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10月8日,埃塞俄比亚皇帝海尔·塞拉西访华,毛主席于百忙之中,专程抽出时间接见。
两人交谈时,毛主席笑着说了一句话:
“早几个星期前,我因为心脏病已经死了一次了,上天去了,见了一次上帝,现在又回来了。”
图|毛主席人总是无法避免衰老和死亡,毛主席自然也不例外,但在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从1971年以后,毛主席的身体状况就开始每况愈下了,特别是后来发生了“九一三事件”以后。
1972年2月12日凌晨,毛主席突然休克,护士长吴旭君在他的身边高声喊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任何反应,后来又摸毛主席的脉搏,发现摸不到,立马就把秘书张玉凤、医生胡旭东喊了过来。
经过20多分钟的紧张救治,毛主席才慢慢醒了过来,而对于之前急救的过程,毛主席已经完全没有了印象:
“我好像睡了一觉。”
毛主席从来都是以极其乐观的心态来看待生死问题,只是他始终担忧,担忧着他所热爱的国家和人民。
一九一三事件对周总理的影响也很大。
从六十年代中期以后,周总理的身体也每况愈下。
要知道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周总理的工作虽然也很忙碌,但因为底子比较好,一直没出什么大问题,可随着年龄的增长,特别是到了文革以后,周总理的工作压力陡然增加,以至于身体越来越差。
1967年2月2日,周总理被确诊患有心脏病,从这年4月开始,周总理每晚睡前,都要依靠吸氧。
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周总理心知肚明。
1970年10月,在会见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斯诺时,周总理曾毫不讳言的称:
“由于睡得少,我的健康减弱了,近4年心脏有毛病……”
图|周总理周总理睡眠时间很少,这几乎是人所共知的事儿,在他的日历上,工作安排经常是挤满了一页,对于别人来说,工作之余还能又休闲娱乐,但对于周总理,他却是把休息的时间全部拿来工作,一天工作十七八个小时,基本上是常态。
到后来,就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了。
据周总理的卫士高振普回忆:
“周恩来也不是铁打的,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也需要吃饭、休息。怎么办?只有挤时间。他可以在汽车行驶途中吃饭,他可以借理发的时候睡觉。”
为了能赶时间,周总理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只能是紧张忙碌的准备,但因为时间很短,通常安排不了什么吃的,高振普回忆,周总理中午一般吃得最多的是包子、稀粥,因为这些食物很方便,拿起来就能够吃。
考虑到老吃这些食物也不行,工作人员只好想方设法的给他安排一些营养的东西,在安排的玉米面粥里面加上点肉末、菜末。
据周总理的侄女周秉德回忆:
“林彪叛逃坠机事件发生后,伯伯三天三夜没有睡觉,在人民大会堂处理相关事务。”
1971年9月12日晚9时20分,已经忙到很晚的周总理还在人民大会堂开会,主持讨论将在四届人大会议上作的《政府工作报告》草稿。
图|林立衡突然,中央办公厅的同志给周总理打去了一个电话:
“林彪女儿林立衡说林彪要出走,到哪里不知道,情况很紧急!”
周总理接到这个电话以后吃了一惊,然而不一会儿的功夫,中央办公厅的同志就又打来了一个电话:
“林立果乘坐专机从北京来,这架飞机就停在山海关机场。”
心知情况紧急的周总理也顾不上,立即返回了东大厅办公室,并架起了电话拨通了各重要军事机关和党、政、军主要领导人的电话。
“你调飞机去山海关了没有?”
周总理一个电话打给了时任空军司令员的吴法宪。
“没有。”
电话那面吴法宪回答的很干脆。
“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绝对没有。我以脑袋担保。”
显然吴法宪对于这个情况一无所知。
“那好,你想办法调查员一下,把结果汇报给我。”
周总理挂了电话以后,又立即打给了李作鹏,当时在山海关附近,有海军的一个航空兵基地。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作鹏、吴法宪先后给周总理打了电话,汇报了情况。
“那架‘256’号飞机确实就在山海关机场。”
考虑到事态紧急,周总理立即马不停蹄的下达命令,派吴法宪到北京西郊机场查明情况,并指示杨德中也到西郊机场,配合吴法宪;派李德生到空军指挥‘派纪登奎到北京军区加强指挥。
周总理放下电话后,又给李作鹏打去了一个电话:
“山海关的那架飞机,要有我、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四个人一起下命令才能飞行。”
周总理忙碌了一点,本来就已经很疲倦,但骤然听闻这件事,便马不停蹄的布置安排,等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9月13日凌晨。
二当时,林彪乘坐的“256号”三叉戟飞机已经不顾一切的起飞了。
北京军区空军的雷达全部打开,24小时监视飞机的动向,并源源不断的向在北京的毛主席、周总理报告。
“天要下雨,娘要改嫁,让他去吧。”
周总理离开毛主席的卧室以后,立即返回人民大会堂,并安排下去,将毛主席转移到人民大会堂118厅。
图|吴忠回到岗位后,周总理又立即给时任北京军区司令员的吴忠打去了电话,吴忠接到电话以后,立刻赶到了人民大会堂。
只听周总理严肃的对他交待:
“首都立即进入紧急战备状态,由你们具体负责执行,你们要对毛主席、党中央负责,绝对保证毛主席、党中央与首都的安全!”
吴忠记得很清楚,当时他到人民大会堂的时候,周总理的脸色已经发白,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那时周总理已经连续忙碌了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身体上的负荷可想而知,可对于周总理而言,或许在当时那种情形下,更多的是心里上沉重的压力。
一直到9月14日中午,在众人的劝说下,周总理才回去休息,当时他已经连续工作了50多个小时。
可就在周总理睡下没多久,下午2时许,秘书便接到了外交部王海容打来的电话:
“外交部收到一份我驻蒙使馆的特急报告,要送总理。”
秘书犹豫了一下,在电话里告诉王海容,周总理才刚刚睡下,是不是请示一下姬部长。
隔了一会儿,王海容又打来电话:
“姬部长说,要马上叫醒周总理。”
王海容把报告装在一个牛皮纸袋子里,火速送到了人民大会堂,秘书接过报告以后,马上赶往周总理休息的地方,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总理已经醒了过来,正在卫生间洗脸。
周总理擦过了手,从秘书手中接过报告,仔细的看了半晌。突然秘书注意到,周总理的双手在不自觉的颤抖。
“好!好!你看,摔死了。”
周总理也顾不得换下睡衣,就急急忙忙的到118厅去报告毛主席。
不过,需要指出的是,当时中央尚未拿到确实的消息和证据,至少是缺乏照片,因此决定对内保密,外交部立即指示驻蒙古国使馆就此事进行调查和交涉,并及时向国内通报消息。
据周总理的侄女周秉德在《我的伯父周恩来》一书中回忆:
当时,驻中国驻蒙古国大使馆派人回来,带回来有关照片,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分别离开,现场就只留下了周总理、纪登奎。
突然,站在一旁的周总理嚎啕大哭起来,纪登奎吃了一惊。
在过去,周总理在人们心目中永远都是镇定自若,温文尔雅,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无论面对何种困难的境地,周总理都有办法解决,仿佛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难住他的事儿,而像今天这样情绪失控,纪登奎是第一次看见。
纪登奎赶紧上前安慰,因为事出突然,他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
“总理,总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应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您该高兴,对不?”
图|纪登奎听到纪登奎的劝说,周总理回过头来,脸上依然老泪纵横,他摆了摆手,只说了一句话:
“你不懂,你不懂。”
不仅仅是纪登奎,所有人都不知道,周总理在当时究竟有怎样的情绪。
也是时隔多年以后,纪登奎才明白,周总理嚎啕大哭的原因。
三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数年,但我们仍然能从其中体会到周总理的不易。
从个人情感上来讲,周恩来与林彪在过去革命中有几十年的交情,从当年黄埔军校时,两人之间便有师生情谊,当他们走过了漫长的革命岁月,一直到新中国成立以后,林彪对周恩来的那份敬重与信任是始终存在的。
哪怕是后来在那个特殊时期,林彪也很尊重周恩来的工作。
林彪曾多次嘱咐黄永胜的军委办事组:
“听总理的。总理交代的事情,不用请示我。”
1969年秋,中苏交恶,苏联 在边境地区陈兵百万,战事似乎一触即发,那段时间也是林彪最为忙碌的一段时期。
据给林彪当过内勤工作人员的李根清回忆:
“当时林彪一连数天都在看总参作战部专门为他绘制的,卷起来有碗口粗,扛起来有20多斤重“三北”地图。林彪不仅对图中重要城镇名称张口叫得出来,而且对山脉、隘口、河流、平原、草场、沙地、铁路、公路等也不陌生,连京西阳原、京东迁安这样的小地方都能随口说出。”
图|周秉德为应对可能到来的战争,林彪确实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如果是从军事的角度上来讲,这也并没有错。
即便如此,林彪仍然很尊重周恩来的意见。
据说林彪在此期间曾筹划过炸掉密云水库,以防止苏联轰炸水库造成溃坝,黄永胜当时专门给周总理打了个电话请示,当时周总理明确表示反对,水库炸了以后会影响下游的老百姓。而且密云水库当时正值干旱季,只有一半的库存,即便是被炸了,对北京市也不会造成多大威胁。
林彪听从了周恩来的意见。
一直到九一三事件后,周总理谈及此事依然很惋惜:
“‘萧何月夜追韩信’还追回来了,可惜啊, 我周恩来没能把林彪追回来……”
其实相比于个人情感,周总理显然更忧虑另外一件事。
“为着树立和维护林彪副统帅的地位,冲击打倒了党政军那么多老干部,学校停课、工厂停工,全国从上到下,几乎无一幸免……作为一个国家总理,他怎么不为“文革”以来党的一次次错误决策痛心!……他又怎么向全国党、政、军、民解释和交代这一切?”
图|周总理九一三事件后,在毛主席的支持下,周总理主持中央的工作,加快了落实干部政策、知识分子政策的进程和落实党的统战、民族等政策的工作。使得国家形势有了根本的好转。
周总理更加劳累疲惫了。
1972年5月,周总理被确诊为膀胱癌。
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里,周总理抱病坚持在工作岗位上,直至他生命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