愿自己不吃,也要尽量喂饱他们。

小叔是爷奶最小的儿子,父亲足足比他大了十岁。

爷爷奶奶出门干活,小叔几乎是在我父亲背上长大的,因此,父亲最是疼爱他。

只要在外面弄到吃的,父亲第一时间会喂小叔吃下。

从小到大,这兄弟俩感情最好,幸运的是,他们都活了下来,都过上了好日子。

可父亲再也没想到,如今的小叔,居然会这么对待他,居然任由自己的婆 娘回来撒野搞破坏,这简直就是一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

04

我家饭店没盖成,成了父母的心病。

尤其是看到别人家饭店的生意红红火火日进千斗,母亲就会大骂小叔小婶是黑心贼白眼狼,发誓一辈子不跟他们来往。

有一次过年,小叔一如既往拎着礼品上门拜年,父亲夺过来东西骨碌碌扔出去老远,指着小叔道:

我没有你这种软蛋弟弟,算我恵国民心瞎眼瞎白疼了你,从今以后,咱们一刀两断,桥归桥路归路。

小叔眼泪汪汪喊:哥,你别生气,我也是没办法啊,总不能因为那六分地闹得我们夫妻离婚吧?

父亲不再搭话,回转身砰一声关上了门。

2006年,小叔小婶从林场回到了村子,那时我爷爷已经去世。

他们俩倒是在爷爷那六分地上盖了一栋楼房,我父母没有去干涉,不过也没去帮忙,就当不认识一样。

那时,全国高速公路四通八达,国道上车辆变少,饭店生意再也不复当年,很多饭店生意萧条,都关门大吉。

这么一来,即使小叔小婶在那六分地上盖了房子,也没敢开饭店,也就是说,我家没发到财,他家也没捞到好处。

为了那六分地,兄弟俩就这么变成了仇人。

父亲与小叔即使路上碰到,也是犹如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可他私下里还是疼这个唯一弟弟的。

小叔的性格比较软弱,他又很多年不在村里,因此,难免被人欺负。

有一次,他家稻田里跑来一群鹅,不一会稻穗就被啃掉一大片,等到小叔看到,稻田已经被踩踏得不成样子。

他很生气,挥舞着铁锹驱赶拍打鹅,一个不小心,把一只鹅拍死了。

鹅主人是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恵大勇,他非要小叔赔偿800元。

试问,什么鹅能值800元啊?更别说小叔家被毁坏的稻子还不止800元呢。

两家开始发生争执,骂着骂着,恵大勇举拳便打。

小叔哪里打得过他?不一会儿就被他压在了身子底下。

平时专横跋扈的小婶,此时此刻,居然不敢上前帮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家男人被人欺负。

有人赶紧跑来告诉我父亲,父亲当时没吱声,等人走了,他叫来大哥立刻去帮小叔。

我大哥有点浑,平时喜欢结交朋友,很有点梁山好汉的味道。

那天,由于大哥的出手,恵大勇害怕了,他反而赔偿了小叔家八百元。

小叔上门道谢,父亲依然不理不睬,把他撵出了门外。

母亲与小婶更是弄得仇深似海,有时在棋牌室玩,只要有小婶在,我母亲扭头便走。

我只有一个姑姑,她每次回娘家试图调解两家关系,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小婶始终认为自己没有做错,直到堂弟与堂妹相继出事,她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良心不好报应来了。

(上集)

注:明天早上八点前发布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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