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进巷子杀害的前一刻,未婚夫正带着他的白月光打马游街,后来我死了,他却挖了白月光的双眼给我陪葬……

七里壹读 2024-08-23 18:42:14

被拖进巷子杀害的前一刻。

发誓非我不娶的未婚夫,正带着他的白月光打马游街,好不风光。

我挣扎着拼命向他求救,听到她的白月光说。

「好像听见了阿楚姐姐的声音,要不我们去看看?」

他眼里只有白月光丝毫不在意,「定是她又想把我从你身边叫走的手段,不必理会。」

「她行医多年,还会点武功,能出什么事情,况且大婚在即,我也想治治她的臭脾气」

我的眸光同最后一丝光亮一起被切断。

后来我死了,他却挖了白月光的双眼给我陪葬!

1

山贼穷追不舍,急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巷子里,

连同我惊惧的心跳声一同,被无限放大。

临近巷子口,我瞧见了未婚夫魏鹤雪。

今日是他作为新科状元郎打马游街的日子。

我拼命疾奔呼唤。

「魏鹤雪?魏鹤雪——!」

他没听见,又或者听见了,百姓的呼声太高,他无暇顾及我。

此刻我只能不要命的奔跑。

跑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时,身后的脚步声似乎弱了下来。

我松口气,想来是山贼听到我的呼喊。

知道我马上得救,准备放过我了。

我的脚步逐渐慢下来,恐慌的无力感开始涌上全身。

几步远后,一缕微风吹起我的发丝。

一起的,还有山贼劲拳划过我脖颈的凉意。

他们还在!

血液涌到头顶,汗毛直立,我拔腿朝着光亮处跑去。

全身的力气都被用在逃跑和呼喊上,

我开始在心底祈祷几丈远距离的魏鹤雪可以回头——

只要他回头,只要他转身!

我就能得救,就可以活下来!

可是他没有。

风卷着他的话落入我的耳朵,连带着他身旁李长乐的嬉笑一起。

让我愣在原地。

2

「好像听见了阿楚姐姐的声音,要不我们去看看?」

魏鹤雪眉头紧皱,「定是她又无理取闹使的顽劣手段,不必理会。」

「她行医多年,又会点武功,能出什么事情?」

话音落下,我的脚像是生了根似的。

再也朝他迈不开一步。

魏鹤雪还在继续。

「今日你跟我出门游街,我理应护你周全。」

「她再折腾,左右不过是气恼我这事没跟她讲罢了。」

唇齿间的名字似如烙铁般烫嘴,我再也叫喊不出一声。

牙关不知何时被咬紧,苦涩一点点从心口处蔓延开。

是啊,每次我问到陪同游街的人选,魏鹤雪总含糊其辞。

原来他早已嘱意李长乐作伴......

高中状元后,魏鹤雪陪我呆在医馆的时间越来越少。

说是忙着与朝臣结交,可实际上却是陪着自己从青楼救出来的白月光表妹李长乐。

作为新科状元,他这番行径实在不妥。

我同他好声好气的提过。

可他每次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怒气冲冲。

「你能爱护路边流浪的乞儿,为什么就不能对长乐多一份关照?」

「我与她青梅竹马,先前她被连累充入青楼,如今好不容易重获新生,我多照顾她一些有错吗?」

「我以为你能懂我的阿楚,你太让我失望了。」

「今天是我游街的日子,你呆在府里好好反思下吧!」

府门被甩上,独留我一人站在冰凉的廊下。

我体谅他的身不由己,也知晓我们两人如今就是在赌气。

如果在小厮请我去给魏鹤雪送手绢时。

我能将这份气赌到底,留在府里。

或许,我本平安。

这条离家几百尺远的八角巷我走过无数遍。

次次都能在巷口处遇到归家的魏鹤雪。

可今日没遇到魏鹤雪,碰上了为非作歹的山贼。

大颗痛苦的眼泪落在山贼捂住我嘴巴的手上。

换来的,是他们更加兴奋的低吼。

「若是状元郎知道,未婚妻在离自己几丈远的地方被侵害,脸上的表情该有多精彩啊——!」

3

不知何时落了雪。

坚硬的石头重重地在我头上砸出一个又一个血坑。

鲜血混合着雪水滴落,顺流到潮湿泥泞的土地上。

昏暗小巷里,我被剥掉所有衣服,屈辱而又痛苦地被迫接受侮辱。

光亮长街处,魏鹤雪抽出一把精巧的小纸伞,撑在长乐头上。

我盯着那把小伞失神,那是魏鹤雪送我的定情信物。

三年前救起落水的魏鹤雪时,我还在药王谷当医女。

青涩又腼腆的少年上了岸。

背对着我,红着耳尖磕磕巴巴说一定会对我负责。

师父跟师兄弟们都不看好他,我自己也不信。

但魏鹤雪偏偏做到了。

他丢弃在上京的学业,专心扎根在药王谷陪我炼药救人。

枯燥的配药日常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无聊,魏鹤雪却能一待就是一天。

......

那天,是初雪。

求医的病患来得急,没有带伞,我便将自己的伞借给了她。

我站在狭小的屋檐下,静等雪停。

铺天盖地的雪白里。

一身青袍的魏鹤雪就这样撑把小纸伞闯进我的视线。

「阿楚,跟我走吧?」

少年长身玉立,眉目含笑,潋滟的桃花眸子里只有我一人的倒影。

鬼使神差的,我点头。

落雪无声,一片寂静里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爱一个人,似乎就总想替他谋个好前程。

不忍他一腔学识埋没乡野,我孤身离了药王谷跟他来上京赶考。

上京人生地不熟,我一待就是三年。

他说要娶我,以伞为定情信物,请师父为证婚人。

可惜,这把寄托了年少情思的小纸伞,

终究在另一个雪天成就了他和别人。

4

或许是阳寿未尽。

死后,我的魂魄并未立刻进入轮回,而是抽离出来。

过往种种如走马灯一样重现,我歇斯底里想要找到害我的人。

可是没有,我与他们素不相识。

我跌坐在地上,无言静默。

他们害我,似乎仅仅是见色起意。

看着自己的尸体一寸寸被拖到乱葬岗,然后又一点点淹没在雪白之下。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直到僵硬的手腕上红绳亮起,我在心底哀叹。

到底......是给师父师兄弟们添麻烦了。

红绳链接药王谷弟子的命灯。

绳暗灯亮人生,绳亮灯灭人死。

当初下山,师父师兄弟一个个说要与我恩断义绝。

背地里却偷摸着往我上京的医馆里送了不少好东西。

如今师父年事已高,师兄弟们与我情同手足。

我死后,他们又该如何释怀?

我对不起他们......

悲伤笼罩全身,我下意识抬手,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皮肤。

我忘了,鬼是不会哭的。

在上京我接触的人很少,除了病患就是药商。

魏鹤雪是唯一一个和我沾亲带故的人。

所以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魏府。

我到门口时,魏鹤雪和李长乐也刚到。

落雪无眼,魏鹤雪自然地抬手,

熟练地为李长乐拨去头上的飞雪。

骤然的靠近让长乐红了脸,她垂下眸子羞涩地站在原地。

熟悉的场景让我又想起了从前。

从前为了娶我,

魏鹤雪背着我辗转回药王谷跪了一天。

我收到消息赶过去时,魏鹤雪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了。

见到我,他依旧撑起一丝力气为我拂去肩上的落叶。

那时的他,眼睛比星星还亮。

「阿楚,我要娶你,我要让师父和师兄弟都来当证婚人。」

「高中后,我要昭告天下,告诉百姓因为你钟楚,才有了我魏鹤雪。」

「我要陪你看春花夏荷,秋叶冬雪,要跟你相守一生。」

到后来我才明白。

人啊,年少时总以为一辈子很短。

动不动就许下一生的承诺。

殊不知,一辈子太长了。

长到遇到下处好风景,就忘了来时路有多么艰辛。

5

原以为要等雪化,众人才能发现我的消失。

可没一会,府里下人就来提醒魏鹤雪,我晨出未归。

他含笑的眉眼顿住。

我有些激动地站起来。

哪怕知道李长乐还在,我也期盼着魏鹤雪能问问我的去处。

我走的路线他最是熟悉。

只要他出门去寻我,又或者派人去追,

都能发现巷子口尚未被雪覆盖的血迹!

蜿蜒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乱葬岗,他定能找到我!

可是他没有......

送走李长乐,魏鹤雪淡淡道。

「既然不想回家,那就别回了。」

「来人,关门落拴,明日我下朝回来前不许给钟楚开门。」

冰凉的雪似乎随着魏鹤雪的话一起落到了我身上。

我脱力的跌坐在原地,恍惚看着他走远。

魏鹤雪说到做到。

可直到第二天的日落西山,我都没有回来。

就连府里的下人都隐约觉察些不对来,

魏鹤雪却依旧理所当然的认为我是在赌气。

他皱眉写信。

「钟楚,不过是带了长乐陪我游街,你至于这么生气么?」

「我是骗了你,可你不也骗我说自己从不在意长乐吗?」

「长乐她说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游街时陪在我身边,就这点愿望我们都不能替她实现吗?」

绝情的字句。

像是一道死判书,将我贬入无穷无尽的心灰意冷中。

明明我也吃了很多苦......

明明李长乐的苦难不是我造成的......

为什么要我百般忍让、付出生命?

纵有千般怨,万般苦,如今我再也不能言说了。

6

递出去的信没人回。

魏鹤雪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依旧照常上朝议事。

又是一个灯火昏暗的傍晚,他带着李长乐上街游玩。

「表哥怎么样?你有没有求圣旨赐婚我们两个?」

不愿看他们两人缠绵,我本想到离远松泛些,

听到这话却忍不住定住,随即自嘲一笑。

怪道......怪道。

坊间早有传言,陛下嘱意为新科状元郎赐婚一青楼女子。

可圣旨没颁布,魏鹤雪自己也否认,我便当真以为只是流言。

现在想来,每一次李长乐见到魏鹤雪的欣喜,每一次魏鹤雪的同僚对我异样的眼光。

都是冥冥之中的暗示。

少女火红的衣角同青年翠绿的袍子纠缠在一起。

「表哥,只要能嫁给你,什么身份我都愿意。」

「哪怕是平妻,不!哪怕是妾......」

魏鹤雪坚定的脸上出现一丝动摇。

我腿软地站不住。

魏鹤雪是真的在考虑要娶长乐.......

我急切伸手,焦急地大喊让魏鹤雪拒绝她。

他已经答应非我不娶,师父不日就会到达上京!

若真的再娶李长乐,师父的脸面怎么办?师兄弟会怎么看我?

我已经给师父师兄弟添了许多麻烦,不兴死了还要让他们丢人现眼!

我嘶吼,哭泣。

可惜魏鹤雪听不见,也看不到。

事情似乎已成定局,我彻底灰心,欲抬脚离去。

不远处的街对面传出来一声嗤笑。

是大理寺卿宋向烛。

7

「若是没记错,状元郎家已经有一位未婚妻了吧?」

「听说那女子的师父师兄弟不日就会到上京来证婚。」

「这位是......?」

魏鹤雪的神色重新坚定起来。

「是,阿楚是我的未婚妻,我已经答应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长乐,抱歉。」

满街人潮涌动,李长乐不好说什么,独自一人生闷气走远了。

正欲离开的宋向烛被魏鹤雪叫住。

「宋兄,你怎么会知道阿楚的师父答应了来给我们证婚?」

是啊......宋向烛怎么会知道。

又或者说,魏鹤雪为什么不知道?

我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我本来想等他游街回府后,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可惜,就在离他几丈远的地方,

这个消息连同我一起,永远埋没在了黑暗里。

其实若是魏鹤雪多关注我些,也能知道这件事。

因为我走之前,将这消息告诉了魏府里每一个仆从。

新科状元郎不日就要和平民未婚妻完婚,未婚妻的师父还不远万里来上京证婚。

这些天,消息几乎传遍整个上京。

就连仅来我医馆看过几次诊的宋向烛都知道。

魏鹤雪却不知道。

「奇怪,这消息还是你们魏府散出去的,你这个主人竟然不知吗?」

魏鹤雪脸色一僵,不待他说话,李长乐折返上来。

宋向烛抬脚离去前,意味深长道。

「听说阿楚小姐已经几日不见踪影,你这个做未婚夫的,还是上点心为好。」

魏鹤雪大惊失色。

与他一样吃惊的,还有我。

我自认为与宋向烛交情一般,

仅是包扎过几次伤口的关系,想不到他竟能连这都清楚。

不过能当上大理寺卿的人必定细心谨慎。

他留意京中动向也无可厚非。

魏鹤雪还想追上去问个清楚,衣袖却被李长乐抓住。

再回头时,宋向烛已经不见了踪影。

8

面对李长乐时,魏鹤雪刚才的着急全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一抹温柔和包容。

李长乐梨花带雨。

「表哥不要生气,乐儿也是一时情急才忘了考虑阿楚姐姐。」

「改日我去给阿楚姐姐赔罪,希望她不要同你生了嫌隙......」

魏鹤雪轻柔擦去李长乐眼角的泪水。

「怎么会,长乐知书达理,这事怎么怪也怪不到长乐身上。」

「若不是钟楚不告诉我这件事,怎么会叫你刚才丢了面子?」

魏鹤雪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等我回家定会好好说教她一顿。」

又来了。

又是因为李长乐的事情要同我吵。

上上次是因为李长乐来我医馆被缺了个胳膊的病人吓哭,上次是因为我在街上跟李长乐打招呼没有笑......

在魏鹤雪心里,李长乐的每一件小事都是至关重要的大事。

而我,只是一个任劳任怨一窍不通的年长姐姐。

所以我就必须事事忍让,回回吃亏。

此时我倒有些庆幸,魏鹤雪不知道我死了。

他找不到我,也就没办法把那些他以为的深明大义强加在我身上。

「那我可以去府里小住几日陪着阿楚姐姐和......表哥吗?」

魏鹤雪含笑点头。

「随时恭候。」

我抿唇,有些担心。

最多三日,师父应该就到上京了。

届时我不出面,李长乐又在魏府,

上京的人该如何看待我们药王谷?

我三岁被师父捡到药王谷,五岁被罚师兄急得替我跪,七岁炸伤手师姐哄我睡觉,十岁跟着一众前辈走南闯北学治病......

从前,魏鹤雪知道药王谷对我多么重要,

信誓旦旦承诺自己一定会像孝敬父母一样孝敬我在药王谷的前辈。

可现在,他不曾考虑过我这个未婚妻的感受,不顾及药王谷的颜面。

公然把李长乐带到府里。

我咬紧牙关,头一次恨他到想下毒药毒死他。

9

李长乐动作很快。

第二天上午,接李长乐的马车就停在魏府门口。

魏鹤雪心疼她没有家底,花费数金为她购入了数件珍宝器具。

从前我喜欢的青釉里足瓷杯、白琉璃玻璃罐、青白玉宝月瓶......

都被装进简陋的木箱里,封进了西厢房里不起眼的库房。

我钟爱的白瓷都换成了李长乐喜欢的鸽血红。

卧房东侧是我惯用的书房,里面珍藏了我耗尽半生心血搜集来的孤本。

如今被改成长乐放衣服的房间。

看着随意被丢在地上的古籍,我心疼地伸手。

手穿过书本,相关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

这是魏鹤雪送我的第一本孤本。

他知道我最喜欢收集医书,

曾经策马奔过三城四郡,只为追到藏有孤本的商人。

那本带着少年余温的书送到我手里时,

连带着我的手也跟着烫了起来。

此时魏鹤雪就站在一旁,与李长乐并肩笑谈。

他对满地的狼藉视而不见。

我想,他一定是忘了自己从前的一腔赤诚。

不然,怎么会放任这本意义非凡的孤本被摧残丢弃?

10

我久出不归,魏鹤雪也察觉出不对劲。

下朝后他往我的医馆去。

扫视一圈无果后,他意欲报官寻我。

却被闻讯赶来的李长乐绊住了脚。

「表哥,阿楚姐姐莫不是生气回了药王谷?都怪我不好......」

魏鹤雪听进去了,咬牙一笑。

「好啊钟楚,为这么一点小事你竟然回了药王谷。」

他生气地走了,不听医馆里任何人的挽留和辩解。

李长乐提着裙子紧跟在他身后。

看似一直在为我说话,实则句句指责我心胸狭隘。

我又跟着回了魏府。

「表哥别生气了,阿楚姐姐肯定过两天就回来了。」

李长乐放下莲子羹,将自己通红的手往身后藏。

她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魏鹤雪。

手掌被男人纤细的玉指握住展开,骇人的水泡在少女娇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显眼。

「他们欺负你了?」

我听了直想笑。

李长乐在魏鹤雪面前柔弱,在外可泼辣的不行。

府里人莫说欺负她,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生怕被这位小祖宗捉了错处,告到魏鹤雪面前挨骂。

李长乐红了眼眶,抽手摇头。

「不是的,是我看表哥太辛苦。」

「我记得你爱吃莲子羹,就自己动手做了一碗。」

「不疼的,为表哥做汤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我甘之如饴。」

不得不说,李长乐真的很会作势。

若非我清楚这羹汤根本不是长乐做的。

恐怕我也要跟着感动了。

魏鹤雪眼里满是心疼,他一边包扎,一边安慰李长乐。

「你不要做这种事情了,让钟楚做就好,她最习惯弄这些了。」

我呆呆地站在一旁,

魏鹤雪的话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我低头,看到自己一双布满薄茧的手,自嘲一笑。

11

从前刚来上京时没钱。

我和魏鹤雪就住在一处破落的草屋里,吃了上顿没下顿。

魏鹤雪知道在药王谷时,我是众人捧在手里的明珠。

师兄师姐们疼我爱我,平日里就连让我烧柴都不舍得。

所以他也从不让我干活。

可后来科举将近,他心烦意乱,对这些杂事再无耐心。

我便懂事地接了过来。

一日日的操劳让我的手再不复往日柔嫩,

我的穿着打扮也逐渐变得朴素。

他开始还有些愧疚,可渐渐地就习以为常。

到现在甚至可以把我的付出都当作理所当然。

「表哥......」

少女的娇呼唤回我游离的思绪。

李长乐被虚虚地搂着,魏鹤雪高挺的鼻尖紧贴着她白嫩的脸蛋。

只稍一指,二人便可唇齿相碰。

庭中侍从不知什么时候被驱散开了。

只留下满院寒梅丛中难分难舍的二人。

哦,还有一个早已死去的我。

饶是在心底规劝过自己数次,魏鹤雪早已变心。

我也仍然为这场面感到心酸。

我想制止他们,想冲上去分开他们。

可我的脚却像是生了根似的,

走也走不了,逃又逃不掉。

我闭上眼睛咬牙深吸,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丧失听觉!

正院似乎来了人,脚步声杂乱而又急促。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魏鹤雪松开长乐,眉目间满是对我的不耐。

回答他的,是我大师兄的劲拳。

「畜生!小楚死了你还能安心在府里同人花前月下!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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