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受伤的男主被女主的父亲捡回家,后来男主作为女主的教书先生留了下来,之后才发现男主是当今的皇上!
【文章选段】
燕湛在宅院内留了半个时辰,掌灯时分便返回了霍府的西厢房。
停至房门前。
他推开房门的那只手,几不可见地顿了一瞬,唇角浮起一闪而过的笑意,便径直进了屋内。
缎似的乌发飘扬,甜向的气息迎面扑来。
廊下的光亮倾泻入漆黑的屋内,霍汐棠躲在门后,见到来人,几乎是将整个人的重量,扎扎实实都扑在了男人的身上。
燕湛直接抱了个满怀。
他单臂顺手揽过她的纤腰,脚步轻移,转瞬之间便将她换了个方向按在了冰冷的墙面。
霍汐棠被他抱着腾空转了个圈,他身量极高,导致她的脚尖无法着地,便只能摇摇晃晃地埋进了他的胸膛处。
他垂眸凝望她泛红的诧异面容,笑意清浅:“这样迎接先生的方式,也是头一回见。”
霍汐棠的背脊贴在墙面,男人挺拔的身躯,导致她被迫仰起莹白纤细的脖颈。
燕湛眉梢一动,便抱着她又挪动了几步,停至雕花门内侧。
屋里没有点灯,堪堪是廊下的昏黄烛光透过雕花门的缝隙照入,使霍汐棠的视线不够清明。
因身高的差距,霍汐棠的脚无法触及地面,这样悬在空中实在难受,她摸着黑往下触,想要找到落脚点,便毫无意识地踩在了燕湛的鞋面上。
即便如此,这也只能抬起脸颊,近距离与他对视。
“先生……我,学生是有个问题想要问。”黑暗中,小姑娘的声音似较比平日更加娇柔了些。
燕湛慵懒地嗯了一声:“你想问什么?”
霍汐棠眼里含着困惑不解,缓缓抬起温软的手去触碰燕湛的侧脸,带有她独有幽香的指尖从他挺拔的鼻梁一路往下滑。
在途径唇瓣时,若有若无地触碰稍纵即逝。
燕湛喉结微动,方才还有几分调笑的黑眸,蓦然间暗了几分。
他低眼,便看着小姑娘又伸出另一只手揉捏他的耳垂,昏暗的屋内响起她甜软的声音:“你看,我都可以这样触碰先生了。”
“嗯。”他嗓音喑哑,却明知故问:“这有何不好?”
霍汐棠摇了摇头,发髻上的流苏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姿,“可是,我碰不了别的男人!”
“先生,这很奇怪……为什么我对爹爹和哥哥还是如往常一样,但对先生却没有产生抗拒的心理?”
燕湛收紧了手臂的动作,淡声道:“这足以见得,你并没有得病。”
“大夫们也说我没有得病。”霍汐棠紧咬着唇,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将自己心里所想说出来。
自重生以来,燕湛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上辈子他时常在霍汐棠脸色看到的神情了。
在扬州的她,与后来去往长安时大不相同。
这会儿的她每日都沉浸在幸福之中,自小被宠大的小姑娘自是没什么忧愁。可直到方才,他才明白,这个看似单纯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也会将心里不开心的事埋藏起来。
恐怕是不想要家人担忧。
真是个傻姑娘。
燕湛放轻了声音:“作为先生,应当有替学生分忧的职责。”
廊下的微弱烛光照映出霍汐棠湿漉漉的桃花眼,眼底水光闪动,如蕴有万千星辉。
闻言,她不知不觉放松了紧咬的红唇:“自从四年前我成了这样后,除了阿娴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姑娘愿意与我来往了……”
“她们私下都在流传,说我定是我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过身,才导致我与正常人不一样,曾经与我有些来往的闺中蜜友,也渐渐的听从家中长辈的话,不再与我来往。”
“在赐婚圣旨下来之前,私下有许多姑娘会拿我怕男人的事来取乐,她们会聚在一起谈论我将来嫁给谁,那个男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娶了个有缺陷的娘子,又会如何冷落我。”
“她们说我像怪物,可我也想像个正常人一样……”
看着她愈发失落的神色,下垂的眼尾洇红一片,犹如染上了桃红色的花瓣一般,瑰丽明艳。
这样的小姑娘,生来就是讨人喜欢的,这便也难怪燕舜那样的人,会不放心地对她下了这样的蛊毒。
燕湛蹙眉,掩下内心浮升而起的肮脏心思。
他单臂揽住霍汐棠的纤腰,将她抱到紫檀桌前放下,顺手用火折子点亮了烛火。
屋内霎时间明亮起来。
燕湛扶着霍汐棠坐下,看着她还没反应过来的神情,这才轻缓道:“你不是怪物。怕男人不是你的错,这时候你应该庆幸没有与那些私下说你闲话的人深交才对。”
或许,那些人都应该死掉。
霍汐棠不知燕湛内心真实所想,只慢慢回味这段话,过了半晌才冁然而笑:“先生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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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个云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沐浴后,沈从霜躺在榻上一直在细想这件事,她手肘捅了捅身旁的霍跃,问:“夫君,你在云雾山山脚捡到他当时,可有其他异象?”
霍跃认真回想了会儿:“除了长得过于招摇了些,气度不凡之外,好似没什么了。”
“夫人是担心他图谋不轨?”
“……不是。”沈从霜柳眉紧紧蹙成一条。
这个云公子自从在霍府住下来后,她并未认真与他打过交道,长相也仅仅远远看了一眼。
夜里细想起来,总觉得他的长相让她觉得很是眼熟,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何处见过。
霍跃见自己妻子皱着眉的样子,大笑几声揽着她躺下,哄道:“棠棠可以触碰云公子,不就证明她并非患病?大抵因为云公子救了她的缘故,才导致她对救命恩人卸下心防。”
“待她再与云公子多多相处,想必这怕男人的病便能彻底好了。届时嫁入了东宫,就不担心她会遭到太子的厌弃。”
东宫啊。
沈从霜叹了口气。
看来这是如何都避免不了的事了。
夜里,霍汐棠从燕湛那回了自己的碧清院。
桃香和梅香备好热水伺候她沐浴,待解了衣裙,梅香一眼扫到腰间那道红痕,登时惊愕到嘴巴能塞进个鸡蛋了。
“姑娘,您腰上这道是什么痕迹?”
霍汐棠扭过来看,这便见鹅黄色的心衣系带下,留下了一道不算严重却也显眼的红痕,
桃香见了,也极其吃惊:“姑娘今早回来时,除了额头和肩膀的撞伤之外,其余的应当没有了,这是怎么来的?”
两个侍女一直追问,紧张不已的样子,惹得霍汐棠也手足无措。
看着那一圈痕迹,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净室内的热气渐渐染得她脸颊泛红:“哎呀,一点小事罢了,你们休要大惊小怪,更不准告诉我阿娘,听见没有?”
桃香和梅香只能应下,见那道痕迹并不是严重,也没追问了。
反而霍汐棠坐下来沐浴时,整个人人状态极其不对劲。
夜里她急于求证自己那病究竟好没好,竟直接就扑到了先生的怀里,抱了那样久……也不知道先生会如何想。
她将通红的脸埋进沾满水的棉帕上,很快便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甩了出去。
悄寂夜间,屋内烛火摇曳。
窗棂月光轻投,燕湛垂眸看向自己鞋面上两道小巧的脚印,唇角渐渐勾起了笑意。
她倒是一点也没变。
爱踩在他脚背上的习惯,即使两世了也改不了。
身中求欢散的霍汐棠身躯绵软无力,脸颊的薄红已蔓延至全身,露出的肌肤无一处不是粉嫩滑腻。
她费力地从榻上坐起身,行动间因体内难捱的意动,竟情不自禁从唇齿间溢出令人浮想联翩的低吟。
她现在不对劲。
比起想要逃离险境,此时此刻更想要的却是一个男人。
霍汐棠的脑子被此刻的想法吓得嗡嗡作响。
若是她方才没有记错,秦迟欲靠近她时,便闪现了一道黑影进了禅房将秦迟放倒,在她还未来得及呼救时,便被蒙上了眼睛,带到了别处。
这里是哪儿?
为何她还能听见一墙之隔的嘈杂声。
起先是多人的声音,渐渐压低了下去,只剩下几道女子嗓音。
“端盆水来把公子泼醒!”
“夫人,杏仁如何处置?”
刺史夫人冷笑一声:“勾引主子都敢勾到寺庙来了,自然是带回府里杖毙。”
霍汐棠动弹了下,那是刺史夫人的声音。
那绑了她来到这儿的又会是谁?
她正心神无措时,忽听一道沉稳的脚步声正在室内走动。
这间房里还有人?霍汐棠嗓音颤抖:“你是谁?”
被下了求欢散这样的虎狼之药,不仅仅是四肢酸软无力,就连娇柔的嗓音也较平日更为细软,夹着蛊惑人心的媚态,当真会令任何一个男人皆会闻之酥麻。
屋内的男人并未回话,正站在一个庞大的紫檀柜前,长眸扫了一圈,似在思考该拿哪一件东西。
过了片刻,像是下了决定,拾起其中一样便径直走到床榻前。
霍汐棠眼前被蒙了黑布,即使看不清来人,也能感觉到有人正在朝她靠近,那令她从未体验过的压迫感,生生惹得她呼吸都不由急促了起来。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喊人了。”
她能听见刺史夫人的声音,说明现在她在的地方还是灵泉寺的禅房,还极有可能就是秦迟抓她的那间屋子。
男人沉默地坐在榻边,掂了掂手中的物品。
随着掂弄,霍汐棠似乎听到了铁链来回碰撞的声音。
几乎瞬间,她脸上血色唰的褪去,细着哭腔:“你究竟是何人?”
看着她蜷缩成一团,那娇娇弱弱害怕到浑身颤抖的模样,燕湛不由起了恻隐之心。
他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铁链。
不久前在姻缘树下,看到她正在写有她与燕舜名字的红绸带下虔诚许愿,那瞬间,他有片刻觉得自己即使重来了一次,也仍旧没有改变前世的命运。
他不仅还是出现的太晚,在她心里也永远只有燕舜。这条铁链用在她身上,若是能将她永远困在自己身边也好。
燕湛浓睫微垂,掩住眼底汹涌的波动,放下了铁链后倾身靠近,骨节分明的手绕到霍汐棠的后脑勺。
霍汐棠很明显感觉到有人靠近她,且还是个男人,本哀莫大于心死时,随着男人的贴进,她隐约间像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先生?”她试探地问。
燕湛手指迅捷地解开她眼睛上的黑布,看着她濡湿轻颤的眼睫,轻轻嗯了一声:“是我。”
他又俯身为她解开手中的绳索,靠得极其近,身躯与身躯紧紧相贴,就连脸颊间,也不过半指距离。
霍汐棠缓缓睁开了眼。
他温热的呼吸便如棉絮轻柔地拂洒她的面容,带着清冽的香气,像黏在她的肌肤上,霎时间便使她血气翻涌,按捺不住轻喘了声。
面前男人的这张轮廓,她从未如此清晰地看过。先生狭长的眼眸,挺拔的鼻子,以及那湿润微微开阖的嘴唇。
都像在引诱她亲吻。
她怎会对先生起这样亵渎的想法?
霍汐棠泪水流下,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至透着粉晕的锁骨。
燕湛捧起她的脸颊为她擦拭泪水,低声哄着:“不哭了,你没事。”
霍汐棠浑身酥麻无力,男人的触碰反而激起她体内的愉悦,意识到此,她被自己这样荒唐的想法惊愕到无地自容。
反应过来后,霍汐棠紧紧咬着唇推开他,“先生,求你,求你不要靠近我。”
她现在身体很不对劲,大抵是真的如秦迟所言,中了那等污脏之药。他的触碰让她觉得无比舒适,每碰一下,她都想要更多。
燕湛像是并未察觉出她的异常,只淡淡道了声好,又解释了一番为何在此。
他今日来灵泉寺上香,本想拜访住持大师了然方丈,却意外撞见了秦迟为歹。
至于后续发生了什么,他自是不便多言,总归有顾显收拾烂摊子。
霍汐棠紧咬着唇,掩下.体内的空泛,娇声问:“那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了然大师的禅房暗室。”
“暗室?”
了然大师的真实身份乃滕王燕承。
这些真相燕湛自然不能同她说的那么清楚。
他解释后,霍汐棠便听明白了,寺庙的住持大师品性德高望重,会在自己的房间内安排一个隐秘的小房间,实乃常事。
燕湛黑眸落她身上,见她脸颊红晕至深,红唇微张,从方才就一直在细细喘着,蹙眉问:“药效上来了?”
先生怎么知道她中药了?霍汐棠眼里含着水雾看他求饶:“先生,我好难受,你先不要跟我说话。”
连着两次推拒,燕湛并未恼怒,且十分守礼坐远了些距离,随着耳边那不容忽视的低吟,他从床榻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一本书籍。
霍汐棠缩在墙边双腿紧闭,浑身软地如化成了一滩水,在榻上难受地扭动,她微仰起纤细的脖颈,娇吟从红唇间溢出,迷离的目光不禁落在床榻边的燕湛身上。
昏黄微曳的烛光照亮他低垂的侧脸,顺着脖颈往下,便是凸起的喉结,霍汐棠忽然想起前不久先生对她讲过,男人的喉结碰不得。
那时先生并未多加解释,可此时此刻,她心生的意动在频繁地催使她,去亲一下,亲一下你会舒服许多。
霍汐棠摇了摇头,将方才脑海里闪现的肮脏想法甩了出去,她没忍住问:“先生,你在看什么?”
燕湛视线落在手中的书籍上,“求欢散的作用及解法。”
求欢散,不正是秦迟给她下的药?
霍汐棠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艰难地从榻上爬到燕湛身旁,急切看到解救方法,都未意识到半边身子伏在燕湛的腿上。
“书籍上记载,身中求欢散后会按捺不住找男人寻欢。”
霍汐棠脸色涨的红通通,不住点头,没错,她正是此等症状。
她急于看到解法,便直接上手覆住燕湛的手背,掐着能滴水的嗓音问:“如何,有办法解吗?”
默了片刻,燕湛道:“行敦伦可解。”
什么!
霍汐棠心神欲碎,如坠冰窖。
前不久她从爹爹那又寻了一套图册去找阿娘,阿娘特地与她讲解了何为敦伦,那是男女之间只有夫妻二人才能所行之事。
她如今已许下婚事,未来夫君还是当朝太子,若是与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了,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重则极有可能会牵连她整个霍家。
燕湛未在意霍汐棠的失态,又继续往下轻声念:“解法二,若无法行房,亦可采取其他方法将药效从体内逼出,转移到他人身上即可。”
滕王果真肮脏癖好,这房中药恐怕也是从先帝手中弄来,先帝炼药入魔,听信南疆巫医的谗言,为炼出起死回生的丹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只是……
他沉了一息。
倒没想到给了他机会。
燕湛合上书籍,神色清朗:“别担心,所幸无需行敦伦才可解。”
那双带着浅笑的黑眸,藏着无法窥探的极致幽暗,隐晦地从那抹细腰上掠过。
霍汐棠仰起泛红的脖颈看他。桃花眼眸衔着一抹妖冶的红延伸至她的锁骨肌肤,因仰脖的动作,贴面的青丝随之摇曳,无端生出几分妩媚。
燕湛低脸看她,“按捺不住了?”
霍汐棠羞愤欲死,一面是体内的怪异感觉,一面是在燕湛面前的男女羞耻心。
她紧咬唇,“嗯……”
“告诉我,你现在最想做什么?”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像天然得会蛊惑人。
霍汐棠乱了心神,分不清自己是谁,身在何处,燕湛的又一次柔声询问,使她所有的理智霎时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