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的救赎文男配变心后,我提出了和离,可他却不肯放过我……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11-05 15:51:18

我接受了系统任务,拯救救赎文里面的病娇男配。

因此,我任劳任怨,陪男配从无名学子到当今太傅。

他越走越高,手握重权。

而我却被困于后宅的四方天地,成为这个世界循规蹈矩的普通妇人。

然而,在我们成亲的第七年,他开始频繁与各世家子弟厮混,早出晚归,早就忘了还有个人盼着他归家。

“听闻林家有意与你结亲。”友人仰头饮酒,笑得轻挑,“林若兰得你悉心照拂多年,眼下及笄,也该恢复女儿身了。”

宋鹤辞沉默了片刻,似是叹谓:

“还有些羡慕你了,没成亲,可以快活几年。”

我站在望春楼的包厢外。

攥着装有醒酒汤的食盒,手指泛白。

包厢里男子的调笑声和女子的娇笑声连成一片。

友人哈哈大笑:“鹤辞兄后悔了?也对,当朝最年轻的太傅,却只守着一个女人,怕早就腻味了。”

“倒不是。”宋鹤辞轻笑摇头,“只是当初费尽心机往高处爬,如今到了山顶再向下看,景色也不过如此。”

“那是你想当圣人而已。”友人嗤笑一声,把身旁的女子放倒在腿上,

“弱水三千......”

扯开衣襟,双手一捏:“我可做不到只取一瓢。”

“人生不过百年,环肥燕瘦,总要都体验一番才明白什么是新的景色,新的乐趣。”

室内又响起阵阵娇嗔呻吟。

“如此吗?”烛火摇曳,宋鹤辞喃喃低声。

他的怅然我明白。

他从一个任人欺辱的落榜学子一路爬到权力的顶端。

其实我早该想明白,和官场同僚混迹风月场所,对他来说,又能把持多久呢。

我闭了闭眼,赶走心底的难过。

“三妻四妾本就寻常,况且你现在位高权重,守了她这么多年,够了。”

“人在高处,身不由己,正妻是嫂夫人不就行了?”

宋鹤辞把酒杯一丢,摇摇头:

“你们不懂,她为了我放弃了什么。”

确实,没有谁能明白我为宋鹤辞放弃了什么。

当年完成攻略后,我本可以回到那个自由熟悉的世界里,任情恣性。

“我再没退路了,你要是负了我,决不轻饶。”

我红着拒绝了系统,系统关闭,我再也回不去了。

那时候宋鹤辞紧紧抱着我,颤抖地吻着我眼尾的泪珠,一遍遍地承诺:“宋鹤辞此生绝不负舒安禾。”

可那时的我们并不懂,太美的承诺也许是太过年轻。

等揽尽权势,坐拥财富时,这些便都成了笑话。

宋鹤辞始终勉力坚守着当年的承诺,可我明白,他已经开始动摇了。

他,就快坚持不住了。

2

这一夜,宋鹤辞没有回房。

直到第二日清晨,我和宋鹤辞同坐一辆马车去京郊猎场。

他换好一身劲装扶我入席,眸光却流连在围场外,和骑马而来的林若兰拱手行礼。

两人并排而立,很是般配。

我神情有些恍惚,直到一支箭羽从我耳侧咻一下飞过,几缕青丝飘落才回过神。

那是林若兰的箭,箭上有一只鸟,鸟身上还有另一支箭。

两只箭交叉插在面前的小桌上,有些势不相让的意味。

宋鹤辞当即冷了脸,将我护在怀里,指着两人大声呵斥:

“你们简直胡闹!”

那个人抱拳讪笑:“是我考虑不周了,夫人莫怪。”

林若兰也收起弓,笑着对我抱拳:“对不住了夫人,我看有人出箭,所以一时没忍住想比个高低。”

“不知轻重!”宋鹤辞脸色还是很难看。

“是,给夫人道歉。”她踏马而去。

宋鹤辞轻声安抚了我几句,随着比赛开始,也飞速骑上马追了出去。

像是忘了只差分毫,那支箭就会射中我的头。

也像是全然不知,明明林若兰那支箭才是先发的。

这件事就这么轻轻地揭过去了。

那日,林若兰出尽了风头,她箭术绝佳,面容姣好,不少世家子弟对她投去欣赏的目光。

而当她说完自己的身世后,在座的女眷都开始动容,纷纷表示愿意支持她做回自己。

做回林家真正的五小姐。

宋鹤辞坐在马上,眸光讳莫如深,不停追逐着她的身影。

那么久,却一次都没有看向我。

这样专注的目光,我太过熟悉。

初见宋鹤辞时是冬至他穿着件破旧长衫,被人打得要死不活地躺在角落,路过时,他爬起来一把抱住二哥的脚踝。

二哥嫌他脏,一脚把他踢开,大骂晦气。

也是在他差点冻死的那晚,我把他偷偷带回了家中。

方家世代从武,最看不起只会动笔杆子的文人,宋鹤辞在家没少受欺辱。

可我是家中最不受宠的庶女,想要护着他实在不易。

父亲说,在方家不论辈分,只看能力。

为此,我拼命练习骑术和箭术,一次次死里逃生,让父亲刮目相看。

终于等来了机会。

那年比试惊现白虎,二哥和我率先发现,并骑冲进密林深处。

白虎凶猛,一声虎啸便吓得我那二哥倒地晕厥。

我乘胜追击,追出数十里,才将那白虎射杀于箭下。

那一日,我浑身是血,遍体鳞伤地回到围场,将白虎献给父亲。

众人惊呼。

父亲喜不自禁,问我想要什么。

我一步一晃地挪到父亲面前:“我想要一个人。”

后来,宋鹤辞对我说:“我尝尽了生活的苦,以为人生也不过如此。”

“但如果以后都有你相伴,我想,没有人会比我更幸福。”

“阿禾,一直陪着我好吗?”

我笑得很甜。

可此刻,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以身体不适为由,我匆匆离席。

宋鹤辞回来时,我正擦拭着那把陪伴我十几年的弓。

准备来说,这是一把破弓。

我从百步穿杨,到现在手不能拉弓也不能提剑,只因一人。

宋鹤辞大步上前,握着我的手,眉宇间都是担忧:“你脸色不好,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我抽回自己的手,将弓放进盒子,才抬起眼。

“你还记得,我手是怎么废的吗?”

3

宋鹤辞喉咙动了动,垂眸。

“当年皇上被人暗算,援兵迟迟未到,是你拿着信物冲出皇宫,返途中被俘虏。”

“你为了皇上,抵死不从,他们才挑断你的手筋。”

我点点头,但是他只说对一半。

我不是为了皇上,而是他。

当年皇上还是九皇子,他野心勃勃,誓要夺得那九五至尊之位。

夺嫡之路艰险万分,明争暗抢,自相残杀。

可只要他说想拥九皇子上位,我便倾尽全力支持。

还记得那日,那人挑着银针,顺着皮肉到我的手指甲,痛得钻心。

我被救出来时,双腿已经无法站立,双腿也失去知觉,宋鹤辞双目赤红地抱着住我,恨不能替我受苦。

而我目光空洞地盯着前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让我死吧......求你。”

“没事的阿禾。”他哽咽地安慰我,“就算今后你不能拉弓射箭,只要有人敢在你面前叫嚣,我定会亲自砍断他的手。”

那时他的眼泪一颗颗砸在我的脸上,灼热得发烫。

可现在,他还记得多少?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他:“鹤辞,不要再见林若兰了。”

“为何?”宋鹤辞有些疑惑地皱眉。

“她是个女子。”我似笑非笑,“我不信你一直被蒙在鼓里。”

宋鹤辞有些错愕地看着我,片刻后忽然笑起来:“你吃醋了?”

“真是误会,起初我确实没认出她是个女子,那日她拿出我母亲的玉佩,我才得知她的身份。”

“她母亲和我母亲有交情,曾托我照顾她......”

“此事绝非你想的那样阿禾,你别......”

我转过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宋鹤辞把我揽进怀里,左手轻轻护着我的头,笑得无奈:

“好,全听夫人的。”

宋鹤辞当着我的面退了林家家主的拜帖。

他虽然还是很忙,可日日都会回来陪我,也不会留宿书房。

只是我困在宅院之中,他也不再主动跟我提起朝堂之事。

也许对他来说,我如今和那些寻常妇人也没什么两样。

从前你侬我侬,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如今却相敬如宾,想多聊几句都找不到话题。

七年之痒,也莫过于此。

直到第二年春猎那天。

林若兰替宋鹤辞挡了一箭,宋鹤辞当众抱起她,翻身上马,疯狂冲回了营地。

等我乘马车匆匆赶到猎场时,宋鹤辞刚刚离去,只剩林若兰躺在床上。

我还没走近床边,她已经笑弯了眉眼。

“夫人你看见了吧,鹤辞对我并不是毫无感情。”

“要不是他顾念旧情,凭我现在的身份,我的姿色,你怎么会独占他这么久,连个妾都不许他纳?”

“不过今日鹤辞在众目睽睽下救了我,我们已有肌肤之亲,皇上为了两家的脸面,也会为我赐婚。”

我看了她许久,扯着嘴角笑了笑。

“一个世家小姐竟然拼了命地想给人做妾,可笑。”

“不过你应该打听过我的手段,所以......”

“管好你的嘴,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跌跌撞撞走出营帐,还未上马车就被宋鹤辞拦住。

他眉宇间带着明显的意外:“阿禾,你怎么来了?”

他转头看了眼营帐,很快就反应过来,语气中也添了几分烦躁。

“那是一条人命,况且她是为了救我才受伤,我无法见死不救,阿禾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扫过他手上端着的,那碗冒着热气的药。

这样口是心非。

究竟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像煞有介事地点头:“你向来运筹帷幄,难道不知今日这一救,林家和你这姻不联,都不成了吗?”

“我没想过那么多,人命在前,我不信你会无动于衷。”宋鹤辞揉了揉眉心,声音很冷。

我明白,这是他不想再于此事争辩的意思。

“围场护卫上百,她如何会伤?”

“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她,她怎......”

宋鹤辞甚至没有听完,就猛地拽过我的手腕:“这么多年我始终只有你一人,阿禾,你还不满意吗?”

4

空气为之一静。

我张了张嘴,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鼻子蓦地一酸。

“你还爱我吗?”我仔细揣摩他的神情。

宋鹤辞深吸了一口气,手上的劲儿松了些:“我很爱你,阿禾。”

“你对我的付出,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但我也尽全力对你好了。”

原来如今在他心中,只记得我的恩情。

以前的爱意,已经渺若烟云。

“可你喜欢上林若兰了,对吗?”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木然抽回手。

我多想他斩钉截铁地说“不”。

可这一次,他没有反驳,也没说是我误会了他。

只是黯淡的眸子亮了亮,像是在认真地思考我这个问题。

我的心仿佛被浸入池水,寒意从心底蔓延全身,无法抗拒。

原来一直是我在自欺欺人。

我控制着呼吸,努力不让声音发抖:“那如果我同意你纳妾......”

宋鹤辞慢慢抬起眼,似乎在辨别我话中的真伪。

片刻后,他松了口气。

“阿禾,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无人可以取代。”

他还说了什么,我都听不见了,也不重要了。

这就是他的答案。

我笑着转过身,眼泪也无声落下。

进宫请旨之前,我来到和宋鹤辞住过三年的小院。

院子里陈设依旧,但早已物是人非。

我和宋鹤辞成婚两年后,宋鹤辞就中了探花,在翰林院做了编修。

后来前太子构陷方家叛国,方家阖家流放,只留我和宋鹤辞在京中,处处受到排挤。

那时候他小心翼翼问我:“得九皇子照拂我们才免于流放之罪,可夺嫡之路艰险,稍有不慎就会死于非命,你会不会怕?”

“不会,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我冷静地告诉他。

再后来,九皇子荣登大宝,他授命成为当朝太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也不会再问我怕不怕,因为再没有人敢欺辱我了。

从小院离开后,我就去宫里求了圣旨。

不是为他,却是真心为自己求了封和离书。

皇后看着我连连摇头:“真的要如此吗?”

世间哪个女子不想一世一双人,可她是皇后,她注定不能。

如今看来,我也不能。

赐婚的旨意还没下来,太傅将要纳妾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各世家开始蠢蠢欲动,带着自家未出阁的小姐出席春日宴、赏花宴,都想在宋鹤辞面前露个脸,最好是能收回府。

“宋大人,听闻大人棋技了得,我这女儿最擅棋道,不如收回府中,好好调教。”

宋鹤辞对他们的心思心知肚明,只是淡淡地笑着:“全看夫人的意思。”

我的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

宋鹤辞不是生在锦绣乡中的公子,看遍繁华,而是从最底层的泥泞里爬起来的人。

他抗拒不了权势美色。

一次,两次,他也许能抵挡。

可每日面对如此诱惑,他能抵挡吗?

当赐婚的圣旨下来时,和离的圣旨也来了。

宋鹤辞第一次失态,当众让送旨的公公滚,他冲过来抓着我的肩膀,死死盯着我:“阿禾,你亲自请的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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