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光回来后,皇上将我的皇后之位拱手相让,后来他求我原谅,可我已经决定不要他了

秋天种下一条鱼 2024-10-25 18:41:57

燕临失踪多年的未婚妻回来了。

他当着我的面,迫不及待地将人抱进寝殿。

我跪在殿外,听了他们一夜恩爱,钻心地疼。

他理直气壮地对我说:

“这些年,你占了她的位置,白得了多少朕的宠爱。”

“都是你赚了。”

他将我的皇后之位拱手让给白月光。

后来,他后悔了,跪在我的床头,求我原谅。

说最爱的是我。

我将一个发臭的盒子放在他枕边:“这是你心心念念的太子。”

现在是我不要他了。

1

鎏金瑞脑,满室生香,殿内熏暖如春。

我跪在殿外,如坠冰窟。

曾许我后位,对我山盟海誓的夫君,当着我的面,迫不及待地将别的女人抱进寝殿。

床榻摇晃,粗吟低喘,清晰的从禁闭的门缝里钻出,声声入耳。

还夹杂着燕临浓情蜜意的倾诉:

「别哭,贵妃只是长得像你,这些年,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人。」

「她不过是用来排解思念而已。」

「若儿,五年了,朕太想你了……」

极乐的恩爱声响彻了一夜。

半夜,殿门打开,一股暧昧的气息迎面扑来。

我忍了一晚上的反胃,彻底忍不住了,当着两人的面呕了出来。

「呕……」

此时,一声娇柔嘶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起来还好伤心的样子:

「燕临哥哥,我就知道,贵妃是不会喜欢我的。」

「你们本就恩爱,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回来。」

「你还是让我走吧。」

我缓缓抬头,只见苏思若一脸受伤地依偎在燕临怀里,薄纱轻笼,脖颈都是红痕。

燕临看了眼地上的呕吐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将苏思若楼紧了,痛心又霸道:

「朕找了你许多年,也想了许多年,既然回来了,朕就不许你走。」

「……燕临哥哥。」

我肚子一阵痉挛,忍着吐意,听着赵平津理继续直气壮地说道:

「若儿本是我未婚妻。」

「这些年,你占了她的位置,白得了朕多少宠爱。」

「皇后的位置本来就是她的。」

燕临脸色铁青:「来人!贵妃蔑视皇威,出言不逊,拖她去长街跪着,好好清醒下!」

2

跪在长街上,远远地听到长乐殿宫人高呼万岁。

紧接着,太监捧着册立苏思若为后的圣旨从长乐殿飞奔而出,忙着昭告天下这一特大喜讯。

双腿已没了知觉,两耳嗡鸣,我麻木地听着过往宫女评头论足:

「皇上登基五年,后位空悬,原来等的一直是若儿姑娘。」

「贵妃真是不知好歹,借着跟皇后三分相似,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皇上给她个贵妃之位,还五年独宠,已经是天大的恩惠。她昨天竟然胆大包天当面斥责皇上忘恩负义,难怪皇上罚她。」

宫人感叹帝皇专情,世间难得,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苦尽甘来。

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我是什么?

新婚夜,他说我是他唯一的妻。

他登基后,许诺我等我生下皇子,就封我为后,母仪天下。

我曾策马横枪,驰骋沙场,在军营舌战群将,不输男儿。

但最后我为了他,战袍易罗裙,甘愿委身他一个不受宠的五皇子。

我萧家一族,为了助他登上皇位,献上了身家性命,几乎都死在了战场,只剩我一个。

殊不知,全部都是假的。

他早有意中人、白月光,我只是她的替身,登上帝位的踏脚石!

无数个看似温情脉脉的夜里,他紧握着我的手,青年的眼里都是深情。

情动时,他抚着我的脸喊「箬儿」。

直到此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彼「若」非此「箬」。

燕临,我被你骗得好惨啊!

「娘娘!」

我终于支撑不住,无力地倒在冰冷的长街上,身心俱痛。

耳边,是碧桃惊慌焦急的大叫。

「娘娘!您千万别有事啊!」

「太医!太医……来人啊……」

宫阙上千,宫娥载万,偌大的皇宫里,只有碧桃还在意我的死活。

3

月上中天之时,我幽幽醒来,却是被冷醒的。

春桃裹着外袍,趴在我床边睡着了,脸上还有泪痕,不知哭了多久。

好冷。

前天还烧得旺盛的炭火,如今连颗煤球都没有,寒冬腊月,冻得人手指发颤。

呵,这是燕临的小惩大诫。

后宫惩罚妃嫔,不外乎降位份、禁足、削减用度这些手段。

想不到的是,竟然有一天落到我头上。

真讽刺。

「娘娘,你终于醒了。」

「您别这样笑,我怕……」

「您哪里不舒服?」

我看着春桃稚嫩的脸已经冻得发红。

这小丫头才十五岁,她八岁时我从流民堆里救下她,一饭之恩,她跟了我七年,鞍前马后,替我挡过刀、挨过打,把命都给了我。

但燕临,我把命把心都给他了,他最后给我的却是折辱。

「碧桃,我想出宫了。」

「娘娘……」

碧桃哭着说皇上已下旨,说我对皇后无礼,要闭门思过。

「无礼?」

我想了想,明白过来,她指的是当面对他们吐的事吧。

可惜,当时怎么没吐他们身上呢?

当我再次醒来时,碧桃慌里慌张地说皇上和皇后正在过来的路上,问我要不要梳洗。

「就这样吧。」

女为悦己者容,我不想爱他了,何必为他费那个心思。

燕临进来时,见到的便是我蓬头垢面挨坐在床上,低头一针一线缝着东西的落魄模样。

他脸色陡然一沉,冷冰冰斥道:「大胆!见到朕和皇后,为何不行礼?」

「萧箬,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好笑。

才一个晚上,他就忘了吗?

我跪在阴冷刺骨的长街上,整整半日之久!

回来时,两腿早已冻得麻木,连站都站不起来。

而我这腿,本就为他受过伤,每逢雨天都隐隐痛,他跟苏思若春风一度,就把这全忘了。

碧桃连忙跪下磕头请罪,想要解释,我轻轻一声:

「碧桃,别说了。」

一个对你没爱的男人,我连存在都是一种错了,何必解释。

燕临不觉有异。

他只觉得我是矫揉造作,心胸狭窄,现在不过对他使耍小脾气而已。

碧桃默默退下,轻轻捏起我的腿,一脸愤愤不平。

苏思若搅着手绢,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萧姐姐,你别这样,我不是要故意抢你的皇后之位的。」

「你陪伴了皇上多年,我真心感谢你,以后我们姐妹相称,你就别生皇上的气了好不好?」

「你要气就气我,我给你赔罪。」

说罢,她好像真的要跪下来似的,燕临连忙将她扶起,心痛斥责她就是心太软,太良善,别人的一些小手段就给骗过去了。

他宠溺地点了点她鼻头:

「你应该自称本宫,你现在是朕的皇后,不再是流离失所的孤女了。」

然后转头对我横眉以对:

「萧箬,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如此心胸狭窄。」

我充耳不闻,专心致志地缝着手上的东西。

我不善女工,又冻了一天,手指都在发抖,手上都是针孔。

燕临还是皇子时,被太子挤兑到西北守城,我跟着他身边,看到他风尘满面,心疼不已,亲手给他裁剪披风。

他抓起我手,见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针眼,心疼地放在嘴边,说我缝得好,但以后不许再拿针线,他会心疼。

可是,这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的苏思若。

此时,他看了眼我手上的东西,仔细辨认了下,忽然变得戾气起来:

「你在缝什么东西?」

「小孩衣裳?」

他踱起步来,一脸的厌恶和烦躁:

「你故意的是吗?你不能生育,做什么孩子的东西!我就知道你怪我,怪我当年害你无法生育。」

「那是我害你的吗?明明就是你自己不爱惜身子,还害死朕的第一个孩子。」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闭上眼,只觉得眼眶又酸又痛。

我没了孩子,伤了根本,再难有孕,但这些年,他内心竟是一直怨恨我让他没了后?

「贵妃,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

我一声不吭,眼里的泪珠打着转。

他冷声道:

「连苦肉计都拿出来了,就想让我可怜你。没用的,我早看穿你们这些女人的心思。」

「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会勾心斗角啊?」

他说他对我失望极了。

我眨了眨眼,泛走眼角的泪,哑声道:

「燕临,你放我出宫吧。」

苏思若脸上惊喜一闪而过。

燕临却是愣了愣,冷声道:「你是朕的贵妃,死都要死在宫里!」

4

他不爱我,但也不给我出宫,是想将我困死在深宫中。

像历朝历代的无数不得宠的女人一样,一入宫门深似海,最后默默无闻地死在宫墙之内。

新后登位,苏思若为了做稳这皇后之位,广施恩泽,把后宫众妃抬了位份,出手阔绰,不消几天,就赢得宫人一片好感。

为彰显自己的大度,还请了太医来看我。

清早,我刚吐过一轮,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她的心腹麽麽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交待太医:

「董太医,好好给贵妃娘娘看看。」

我没病,只是怀孕了。

但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得保护这个孩子。

还好,来的是董太医。

董太医以前在我军中效过命,他看了我一眼,见我脸色惨白,略略一惊,轻声问:

「娘娘是哪里不舒服?」

我轻咳了下,目光闪了闪:「风寒。」

一翻望闻问切后,桂麽麽急问:

「贵妃娘娘是什么病?天天吐……」

「皇后娘娘看着,可心疼了。」

董太医面色凝重地打断了她的话,说我经年戎马,一朝旧伤并发,恐怕时日无多,不可再优思神伤。

闻言,桂麽麽嘴角微微翘起,满意地带着宫女走了。

屏退外人后,董太医才小声道:

「娘娘,这是臣特制的安胎药,请娘娘万万保重啊。」

我轻轻抚着肚子:「多谢太医。」

董太医「如实」将我病情禀告燕临。

过去我有多少旧伤暗伤,即使这几年养尊处优,也不能好个彻底,一朝刺激,全部爆发,这是说得通的。

太医的话,没有人怀疑。

只是燕临嫌弃。

他躺在苏思若的大腿上,冷嘲热讽:

「什么时候发病不好,偏要在若儿回来的时候。」

「不就是没封她为皇后吗?」

「怎么就优思过度,引发旧伤了?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听到燕临这样的话,董太医的脸色变了变,又说:

「皇上,贵妃娘娘这病来势汹汹,凶险至极,恐有性命之虞。」

「恳请皇上对贵妃多谢体谅吧。」

燕临依旧云淡风轻:

「她这只是心病。」

但他还是来看我了,带着苏思若。

我正坐在冷冰冰的石凳上,看着砖缝的一株小草发呆。白衣素颜,鬓发散乱,一如既往地狼狈。

燕临阴阳怪气地说我装给他看:「不是说病入膏肓?我看你好得好。」

他不耐烦地要拥着苏思若走。

而苏思若,小脚一跺,装模做样地嘟嘴娇斥:

「皇上,别这样说,你平时嘴不是挺甜的吗?怎么到贵妃姐姐这里就那么凶?若你以后也这样跟我说话,我可不依!」

燕临:「我怎舍得这样跟你说话。」

说罢,俯身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话,引得苏思若面红耳赤,小手捶着他胸膛,娇羞无比。

「你讨厌!」

两人旁若无人地在我面前打情骂俏。

燕临将她抱住,她的视线则越过他肩头,耀武扬威地向我抬起下巴,得意地看向我惨白脸。

视线落到我手上的小肚兜上。

「姐姐不能生。」

「怎么还留着这东西?」

说罢,她一手抢过,塞到袖笼里,说怕看了伤情,替我收着,让我好好养伤。

「贵妃姐姐,这小肚兜好看,不如就送给本宫了。」

「等本宫生下皇上的孩子,正好用得上。」

我猛地站起身,怒火中烧,几乎是扑了上去:「还给我!」

那是我孩儿的东西,我费了三天三夜才做好的,她凭什么抢!

我看向燕临,目光中满是祈求。

他是知道我有多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这是我唯一的执念和念想。

我想他帮我要回来,哪怕他嫌弃一句「什么破烂东西」也好。

但他没有。

燕临无动于衷,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

「针脚那么差,难得皇后不嫌弃,就送她了吧。」

他甚至还嫌弃,我做的东西不堪入目,配不上他最爱的皇后!

「燕临。」

「你们还给我吧。」

我又怒又伤心,心痛得无法呼吸,泪水在眼眶打转,强忍着怒气,低声下气哀求。

燕临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5

自从那之后,燕临再也没有踏入过我的昭阳殿。

宫人们经过我殿外,故意大声说苏思若独得圣心,三千粉黛无颜色。

他们幸灾乐祸:

「皇上跟皇后娘娘形影不离,夜夜恩爱,说不定啊,咱门很快就会有小太子了!」

然后添盐加醋地讲我恃宠而骄,现在是撞到铁板了。

「赝品就是赝品。」

「萧箬只是仗着两分像皇后娘娘而已,能坐上贵妃之位,已经是几生修来的 福气,竟然还敢跟皇上叫板。」

「难怪皇上厌弃了她。」

我对宫人一向宽厚,这些话谁教他们讲的,不用想也知道。

但这些纷纷扰扰与我无关,只要燕临和苏思若不来找我,我乐得清净。

但这天,碧桃慌张地从外回来。

「娘娘!」

「你快躲躲!」

躲什么?

她喘着气告诉我,燕临正提着剑,怒气冲冲地往我这里来。

怎么?要来杀我吗?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发生了什么事,燕临那高达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二话不说,给了我一记耳光。

「萧箬!你好狠的心!」

我完全躲避不及,狠狠地摔倒在地,耳畔嗡嗡作响,整个人都陷入一片恍惚。

他提着出鞘了两尺的剑,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我一剑毙命。

「娘娘!」

碧桃跪在我前面,挡住燕临,将地板磕得响亮:

「皇上手下留情,娘娘什么都没做啊!」

「娘娘是冤枉的啊!」

我发懵地捂着充血的脸颊,从她断断续续的求饶中拼燕临发怒的原因。

原是苏思若生了怪病,太医看不出个所以然,将她寝殿里的东西检查了一遍,发现我做的小肚兜抹了大量的麝香。

那香味浓,人闻多了,自然头晕。

重要的是,久用会致不孕或流产。

苏思若脸色苍白,泪珠子当场就掉了下来。

「皇上,臣妾会不会也不能生育?」

「为何贵妃姐姐要这样害臣妾?」

苏思若哭得好可怜,把燕临哭得心疼不已。

她寥寥数语,就让燕临信以为真,认为我是暗地里用腌渍手段来加害他爱妻。

他不问缘由,不想来龙去脉,就气势汹汹地上门兴师问罪。

我抬头否认:「我没有!」

燕临眼里都是怒火,几乎咬碎了银牙:

「朕可算知道为何多年后宫无人有孕!」

「原来都是你的杰作!」

燕临狠得牙痒,「你是想让朕断子绝孙吗!」

他掐着我的脸,表情扭曲,脸上都是厌恶和失望。

「萧箬,你真的太让朕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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