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女儿生孩子后，我怕她辛苦，主动去帮她带娃，这一帮就是三年。
起初女儿对我还十分感激，可渐渐的女儿却把我当做了“佣人”。
只因我洗衣服时没把孩子的衣服与大人的分开，女儿便对我破口大骂。
这次我没再惯着她，直接翻脸走人。
01我搬进女儿家已经有三年了，在女儿刚生完孩子时，我怕她太累了，便想着为她做些什么。
并且她和女婿都是工作狂，每天忙到很晚，几乎没有时间好好休息，根本没有精力照顾孩子。
于是，我决定暂时住到她家，帮忙照顾孙子，想着能减轻她的负担。
刚开始，我觉得这没什么，照顾孩子是我的责任，我本来就有经验。
每天早上，我会早早起床，为他们准备早餐，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中午，孙子睡觉时，我就开始整理屋子，晾晒衣服，准备晚餐。
每当女儿和女婿回家，看到家里井然有序，孩子安稳地在我怀里，我就心里一阵踏实，女儿有时会停下来看我，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说：“妈，辛苦了。”
我心里微微一松，觉得这些辛苦也没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可是渐渐地，我开始发现，女儿的态度变得不那么热情了，她回家后，总是累得倒在沙发上，手机一拿起就不放，忙着跟朋友聊天、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她偶尔会看看孙子，拍拍他的头，其他的几乎都交给我。
我想，她一定是真的很累，可是我也知道，自己一个人承担着所有的家务和育儿责任，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有时，我想和女儿聊聊，但她似乎总是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还会不耐烦地说：“妈，别再说这些了，真的是没时间。”
有一天，女儿抱怨公司里的事情，满脸愁容，我端着洗好的餐具走过去，轻声说：“要不要我给你做点你喜欢吃的？”
她看了我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妈，我现在根本没时间吃东西。”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接着低下头继续和同事在手机上讨论工作。
那一刻，我感到一股冷意涌上心头，我为她做了一切，却似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知道，女儿有她的压力，我曾经也经历过那个阶段，年轻、忙碌、焦虑。
而我，作为母亲，总是习惯了默默地付出。
可是，我不能不承认，心里的失落与委屈一点一点地累积起来。
一次，孙子哭闹不止，我哄了半个小时才让他安静下来，当我放下孩子，累得几乎不想再动。
女儿走了过来，没看我一眼，就直接说：“妈，你怎么又这么慢，宝宝都哭了这么久！”她的话语没有一丝关心，只有责备。
我愣住了，心里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那一刻，我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想说：“你难道不觉得我每天都在拼尽全力吗？”
但最终，我只是默默地低下头，把所有的情绪压在心底。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疲惫渐渐显现出来，我从没有真正停下来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因为我知道，作为母亲，我的角色就是默默付出，无论如何都不该抱怨，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积压在心里的情绪越来越无法忽视。
一天清晨，我早早起床，照顾孙子吃早餐，收拾好厨房，打扫了一遍客厅，又拿起洗衣篮准备去洗衣服。
家里的一切，看似平静，却让我感到越来越沉重。
我发现自己几乎把所有的家务都包揽了，女儿似乎变得越发不主动。
“妈，今天我得加班，可能晚点回来。”女儿从餐桌前抬头看我一眼，声音里带着疲惫，她说完这句话，就匆匆忙忙地拿起包，背过身去。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失落，她并没有问我有没有时间休息，甚至没有关心过我今天是否需要一点自己的时间。
我早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忙碌的态度，甚至习惯了她对我几乎不再有耐心，可是，这种习惯逐渐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孤单。
我和女儿聊起了家务的分配问题，我说：“你能不能分担一点家里的事情？孩子是你的，我照顾他已经很久了，真的有点累。”
她只是看着我，没什么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描淡写地说：“妈，你就别多想了，工作也很忙，家务就交给你了，你这么能干，我也放心。”
她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恶意，但那份话语中的轻视，却让我心里有些刺痛。
我沉默了许久，终于低声说道：“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也该休息一下。”
她没再答话，低头继续看手机，仿佛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02那一刻，我突然有些无力，我在她身边付出了那么多，却始终没有得到她应有的关注，她把我当成了一个理所当然的存在，认为我无所不能，随时可以做所有事。
可是，她从未真正停下来问问我：“妈，你累不累？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心里的不满越来越浓，却依旧被我压着不敢说出口。
我觉得，自己再怎么说，似乎都无法得到她的理解和回应，于是，我决定不再主动提这些事，只是默默地做着一切。
我开始在心里埋怨，埋怨自己为何没有早点反思，埋怨自己为何总是忍气吞声。
更可怕的是，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她心中的母亲，还是说在她心里，我不过是一个保姆，一个照顾她和孙子的工具？
有时我站在厨房里，看着窗外的天空，想着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的心里充满了迷茫，甚至开始怀疑，我的爱是不是并不重要，或者，我一直在给她提供的这种“帮助”，根本不值一提。
终于，问题爆发的那一天，来了。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给孩子准备好早餐，打理好家务，中午，孙子睡觉时，我又开始洗衣服。
洗衣机里堆积了一些衣物，我想着一大堆衣服里，有宝宝的衣物，也有大人的，为了避免颜色互相染色，我小心翼翼地把宝宝的衣服和大人的衣服按颜色混洗在了一起。
结果，悲剧发生了。
女儿回家后，看到洗好的衣物，她一下子愣住了，她走过去，拉开洗衣篮，愤怒地看着混在一起的衣服，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把宝宝的衣服和成人的衣服一起洗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和愤怒。
我愣住了，心里瞬间涌起一股不安，她从来没这样对我发过火，甚至这件事本身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站在她面前，默默低下了头，心里有些愧疚，但又觉得这一切似乎有些不值一提。
“你就这么不小心吗？这么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女儿的声音更大了，她的语气中带着责骂。
我低声说道：“我没想到会这样，我只是怕颜色不一样会染色。”
她完全不听我解释，脸上充满了愤怒：“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跟孩子的事情，居然都能做成这样！”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那一刻，我突然有些恍惚，我的心一阵剧痛，所有被压抑的委屈、失望、无奈瞬间爆发了。
我想反驳，想告诉她，我为这个家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可她从未真正理解过我，她只是习惯了我的付出，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来看待。
“你从来没理解过我！你只会拿我当保姆看！”我几乎是咆哮着回应她。
女儿愣住了，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如此反应，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你根本不懂，我这么多年的付出换来的是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都该为你做这些？”
她沉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和不解，我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真正明白我的心情，但在那一刻，我决定不再忍耐，我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她的家。
我离开时脚步有些急促，像是要甩掉什么东西，心里空空的，像是放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
但却没感到解脱，她的责骂还在耳边回响，冷得让我想逃离一切。
走到楼下，我停了停，街道上人来人往，寒风吹过，却一点也没能让我冷静下来，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那一刻，我没再想任何关于回家的事情，女儿从来没有关心过我有没有疲惫过，或者说一声“谢谢”。
我付出了这么多，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反而是她的一句句冷言冷语，刺得我越来越痛。
手机突然响了，是女儿的来电，她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闪烁着，我却没有接，电话铃声渐渐停了，像是消失在空气里。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打算接电话。
那一刻，我不再关心她是不是有话要说，我不想再做那个永远默默付出的母亲。
我一步步走远，这次绝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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