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发现,女友成了他的下一个目标,为了保护她,我竟恢复了实体,和他展开生死搏斗……
“于宴家属,很不幸的告诉你,于宴通知在此次抓捕任务中中弹,不幸身亡。”
“请节哀。”
我此时不明白自己是个什么状态,但是我能清楚的听到对自己的死亡公布。而我此时就在我的尸体旁边!
我下意识的想去掏根烟,但现在别说烟了,我连衣服都碰不着。
我叫于宴,在高中混得风生水起,在我又被学校劝退的时候,我爸掏出皮鞭对我一顿狠揍,并放出狠话:“你小子,要是不想被人民抛弃就去为人民服务!”
好的,这成了我一段时间的至理名言,高三的时候凭实力走了单招。
让我爸在一群孩子考警校的同事中格格不入好一段时间,不过,在那之后,我爸因公殉职了。当时世道乱,不知道又得罪了谁,回家的路上被车撞了,人还逃逸了。
自那之后,我本就零丁的亲戚更是不愿与我来往。
但是,我有一个女朋友。
我女朋友叫周淡,是我高中的后桌,学习在学校前两百左右吧,高考的时候考了全校第七十二。我还是有点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选我,追求她的人也不少,可她就一心一意的跟着我了。我只能说是我的人格魅力。
在我工资还拿得非常微薄的时候,周淡同学用她高考化学满分的成绩卖出了一本手写笔记,和数不清的复印版,超过了我的工资。
我秉着不想让她被人瞧不起的初心和一腔热血成功从小片警变成了副队长。
我们迎来了恋爱的第九年,我买了戒指,在家里求婚。
说起这事,周淡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每次人特别多都会往我身边靠,紧紧的拽住我的衣服,我说:“别拽了,要不牵手吧。”
行,刚做完的美甲抠进我肉里我都不喊疼。
求婚之后,局里忽然就忙了起来。因为接二连三发生的失踪案,而且受害者在失踪的几天后就忽然出现在离家不远的地方,这让我们心中都有了不好的预感。一般这种诡异的局面,都会揭开一个不太好的连环案子。
即便我们再加强治安力度,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第一起杀人案出现了。
在一个废弃的施工工地,一个工人在晚上被坠落下来的钢筋钉在了原地。我们之所以断定这是一起杀人案,而不是一起简单的施工事故,是因为在死者的脖子上有一个十分诡异的用刀刻上的十字架图案。后续调查我们也认证了这一观点,死者是被一通电话叫来的,他本不应该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废弃工地上。
在调查了一个月,没有什么进展的情况下,第二起案件发生了。
受害者是当时失踪的一个人之一,一个身材十分娇小的女生被勒死后塞进了公园的树干里。这个地点简直是不可思议,当时的场面可以是十分诡异了,把一个人塞进一棵树里,何止是用丧心病狂来形容的。
半个月后,我与凶手相遇了。
三年了,我以这种灵不灵鬼不鬼的方式徘徊在我的墓地周围。
每一寸土地都曾让我安眠过,每一缕风都曾拥抱过我。
周淡来看我的频率也从每周一次变成每个月两三次。
她会在我的墓前抽烟,从前她是闻到我的烟味就会说呛人的。
她蹲在我的墓碑前,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出,烟雾遮挡了她的眉眼:“阿宴,我怎么一次都没梦到你啊?”
她无名指上还带着我亲手给她带上的素环戒指,我的那枚被她挂在了脖子上。
“阿宴,我好想你啊。”
我此时正站在她的身边,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发,但是怎么都碰不到实体。
我也想你啊,周周。
忽然,一个男人由远及近走来。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身高大概一米八多,手里拿着一束白花。他渐渐的走近了,站到了周淡旁边。
“周周。”
他把花放到我的碑前,拍了拍周淡的肩膀:“还好吧?”
周淡站起来问:“余让?你怎么来了?”
我站在侧面,看着这个男人,或许他是周淡的追求者?嗯……身高还行,只比我矮一点,长相嘛,肯定比不过我,但也还能看得过去。
余让低下头看了看我的墓碑,低头把花放在了前面。
随着他的动作,藏在袖子里的手伸了出来。那是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可是他的左手手背上竟然有一道可怖狰狞的伤痕,我定睛看着那个伤痕,一时间有些恍惚。手心的位置,感觉是利器贯穿伤,究竟是什么情况会受这种伤呢?
利器贯穿……
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片段!
三年前的那个雨天,也就是我与凶手相遇的那天,那是老城区的一个巷子,我顺手解决完一个民事纠纷后准备穿小道返回警局,队友就在不远处。雨很大,因为最近一个月的压力让我感觉到有点烦躁,我去背雨的地方抽了根烟。
忽然听到巷子深处有点动静,我探出头往那边看了一眼,是一个穿雨衣的男人在往水缸上放东西。是那种一般放在楼道里腌酸菜能见到的水缸,我很眼熟,自然觉得这缸的用处也是这个。
不过,这还没到冬天呢,离腌酸菜的时间还早着呢。
我便疑惑的朝里面走过去,因为队友就在身后,有什么事马上就能过来。
我慢慢走过去,一股危机感扑面而来,我先摸了摸兜里顺手从局里拿的匕首。到此时,我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这缸里装的什么啊?”
“酸菜。”
“打开我看看。”
他跟我差不多高,我看着他把盖上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下去,最后一块板子掀开时他忽然转身开始攻击我,一个女孩瞬间从水缸上蹿了上来!
我躲开他迎面而来的拳头,一脚把他踢到墙上,他拽着我的衣服,我也随他的动作掏出匕首向前刺去。
尖利的匕首插进了他的手心!
我们的打斗声和他的哀嚎声引来了站在巷子外的队友,他们在另一头向我快速的跑来。
这时,一个冷硬的物件忽然抵上我的腹部。
“砰”的一声。
我看着这个狰狞的伤口,脑海中不断重放当时的场景,我刺进的是左手嘛?
身高,和我差不多;左手,有利器贯穿伤……
一种不祥的预感朝我铺面而来,我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鬼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到被寒意浇个透彻!
而这时,周淡开口:“阿宴,我下次再来看你。”
不行,不能让他待在周淡身边!
我看着那束花,一股风像是知道我心中的所想,白色的花束忽然倒下了。像是有人把它狠狠的砸在地上,两个活人看见这一幕,都愣了一下。
几秒后,余让蹲下身,又把花拿起来,端端正正的放在我的碑前,放在我的照片下。
他深深地看了我的照片一眼,同时我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与他对视。
那双眼睛与我当日所见的,一模一样!
隐没在眉间的那颗痣,浅淡的瞳色,眉尾处的伤疤,一样不差。
这一刻,我想到了队友在我墓前说的话:“于哥,那人就是咱们最近追查的杀人犯……”
“你出了意外之后,就没再死过人了。”
“感觉像是你的出现打断了他的计划,他杀了不该杀的人。”
“嫂子我们保护起来了,你放心吧。”
余让,这个站在我女朋友身边的人,就是当年开枪的连环杀人犯!
不行,不能让周淡跟他走!
这一想法在一瞬间充满了我的脑海,我看着他们转身,急切的想冲出这层桎梏,正当我又被不知名的力量挡回来时,周淡回头了,那一瞬间,我似乎与她在不知名的时空里对视了。
遥远又漫长。
我却在这一眼里冲进了她悬在胸前的指环上。
“怎么了?”
周淡回过头,“感觉有人在叫我。”
我此时还是非常的不敢相信,我竟然离开了!知道扑面而来的烟火气将我浇了通透,才觉得重入这人世。
“谢谢你送我回来。”
周淡告别了余让,独自上了楼。
我却久久看着余让停留在楼下的身影,他目送着周淡上楼,掏出一根烟点燃,烟雾被风撕扯在他面前,让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
周淡关上门,我也开始环顾我们的家。离开三年,但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就像是我只走了一个下午,她似乎在刻意维持家里的原状,甚至能按照我生前的习惯在床头柜上放一本武侠小说。我不知道这三年她是怎么过的,但肯定不像她每次来我坟前说的那样平静。
周淡回到家热了饭,在饭桌上摆了两副餐具。我坐在她对面,看她吃了小半碗饭,她那么瘦怎么还是不好好吃饭啊?
窗户没关严,被风吹开,风这次没穿过我的身体,而是被我承接下来,周淡起身去关窗,“奇怪,怎么没风呢?”
第二天,家里来了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小付,我的队友。
“嫂子,我出任务顺道过来,给你带了点苹果。”
小付熟稔的语气怕是这三年没少来,周淡把东西接下,“那既然你来了,正好给小雅带个丝巾过去,省得我再去送了。”
“这怎么能要呢?嫂子您可快收回去吧。”
“这怎么不能要?”周淡从卧室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一把塞进小付的怀里,“你跟小雅订什么时候结婚了嘛?”
小付拿着盒子,回答道:“快了,订的下个月初六。”
周淡:“那行,我一定去。丝巾你亲手交到小雅手上啊。”
“那行,我先走了啊嫂子!”
“那我不送了啊。”
周淡把苹果放到冰箱,又回到了书房,她最近在看一本新出的书,关于心理学。桌面上摆着我的照片,我将那张照片吹倒,掉在了地上变得四分五裂。
周淡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妖风下了一条,一时间没做出反应,不多时才蹲下来去收拾散落的玻璃片,“于宴?”
周淡盯着虚空中的某一处,“是你嘛?”
是有多意难平才会舍不得离开,鬼魂儿也要围绕在女友身边
于宴,于让,两个人都是一个姓氏,身高体型都差不多,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联系啊
爱一个人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力量是无穷的,幸好女友也察觉到了男友的回归,希望两个人后面能够圆满,赶紧开会员去
他同事都没有发现于让的存在吗,不是说保护好嫂子了吗,怎么还让坏人捷足先登了呢
家里有男孩和女孩儿的教育方式是不是也不一样,男孩子本来就比较淘一些,所以棍棒下出孝子这套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用的
于让是采取的迂回战术吗,他都杀了人男友了,现在又围绕在周周身边目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