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渐冻症的第103天,女友扑进了初恋的怀抱,后来我死了,她却疯了

十二夜故事汇 2024-12-17 14:52:26

确诊渐冻症的第103天,秦暮的初恋回国了。

目睹她被另一个男人拥入怀中,我知道自己该退场了。

三个月后,我留下一本日记离开,一个人死在孤岛上。

而她在看完那本日记后,彻底疯了。

......

宋学祺回国那天,秦暮在朋友圈发了一小段视频,并配文:终于等到你!

视频里,她和宋学祺深情相拥,翩翩起舞在一片花海里。

曾几何时,秦暮身边舞伴的位置,还是我楚朝,而宋学祺只是她的plan B。

可现在的我,双腿无力,连持久站立都做不到。

和秦暮搭档二十年,我喜欢了她二十年。

而我们结婚才短短三年。

她会答应我的求婚,一来是双方家里催得紧,二来是宋学祺娶了别人。

秦暮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八岁开始搭档跳舞,一跳就是二十年。

任谁都认为,我和她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她却在十八岁情窦初开时,迷上了宋学祺。

他们恋爱两年,后来宋学祺去国外发展,主动和她提了分手。

宋学祺离开那晚,秦暮喝了很多酒,哭晕在我怀里。

我怜惜地将她搂在怀里,一遍遍告诉她“暮暮,你还有我呢,朝朝永远都不会抛弃你,除非我死了。”

我等她看到我的心,一等就是五年。

直到宋学祺的婚讯传来,她才答应和我在一起。

我们很快结婚,婚后的生活,每一天,都过得比蜜还甜。

我一个人承包了全部家务,将秦暮宠成童话里的公主。

而她也在计划怀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如果不是一次意外摔倒,这场美梦也许能持续得再久一些。

那天,我意外摔倒被送到医院后,医生确诊了我的渐冻症。

拿着诊断书拨打秦暮电话,电话一直处于占线中。

后来,我才知道。

她在我摔跤被送去医院后,忙着四处打听,宋学祺在国外的联系方式。

我一个人回到家,秦暮还没有回来。

坐在客厅沙发上,从日落等到了深夜。

客厅的挂钟敲响十二下时,秦暮回来了。

她蹑手蹑脚进门,打开灯的一霎那,我们四目相对。

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微蹙“你怎么还没睡?”

“嗯”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找到B角了吗?”

一个月以后,就是年度国际舞蹈大赛,我突然摔伤,秦暮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B角替补我的位置。

当我猜测那个替补我的人有可能是宋学祺时,我宁愿秦暮放弃这次比赛。

“那个,朝朝哥,我明天可能要出一趟差,所以,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吧?”她的目光终于落在我打了石膏的右脚上。

我捏着诊断书的手紧了紧,却故作坚强安慰她“没事,这点小伤还不能把我打倒。”

她“喔”了一声,心事重重走进浴室。

我打开手机,页面停留在宋学祺的朋友圈。

一个小时前,他在朋友圈更新了一条内容“时隔八年,她依然记得我,期待后天的重逢!”

我应该开口阻止她的,可我却没有。

那张写着渐冻症的诊断证明被我捏得皱皱巴巴,摊在掌心。

它就像一个倒计时的沙漏,时时刻刻提醒我“楚朝,时间不多了,从现在开始,放手吧,你不配待在秦暮身边了”。

第二天,我照例起了个大早,给秦暮做早餐。

秦暮天生脾胃虚弱,加上嘴刁,几乎不吃外面的食物,尤其是早餐。

从十八岁开始,我从她妈妈手里接过照顾她饮食起居的重担。

一日三餐,亲力亲为。

即使在外面比赛,也是想尽办法问人借厨房给她单独做饭。

一晃十年过去,只要有我在身边,她就被保护得很好。

秦暮破天荒起得很早,她拉着行李箱出现在客厅,我正瘸着一只脚,往餐桌上摆放食物。

她难得显出一丝愧疚,语气嗔怪“其实你不用特意起床给我做饭的,偶尔一顿在外面吃,也不是不行。”

“不碍事,最近换季,你的胃要特别注意。”

一如无数个清晨那样,伺候她吃完最后一口早餐。

尾随她走到玄关处穿鞋。

“路上小心,到了给我短信。”

我跟在后面叮嘱,想要问她去哪里出差,想要问她替换的舞伴可不可以不是宋学祺,话到嘴边却换成了一句“记得想我。”

秦暮身子一顿,回头看我“你也保重。”

在外人眼里,我和秦暮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神仙眷侣。

可只有我知道,我和她之间始终隔着一个绕不过去的初恋。

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她都习惯在我名字后加一个“哥”字。

这个称呼,亲昵中带着疏离,仿佛时刻提醒我,在秦暮心目中我只能是哥哥,而她的老公另有其人。

比如现在。

我在宋学祺朋友圈,看见他和秦暮依偎在一起的合照。

秦暮巧笑嫣然,眼睛里溢出满满爱意。

宋学祺还和八年前一样,只是齐肩长发被剪短,脸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靠在秦暮身边,那股雅痞的劲儿还在。

电话铃声响起,是领队。

“楚朝,秦暮出差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

“那她有没有给你讲去哪?见谁?”

我沉默半天,再度瞥了眼宋学祺朋友圈,压着嗓子回他“意国,见宋学祺。”

“你怎么知道?秦暮说的吗?”

“我有宋学祺朋友圈。”

短暂沉默后,领队重新组织语言“楚朝,你别多想,秦暮她完全是为了比赛,毕竟宋学祺出国前就是她的plan B。”

“要秦暮亲自给我打电话,毕竟,我不是她的plan B。”

挂断电话,嫉妒的种子愤怒疯涨。

恨不得立马飞到意国,当面质问秦暮。

为什么下飞机不给我电话?为什么笑得那么灿烂站在宋学祺身边合影?可我却在这一刻失了勇气。

或许,在秦暮心中我才是那个永远的plan B。

但凡秦暮在心中给我的定位是老公,这个解释的电话也不该由一个外人打给我。

秦暮的电话是第二天打过来的。

隔着几万公里,她的声音满是疲惫“朝朝哥,这次出差,时间可能要长一些。”

“我找了宋学祺做替补,我需要在他这边的练习室再彼此磨合几天。”

“那个,你别多想,他还没有离婚。”

我笑了,秦暮会特意提及宋学祺已婚未离,估计是昨晚领队和她说了我介意他们在一起的事情。

可我怎么会不介意呢?

每次看见他们在一起,我都嫉妒得要发疯。

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渐冻症,我一定会杀到宋学祺身边,把秦暮抢回来,藏在身边,一辈子都不放手。

但我现在还有资格吗?

就在刚刚,我差点连一杯水都端不起来。

可我曾经是叱咤国际舞赛场的楚朝!是和秦暮配合得天衣无缝的金牌搭档!是她永远的plan A啊!

一抹月色照进窗台,我声音几度哽咽,隔着山与海的距离说着最违心的言辞“暮暮放心,我不介意,永远也不会。”

可是,暮暮,我介意啊,介意得快要疯了。

今天去医院复诊,医生居然给我下了病危通知。

“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这个病随时都会要人命”。

住院通知书拿在手里,我怔在原地良久。

下一步该怎么走?住在医院等死吗?

那秦暮怎么办?我和她的家又该怎么办?

电话响起,是养老院的工作人员。

“你岳母摔了一跤,你老婆电话打不通,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扔了那张烫手的住院通知书,我火急火燎赶到养老院。

秦姨已经打了一阵镇定剂熟睡过去。

秦暮没有爸爸,是秦姨一手一脚抚养她长大。

第一次见秦暮,她才两岁多,一个人站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中央,哭得歇斯底里。

我那时才五岁,看见秦暮哭,我也跟着哭。

妈妈拗不过,由着我将秦暮捡回了家。

秦姨上门要孩子,我才知道,她平时要摆摊赚钱,只能将秦暮独自锁在家里。

那天,秦姨门没锁好,秦暮一个人跑了出去。

我哭着求爸妈和秦姨,让秦暮留下来做我妹妹。

我发誓要好好待她,一辈子都保护她。

果然,人不能随便发誓,誓言一旦成真,想要改动都难。

十八岁那年,秦暮遇到了她的plan B。

从此,那个整天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女孩不见了,她眼里的光彩只对一个叫宋学祺的人绽放。

当她兴奋的告诉我,她和宋学祺恋爱了。

我才后知后觉发现,我其实并不想一辈子只做秦暮的哥哥,我爱她,胜过宋学祺爱她。

我想要成为秦暮的丈夫,一辈子也不嫌长的那种。

在养老院待到下午,秦姨醒过来第一时间喊我过去说话。

在她眼里,我的存在超越了女婿。

她很放心秦暮跟着我,也是为数不多催着我们赶紧生宝宝的人之一。

以前的我总是信誓旦旦和她保证“快了,应该就在下一次来看您会有好消息。”

可惜,这一次再面对她的询问,我却只能岔开话题。

秦暮离开快二十天,我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主治医师给我打了无数次电话,催促我尽快住院治疗。

当我问起“如果我积极配合治疗,这个病的治愈概率有多大时”他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被我追问得紧了,他不无遗憾的告知我“只是时间问题,早晚都得死。”

或许是老天垂怜。

在我连续给秦暮打了十八个电话,追问她的归期后。

她在离开后的第二十天回到了我们的家。

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宋学祺。

作为我的替补,十天后,他和秦暮将一起出征国际舞赛场。

队里为他俩准备了接风宴,我拖着逐渐僵硬的躯体出席。

秦暮比肩宋学祺而坐,我推开包厢门时,他们正低着头在互相咬耳朵。

秦暮眼里噙着笑意,小女儿的风流显露无疑。

我愣在原地。

领队率先打破僵局,让出秦暮另一侧的位置给我。

热聊的两人停了下来。

宋学祺伸出手跟我打招呼“楚朝,你尽管放心,暮暮有我照顾。”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诡异,领队尬笑着打破沉默“哈哈,宋学祺的意思是,让你放心,这次比赛他会全力以赴配合秦暮夺冠。”

“我放心,宋学祺是我家暮暮的plan B嘛,是吗?老婆。”

我揽着秦暮肩膀,将她拉进怀里。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气氛一下子冷下来。

我端起酒杯,一口白酒灌进胃里。

苦涩的灼烧感麻痹最后的清醒,我一遍遍重复“暮暮是我老婆,宋学祺只是她的plan B。”

回去的路上,车子刚驶进停车场。

一只小黑狗突然从旁边窜出,挡住了去路。

似乎是受惊过度,它一直盯着车子狂吠。

又脏又无助的样子,让我想起两岁时的秦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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