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我住在纽约布鲁克林的布朗斯维尔,我家附近有一个小团伙,他们叫’美洲狮男孩’。这个时候,我和一个自称’夜猫’的盗窃团伙一起混。有一次,两个团伙有了矛盾,于是我们拿着家伙(吃子弹的真家伙),去到’美洲狮男孩’的地盘,想着去教训他们。结果一个大个子家伙,拿着真家伙对准了我的头’你在这里干什么,赶快离开这里!’说这话的人,是我的哥哥罗德尼,这一年,我只有10岁!
一直以来,我都说自己是个坏孩子,但是,大多数时候,我是一个听话的孩子!1966年6月30号,我出生在纽约布鲁克林格林堡的坎伯兰医院。我妈妈洛娜.梅是纽约本地人,但却是出生在南方的弗吉尼亚州。
我的外祖母是伯莎,她在1930年代,曾经给一个白人工作过,在那个年代, 大多数白人是不会给黑人工作机会的 。所以伯莎非常感激她们,于是就用了白人的名字,给自己的女儿取名洛娜。后来,伯莎用工作挣来的钱,送孩子们上了大学。
泰森自传封面照!
我的拳击基因,应该是遗传于我的外祖母伯莎。听我妈妈的表妹说过,伯莎工作的那个白人家庭,男主人老是打女主人,但是,身材高大的伯莎不喜欢这样!有一次,伯莎直接对那个丈夫说:你不许再对她动手!那个男人把伯莎的话,当成一个笑话!直到伯莎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他就笑不起来了!
第二天,这个男主人,对伯莎说:嗨,普莱斯小姐,你今天过得好吗?从此,这个男人不再打自己的妻子,变成和过去完全不一样的人。
所有人都喜欢我的妈妈,我出生时,妈妈在曼哈顿的一个女子监狱做看守,同时她也在自学大学课程,她以后想当一名老师。遇到我爸爸时,她已经上了三年大学了。后来,我爸爸病了,妈妈不得不放弃学业照顾我爸爸。对于像我妈妈这样受过高等教育 ,又这么好的人来说,她看男人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我不了解这个叫伯塞尔.泰森的男人,和他的家庭!因为我和哥哥姐姐,就从来没有见过他!他只是我们出生证明上的父亲。
我哥哥罗德尼比我大五岁,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哥哥是个奇怪的家伙,他会做一些只有白人才做的事,比如用各种各样的试管,做一些实验,他还收藏硬币,他就像一个科学家一样!
有一次,我偷偷跑到他的房间,往他的试管里灌水,结果着火爆炸了,后窗都被炸飞了,从那以后,他的房间就上锁了!
我的妈妈经常和她的朋友们吹牛说:我的儿子罗德尼通过了考试,进入了布鲁克林理工大学。可惜,哥哥最后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情,没有能进入大学学习!
很多时候,我和我的姐姐丹尼斯在一起,她只比我大2岁。她和妈妈一样,特别招人喜欢。是很好的朋友,不过你千万不要得罪她,如果你是她的敌人,那你最好一直躲着她。我们小时候一起玩泥巴,看电影看摔跤比赛,那段时间很幸福,一直到我七岁!
1970年代的纽约
1973年,美国经济衰退了,妈妈也丢了工作。因为没有钱交房租,我们被迫搬离原先漂亮的房子,那些人,把我们的家具都搬出房间,放在大街上,我们三个小孩,只能坐到家具上,防止别人把它们拿走!
后来,我们搬到了布朗斯维尔,这里和以前的地方,完全不一样!人们大声的说话,举止粗鲁,街上很不安全,经常有警察过来。有一次,我和罗德尼在我们的公寓外,居然被别人抢劫了!以前我们只在电影看到的画面 ,现在发生在我们身上。
在布朗斯维尔,妈妈也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她还经常喝很多的酒,我们只能靠领救济金生活!有一次,我和妈妈一起去排队领救济金,好不容易到我们了,结果五点了,他们下班了,这种电影里的画面,再次真实的展现在眼前!我们经常搬家!有时房间还不错,但有时,房间里没有暖气,没有水,只是偶尔有电。天冷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睡在一张床上,这样才不会冷!我从小就喜欢和妈妈一起睡,一直到我15岁。
妈妈找到一个新男朋友,叫艾迪.吉尔森,他过来后,我被迫搬到了沙发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健康 ,经常喝酒,吵架,打架,分手,然后又和好,这种关系有些畸形。我想这也是我后来感情生活不好的一个原因,我不会很好的与人一起生活!
1970年代的纽约
这就是我的童年生活,相爱的人们像狗一样打得头破血流,他们彼此相爱,又彼此伤害!
在这种环境下 ,我是不可能好好学习的,旷课是家常便饭。也经常在外面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偷东西什么的。后来被关进了少管所。
埃姆伍德,是一个专门关不服管教孩子的地方,里面很吓人,有人高马大的凶狠的红脖子看守。不过,在里面,也能遇到好人,鲍比.斯图尔特,就是一位。
鲍比是看守所里的辅导员,是爱尔兰裔,他体重大概170磅左右,以前是一位职业拳击手,也拿过美国业余拳击的冠军。因为我想练拳,有一天晚上,鲍比来敲我的门。
他在门外说:小混蛋,听说你想见我。
我说:我想成为一名拳击手。
他说:其他人也这么说,但他们缺少足够的勇气。如果你能改过自新,不再像一个混蛋一样生活,懂得礼貌,做些好事,也许我会训练你
后来,我开始认真上课,礼貌提问,大概过了一个月以后,我终于可以和鲍比训练了!
我和鲍比训练几个月后,我和妈妈通电话,让鲍比和妈妈说,我变好了。因为鲍比是白人,这样我妈妈也许会相信我真的变好了。但是妈妈并不相信,他觉得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小孩了。
没多久,鲍比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带你去见一个传奇教练,库斯.达马托,他能让你的水平提升到更高的层次!
1980年3月的一个周末,鲍比开车带着我去了纽约的开卡特斯基尔,我们在库斯的训练馆,见到了他!(未完待续)
声明:这文章不是原创,是根据美国作家拉里.斯格曼与泰森和著的,泰森的同名自传,永不后退,节选的。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傅婧瑛翻译的中文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