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生孕体,极易受孕分娩。
结果在嫁入将军府当天,却因不符夫君弱柳扶风的审美,被丢在了偏房。
而我那个一贯娇羞的庶妹却爬上了她姐夫的床。
将军为娶她为平妻,侵吞我的嫁妆,二人联手将我活埋于荒山。
我含恨死去。
再睁眼,我回到了夫君跟庶妹苟合那天……
跟前世不同,我不哭不闹,送他一纸和离书,转身入宫嫁与多年无子的帝王。
1
将军夫君掐着庶妹的细腰在我的床上颠鸾倒凤,他俩发觉我后,将军在惊恐中失手打翻了烛台。
反倒是庶妹淡定异常。
她特意露出腰腹间被将军深掐住的红痕,含笑睨着我,“姐姐,你体态丰腴,胸大屁股也大,实在让将军难以下咽。为了不委屈将军,这床笫之事就只好由小妹代劳了。”
“我身姿曼妙,娇弱可人,身轻如燕,定能帮你牢牢把握住将军的心。”
她懂怎么把刀子往我身上扎。
我是先天孕体,生出来就是胸大屁股大,这样才容易受孕分娩。
比不得庶妹娇小玲珑,我见犹怜。
她小小瘦瘦的一只,看上去就弱柳扶风,极容易惹得男人怜惜,更符合老祖宗的审美。
可她不知道的是,像我这样的先天孕体,体内自带魅感,能勾得男人下不了床。
真正同我上床的人才知个中滋味。
我的夫君嫌我的身材,一直让我住偏房,从不让我同寝,哪里知道我这先天孕体的优势?!
我那夫君顾鸿霖这会儿反应过来,也有了底气:
“秦菀,你的身材令本将军反胃,至今没碰你分毫!我刚打了胜仗回来,前途不可限量,自然不能委屈了自己,我既要了你妹妹,就会娶她!”
“往后你俩同为平妻,地位齐平!你来这个家的时间长,给她备上厚厚的彩礼,让我风风光光娶她进门!”
看着这对狗男女颐指气使的样子,我才确信自己是真重生了。
前世就是这样。
他俩对我毫无愧意,反而理直气壮骑到我头顶上。
那时的我悲愤交加,伤怀过度,抵死不愿同意!
我嫁进将军府的时候,府里就只剩一个空架子了,上上下下都是入不敷出。
我想好好过日子,一直用自己的嫁妆补贴将军府的开支。
孝敬婆母,又处处照拂小姑子,在银钱上从来没有短缺给她们,顾鸿霖怎可恩将仇报?!
重活一世,我没了上一世的憋屈伤心和内耗。
只是冷冷瞪着他,“你当年求娶我的时候,说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曾经的诺言而今说变就变!况且你找谁不好,偏偏找上我的庶妹恶心我?”
“家中账面亏空多年,早就没有银钱了,根本没钱把她风光迎进门!”
顾鸿霖反而对我嗤之以鼻,“你如此不讨人稀罕模样,我不将你一脚踢开已是恩重!你最好识相,拿出你的嫁妆来,帮我风风光光迎娶新人!”
庶妹娇俏捂嘴,“姐姐怎可跟妹妹算得这么清楚?妹妹来伺候姐夫,是为姐姐分忧解劳呢,姐姐需得感谢我呢!让姐姐拿点嫁妆出来,姐姐怎么还委屈上了?”
“这……这也太不贤惠了吧!要不是咱们将军宅心仁厚,早就把姐姐休弃了呢!”
她为顾鸿霖开拓了新思路。
顾鸿霖冷冷盯着我,“秦菀,你也应当知足!不然休了你就是我一纸休书的事儿!”
2
听到这里,我再也没有了同他俩对峙的心力。
一切都跟前世一样。
他俩早就眼巴巴盯上了我的嫁妆,恨不得把我抽骨拔髓。
我不肯拿出嫁妆银钱为将军府所用,这对狗男女就在我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将我活埋在荒郊野外!
我在泥土里绝望地扒了两天两夜,扒到手上都是血肉模糊,浑身发臭发烂。
渐渐地,我的身体发肤都在土中溃烂,蚁虫啃噬着我的身体,我彻底成了它们的食物……
狗男女太过恶毒,土填得够实,我最终自救无效,气闭而亡。
顾鸿霖又对外宣布,我是品行不端,跟奸夫私奔而不慎坠下山崖而亡。
但他不计前嫌,只顾我们的夫妻恩情,给我风光大办了丧礼。
京中无人不赞他是情种。
三个月后,他就以帮亡妻照顾妻妹的理由,将庶妹风风光光娶进门。
他不忘亡妻的美名自此颂扬于世,圣上听闻后,龙心大悦,给他加官进爵。
其后,狗男女就用着我留下的嫁妆,奢靡享乐,活成了恩爱眷侣的样子。
一想到这对狗男女踩在我身上不断往上爬,我浑身都开始发凉,气到颤抖!
用尽平生之力才稳住情绪,对顾鸿霖说,“好,出嫁从夫,就听夫君的,我也一定大操大办,让你风光迎娶新妻进门!”
顾鸿霖明显一愣。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容易答应。
转瞬又想到什么,清了清嗓子:
“秦菀,我不是冷血之人,既然你退了一步,我也愿意退一步。明晚我就宿进你房里,让你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我被他恶心坏了。
他以为这是对我的施舍恩赐?
呵呵,谁稀罕做他的女人?
上赶着被他吃绝户吗?!
但我面上不显,暂且应了下来。
3
我来到书房,整理了自己的田产铺子。
这些重要的资产还在自己人手里,我说带走就能带走。
那些我购买的丫鬟仆役也对我忠心耿耿,只要我一走,就能抽空了整个将军府。
做好这些,我也没闲着,我让人走访了各大铺子,为狗男女备婚采买。
将军府要的东西都是顶好的,但所有东西都没付钱,用将军府的名义欠着账。
算下来足足欠了五千两,够将军府喝一壶。
不扒下来他们几层皮,就对不上我被活埋的蚁虫噬心之痛!
夜幕降临,到了顾鸿霖要临幸我的时候,我在确定那个人影在我门口转悠徘徊后,自己一个人悄悄出了门。
既然要做真正的女人,当然要找如今最高贵的男人。
我决意找上当今天子。
圣上继位多年却无子,像我这种先天孕体,最适合发挥优势,给圣上延绵子嗣。
顾鸿霖嫌弃我体态丰腴,不似寻常女子那样纤弱娇柔,成婚后始终不乐意碰我。
但圣上对我只会相反。
因为我长了也一张酷似他白月光的脸。
圣上的白月光远嫁邻国,圣上连个解相思之苦的机会都没有,若是看到我这张脸,必然是天雷勾地火……
我趁着夜色,来到圣上和白月光初遇的玉兰花树下。
圣上已经被我安排好的人灌了个大醉,一见到我这张脸,顿时就烈火烹油。
这一晚,我跟圣上在玉兰花树下翻滚缠绵,直到天光微亮。
玉兰花瓣上沾染了我的落红,圣上看着尤为激动,又是一把把我按到身下,再要了两回。
我承受着天子不加节制的蹂躏,知道自己稳了。
我先天孕体,一定能怀上天子的子嗣,一举得男。
想到这里,我立马配合地吟哦了两声,惹得身上的天子更加情动,一声声唤我“菀菀”。
我不是弱柳扶风的款,但身体绵软,身上该长肉的地方都没少,让圣上爱不释手。
尤其是我的身体真正被圣上开拓,先天孕体自带的魅感,更是勾得圣上食髓知味。
他搂着我说,“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是以瘦为美,他们肯定不知世间有菀菀你这等丰腴尤物。”
我对他娇娇笑起。
这个笑是我专门模仿他白月光的,为此提前训练过几十遍。
圣上果然被我这一笑摄了魂魄,当即就要封我为妃!
4
我忙从他怀里挣出来,跪地陈明身份:
“陛下,臣女已经嫁人,如今是当朝武将顾鸿霖之妻。”
圣上惊住,“那你为何……为何……”
我眼底瞬时红起,“陛下,顾鸿霖虽娶我,却嫌我身子丰腴,不愿跟我同房,如今又跟我庶妹勾搭在一起,要将我休弃!”
“菀菀怎么说也是名门贵女,哪能忍受这般屈辱,昨夜出门是想找棵树吊死,没想到我命不该绝,让我遇见了陛下。”
“月色下,我瞧着陛下丰神俊朗,像是自己的梦中上一世的意中人,昨晚的翻云覆雨也当是在做梦,没曾想……没曾想竟是真的。”
没有男人不喜欢女子只倾心于自己,他是天子也不例外。
再加上我说他像我梦里的意中人,更让他想起了那远嫁邻国的白月光。
甚至一度觉得,我是上天赐给他的补偿。
他自然不愿意舍了我这个丰腴尤物,直接下旨:
“顾鸿霖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敢休妻,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朕的女人要堂堂正正走到朕身边,不能带一点污点!朕允许你去休了他!本朝没有休夫的先例,但朕愿意让这个先例为菀菀而开!”
5
我在圣上侍从的帮助下拾掇好自己,这才酸着腿脚回了将军府。
按照我的预先布置,将军府已经鸡飞狗跳。
庶妹被彪悍的小姑子从我的房间揪了出来,衣衫不整,瞧着就浪荡不堪。
“哥,就是这个小偷,她偷了我的金钗!你睡了个贼!”
庶妹直呼冤枉,“这金钗本来就是我的,我已经戴了好久了,怎么可能是你的!”
小姑子气得薅了一把她的头发,“该死!你个贼死到临头还嘴硬,这明明就是我的金钗,昨晚我的金钗不翼而飞,今早出现在你头上,不是你偷了我的金钗还能是谁?!”
顾鸿霖连腰带都没系,从房间里跑出来,护住自己的小娇妻。
“住手!”
他的话还未掉到地上,外头的要账的商户大军就到了。
他们手上都有将军府的欠条,货物送到了,自然齐刷刷来索要银两了。
婆母和顾鸿霖都傻眼了,跑来找我要钱付账。
我坐下来吃茶,淡定地告诉他们,府中账面上没有一文钱,付不了账。
婆母急了,“秦宛,你的嫁妆拿出来花啊,你也是咱家的人,你还不帮自家人嘛?!”
顾鸿霖被当面要账丢了面子,也非常的急切,“秦菀,别丢人现眼了,赶紧用你的嫁妆付了,再往府中账面上划几笔银子过去!”
我冷笑睨着他们,“丢人现眼的是你们,可不是我。我没听过有正经人家,还一直用媳妇的嫁妆过生活的。”
一听我不愿意给,顾鸿霖气急败坏,“你都嫁给我了,出嫁从夫,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你再不听话,小心我休了你!”
我就等着他这句话,扶着我还在酸痛的腰慢悠悠起身:
“顾鸿霖,你听着,今日是我要休了你!你们顾家侵吞我的嫁妆,你又同我庶妹伤风败俗,我如今是容不得你了!”
“即日起,我要带着我的嫁妆离开将军府,同你们一刀两断!”
顾鸿霖完全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听我这么说,如同听见笑话。
噗嗤一声笑出来,“笑死,你说什么?秦菀,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你去翻翻我朝律令,哪一条写着女子可以休夫?”
“我劝你乖乖给我下跪,再给我磕三个响头,老实交出嫁妆来,我就原谅你!不然,我让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昨晚一夜未归,是本将军碰都懒得碰的恶毒娼妇!”
他要彻底毁掉我的名声,又坏又毒!
纵使对他无情,我的心还是被狠狠扎了一下。
我恨自己当初瞎了眼。
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个无情无义又无德的小人?!
我暗暗咬了一下牙关,随即冷哼一声,“你是什么货色,让我给你下跪?我敢跪,你当得起?!”
顾鸿霖狠狠瞪我,“秦菀,你休要口出狂言!本将军现在就教训你,给你正正家规!”
他抡起袖子,就要朝我的脸来一巴掌。
我抬手挡住了。
突然间,庶妹扑了过来,指着我手臂上没了的守宫砂,“她的守宫砂没了,她昨晚肯定跟男人厮混了!”
“我就说嘛,姐姐一回来就面若桃花,一看就是跟男人做过了!”
顾鸿霖眸光扫过来,脸上顿时冷如寒霜,眼神恨不得将我拆吞入腹。
他又羞又愤,一把狠狠擒住了我的腕子,“秦菀,奸夫是谁?你是不是为了奸夫休我?!”
我翘唇笑了笑。
心想他还不算太笨。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内侍传旨的声音。
顾鸿霖顿时一喜,“肯定是圣上要赏赐我!我打了胜仗,圣上对我恩重!”
接旨前还不忘警告我,“秦菀,你再不老实,我就请圣上裁决,诏告天下!让你的名字永远挂在我朝女子的耻辱柱上!”
婆母也是喜不胜收,忙活着就要去接旨,还恶狠狠淬了我一口:
“狗屁玩意儿,谁稀罕你的嫁妆!我们霖儿有圣上的恩宠,以后要什么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