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女士的父亲54岁,日常生活极为规律,不吸烟不喝酒也没有任何基础疾病,平时有保持运动的习惯,身体素质很好。2023年7月底,葛女士的父亲体检做了肺部 CT,显示只有一个结节,没有任何异常,医生说定期随访即可。
但不久后葛女士的父亲就开始头疼,最开始葛女士一家都以为葛女士的父亲是工作压力大或者是神经痛,就一直没怎么让葛女士的父亲吃药。到了9月中旬的某天中午,葛女士的父亲吃过饭后午睡,睡了才十几分钟就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说头疼。
然后葛女士的父亲就开始出现语言障碍的情况,话说不上来,但是意识很清楚,手脚活动也都正常。葛女士的母亲第一时间带葛女士的父亲去了医院,做了头部核磁检查。在做检查之前,葛女士的父亲就恢复了正常,检查结果也显示没有太大问题,医生诊断为短暂性脑缺血发作。
之后,葛女士的父亲在家里医院输液治疗了7天,却没有太大作用,依旧还是头疼,但没有再出现语言障碍的情况了,只是偶尔呕吐。10月初,葛女士放假回到家,当时葛女士的父亲看起来状态有点萎靡,第二天葛女士的父亲就又开始出现语言障碍的情况。
葛女士和母亲马上带着葛女士的父亲坐车去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葛女士的父亲就好转了。后来葛女士的父亲在医院又住院治疗7天,住院期间又做了很多检查,结果也都没有查出问题,医生依然认为是短暂性脑缺血发作,让葛女士的父亲出院后要定期服药。
出院当天,葛女士的父亲不再头疼,也没有呕吐,就高高兴兴的回家了,葛女士则回去上班。葛女士回去上班上了10天左右,10月下旬突然又接到她母亲的电话,葛女士的母亲在电话中说葛女士的父亲再次出现语言障碍的症状,葛女士让母亲立刻带她父亲去医院,葛女士自己也买了最快的车票赶回去。
回去的第二天上午,医生让葛女士一个人去办公室,告诉葛女士,葛女士的父亲的肺部出现了占位性病变,结节显示有分叶、毛刺以及胸膜凹陷,高度怀疑是恶性肿瘤。医生怀疑葛女士的父亲反复出现的语言障碍以及持续性的头疼、呕吐等症状是脑转移的表现,建议做进一步检查。
之后,葛女士就一边带着她父亲在医院完善各项检查,一边去其他医院找专家问诊。结果很奇怪的是葛女士的父亲的检查都显示他的脑部并没有实质肿瘤存在,其他几个医院的神经外科专家看过片子也都说葛女士父亲脑部出现的多发性结节不像是转移瘤。
听专家这样说,葛女士还抱有希望,觉得或许还没有那么糟糕。可是很快,葛女士父亲的状态就越来越糟糕,逐渐开始下不来床,每天都腰疼脖子疼,进食困难并且还持续呕吐,到后来喝水都吐,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下去。
因为葛女士父亲的状态持续恶化,葛女士就将她父亲转到了一家更好的医院治疗,并且在医院做了腰穿取脑脊液检查。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之前,肿瘤内科的医生在仔细看过葛女士的父亲这段时间所有的检查资料并且详细分析病情表现后,就跟葛女士说葛女士的父亲很有可能是肺癌脑膜转移。
医生说脑膜转移属于肺癌发展的最后阶段,比脑内实质肿瘤转移还凶险,随时都可能危及生命。葛女士问该怎么办,医生认为葛女士父亲的脑部问题远远大于肺部,就找来神经内科的医生一起讨论治疗方案,讨论的结果是医生马上安排葛女士的父亲入住了神经内科。
葛女士的父亲入住神经内科的病房后,医生原本是准备等腰穿的结果出来,看看脑脊液中是否有肿瘤细胞,再进行脑室腹腔分流手术的,但是葛女士的父亲突然就癫痫发作,紧急抢救过来后状态依然是很差,颅压很高,意识不清醒浑身躁动,打了安定的药之后都还是按不住。
没有办法,当晚医生只能给葛女士的父亲做了外接管引流的手术,手术后葛女士的父亲就进了ICU病房治疗,直到术后第三天上午才转回普通病房。回到普通病房后,葛女士父亲的状态其实已经非常糟糕了,不能正常沟通,并且开始不认人了。
之后,因为脑外接管不能长期使用,等腰穿的结果出来,显示在脑脊液中检测到了恶性肿瘤细胞,医生就为葛女士的父亲做了脑室腹腔分流手术,在脑部皮下植入了引流泵,将颅压过高导致的脑积水引流到腹腔。
手术成功结束以后,葛女士的父亲就直接回到了普通病房,不再头疼呕吐,但是依然吃不下东西,整个人快瘦到皮包骨了。这时,已经到了2023年11月中旬,葛女士本来打算等她父亲的情况稳定后,就做一次鞘注治疗看看效果,如果效果好就继续治疗,不好就不治了,尽快带她父亲回家。
但没想到鞘注还没来得及做,葛女士的父亲就在某天上午突然就陷入了浅昏迷。一开始医生发现葛女士的父亲昏迷后还说慢慢会好的,到第二天就说情况不对,立刻把葛女士的父亲转入了观察室治疗。
转入观察室的当天晚上,葛女士的父亲呕吐了好几次,第二天早上仍然如此。医生告诉葛女士和葛女士的母亲要做好心理准备,已经不需要再考虑做基因检测或者其他治疗了。葛女士和母亲商量,最终决定带她父亲回家,在放弃治疗书上签下了字,放弃了治疗。
葛女士的父亲回家以后,没有特别难以忍受的疼痛,只是意识不清楚,忘记了所有的事情。这样在家又坚持了20多天,到最后一天,葛女士父亲的血氧、血压迅速下降,逐渐到测不出来,喘了几个小时后,在早上将近8点的时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葛女士的父亲病得太突然,走得也太突然,从第一次出现明显症状到最终去世不过还不到3个月。一想到还不到3个月,葛女士就很难过,这生存周期也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