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令狐伯光
《杜鹃花落》的事情引起很多网友的愤怒,这个作者也被开除。如果你读过这篇文章原文,就发现问题吧不是网友说得那么严重,某种程度上和陆川导演的《南京南京》是一样的。
大概就是站在日本侵略者的角度,然后炸死自己儿子反思战争(电影是军人崩溃自杀了)
这个问题很早以前我就写过,主要集中在中国第六代导演问题上面,比第五代导演走得还远些。2001年WTO更进一步市场化和西方彻底接轨,他们又继承了五代导演和文化的伤痕文学,企图走一种当时更国际化的人道主义反反战思想。
反战思想就是站在侵略者角度去写,怎么侵略者丧失人性了,他们也非常痛苦之类的。
我那时说过,很多中国人照着西方套是有问题的,西方近现代发动不正义战争太多了,他们当然要反思战争。但中国近现代打的每一场战争都是正义的,你需要反思个什么劲。更何况,结合现实日本人不反思战争,越来越盛行反思战败。
你一个受害者替侵略者反思战争丧失人性,战争导致悲剧很怪知道吗。举个不恰当的例子, 一名女性被强奸了。你不想着主持正义,惩罚罪犯,天天在那里思考“他强奸我是不是有苦衷啊?”他因为某某原因强奸了我,其实他也非常痛苦啊“。
这简直深得小日子某些文化思潮精髓,其实是非常荒唐的。
“美化日军”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看首先,这位校长是用一种类似于便于理解可以说是“反串”的一种写法从日本大佐的视角写的文章。
有人说,因为最后大佐打死了自己的儿子,所以整体就是批判反战。所以是正当的。但问题是首先,这个敏感的话题,你先反串就不太好掌控,正话反说很容易就变成了反话正说。
第二,即使考虑了反串也是有重大问题。这才是最可怕的。反串后的正当性也没有,大佐就不应该以儿子为借口来进行扫荡我军部队。这个没有正当性。这不是典型的七七事变的改编么?借口有士兵失踪所以发动七七事变侵略我们。这本身就不正当,不合理的。
大佐儿子丢失,和大佐侵略中国,扫荡中国军人就没有关联性。大佐有没有儿子,儿子有没有丢失都不是侵略中国土地,杀害中国军人的前置理由。即使是在反串里面,也不应该有同情大佐,认为大佐扫荡中国军队是可能有一些正当性的情节,这不是变相在反串中承认七七事变日本做法是合理的么??
大佐儿子的丢失自始至终的原因都是大佐侵略中国把战火带到了中国。而不是怪中国或者中国军人把侵略者的儿子丢失了。再加上,我党军队向来都是军纪严明,不准虐待俘虏,大佐有凭着我党这么一份无与伦比的声誉,有啥资格认为是我军杀害了这么一个所谓的无辜的人。
即使是所谓的“不干预战争”的无辜者,但也并不无辜。大佐的儿子是踩在中国被侵略的土地上,享受着不应该的不道德不正义的居民身份,甚至还可能享受着大佐借由不义侵略所带来的战争红利。比如吃上搜刮中国老百姓的1山珍海外味。
但即使如此,我党军队都从不会主动杀这样的“无辜者”,即使是建立伪满洲国的末代皇帝,我党都没有杀,都是判刑入狱。
作者用自己的小人之心来度我党军队之腹,很有些污蔑我党军队的意思。并不是日本大佐炸死了自己的儿子才是批判,而是日本大佐从刚开始就不应该以军队踏入中国土地,更不应该把自己的儿子带到这片当年的痛苦之地上。
难道说,大佐如果最后儿子没炸死或者说没炸到儿子,就不用批判日本大佐侵略的根本罪恶了。问题不在于是否用了反串,而是反串的表示方式和逻辑就是错的。就是可怕的流毒。
不是因为大佐丢了儿子就可以杀害中国军人,不是大佐炸死了自己儿子所以就反战了。
而是,大佐自己侵略了中国,还让儿子来到了这片他们带来战火的土地。是大佐用侵略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让自己的儿子处于危险中。
即便没有儿子丢失,大佐还是会找另外的理由扫荡中国军人,侵略中国领土。
即使大佐没有炸死自己的儿子也是错误的行为,也应该反战。
这个底层逻辑错了,这才是可怕的。这才是真正的流毒。
不要被所谓的大佐找儿子复仇这样的看似温情的逻辑给蒙蔽了。
这个逻辑本身就是在蒙蔽你。大佐找不赵儿子都不是原因,原因是他要侵略你,要杀害你的军人。而不是为儿子报仇,但很多人就看着最表面的对中国军人的用词上,这个比起后面的是小问题。
大问题是,反串中暗含着因为找儿子所以扫荡中国军队有合理性,听信了找儿子这样的侵略借口,相信了我党军队会杀害无辜者的说法。
这才是涉嫌美化侵华日军,污蔑我党军队的的地方。
另外就是,这个反串本身就敏感,中学生几乎都读不出来。
所以,只能大概地感觉到日本大佐真性情这样扭曲的感受。这也是在荼毒的地方。再加上即使是反串,里面的表达来就有问题。读懂了倒不如说更深层次地美化日军和污蔑我军。
明明是受害者,偏偏替侵略者“反思”?中国文化人,真的病了原作者不该用第一人称视角来写这样的作品。第一人称视角必然会导致,或者说就是用来让读者代入到叙事者的角色中去的。
有的作者利用这个特点来制造奇效,第一人称叙事者其实是大反派,但是读者代入其中,跟着叙事者的视角和心理活动在故事的迷宫中前进,叙事者成为骑驴找驴的盲点,最后突然反转,起到奇效。
但是,这种叙事方式也是先把叙事者包装成“好人”才行的。在悬疑小说中,这样做可以,因为罪犯的身份是隐藏的,他自我界定正义,无论是偏执还是失忆还是用表达技巧隐藏其恶意,都可以起到反转效果。
而读者恰恰是把第一人称叙事者当成好人,共享视角,共享心理活动,达成共情了,然后反转才有戏剧性,让读者惊叹我怎么没发现我“演”的原来是坏人?
然而,这部作品第一人称视角的身份是显性的,对手的身份也是,不满足上面的前提条件。而这种身份,认知正常的话是无法共情的。等于把读者塞进一个他要极力逃脱的躯壳中,会引起极大的不适。最终的所谓反转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正常读者一开始就没法共情。
打个比方,如果同样是悬疑小说,一开始就让读者知道第一人称视角是个变态杀人狂,而且原型是杀害读者现实中亲人的凶手,这个读者能接受吗?肯定不能,实际上以第三人视角描写就可以避免这样的尴尬。
打个比方,如果是第一人称射击游戏,让玩家扮演日军射击八路军,这游戏没法让人接受对不对?或者让玩家扮演杀人狂在游戏里杀自己的亲人,任何一个国家的人都无法接受,对不对?所以,这个作品用这样的写法,本身就是失败的。
第一人称视角反转的经典(正常)作品很多是悬疑类小说,读者代入叙事者角色时认为叙事者是“好人”,跟着一起找凶手,找来找去,到了结尾发现凶手竟然是“自己”。这样的作品成功的原因是叙事者伪装成了好人,读者代入其视角,接受其立场不会感觉抵触。
这部作品一边日军一边八路,没藏什么,没误导什么。如果作者想用这种写法起到相同的作用,只能是东施效颦。就直接以第三人视角写一日本军官石原绝后,凶残围攻八路军,最后把自己儿子打死了,效果不好吗?
如果一定要挑战第一人称视角,玩技巧,那也绝不能只有日本军官自己一个第一人称,而是可以日军、土八路、日军儿子三个,利用时空差制造悬疑,最后三方汇聚到结局的时空点,原来日军打死了自己的儿子。
从“美化日军”来看,中国文化圈的问题,在根子上从抗击日寇牺牲的军民、从被日寇731部队毒杀的无辜者、从被日寇三光牺牲的无辜平民、从南京大屠杀30万冤魂、从牺牲的三千多万同胞的角度,这篇文章既不该发表,也不该写出来。
作者还是什么校长等一大堆头衔,从这篇文章看,作者的政治素养、道德修养非常不够,他的这些头衔大概率是专营来的,不是为教育事业做贡献来的。
边芹的书为什么禁止再版,具有争议性和敏感性质。
不能怪我老拿‘边芹’说事,主要是作为对照组她太鲜明了,我们的文化圈一度沦丧到名利皆握西手依赖投喂,自然也卷出‘骂中国得投喂’的生态,边芹是最早对这种投喂生态加以反思的。
欲灭其国必先碾碎其民族骄傲、自尊,边芹算是这代人最先揭穿这套‘崩溃道心’打法的,当然也 遭到‘跪族’的疯狂反击。人家都跪出高级感了,你去把五光十色的泡泡捅破,那肯定要拼命的。‘文化自信’是对‘道心崩溃’的对冲。
今天回看已经是‘认知战’的范畴了,莫言们都言论自由,但是边芹的书就被封禁。以《被颠覆的文明》揭穿西方中心论的洗脑套路,呼吁夺回‘审美权、道义权和历史解释权’的边芹反倒被‘挂起来’了。
无怪她把之后的作品命名为《谁在导演世界》,充满了象征与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