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这个房间里有七个女孩,每一个人背后都写着一个数字。

易堆故事会 2024-07-26 14:11:45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里有七个女孩,每一个人背后都写着一个数字。

我是“7”。

每天早上,都会有人进来,带走一个女孩。

“她回家了吗?”

“不,她死了。”

我看到,出去的女孩被做成人偶,挂在屋里的墙上。

我知道,等到第七天的时候,就是我的死期......

1

我醒了。

我坐起身的时候,感觉眼前朦朦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双手在地上摸来摸去,终于找到了我的眼镜,我戴了起来,看见我的右边坐着一个女孩。

她的皮肤很白,扎着两个小马尾,双手抱在膝盖上,蹲在角落。我正要向她走去,突然大腿一阵疲软,麻麻的,根本没有力气走路。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看周围,这是一个灰蒙蒙的房间,厚厚的尘土和稻草盖在地上,我不认识这个地方。

哦,我想起来了,我下午的时候和阿旺(我家养的黄狗)在山里找果子吃,当我正发现一颗牛卵坨的时候,突然就没有了知觉,只隐约听到阿旺“汪汪汪”的叫声。然后我醒来时,就到了这个地方。

我又站了起来,扶着墙去到那个女孩身边,我在她旁边坐下,她的皮肤很白,我戳了戳她的手臂,她抬起头。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那个女孩摇摇头,我看清楚她的脸了,她的眼睛大大的,像我在童话书里看到的的白雪公主一样,我一眼就喜欢上她了,一时间忘记了身在异地的恐惧。我想,她要是愿意和我做朋友的话就好了。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梅。”

我拉起她的手,她的手很冰,似乎是冻坏了。我哈了一口气,把它塞进我的毛衣里。小梅看着我,两只眼睛熠熠闪烁,她开始还很安静,但在和我聊天中渐渐开朗起来。

小梅今年也八岁,读二年级,不过和我不是一个学校,她说他是在县城里读书,而我是在村里的小学。

小梅说她是昨天傍晚来到这个房间的,那时她很害怕,不停地哭喊,可是没有人理她,她的声音哑哑的,应该是昨天哭坏了。

我用衣袖擦去她眼角的泪花,这时我发现,她的身后不远处,还有另外的几个女孩。

我拉着小梅的手,一起走过去,地上坐着五个女孩,年纪都和我差不多大,有像我一样穿得朴素的女孩,也有像小梅一样打扮的很漂亮的女孩,但脸上都是脏脏的,散着一股霉味,应该待是在这好几天了。

我的算术很好,一下就数出了这个房间总共有七个人,我问她们这是什么地方,她们都默默地摇头,眼神呆滞。我又问她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们说不知道。

但是其中一个女孩说她听到了两次公鸡打鸣的声音,另一个说她听了三次,还有说四次、五次的。

“我听到一次。”小梅说。

我知道,外婆家的公鸡每天半夜三四点就会叫一次。这么说听到一次就是过了一个晚上,我掰着手指头算着,最后知道了谜底。

最早的那个女孩是六天前进来的,然后是五天前、四天前、三天前......一直到今天,我进来了。

2

这个房间暗沉沉的,没有一丝光。地上铺满了稻草,几只虫子在草间跳来跳去。我扶着墙走了一圈,这个房间的墙是用黄土做的,底端和四角还有些点状的空隙,跟外婆家的烤烟房有点像。

房间的尽头有一扇铁门,我从那几个女孩口中得知,每天早上这扇门都会打开,进来一个男人,带来水和食物。然后将她们其中一个人带走。

“带走一个人?”

小梅点点头,她说今天早上就有一个人被带走了,然后下午,我进来了。

我问:“她回家了吗?”

“不知道。”大家摇摇头。

要是真的能回家就好了,我在小梅旁边坐下。现在应该快到了睡觉时间吧,外婆知道我没回去,一定很着急。阿旺也是,我今天还要给它洗澡的呢,每天这个时候它都会坐在我的床下,听着我念故事给它听。

咕噜咕噜,我的肚子叫了起来,还没吃晚饭呢。小梅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饼干,塞进我怀里。她说这是从家里带来的,一直还没吃,我感激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

我很早就醒来了,阳光从那些缝隙里照进来,透过厚厚的灰尘,照在我的手上,让房间有了一点光亮。

我戴起眼镜,那可是我的宝贝,我从小弱视,外婆费了好大功夫才拖别人从城里帮我配到一副眼镜,让我能够看清楚。

房间的最角落有一个桶,我去那里方便了一下。我看着那些阳光照进来的地方,都是小小的缝隙,而且很高。

最上面的地方有块木板,阳光从边角的缝隙透出来,我知道,那是扇窗户,我住过这样的房子,在屋檐尖尖的底下,都会留扇窗户的。

就在我想踮起脚看外面的世界时,“哐啷”一声门开了,进来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他端了一个盘子,上面有六个面包和几瓶矿泉水。

男人把盘子放在地上,然后托起一个小女孩的手,我认出这是昨天说听到六声鸡叫的女孩。那男人掀开她的背,看了一下,就把那个女孩领了出去。

全程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那女孩也很安静,似乎以为出去就能回家了。我有点羡慕地看着她,要是走出这扇门的是我就好了。

小梅也醒了,我去门口拿了两个面包,一个给小梅,一个给我。我们一起坐在地上,嚼着我们一天一顿的食物,似乎没有昨天那么害怕了。

“好像我们每个人待上一段时间就能走了。”一个脸上长着麻子的女孩说道,我看着她的脸,问:“是吗?”

“嗯。”麻子点点头,她说,“我在这好几天了,前几个走的女孩都是在我前面进来的,这样下去的话,我明天就能回家了。”

“但是,你怎么知道是明天呢?”

我问麻子,麻子掀起自己后背的衣服,我看到里面露出来一个红色的数字。

2。

“我们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刚刚那个女孩她背后的数字是1,我是2,所以我明天就能走了。”

我赶紧把衣服脱了,让小梅帮我看看,小梅说我的数字是“7”,我看了她的,她是“6”。

我是昨天进来的,昨天是星期天,所以我的数字是7,小梅是前天进来的,前天是星期六。

麻子的眼睛有了光彩,整个人也快活了许多,我和小梅心里都歆羡不已,不过想到我们再过几天也能走,就没那么沮丧了。

“七减一,我还有六天。”我数着自己回家的时间,小梅比我早一天,还有五天。我握着她的手,说你出去后一定要来我家玩玩,我在地上用手指给她画从县城到我家的路线,小梅嗯嗯点着头,说她一定会记得,还和我拉了勾。

傍晚时分,进来了一个胖胖的女孩子,她穿着红色的外套,脚上小皮鞋,我想不是村里的孩子。她一醒来就哭哭啼啼的,我看她哭了好久,便过去安慰她,说我们都只是在这住一段时间,马上就能回家了,你就当是夏令营吧。

“真的吗?”那个胖女孩抬起头。我看了她背后的数字,是1,不过是蓝色的标记。今天是星期一,看来和我想的一样,在星期几进来的女孩,背后都会被标记数字几。

麻子也走了过来,把兜里的面包给她,说:“吃点东西吧,给你这个。”

我也想把上午剩的面包分给她,可麻子制止了我,她说她明天就要走了,而我还要待好多天,还是多留点食物吃吧。

晚上我们大家聚在一起,围成一圈,谈天说地的分享着各自的故事。我的心情也渐渐平静,小梅和胖女生也是一样,都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我们玩起“击鼓传花”的游戏,我用稻草叶编蚂蚱,她们看着我手中活灵活现的绿蚂蚱,都争相让我教她们。

麻子今天晚上最为开心,她在稻草堆上跳来跳去,跟我们讲了好多她上学的故事,她比我大一岁,读三年级。她说三年级要学英语了,她们的英语老师口音怎么怪怎么怪,我们都让她教我们说几句英语,她却只会“呃剖”(Apple)、“不拿呢”(banana)的几个简单的单词。麻子把兜里的面包都分给我们,我小心翼翼的收起我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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