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公主相伴十年，却换来一句“你只是我养在身边的一条狗”。

我心灰意冷，却发现原来公主只是被人下药控制。

拼尽半身性命好不容易救出公主，却听见她拍拍手对我说：

“好玩吗？我的驸马。”

1.

"如墨！"莹月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我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箭矢，鲜血汩汩而出。

我强撑着对她笑了笑，"莹月……无碍……"

在昏迷之前，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那是赵世子。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我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赶到莹月的寝宫。

莹月站在窗前，背对着我，身姿挺拔，却给人一种疏离感。

"如墨，"她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昨夜之事，你做的很好。"

我心中一沉，"公主言重，这是卑职应尽之责。"

"嗯，"莹月转身，她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你说得对，这确实是你的责任。毕竟，你只是我养在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莹月，难道这十年来的朝夕相处——"

"荒唐！"莹月厉声打断，她的声音尖锐得几乎刺痛我的耳膜。"区区面首，也敢直呼本公主名讳。从今日起，你不必再来本公主的寝宫。"

这时，赵世子大步走入。

他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一个奴才也敢妄议龙情，真是该死。公主英明仁善，不舍重罚。只是这等人，留之何用？"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明白什么。

莹月的眼神在赵世子身上停留的时间比在我身上长得多，而且那眼神中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痴迷。

十年的温存，在权力的游戏面前，原来如此脆弱。

我深深一拜，强忍着心中的痛楚，"既如此，卑职告退。"

走出寝宫，我望着熟悉的宫墙，十年同床共枕的温存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

我苦笑一声，转身离去。

自那天起，我就被安置在偏僻的清秋院。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我淡淡道。

门缓缓推开，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门后。

是秦朝雨，莹月的贴身宫女。

"柳公子，"秦朝雨轻声道，"我给你送些药来。"

我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多谢秦姑娘，只是这药……"

"是我自己配的，"秦朝雨快步上前，将药包放在桌上，"能助伤口愈合。"

我打开药包，闻了闻，眉头微挑："竟是上好的云香散，秦姑娘医术不凡。"

秦朝雨脸上一红："不敢当，只是略通皮毛。柳公子，你……还好吗？"

我苦笑一声："生死难料，祸福无常。我这条命保住了，却失去了最珍视的人。秦姑娘说，这算好吗？"

秦朝雨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说道："柳公子，事出反常必有妖。公主对你一向情深义重，怎会突然变卦？我总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我略感疑惑："秦姑娘的意思是？"

"我近日偷听到一些风声，"秦朝雨压低声音，"说是赵世子与西域商人来往密切，似乎在谋划什么大事。而且……"她顿了顿，"公主近日的饮食起居，都是赵世子一手安排的。"

我猛地站起，但胸口的伤势让我一阵踉跄。

秦朝雨连忙上前扶住我。

"多谢秦姑娘告知。"

2.

我心急如焚,不顾伤势,立即赶往莹月的寝宫。

"公主!"我闯入寝宫,顾不得礼数,"你听我说,赵世子有阴谋!"

莹月正在梳妆,闻言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恼怒。

"放肆!谁允许你擅闯本公主寝宫?"

我跪下,急切地说:"公主,赵世子可能在你的饮食中下毒。他与西域商人有勾结,恐怕意图不轨啊!"

莹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竟敢污蔑赵世子?他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事?"

"公主,我……"

"够了!"莹月厉声打断我,"你已被逐出寝宫,却还敢来造谣生事。来人!将这个狂妄之徒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侍卫拖着我往外走,我仍不死心地喊道:"公主,请你相信我!我是为你好啊!"

莹月别过脸去,不再看我。

片刻后,院中响起了鞭笞声和我压抑的闷哼。

当我再次被丢回清秋院时,已是遍体鳞伤。

秦朝雨见状大惊,连忙为我上药。"柳公子,你……"

我苦笑着摇摇头:"无妨，只是……只怕要请秦姑娘多费心。"

秦朝雨眼中含泪,轻声道:"公子放心,我一定会查清真相的。"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我和秦朝雨对视一眼，秦朝雨连忙来到院门口。

只见一队侍卫押解着一名满身酒气的男子从面前经过。

"那是……张大人？"秦朝雨连忙跑到我面前。

张大人是朝中重臣，素来与赵家不睦。

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其中必有隐情。

我转头看向秦朝雨，"秦姑娘，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秦朝雨毫不犹豫地点头："柳公子但有所命，朝雨万死不辞。"

七日，刚能下地。

在夜幕低垂之际，我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悄潜出清秋院。

我的目标很明确——赵世子的府邸。

凭借多年在宫中的经验，我轻松避开巡逻的侍卫，潜入赵府。

我小心翼翼地在府中穿行，终于在一间密室外听到了赵世子的声音。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赵世子得意的声音传来，"那个碍事的面首已经被清除，张大人也已经落网。再过不久，整个朝堂都将落入我们的掌控。"

"世子英明，"另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只是那位公主……"

"哼，"赵世子冷笑一声，"区区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蠢货而已。等我们的计划成功，她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罢了。"

就在此时，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浑身一僵，缓缓转身，却见是秦朝雨。

回到清秋院，我将听到的一切告诉了秦朝雨。

"我就知道公主不会无缘无故抛弃你，"秦朝雨愤愤不平地说，"一定是那个奸贼赵世子用了什么手段。"

我点点头："不错。只是现在证据不足，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那张大人呢？"秦朝雨问道，"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我眼睛一亮："对！张大人素来正直，若能与他联手，我们就有希望扳倒赵世子。"

3.

张大人被关押在天牢，严加看管，根本无法接触。

而宫中的其他大臣，要么被赵世子收买，要么噤若寒蝉，生怕惹祸上身。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

"娘？"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雍容妇人，"您怎么来了？"

母亲冷冷地打量着这简陋的院落："身为朝中重臣，却让自己的儿子住在这种地方，我这个做娘的，脸面何存？"

我苦笑："娘，您知道的，我不过是个卑贱的面首……"

"放肆！"母亲厉声打断，"我柳家的儿子，岂是卑贱二字能形容的？况且，你在宫中这些年，难道真的一无所获吗？"

我一怔，随即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这些年来，我虽是以面首的身份侍奉公主，但耳濡目染之下，对朝中事务也有了相当的了解。

"娘，"我正色道，"您的意思是……"

母亲点点头："赵家咄咄逼人，早已引起朝中诸多大臣的不满。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敢轻举妄动。而你，就是我们的希望。"

我心中一震。

没想到，自己竟成了朝堂角力的关键。

"娘，我明白了。"我郑重道，"请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送走母亲后，我立即找来秦朝雨，将计划告诉她。

"太好了！"秦朝雨兴奋地说，"有了朝中大臣的支持，我们就有希望。"

我点点头："不错。不过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秦姑娘，你可有办法接近公主？"

秦朝雨犹豫了一下："这……恐怕不易。自从你离开后，公主就很少见人，整日把自己关在房中。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公主的行为变得越来越奇怪，"秦朝雨忧心忡忡地说，"有时会无缘无故大笑，有时又会突然大发雷霆。宫人们都说……公主可能是魔怔了。"

我心中一紧。

我太了解沈莹月了，她虽说刁蛮任性，但绝不是那种善变的人。

一天深夜，我正在整理搜集到的信息，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警觉地起身，随即看到秦朝雨慌慌张张地冲进来。

"柳公子！"秦朝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事不好！公主她……她要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