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用赫赫战功换一纸婚约,转头却被拱手送入敌营。重活一世,我倒要看看,这天下谁说了算!

小野喵爱吃肉 2024-05-20 15:35:23

前世,我用赫赫战功换一纸婚约

只为与太子结秦晋之好。

可他登基后却削我兵权,

屠我十万雪甲军。

为了苟且偷生不惜将我拱手送入敌营,害我受尽百般折辱。

重活一世,我倒要看看,这天下谁说了算!

1

金殿之上,我如前世那般,屈膝跪于皇帝面前。

[北境一战,沈爱卿立下泼天之功,今特封你以女子之身,承袭镇国公之位。]

[爱卿可想要什么赏赐?一并道来。]

多熟悉的话啊。

前世,只因太子一句心悦于我,我就用这泼天军功换来一纸婚书。

可当我费尽心思将他扶上帝位后。

他却背信弃诺,将我囚禁深宫,折我羽翼,对我百般欺辱。

为搏红颜一笑,他更是亲手坑杀我北境十万将士。

两军阵前,十万雪甲军尸骨未寒,他为求一时苟且,将我拱手送予敌国将领脱衣献舞。

那日火光冲天,我在敌营受尽百般凌辱,生生泣出血泪。

许是不甘太盛,我得以重生至我班师回朝那日。

此番重生,我是带着十万冤魂的恨而来的。

赐婚?

都得死!

我敛去眼中的恨意,抬眸望向皇帝,一字一顿地说道:

[臣别无他求,只想要一道旨意。]

[爱卿但说无妨,朕必定如你所愿。]皇帝似乎也知道我要说什么。

太子姜璟也和前世一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他似乎料定了我一定会如从前一样,为了嫁给他不顾一切。

我无视他的目光,声音响彻金殿。

[臣愿,此生永不嫁娶,无人可为我赐婚!]

[并请求如父兄一般,永镇北境!]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就连皇帝都站起身来,看着我久久回不过神来。

文武百官皆知,我沈家一身忠骨,自太祖皇帝至今,满门英烈如今仅剩我一介女流。

可我却自愿断绝沈家血脉,这一举动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兵部尚书裴元低声说:[沈将军,你想承继父兄风骨我们都懂,可也无需如此啊。]

其余几位尚书也出言劝慰。

甚至连一直看不惯沈家的秦太傅都有劝阻的意思。

可我却把他们的嘴脸都收入了眼底。

什么不妥,什么不可?

害死我父兄的时候怎么不说?

他们想要沈家镇守边疆,又想在朝堂之上

打压沈家势力。

我最爱的父兄,成为了权力游戏的牺牲品。

如今沈家没落,我这般请旨,他们又怕沈家自此绝后,无人可保证他们的太平日子。

真是好算盘!

我没有理会诸多同僚,而是直直看向皇帝。

皇帝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我之时

眼中满是犹豫与探究。

良久,他沉声说道:[沈爱卿,朕本欲赐你一桩婚事,延续沈家香火,可你当真不愿?]

[回陛下,臣只愿只身永镇北境,别无他求。]

面对我如此坚决的态度,哪怕他是皇帝也犯了难。

终究是拗不过我油盐不进,他还是写下了那道永不嫁娶的圣旨。

圣旨到手的那一刻,我感觉浑身一松,仿佛整个人都从某种桎梏当中脱离了一般。

可不等我走出金殿,一只大手便用力拽住了我。

2

我被这一拽拉回了头,恰好撞上姜璟那双通红的眼眸。

[雪儿,你明知孤倾心与你,为何不选孤?]

瞧瞧,这男人装得多深情啊。

我厌恶地抽回衣袖,冷冷回了一句。

[太子有病记得叫太医,臣只会打仗,不会治癔症。]

我可没有忘记,佳人在册时,他是如何羞辱于我的。

他搂着秦莺莺,笑得张狂。

[莺莺你看,即便是战功赫赫的镇国府,不也得跪在朕的面前,普通丧家之犬一样。哈哈哈]

那日我为求他收回发往前线的圣旨,跪在殿外不吃不喝苦苦求数日。

就连他身边的内侍都于心不忍劝我算了。

此刻我对眼前之人没有半分爱恋,反而充满了厌恶。

[沈凝雪,你......]

我不再理会姜璟,径直跨上我的踏雪宝马,往镇国公府方向而去。

姜璟本不是最得宠的皇子。

若非我与他青梅竹马,自幼便有口头上的婚约,他怎能坐上太子的宝座?

他母后早薨,继后育有两子,个个杰出,是因为有我镇国公府为其撑腰,他才能坐上太子的位置,成为一国储君。

先皇后何其人物?

年轻之时曾与当今陛下披挂上阵,陪陛下一起宵衣旰食,爬冰卧雪,征战四方。

也是刀剑无眼,伤了身子,这才早早薨逝。

偏偏皇帝是个浪荡子,不仅不念皇后恩情,还大肆选妃,在先皇后去世的第二年便立下了新后。

姜璟也从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一度颓废至整日饮酒作乐的地步。

直到五年前,父亲撞见他于烟花柳巷流连忘返,将他带到镇国公府教导,这才让其走上正途。

只可惜......

[爹爹,人家不领情啊。]

沈家祠堂之中,我为父兄点上了一炷香。

如今的镇国公府,看似得圣上恩宠,亦有泼天功劳。

可很少有人知道,镇国公府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先是父亲和兄长同时葬身雪岭,而后母亲和大嫂挂印出征,命丧草原。

沈家嫡系五口,仅剩我苟活于世。

至于说旁系,已经被朝臣算计,绝了个干净。

世人皆说沈家心比天高,欲夺圣位,这才遭此灭门天谴。

可我知道,沈家何曾想过谋反,那不过是帝王过河拆桥的借口罢了。

无论是陛下还是朝臣,都害怕一个功高盖主的沈家。

就连我深爱多年的太子姜璟,同样如此。

哦不。

他是犹有过之!

可谁曾想过,一个叶家倒下了,就不会有另一个叶家站起来吗?

沈家若是威权过重,觉得无法约束,倒也的确可能危及主君。

因此加以防范,并无不妥。

但镇国公府的公侯之位与兵权,皆是太祖所赐,若是因此令皇帝感到不安,镇国公府自会退让。

父亲在世之时最怕的就是主君错以为这就是全部的为君之道,认为只要皇权在手,制衡朝堂,便能高枕无忧。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

制衡之余也需权衡利弊,打压昔日战神的同时也要扶植新的战神。

若边关无大将镇守,何来高枕无忧?

可他们不懂!

当今皇帝姜祁是如此,太子储君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个害我父兄,一个屠我满门,害死我北境十万雪甲军。

我回来不为情爱,太子的情爱太肤浅,也太阴毒,我无力承受,也不愿沾染。

此行,我只为还前世十万余冤魂,一个公道!

祭拜完父兄,我卸下一身盔甲,换上了独属于镇国公府的蟒袍。

夜里陛下在御花园设了庆功宴,为此行立功将领庆功。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一宫宴会有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

那还是,上辈子姜璟继位之后的皇后告诉我的。

只是等她说的时候,也到了我的死期。

不过如今,不会了。

3

我跨过金碧辉煌的宫门,身上穿着的四爪蟒袍格外沉重。

入后花园的瞬间,无数道目光齐刷刷朝我看来,看到我孤身一人过来,许多人眼中都带着幸灾乐祸。

我不曾给他们一个眼神,径直来到属于我的超品公侯位前,端坐而下。

刚坐下没一会儿,便有数位官员不约而同的朝我走来。

[沈将军一战定北境,功勋卓著,当为我朝女子楷模啊!]

[沈氏遗风,巾帼英雄,我辈当如是也。]

[不知当今几位殿下,将军更看好谁?]

[哪位皇子若是得将军相助,怕是能直接令此事盖棺定论。]

听着这些熟悉的话语,我不由得忆起了前世。

那时候我在做什么?

为了姜璟,将这些过来巴结我的官员全部举荐给太子。

更是在如此场合,直言太子德才兼备,储君之位,非他莫属。

这等狂言,想来也是可笑。

如今重活一世,我又岂会踏进这般粗浅的陷阱?

我再度抬头,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王公大臣。

他们早已噤若寒蝉,呆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随手拨弄着手中的茶杯,话音格外冷淡。

[太子以定,天下必安,如此大事,岂是你等可以妄图左右的?]

放下茶杯,看着他们额头上的汗水,我眼神戏谑。

在他们即将离开之时,我又轻轻叹了一声。

[唉,今年进贡的茶叶还是往年的红茶,毫无新意,说起来,我倒是更喜欢江南的绿茶。]

其中几人面露异色,也不再多说,拉着身边人转身离开。

想必是读懂了吧。

我摆弄着桌上的水果,静待皇帝落座。

列位臣公想跟我成那从龙之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父亲未曾取来的东西,我来取!

等皇帝姜祁到来之时,诸多大臣都不曾表露异象,只是是否在想些别的,那便不得而知了。

随着一杯杯佳酿下肚,我的眼神也有几分迷离。

我久在军中,北境战况激烈,因此我很少饮酒,如今的酒量也大不如前。

只是我还能清楚的看到,姜璟那双通红的眼眸始终在注视着我。

他手中的酒杯未停,酒过三巡便踉跄朝我奔来,一把捏住了我的手。

我嫌恶地将手抽了出来,冷声斥道:[殿下请自重!]

可明明是那么厌恶我的一个人,此时却装得格外深情。

[你明知孤一直心悦与你,为何要求那种伤人的旨意?]

不等我回答,他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踉跄着凑了过来。

[莫不是因为北境数场战事,以至你家中只剩一人?]

[无妨,如今孤就是你的家人,待孤继位,孤愿与你共享天下!]

听着太子对我的深情告白,御花园内落针可闻。

我诧异地看着他,心中不免冷笑。

他还不是皇帝呢,怎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如今自己作死,也怨不得旁人了。

[咳咳,]皇帝轻咳两声,斥责道:[姜璟,不得放肆。]

[请父皇称我为太子!]

姜璟愤然转身,怒视姜祁。

[这是孤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父皇为何要下那种旨意,为什么?!]

看,火燃起来了,不过还不够烈呢。

我抬手将酒泼在了姜璟脸上,冷着脸离去。

太子初定便有异心,气走镇国大将军。

我安排好了这一切,静待生性多疑的皇帝会如何处理姜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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