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东朝|(童年故事)记忆中的小学生活(一)

大院文化 2024-06-17 12:26:45

图文/翟东朝

长沙市育英小学的老师同学令人难忘,长沙市育英小学的小学生活令人难忘,有太多的记忆想一吐为快,却因文笔太差,不好意思动手,承蒙肖津生同学的热情鼓励,试一试将琐碎的记忆,东一榔头西一棒 子,不分时间,不分先后,陆陆续续的叙述出来,有一些可能不太准确,权当供大家一乐。

难忘的上学之路

上小学之前,我上的是47军军部幼儿园,47军军部在衡阳,育英小学(当时又称:湖南军区子弟小学,由军队和地方教育部门双重管理)在长沙。上小学要从衡阳坐火车到长沙。

记得送我上学那一天,我们乘坐的汽车,从衡阳的黄茶岭赶往火车站。衡阳市以流经的湘江为界,分江东和江西两片,黄茶岭在湘江的西边,火车站在湘江的东边,东西两岸由建好不久的湘江公路铁路两用大桥连接。当年的湘江大桥没有像样的引桥,桥两边都是很陡的大坡。我们的汽车沿着大桥西边的陡坡上桥,行到陡坡中段时,只见桥上有一个男青年骑自行车下桥,坡陡自行车车速快,可能自行车的刹车也不太好,小伙子的自行车摇摇晃晃直往下冲。我们汽车的司机将行驶的汽车停住,大概是想让自行车从旁边过去。可是,自行车没有能从汽车旁边过去,而是在摇摆中撞到汽车车头上。小伙子的自行车撞变形了,人摔在地下,头也流血了,汽车上的人把小伙子从地上扶起来,还好,伤的不是很重。

为了赶火车,留下一个人安抚伤者,汽车继续前行,将我们送到火车站。我们乘上火车,来到长沙,来到育英小学,开始了难忘的小学生活。至于那一起交通事故以后怎么处理的事我就不清楚了。那时,汽车不多,车祸少见,这是我上学第一天遇到的车祸,也是我有生第一次见到的交通事故。所以,至今难忘。

放寒暑假才能回家的住读生

我上幼儿园是住校,上小学也是住校。当时,小学有走读生和住读生之分。走读生每天早上从家来学校上学,中午回家吃饭,下午再来学校上学,一天的课结束以后放学回家。育英小学的走读生大多是家住湖南军区大院的孩子(那时,基本上称呼学生叫孩子,大孩子,小孩子,男孩子,女孩子,我以为,在回忆里还是叫孩子亲切,更便于叙述)。

住读生住在学校,平时不准出校门。住读生又有家住长沙和家住外地的,家住长沙的住读生,星期六下午可以回家,往往都是父亲所在部队来一辆大卡车,把本部队的孩子接回去,星期天晚上再送回学校。家住外地的孩子就只有放寒假和暑假才能回家了。我们大部分同学是放假才能回家的住读生。

那时,家住外地的同学,每到放假和开学,父亲所在部队都会安排一个干部或战士,到学校来把本部队在校的孩子,一起接回去,一起送回来。我曾经最远是坐火车回桂林,在桂林车站下火车,再乘坐部队来接孩子的汽车,最终回到座落在奇峰镇的板栗园,假期结束又从桂林去长沙。长途旅行够辛苦的,同时又很快乐,想想要见到一个学期不见的爸爸妈妈,一点也不感到疲劳。

那个年代的火车,基本上都有一节儿童车厢,我们一般都坐儿童车厢,在回家的旅途欢快的吵闹,痛快的玩耍。开学路上,在同一列火车上,时有同一城市,几个部队单位的孩子在车厢里见面,看到一个假期不见的同学,那更加兴奋,吵闹的更加起劲,现在想起来,列车设儿童车厢,大概就是怕孩子们吵闹,影响其他旅客的正常休息吧。

那个时期的交接朋友的面很广,跟高年级的大孩子,低年级的小孩子都能玩在一块,也是我们这所小学学生的特点之一。这也许跟父母在一个单位,同一个部队的孩子,不论大孩子,小孩子,男孩子,女孩子,都能在一起玩,都非常熟悉,能和睦相处有一定的关系。并以此为基础,跟更多其他班的孩子交往。

一点鲜为人知的事

家住长沙的孩子,星期天能回家,家住外地的孩子,星期天可以上街,但是,低年级的孩子不能自己上街,必须有高年级的大孩子带着才行。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有一个47军在上五年级的大哥哥常带我上街玩,经常是从学校走到五一广场,在省新华书店看书买书,或到烈士公园那边玩,给我买零食吃。

记得有一次,从五一广场往回走,我走不动了,大哥哥自己想上厕所,为了我,大哥哥自己憋着,硬是把我背回来了。这个大哥哥的名字叫孙明,听说,他后来在湖南电视台工作。等我们成了高年级学生,我们也可以二三个孩子一起,自己上街了。

每个星期六,湖南军区都放电影,冬天在大礼堂,夏天在大操场,星期六吃过晚饭,学校都会组织去看电影,一般在学校操场集合,排队前往军区,大部分时间是保育班的班长郭阿姨带队。两人一排,低年级孩子手牵手,走在队伍的前面,高年级的孩子走在队伍的后面,孩子们一边走一边讲故事,一边聊天,不觉得很累就到了军区大院。

到了大礼堂前,队伍解散,自己进去找位子看电影。夏天,在大操场看电影,我们经常躺在草地上,观看满天的星星中匆匆划过的流星,看完电影,有时集中一起回校,有时三五成群自己回校。

一段时间,学校学部队的作息,星期天吃二顿饭,早上八点开早饭,下午四点吃晚饭。吃过早饭,就可以请假上街了。

在三年自然灾害过苦日子的时候,我经常跟高年级的大孩子利用星期天到军区去。是跟哪些个孩子去,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去干什么?去捡烟头,那个年代的香烟没有过滤嘴,抽到最后总是会有一截烟头,我们就是去捡那抽剩下的烟头。

大孩子说捡烟头,拆出烟丝可以到自由市场卖钱,可见,那时有些孩子就有了一点经济头脑,也可见当年的孩子基本上都没有什么零花钱。所以,趁着前一天晚上放完电影,没有来得及打扫卫生,赶快到大礼堂或大操场捡烟头,那时候在长沙叫捡烟蒂子。捡了烟蒂子就交给大孩子,至于烟丝有没有拿到自由市场上去卖,有没有卖到过钱,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关心。

我愿意跟大孩子一起去捡烟蒂子,并不在意能否卖钱,而是因为捡烟蒂子的同时,还可能另有斩获。常常可以在捡烟蒂子的时候捡到几个一分、二分,甚至五分的银豪子。有了这样的收获,我们可以在捡完烟蒂子之后,到军区服务社的冰室吃一根冰棍,或喝上一杯冰果露,感到很惬意。有时在回学校的路上,在街边的小店吃一碗百粒丸,感到特满足。

儿时的我们

作者简介

翟东朝,1952年1月出生,中共党员,中国人民保险公司佛山分公司退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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