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是文物大省,地上不可移动文物占全国七成之多。其实地下文物也非常丰富,“国保”(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里,仅仅汉墓群就有离石马茂庄、天镇沙梁坡、阳高古城堡及广武等多处,其中,广武汉墓群又甚为特殊,与其他平民墓葬不同,它被视为汉代戍边将士的集体陵园。
广武是一个村名,在今朔州市山阴县。但此处曾有过城池,历史上有两座广武城,一座建于辽代,被称为旧广武城,在它东面2千米处是明代修建的新广武城。
广武汉墓群在广武村北面,南北长3.5千米,东西长1.5千米,在这样开阔的地面上,矗立着288个封土堆,有大、中、小三种,高的在10米以上,低的也有2米,多数在6米左右。
考古学家判断他们是汉代戍边将士集体墓群的依据,主要是广武距雁门关仅10千米一直处于中原王朝与游牧民族战争的第一线,有史可考的战事就有两百多次。战争难免死伤,尸骨回乡难以做到,只好就近掩埋。这样几种、等级分明、排列规整的墓葬群也最有可能为上下级关系森严、极重视秩序的军队所有。有些学者进一步推测,封土堆普遍较高,按照汉朝礼制来说,甚至不会属于普通士兵,所以叫戍边将校墓更准确一些。但无论怎样,只要是在此游览凭吊的人,面对着荒草离离中的墓冢,都会有一种悲凉、沧桑的感觉,一句唐诗脱口而出:“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他们为保边疆安定,埋骨于此,家乡的妻儿也许还日日盼望他们回去呢!
也有些学者持反对意见,认为广武方圆并非汉匈主战场,出现大规模墓葬的可能性不高,而考古工作者曾抢救性发掘过其中13座汉墓,但既非将校墓,也非士兵墓,而是一些富裕百姓的墓葬。这让广武汉墓群的属性问题,至今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当地百姓对广武汉墓群还有个传说,宋朝时杨六郎镇守雁门关,为显示兵精粮足而将封土堆打扮成粮仓模样,让辽人不敢起进犯之心,后人就将这些封土堆称为“谎粮堆”。
文:山西故事历史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