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我修钢琴邂逢富家小姐,15年后再相逢:你修好的那架琴还在

金曦生活 2024-12-04 18:10:45

■作者:芬达讲故事 ■素材:周长河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89年的夏天,我就住在江城县城西街那条巷子里。说起我的手艺,在这江城县,要说修钢琴,找周长河准没错。这不是我自夸,这手艺是跟着我爹学的。我爹年轻时在上海音乐厅当钢琴调音师,要不是那场意外,也不至于辗转到这小县城。

说起我爹,那可是个痴迷音乐的人。我小时候,常听我娘说,我爹年轻时候在上海滩也是个风度翩翩的人物。那时候,但凡有什么名人来上海音乐厅演出,都得让我爹先给钢琴调个音。可惜天不遂人愿,在我12岁那年,我爹为了救一个掉进河里的孩子,自己却染上了重病。

从上海回到老家江城后,我爹就靠着修钢琴补贴家用。那时候我就跟在爹身边,看他是怎么把那些生了锈的琴键、断了弦的老钢琴修得焕然一新。慢慢地,我也学会了这门手艺。我爹常说:“长河啊,修钢琴不只是个手艺活,你得用心去听,用心去感受,每个音符都是有生命的。”

我爹走得早,临走前还在念叨:“长河,你要记住,琴声就是人心,修好一架钢琴,就是治愈了一颗心。”这话我一直记在心里,所以这些年,但凡有人找我修琴,我都格外用心。

我的修琴铺就开在西街巷子口,门面不大,也就一张桌子、椅子的地方。门口挂着块木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周氏钢琴修理”。说来也怪,这小小的县城,居然还真有不少人家有钢琴。大多是些老物件,有的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有的是文革前买的。这些钢琴就像是一个个沧桑的老人,每一架都有自己的故事。

那年我28岁,整天和这些老钢琴打交道,倒也乐在其中。每天早上,我都要先给店里那架老钢琴擦擦灰,这是我爹留下的老习惯。这架钢琴是德国产的,虽然年代久远,但音色依然纯正。我常在清晨的时候,弹上几个音符,权当是给一天定个调。

就在那个闷热的夏天,我遇见了林雨柔。那天早上,我刚打开店门,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抬头一看,是我这条街的老街坊王婶子,她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皮肤白净,眉眼温柔,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长大的。

“长河啊,这是林家的大小姐,从上海音乐学院回来的。她家那架老钢琴出了点毛病,你看看能修不能修?”王婶子热情地介绍道。

我点点头:“林小姐请坐,喝口茶,慢慢说。”

林雨柔浅浅一笑:“周师傅,我家那架钢琴是我太爷爷从德国带回来的,用了快七十年了。最近高音区有几个键发不出声音,低音区也有点跑调。”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是施坦威的琴吗?”

她有些惊讶:“周师傅还识得这个牌子?”

我笑了笑:“略懂一些。不过得去看看才知道具体情况。”

就这样,我背着工具箱,跟着林雨柔去了她家。林家在县城最好的地段,是一栋带花园的西式洋房。进门就能看到客厅里那架黑得发亮的三角钢琴,果然是施坦威的老琴,保养得很好。

我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是琴弦和击弦机构出了问题。这种老琴的零件不好配,得专门定制。我刚要开口,就听见楼上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雨柔,是修琴的来了吗?”

“是的,爸。”林雨柔答道。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下楼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小伙子,能修好吗?”

我实话实说:“林先生,您这琴问题不小,得换好几根琴弦,击弦机构也要调整。材料得专门定制,可能要半个月左右。”

林父皱了皱眉:“这么久?”

“爸,不急的。反正我这段时间都在家。”林雨柔在一旁说道。

就这样,我开始了修理这架老钢琴的工作。每天早上我都会来林家,一待就是大半天。林雨柔常常就坐在一旁看我修琴,有时候会问些关于钢琴构造的问题,我也就知无不言。

慢慢地,我发现这个富家小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高不可攀。她会给我倒茶,会跟我聊音乐,会给我弹她在音乐学院学的曲子。那些古典名曲在她手下仿佛有了生命,我常常看得出神。

有一次,她弹完了一首肖邦的夜曲,突然问我:“周师傅,你懂音乐吗?我看你听得很认真。”

我有些不好意思:“略懂一些,都是从我爹那儿学来的。”

“那你会弹琴吗?”

我摇摇头:“只会一些简单的曲子。”

她笑了:“来,弹一个我听听。”

我擦了擦手,坐到琴凳上,弹起了《月光奏鸣曲》的第一乐章。这是我爹教我的第一首曲子,我练了整整一年才能完整地弹下来。

弹完后,林雨柔惊讶地说:“周师傅,你弹得真好,感情很丰富。”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比不上林小姐,我这是野路子。”

她认真地说:“音乐不分野路子和专业,关键是用心。”

就这样,我们每天都会聊很多,从音乐聊到人生,从过去聊到未来。我知道了她在上海音乐学院学习钢琴演奏,知道了她喜欢肖邦的夜曲,知道了她其实并不想去德国深造,只想留在国内教孩子们弹琴。

而她也知道了我的故事,知道了我爹的事,知道了我为什么会选择继续修琴。有时候,我们甚至忘记了身份的差距,就像两个热爱音乐的朋友一样。

但好景不长,林父很快发现了女儿对我的好感。一天早上,我刚到林家,就看见林父阴沉着脸坐在客厅里。

“周师傅,这琴就不用修了。我已经订了一架新的施坦威,下个月就到。你的工钱我会让管家结清。”林父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愣在原地,看了看林雨柔,她低着头,眼圈红红的。

“是,林先生。”我默默收拾工具,准备离开。

“周师傅。”林雨柔突然叫住我,“那架琴,真的不能修好吗?”

我知道她说的不只是钢琴。我摇摇头:“有些事,不是修不修得好的问题。”

就这样,我离开了林家。几天后,我听说林雨柔要去德国深造了。在她离开的那天,我鼓起勇气去了火车站。那天下着小雪,我远远地看着她登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临走前,我把自己攒了很久的钱买的一枚银戒指塞给了她:“等你回来,我一定能开一家像样的琴行。”

她含着泪接过戒指:“我会回来的。”

火车缓缓启动,带走了我生命中最美好的音符。从那以后,我更加专注于修琴的事业。渐渐地,我的名气越来越大,不少人都慕名而来。我开始收徒弟,教他们修琴的技术,也教他们我爹说的那句话:“琴声就是人心,修好一架钢琴,就是治愈了一颗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十五年。这些年,我靠着修琴的手艺,在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开了一家音乐培训学校。学校里不光教琴,还专门收一些家境不好但有音乐天赋的孩子。每次看到这些孩子认真练琴的样子,我就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那架老钢琴还在我的办公室里,是我爹留下的那一架。这些年,我一直留着林雨柔当年弹琴时掉落的一枚琴键,好像这样就能留住那段美好的回忆。

2004年的一个雨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处理学校的事务,前台小王突然跑来说:“周老师,有个叫林雨柔的女士要见您。”

我愣住了,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当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雨中。她还是那么美,只是眼角多了几分沧桑。她的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

“好久不见,周师傅。”她轻声说。

“十五年了。”我笑了笑,“还是叫我长河吧。”

她的眼圈红了:“长河,你修好的那架琴还在。”

我请她们进了办公室,给小女孩倒了杯热牛奶。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年她在德国过得并不顺利。她遭遇了变故,最后收养了这个被遗弃的小女孩。

“她很有音乐天赋,”林雨柔看着正在喝牛奶的女儿说,“可是她得了心脏病,需要做手术。”

我明白了她此行的目的:“需要多少钱?”

“三十万。”她低下头,“我已经把能卖的都卖了,就剩下那架钢琴。”

我二话不说,拿出存折:“我这里有二十万,你先用着。”

她摇摇头:“我不能要你的钱。我是想请你帮我找个买家,那架琴应该值这个价。”

我看着她手上依然戴着的那枚银戒指,心里一阵酸涩:“别卖了,我帮你想办法。”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去了林家老宅。曾经气派的洋房现在破败不堪,只有那架钢琴还在客厅的老位置上。林父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留下一屁股债,林家也就此没落。

我掀开琴盖,弹了一个音符,声音沙哑难听。十五年了,这琴没人修,没人保养,就像一个伤痕累累的老人。

“让我修好它吧。”我说。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修这架钢琴上。同时,我把自己的积蓄都拿出来,凑够了手术费。

手术那天,我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架起了那架修好的钢琴。当林雨柔的女儿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弹起了那首熟悉的肖邦夜曲。

琴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就像十五年前在林家客厅那样美丽。

三个小时后,手术成功了。当我们把孩子接回病房的时候,她虚弱地说:“妈妈,刚才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弹钢琴。”

林雨柔看着我,眼中满是泪水:“是啊,那是你周叔叔在弹琴。”

“周叔叔,你能教我弹琴吗?”小女孩问。

我点点头:“当然可以,等你身体好了,我教你。”

后来,林雨柔成了我音乐学校的钢琴老师,她的女儿也在这里学琴。那架老钢琴,我们把它放在了学校的演奏厅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能听见有人在弹肖邦的夜曲。

现在是2005年的春天,窗外下着小雨,梧桐树开始抽出新芽。我坐在办公室里,听着隔壁琴房传来的练习声,想起很多年前我爹说的那句话:“琴声就是人心,修好一架钢琴,就是治愈了一颗心。”

此时此刻,我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发呆。树上的新芽正在雨中轻轻摇晃,就像当年林雨柔弹琴时轻轻摆动的手指。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我的音乐学校也越办越好。每天早上,我都会早早来到学校,听着孩子们叮叮咚咚地练琴。有时候,我会想起自己年少时的模样,那个蹲在爹身边,一点一点学修琴的傻小子。

日子久了,我发现林雨柔的女儿小瑶特别有音乐天赋。她不光手指灵活,而且特别能感受音乐里的情绪。每次她练琴,我都会躲在门外偷偷听上一会儿。那琴声清澈见底,就像是一泓山间的清泉。

有一天,我正准备关门下班,突然听见演奏厅传来琴声。那是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是当年林雨柔最爱弹的曲子。我轻轻推开门,看见小瑶正坐在那架老钢琴前专注地弹奏。

“小瑶,这首曲子是谁教你的?”我忍不住问道。

“是妈妈,”小瑶停下手指,“妈妈说,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因为这首曲子里藏着一个美丽的故事。”

我笑了笑:“是啊,每一首曲子都藏着故事。”

“周叔叔,”小瑶突然问我,“你和妈妈是不是有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啊?”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林雨柔从门外走了进来:“小瑶,该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推着那架自行车,林雨柔和小瑶走在我身边。暮色渐渐降临,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在晚风中沙沙作响。忽然,一阵风吹来,林雨柔的头发飘起来,掠过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我想起十五年前那个雪天,想起火车站的告别,想起那枚银戒指。日子过得真快啊,转眼间我们都不再年轻,可是有些感觉,却一直没有变。

“长河,”林雨柔突然开口,“谢谢你这些年一直保管着那架钢琴。”

我摇摇头:“不用谢,那架琴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她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不只是钢琴,还有那些回忆,那些美好的时光,你都替我保管得很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推着车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小店的时候,小瑶突然指着橱窗里的蛋糕说:“妈妈,我想吃这个。”

林雨柔摸摸女儿的头:“改天吧,今天太晚了。”

“我去买。”我把车停在路边,转身走进店里。

当我抱着蛋糕出来的时候,看见林雨柔正在教小瑶认认路边的梧桐树。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母女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小瑶下周就要举办她的第一场钢琴独奏会了,我们得好好准备一下。”

林雨柔点点头:“嗯,她这些天一直在练习,就是还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的,”我蹲下身,摸了摸小瑶的头,“你要记住,弹琴最重要的不是技巧,而是用心去感受。就像你妈妈说的,每一个音符都藏着故事。”

小瑶认真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周叔叔,你那天能来听我弹琴吗?”

“当然要来。”我笑着说,“而且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特别的礼物。”

那个特别的礼物,是我托人从德国买来的一个小木质八音盒。上面刻着一行字:献给最勇敢的小钢琴家。

送走她们母女俩,我一个人骑着车慢慢回家。夜色渐深,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我经过那条熟悉的小巷,那里还有我当年的修琴铺。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营业了,但我一直把它保留着,就像保留着那些美好的回忆。

推开修琴铺的门,一股熟悉的木头味道扑面而来。角落里还放着我最早用的那套工具,上面落了厚厚的灰。我摸了摸那些工具,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林雨柔的那个夏天。

我打开工具箱,里面还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我爹在修琴,我在一旁认真地看着。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修琴如修心,用心自有回音。

外面突然响起了雷声,看来是要下大雨了。我关上门,骑车往家赶。路过县医院的时候,我不由得放慢了速度。就是在这里,小瑶做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手术。那天,我弹着钢琴,用音乐给她和林雨柔加油打气。

回到家,我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雨声哗啦啦的,就像琴键被敲击的声音。我想起这些年遇到的每一架钢琴,它们都有自己的故事,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而我和林雨柔的故事,就像那架老钢琴,历经岁月的磨砺,却依然能弹出动人的旋律。

夜深了,雨还在下。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想着小瑶的钢琴独奏会。那天,我要送给她的不只是一个八音盒,还有一个更特别的惊喜——我要弹奏那首当年她妈妈最爱的《降E大调夜曲》。

因为我知道,生活就像一首永不完结的乐章,我们都在其中谱写着属于自己的音符。而我和林雨柔的故事,也将继续在这美妙的乐章中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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