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孙芸儿在子瑜身边,一直辅助他走到帝位,并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她心里想,这皇后之位,早已为囊中之物。
连她身边的侍女,也觉得主人当皇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太监在前面宣旨时,侍女还轻轻接着太监的话用嘴型说,皇后。
当孙芸儿嘴角含笑,穿着一袭红衣,等太监宣旨,以为会封自己为皇后时,却听到了两个字娴妃。
孙芸儿听到这话,如五雷轰顶,这皇后这位,居然不是自己。
宣旨的太监,还提醒孙芸儿不要穿红色衣裳,玫红色才更适合她。
孙芸儿失神地坐在地上。她心里想,为何,这皇后不是自己呢?
她去看望义父绥王时,听到绥王说,安排蓉嫔来帮助自己。
孙芸儿才真正明白,自己的皇后梦,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二
为何说,孙芸儿已经清醒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
孙芸儿知道子瑜的愿望,是登上帝位,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亦知道,子瑜与绥王联手,只不过是借别人之手,助自己之力。
子瑜知道绥王的野心,在于用自己来掌握朝廷。
孙芸儿作为绥王的义女,她知道吗?她当然知道。
与柳眠棠交锋时,她被诈出身后的靠山是绥王。
孙芸儿就放出豪言,对柳眠棠说,等公子事成,绥王就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
既然她认为绥王是最有权势的人,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安排自己一个皇后当一当?
孙芸儿当时的想法,是绥王得天下,自己也受益。
绥王想利用子瑜,完成自己的狼子野心,掌控天下,将子瑜当傀儡。
然而,子瑜却不是傀儡,他只不过是与虎谋皮,完成自己的大业。
此时,孙芸儿夹在中间,就有点尴尬了。
她是绥王的义女,自感高高在上,以为子瑜会封自己为皇后。
她看不起石雪霁,认为她是一庶女出身,不可能会立她为后。
她心里的一点痴心妄想,只不过是自己的侥幸心理。
她心想,既然绥王助子瑜为帝,那么子瑜必然会看在绥王的面上,立自己为皇后。
在她看来,一切似乎都应该顺理成章。
事实,并非如此。
三
子瑜为了制衡绥王,必须选择与其他人联手。所以,他深思熟虑后,选择石雪霁为皇后。
孙芸儿自始至终,知道子瑜不爱自己。
她依仗着自己是绥王的义女,两边协助,认为自己必能得到好的安排。
她心里其实明白,自己的处境并没有那么好,正如她曾跟柳眠棠说,说到底,你和我一样可悲。
当子瑜立石雪霁为后,自己为娴妃,绥王又马不停蹄地让蓉嫔入宫,她心下更加明了。
在绥王眼里,孙芸儿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用以监视子瑜。
现在她不是皇后,绥王必须增加棋子,想以此增加对子瑜的控制。
孙芸儿心里如明镜,只不过是想自欺欺人。
子瑜既然知道绥王的野心,他又怎么可能孙芸儿为皇后,如此一来,就等于完全被绥王拿捏了。
孙芸儿只不过是穿着红衣来赌一赌,最终还是输了。
孙芸儿对于皇后之位的执着,也体现了她爱而不得的痛苦。
她知道子瑜不爱自己,却还是想离他更近一点,好让自己的爱安心。
四
为什么有些人,明明知道对方不爱自己,却偏偏还是无法释怀,无法放手?
正如孙芸儿,她明知道子瑜不爱自己,即使做不了皇后,还是想待在他身边,做他的娴妃?
培根曾说,爱情和智慧不可兼得。
孙芸儿爱上子瑜,骨子里的执着与疯狂就暴露出来。
她不惜伤害柳眠棠,想除掉她,这样子瑜就没有牵挂之人。
她不惜在石雪霁陪子瑜上京时,宣布自己的主权。却让石雪霁看破,她越得不到的东西越炫耀的心态。
她还想挑拨皇后与嫔妃之间,发生争执,以动荡后宫。
爱没有对错,可是爱错了人,若没有及时止损,就会将自己的余生赔上。
孙芸儿,只能含着恨,咬着牙,挤破脑袋,努力在子瑜面前争宠。
她没有想到,自己挑拨不成,皇后反而与其他嫔妃成了好朋友,自己倒成了尴尬之人。
在爱情里,若能保持清醒,自己至少能愉快一些。如石雪霁一样,她知道既然无法有爱情,那么过好自己眼前的生活,吃尽美食,辅助子瑜就好。
在爱情里,若能及时止损,至少能让自己痛苦少一些。如柳眠棠一样,她知道子瑜选择与绥王合作,和自己再无可能,她劝子瑜放手,自己也早已放手。
在爱情里,若明知道处境,依然执着,那只能咽下所有的苦。如孙芸儿一样,明明知道子瑜对自己不是真情实意,也偏要抱着一点侥幸。
写在最后:
现实中的爱情里,脑子清醒,行为却难以自控,大有人在。
有些人,一直苦等着不爱自己的人,直到别人娶妻生子或者嫁与他人。
有些人,一直守护着自己卑微的爱情,低到尘埃里,直到伤痕累累,才如梦初醒。
在爱情里,愿你看到风花雪月时,也看到柴米酱醋茶的琐碎。
人,在爱情里,清醒一点,才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期待你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