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许多人没有去过若羌,也就谈不上对若羌的最深印象了。我去过若羌,那也许只能说算是去过。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若羌太大了,只是走过几条线、若干个点而已。若羌县是中国第一大县,面积20多万平方公里。相当于江苏省加上浙江省,再送一个上海市的大小了。
若羌县城
我只是去了若羌的县城,还有下面的一个团场小镇。若羌有些地方是自然保护区、无人区、管制区,你根本进不去的。有些地方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流动沙海。如果有一丝理智,你也不敢贸然踏进去的。
米兰镇
那是2019年的夏天,我和同事们从库尔勒出发,沿着218国道和塔里木河,一路向东南进发。那次是去铁门关市下属的团场,具体任务是去对接相关工作。长途跋涉近600公里,终于穿越到了楼兰古国。由于公务繁忙,在若羌县城完成任务后,第二天就赶往米兰镇。所有工作在第四天上午顺利完成,第五天就要赶回乌鲁木齐。在若羌地界还有半天时间,总想做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吧!
当地同事说:“可以去沙漠边缘的古城看看的,那里还是有点历史沉重感的。”人生地不熟,容不得半点思考,说去就去。
那是一座有200年历史的古城遗址,方圆近两个平方公里左右。当时清军在此设城屯兵,掌控一方屯垦管理。但是由于气候变化等因素,清政府最终放弃了这一方区域的屯垦戍边。官兵撤走后,古城就被废弃了。
古城城墙为沙砾泥土夯实而成,有些地方已经塌陷了。循着一条小径,我们登上了古城墙,极目远眺。远处是一棵棵胡杨树,延伸向沙漠深处。环顾古城里面,有许多土坯方框,那就是以前的营房和生活设施的痕迹。城墙的旁边,长满了带刺的矮小灌木。当地同事说,这是若羌的野生黑枸杞。我们走近观察,发现还真的结出了黑色的浆果。摘几粒放在嘴里,清甜爽口至极。
陪同前往的当地同事介绍说:若羌到处是戈壁滩荒漠,20万平方公里只有8万人。同样,这里是塔里木河尾流消失处,除了零星的绿洲有人居住,到处都是戈壁滩和荒漠。荒漠周边植物稀少,除了稀疏的胡杨,就只有骆驼刺和黑枸杞了。别看这黑枸杞树并不高大,它们的根扎得可深了,有它植株高度两倍以上呢!这黑枸杞是野生的,只要你有时间,随便采摘。泡茶喝,特别养人……
时间已经过去近6年,每每谈起若羌之行,脑海中就会浮现出这些不起眼,而又可爱的黑枸杞树。如今往事已远,对这树的记忆日渐模糊了,它们似乎又变成了那一个个鲜活的人。
他们扎根在最艰苦的南疆荒野边上,屯垦护绿、建设家园,与这片贫脊的国土不离不弃。正如黑枸杞树,它们没有索取更多的水份,奉献的却是甘甜的果实。那不是“热爱祖国、无私奉献、艰苦创业、开拓进取”精神的真实写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