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许七安领着郑兴怀返回京城,着手筹备公开镇北王血染千里仪式,
皇宫里的皇帝便对此事表面上装聋作哑。
起初的三天,众多文官还聚集在宫门口,恳求皇帝为楚州 36 万百姓伸张正义。
然而,随着皇帝的故意回避,这些文官也慢慢放弃了。
期间,皇帝还拿皇后来威胁魏公,让他保持缄默,
这使得许七安追求公正的道路愈发坎坷。
郑兴怀作为血染千里唯一的幸存者,亲眼目睹亲人和百姓在那场屠杀中惨死,
内心满是愧疚,也迅速苍老了许多。
为了替百姓讨回公道,他开始在京城四处奔走游说,
各地官员也多次前往云路书院讲学,但最终却没能拉到同盟。
相反,由于元景帝在朝堂的心腹进言,他们认为镇北王代表着皇族的颜面,
若公布其罪行,百姓会对皇族失望;若不公布,反而宣称镇北王是为大奉大战蛮族而死,
还斩杀了三品高手吉利之谷,如此一来,百姓只会更加信任皇族。
那时,察觉到形势不妙的魏公也曾见过郑兴怀,想劝他放弃。
但郑心怀背负的血债太重,每当闭上眼,就会想起楚州已逝的 36 万百姓,
他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只能继续进谏。
于是,郑兴怀也引起了元景帝的杀意。
没过多久,原本已逃离的护国公雀永修突然带着一封血书回京。
他在宫门口诬陷郑心怀勾结蛮族,害死镇北王及楚州 36 万百姓。
一时间,京城舆论瞬间反转,郑兴怀被投入狱中,
并且在入狱当晚,就被雀永修联手曹国公害死狱中。
不仅如此,他们还逼迫郑兴怀签下勾结蛮族的认罪书,
企图以此为镇北王一事盖棺定论。
等到许七安接到大理寺的消息,第一个赶到时,郑兴怀已经没了气息。
此时,许七安内心既沉重又愤怒,他帮郑心怀擦拭身上的血迹,
却发现郑兴怀的眼睛怎么也闭不上。
显然,公道未明,他死不瞑目。
这让许七安面无表情地离开狱中。
既然皇帝无为,纯臣惨死,那么许七安势必得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