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郭庄东村,我们又奔向了下一个古村:麻庄
关于麻庄,我也早早收藏了,只是总觉得交通上有点远,迟迟未能成行,这回也是巧,那日被我发现了宝藏古村郭庄东,在导航搜周边时又看到了向往已久的麻庄,既然搂草打兔子那不得多搂几窝?正好一条线直达~~
郭东庄和麻庄都归属淄博博山管辖,即将驶出济南地界时,在莱芜边又途经了上周村。
----我说那天回来后怎么也搜不到上周村的相关信息呢,原来正确的全称为:上周家庄村。
本着走过路过绝对不可错过的原则,将车子在路边墙根一停,进村!
顺带将在车上睡了一路的三太郎抱出来放放风。10月20号将它从莱芜9363那里抱回家,至今没带它出门溜过一回。实在是因为我家的生活习惯为晚上下班回家做饭吃饭洗碗,一切家务完活开始进入夜生活:刷手机写作看书玩纸牌下象棋(中国象棋或国际象棋),从来没有饭后去楼下小广场嗷嗷疯玩的经历。
今日游古村也给了三太郎放飞的机会,只可惜小家伙见识太少,听到汽车的鸣笛声都吓得瑟瑟发抖,细棍似的小尾巴始终夹着----真正让我们见识了什么叫做“夹着尾巴”做狗。
连哄带拽地扯着它进了村子,时不时会有一辆接一辆的三轮车由乡道快速驶过来,从身边呼啸而过开进村里,每一辆三轮车都装满了地瓜----没错!上周村建村以来一直以农业为主,主要种植小麦、玉米、地瓜,而此时正是地瓜成熟的季节。探头看了一眼三轮车里的红皮大地瓜,坚实饱满,应该是生吃也脆甜的那种。地瓜可是好东西,吃多了气儿足实,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
莱芜•苗山街道•上周家庄村
据村碑记载,建村于明朝末年,原名上庄子,因周氏当时为多户姓,后改称上周家庄。据民国二十四年《续修莱芜县志》记载:“常庄镇•上周家庄”。1938年至1956年隶属常庄区;1958年隶属常庄人民公社;之后,常庄改为办事处、乡,隶属关系未变;2001年隶属苗山镇至今。
村里还有好些老屋子,但大多也是坍塌敞口朝天的状态----刚才就是被临街的几座黄土坯老屋子吸引了目光,才驻车进来的。
在村里略微走了走,遇到的清一色都是年长的大叔大姨大爷大娘,村里年轻人的气息太少了。也许是我没往村子深处去,看到的多是平房,要么黄土坯的百年老屋,要么红砖翻盖的半新房子,没看到一座装修精致带有落地窗和大阳台的二层小楼。
联想到村里盛产地瓜,也是因为缺水,别笑话我啊,我没种过地,只是觉得地瓜应该也是相对耐旱好打理的农作物,但地瓜的价格历来不高,做成各种粉皮粉条的价格也不是很贵。应该有厂家来这里收购地瓜加工粉皮粉条吧。小时候我还给老爸买过地瓜干白酒呢。----为什么会想这么多?因为在查找上周村资料时,无意间搜到2020年因为村里地瓜滞销,社会各界伸出援手帮助农户解决困难找到销路的新闻。
在村里正无目的地转悠呢,遇到位刚从家里出来的大娘,看我们牵的小狗可爱,问是什么狗,我答可能是细狗。
大娘说这小狗的腿又细又长,能长大个-----哈哈,它又不是人。
大娘又说细狗是专逮兔子的。
我点头道,嗯,专逮兔子和野鸡,但现在野兔和野鸡都是国家保护动物,如果它真逮回来一只,我就得被抓走关拘留所了。就算不抓野兔野鸡,把我们小区里的流浪猫都抓我家里去也不行啊。
听得大娘哈哈直乐。
我又说,这小狗天天就知道睡觉,也不汪汪叫,平日里只会呜呜撒娇。它也不看家,它的窝就在我家门口的地毯上面,无论家里出什么动静,它头也不抬,只是自顾自地睡大觉,顶多睁开眼睛看看,继而接着再睡。我家被偷光了,它也照睡不误。
大娘听完更乐了。
我又说道:而且它还不认生,跟谁都能走,可这好,这要是不在脖上拴好绳子,直接二百块钱就跟人家去了。
我们更聊得正开心呢,眼瞅着三太郎把路边一个黑豆吃了,但很快又吐了出来----真是个傻狗,羊屎蛋有么好吃的???
跟大娘告辞后,我们才去了今日主要目的地:博山郭庄东村,也就是上期咱游过的古村。(详情请点击链接:)
淄博·博山·麻庄
而麻庄,也是博山有名的古村。
据传,早年庄北是一片涝洼之地,常年积水。立村后,村人利用地利多种麻。后以此命名为“麻家庄”,至清代又简称为“麻庄”。
查的资料中均有介绍,该村南隅金太和六年《土地庙碑》载:“大金国淄州淄川县第六乡长流保麻家庄”。麻庄东山山神庙供桌石镌有“大明国万历十二年山东青州府益都县孝妇乡源泉社麻家庄”。-----这两块石碑我没见到,但资料上均说有提到村里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小时候见过那方金代石碑,只是后来石碑不翼而飞了。
而清乾隆十八年(1753年)《博山县志》及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续修博山县志》均载有“麻庄”字样。据此,金代以前即已建村。
以上蓝色字体均为查到的资料复制而来,但当你一踏入村子,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厚重历史感。
幽长的巷道,两侧林立的各时期建造的石头老屋,各年代风格的窗子,以及墙里嵌的石雕花砖,无一不透着历史的味道。
村口这里聚一堆,那时围一桌,好些老人在打纸牌呢,气氛还很激烈,一位大叔手里高高地举着一把纸牌,生怕被对方看到,抽出几张使劲将纸牌摔下来,一张张纸牌被甩得啪啪作响,中间还夹杂着其他大叔们嗷嗷喊牌的助兴声-----哈哈,动脑又健身,有意思。
他们旁边不远就是一座漆了朱红色的关帝小庙,只是修整得看不出年代。虽然庙墙边立着几块石碑,但最为板正的那一方是现代重修碑记,歪倒的两块半截条石会否是早先的古碑呢?
关帝庙往西是丁字路口,而这丁字的“一”是一条很长很长两端都望不到尽头的小街。我们先是往南走的,因为身边有一座大门被锁起来的古宅院,院前小街名为“南胡同”,扒着墙头高举着手机好歹是拍了个院内的大概情形----里面是座看着很有年头的屋子,可是门窗的风格又让人迷糊这究竟是清末建筑,还是民国的?或者说是清末建筑在近代被修缮过,有点。。。别扭。
事后跟村里大娘打听得知这里就是“南庙”,也叫“观音庙”。里面具体情形看不到,但外面的围墙很有特点,看到上面的花砖了吗?应是南庙里面哪座建筑被拆砸后的构件移至这里砌成了围墙。
巷道的地面已被铺了一层厚水泥,随着时间的流逝,水泥也破损不堪,水泥下面想必是原来的青石板路。
这面墙上还残留着那十年的印迹,前几天刚看完《暴风雨的记忆》,内容基本都是与这面墙上标语有关的。仔细看上面还有个白字,应为“复辟”吧,时间过去了五十多年,错字也在墙上留了五十多年。
村子里残存的老宅还蛮多的,但同样都是空置状态,这些老宅在曾经的主人逝去后,也不再有人继续呵护它们了。每座老宅都像是一位被遗忘的孤寂老人,落寞地守在远离繁华大都市的偏远乡村某一隅,直至最终化为尘土。
瞧这户人家张贴的对联:
上联:猕猴桃结科学之果誉(是誉字吧?)
下联:知识树开智慧之花源
横批:博学多才
这里也是盛产猕猴桃的哟,刚进村时就就看到公路两边全是销售猕猴桃的摊位。
麻庄里比较有名的还有几座石阁门。
顺着南胡同正对的巷子一路往北,就会经过第一座阁门:迎旭门(建于光绪三十年,即1904年)西胡同口的石阁门正好是迎着太阳升起的方向。
过了迎旭门继续往北行又会看到梁家胡同口的第二座石阁门:望淄门。有趣的是阁门两边还特意做了两个“拐弯抹角”。
行到北尽头,一棵高耸入天的古槐立在路旁,虽然没有了炎炎夏日的枝繁叶茂,但现在仍是一片生机盎然。
古槐北邻的石阁楼上面还有建筑物,只是旁边可以上楼的斑驳木门上面挂着锁头,无法进入,这里好像是叫“北庙”。
石阁楼东西各有一方古碑,只是,呵呵,呵呵,一块风化严重,字迹不清;另一块则被有耐心头的小兵一字不落地敲砸个彻底,甭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想起刚才看到的几处残留的红漆标语,也能猜测出在那十年中,这里的“斗争”应该很热烈很残酷。
关于南庙和北庙里的具体建筑,朋友们可以在网上搜索找找,或者在今日头条里面搜索“盘山羊人”大叔,他也来过这里,拍的照片比较全面。
其实麻庄还有一个极为有名的:千年古槐
一路打听着找到古槐所在,原来就是我们停车附近的大街口正南。
远远的就看到了它的巨大身形,古槐一圈被立了好些木桩,原来是村里人正在施工,给古槐周身加设了什么,不知是围栏还是宣传栏?反正树下好几位师傅在干活,而旁边石凳上面还坐着位老大娘,大概在八十五岁往上的年纪,大娘的牙齿全没了,一笑起来嘴巴更瘪了。
都说古槐有一千三百多年树龄,号称“唐槐”,但树身上面的名牌又被专家们挂上了约八百年树龄----孰是孰非,无法评说。但无论是一千三百多年,还是八百年,比起只能活个七八十年的我们而言,眼前的古槐绝对是一位老态龙钟的超级长寿老人。
历经说不清的无数春秋,古槐整个成了空心,仅靠周身的树皮支撑着庞大的身躯,吸收着养分,供养着头上的枝叶。古槐下面的躯干四分五裂,而上半截却又长在了一起,那下面这些究竟是枝干?还是树根呢?
站在空心的古槐身体里面,幻想着如果这处空间是时间穿梭机器就好了,可我想要回到哪个朝代呢?我也不知道。
麻庄村对面的高山上面披满了红叶,朋友们周末出游可以选择来这里,有古村有红叶,还可以来点猕猴桃带回家。
而我这周末则要找个地方去欣赏银杏享受金色的海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