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一:为了实现小姐金屋藏娇的梦想,蹲守南风馆。
任务二:把欲行不轨的狗皇帝五花大绑,扔到小姐床上。
战胜归来将军一脸茫然:
「我给你的任务不是单纯的保护笑笑吗?」
怎么他刚回来就要谋朝篡位了?
后来。
重伤初愈的将军望着我,目光幽深:「拾七,我心悦你。」
我倒吸一口凉气:
「嘶!你竟有断袖分桃之癖!那什么,我掏出来比你还大!」
将军气笑了:「你倒是掏啊。」
于是我逃了。
1
我是老头捡来的第七个孩子,就叫拾七。
我在山里长大,接触的人很少,对世界的认知都是从老头口中听来的。
老头总在我面前夸他的徒弟叶大将军出息,提得多了,便在我心中种下了小小的种子。
于是我一下山便直奔将军府而来。
凭我过人的身手,顺利成为了一名新进打工人。
前几日叶青山都在军营操练,处理军中事务。
他营帐中的烛火总是彻夜未熄。
我藏在暗处悄悄观察,心中很是好奇,难道将军都不用睡觉的吗?
算起来,今日还是我第一次进将军府。
一步一景,颇具雅韵,倒像是文人雅士的府邸。
房梁大树之类的藏身之地比军营多多了,我很满意。
是夜。
我精挑细选下,挑中了叶青山院子里东南角的那棵老槐树。
视野广,最重要的是枝干粗。
可以仰躺着,而不必可怜兮兮的蹲守整夜。
军营里的树该检讨下,害我每日蹲得腿都麻了。
三更天的更漏刚响,便有黑衣人破空而来,落到了院墙上。
我心中泛起嘀咕:【怎么回事,这才回来第一晚就没个安生。】
随即抽出腰间软剑,上前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数十招交锋下来,我暗暗心惊。
第一天碰上如此高手,看来将军的日子不太好过。
黑衣人刚开始大概是怕惊动旁人,黑布缠着的长剑不曾出鞘。
可几轮交手下来,他也打出了火气。
终于「唰」地一声拔剑出鞘。
2
月光下,锋利剑刃泛着丝丝寒气。
他凌空一剑劈来,我闪身躲过剑气。
身后传来「轰」地一声巨响,我回头望去。
天杀的黑衣人!
我还没来得及捂热的梦中情树啊!竟被他拦腰劈成两截!
树冠整齐落在地上,徒留光秃秃的树干立在原地。
似是在嘲讽我:你就是腿麻的命。
我气急,挥剑再战!
院子里的声响终于惊动了屋内的人。
没等烛火亮起,叶青山便披散着青丝走了出来。
他脚步匆匆,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后,他压低声音:
「住手!拾七,不得无礼。」
闻言,我立马收剑。
黑衣人的声音透过蒙面黑布传来,不甚清晰:
「怪我,事态紧急,没来得及提前告知你。」
合着你们认识啊,原来我才是小丑。
我摸摸鼻梁:
「在下多有得罪。」
黑衣人收剑入鞘,熟门熟路的走向叶青山的书房。
叶青山神色复杂的看了我好几眼,才转身跟上黑衣人的脚步。
3
我为梦中情树哀悼了片刻,然后迅速锁定了西北角的另一棵树。
嗯,勉强也能侧身躺着。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黑衣人才从屋内出来。
他临走前眼神犀利地看过来,透过树叶的缝隙我对上了他的视线。
惹。
这眼神看我干嘛,你身手是不错,可还是打不赢我。
不服来战。
黑衣人率先移开视线,飞身离去。
翌日,边关告急的消息传来。
叶青山匆匆进宫一趟,回来后便马上整装准备领兵出征。
但是他选择把我留在京城:
「拾七,你留在笑笑身边保护她。
「她是我唯一的软肋,小心皇室中人会对她下手,用以牵制我。」
我点头应下。
可万万没想到,接过来的竟是烫手山芋。
4
当我第八次蹲在南风馆的房梁上时,不由得扶额沉思。
等叶青山回来,我要不要揭穿他那柔弱可怜又无助的妹妹的真面目呢?
叶笑笑一身青衣,低调的坐在角落。
她妆容简单却处处透出精致,柳叶眉下一双杏眼牢牢锁定舞台中央的白衣琴师。
她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钦慕。
可我怎么看着这个琴师的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待表演结束,叶笑笑绕过人群,走到无人的院落安静等待。
约莫过了两炷香时间,不远处的阁楼果然冒出了火星子。
「拾七,就是现在,去楼上把沈寒衣救下来,我在隔壁巷的屋子里等你们。」
我踌躇片刻:「小姐,我的职责是保护你。」
「你要是不去救他,我就自己去,到时候你还得救两个。」
她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我跃上屋顶快步赶去阁楼。
方才耽搁片刻,火势已经渐渐变大。
5
浓烟阻碍了我的视线。
我不知沈寒衣在哪间房,只能一扇扇门拍开,一间间房搜查过去。
幸好我耳尖,听见了尽头的房间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
当我赶到时,几个蒙面人正在围攻沈寒衣。
我从后方偷袭,蒙面人纷纷倒地。
我正想说话,沈寒衣却忽然脱力般倒下,侧身躺倒在地。
我略带嫌弃地看着他白衣上的斑斑血迹。
百般不愿的蹲下身,背起他逃出火场。
我把昏迷的沈寒衣丢在床上。
叶笑笑殷切的忙前忙后,为他擦脸净手、清理包扎伤口。
「小姐,已经入夜,你该回府了。」
「不行,这个时候走,岂不是等于让别人摘桃,寒衣怎会知道是我救的他。」
我撇撇嘴,本来也不是你救的。
叶笑笑一直守着他,待到夜深后她渐渐撑不住了,索性趴在沈寒衣床头睡了过去。
我蹲守在门外的房梁上,更深露重,沾染了一身寒气。
直到日上三竿,沈寒衣才醒过来。
6
他再不醒,叶笑笑几乎就要趴不住了。
我看见她已经好几次偷偷变换姿势,缓解麻痹的手。
「叶姑娘,谢谢你救了我。」
「不必言谢,你能平安醒来我就放心了。」
叶笑笑眼睛亮晶晶的。
沈寒衣垂眸,避开了她炽热的视线。
寒暄不过几句,叶笑笑便起身告辞:
「我先走了,你且安心在这养伤,我会派人来照顾你。
「放心,这里很安全。」
沈寒衣没有推脱,平静的看着叶笑笑离去的背影。
我没忍住八卦的心:「小姐,你这是哪招?」
叶笑笑勾唇,邪魅一笑:
「挟恩图报实为下策,若即若离、若远若近,勾起他的探知欲,才能慢慢把金屋藏娇变成事实。」
嘶,金屋藏娇!
小姐竟有如此癖好?
「不过,像沈寒衣这般姿色,也确实值得藏一藏。」
7
「是吧!喜欢沈寒衣的女子可多了,拿下他可不容易。」
叶笑笑心情好,不自觉的打开了话匣子:
「这半年来我进出南风馆不下二十次,统共也才只和他说过两回话。
「要不是前两天凑巧偷听到有人要对他下手,我都没有机会接近他!
「不过还是多亏有你,不然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忽然叶笑笑脚步一顿,侧过脸打量了我好一会。
她抿唇一笑,笑得像只小兔子:
「拾七,你长得也不赖。不然,我给你也置一间金屋,你可愿意?」
我花了好一会时间才消化了她的话:
「你还想脚踏两只船呢?」
叶笑笑忽然停住脚步,神色促狭的看着我:
「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怎就不能左拥右抱呢?」
我愣在原地,脑中无数个念头闪过。
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是。
「小姐,你清醒点,我是女的。」
叶笑笑伸出魔爪,把我胸脯拍得邦邦响:
「梆硬,就这还女的?」
8
没等我辩解,将军府的管家满脸焦急地跑过来。
「小姐,您怎么才回来,宫里来的马车在将军府门口等你老半天了!
「太后召您即刻入宫,赴赏菊宴,不得耽搁!」
叶笑笑脸色微沉,蹙眉望向我:
「拾七,这回要委屈你扮作丫鬟陪我入宫了。」
我点头,索性揽着叶笑笑的腰越过高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她的闺房。
原本扮作叶笑笑留在房中的丫鬟小竹虽急得团团转,但给我梳妆的手依旧稳得一批。
不出半炷香时间,我们已经稳稳坐在入宫的马车上。
我坐在下首,压低声音问道:
「怎会如此突然。」
「定是边关有消息传来,算算兄长出征一个多月了,想必已经得胜准备归来。」
「战胜了不应该是好事吗?怎么感觉,来者不善?」
叶笑笑垂眸冷笑:
「因为我们的皇上无能,且多疑。」
9
大庆朝崇文不尚武,叶家世代为国捐躯却没落得个好下场。
叶笑笑声音低沉:
「当年强敌来犯,爹与叔伯接连战死,皇上欲降罪叶家,割地赔款求和。
「年仅十四岁的兄长立下生死状,才求得披挂上阵领兵出征机会,仅用一年时间便收复失地,使外敌俯首称臣。
「兄长走到如今,可谓是历经九死一生,一步一步拼杀来的。
「如今偌大的叶家仅剩我与兄长两人,旁支早已迁出皇城不问政事,就这样皇上还要忌惮兄长功高震主。
「但凡满朝文武再出一个将才,兄长马上会卸磨杀驴。」
我良久无语。
在山上总听老头吹嘘他大徒弟有多威风。
说小将军当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小小年纪便扛起千军万马。
说他持着一杆红缨枪在敌营杀了个七进七出,把敌军打的屁滚尿流。
创造了以少胜多、以弱制强的传奇。
我心下神往,所以一下山便直奔将军府而来。
一是为了瞻仰传闻中的师兄英姿,想要和与他比一场。
二也是想蹭蹭将军府的东风,好混吃混喝。
可老头不曾告诉我,威风如大将军也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10
宫宴中,叶笑笑的位置在末端。
我跪坐在她后方,前方传来的靡靡之音使人昏昏欲睡。
一声压低的惊呼使我惊醒,一个宫女倒酒时不小心把酒撒到了叶笑笑身上,她慌张地伏地跪下求饶。
一旁守候的太监轻斥一声,转过脸来又满眼堆笑,请叶笑笑移步更衣。
【来了。】
我心想。
果不其然,才走到拐角处,我们的口鼻就被人捂住,手帕上有浓烈的迷香味道。
我顺从的晕过去,他们随手把我扔在一旁的宫殿内反锁上门便放心离去。
接着两个太监脚步匆匆,抬着叶笑笑往御花园中央的凉亭走去。
约莫过了半刻钟,一个明黄色衣袍的人掀开纱帘进去。
不多时,里面就响起了嗯嗯啊啊的暧昧声响。
恰好此时,太后引着众人前来赏花。
可越靠近凉亭太后的脸越黑,心中暗骂皇帝荒唐猴急。
明明说好只需要搂着叶笑笑赏景,让百官认为她主动投怀送抱,如此便可顺理成章将她纳入后宫。
可如今,场面竟如此难堪。
该如何收场?
11
正当太后沉着脸踌躇时,人群后方传来清亮的少女音。
「呀!这是什么动静?有人受伤了吗?
「听起来好像好痛苦的样子,有人去请太医救人了吗?」
太后猛地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叶笑笑:
「你怎么在这里?!」
叶笑笑姿态从容的上前,笑得一脸不谙世事:
「我放才去解手啦!听见这边热闹我就猜到大家都在御花园赏菊,就赶忙过来。」
太后深色凝重,那凉亭里的,是谁?
一阵妖风袭来,撩起凉亭边层层叠叠的纱帘。
众目睽睽之下,赤条条的两条人影交缠。
明黄色的衣袍与藏蓝色的太监服落了一地,纠缠在一起。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垂头不敢细看,但一个个的耳朵尖竖得老高。
仔细去听。
果然能分辨出皇上的闷哼声,还有另一道阴柔尖细的太监喘息音。
正是方才引叶笑笑过来的太监。
相熟的官员私下交换眼神:
【啊!原来皇上有此癖好,难怪多年来后宫一无所出。】
【如此丑事被我们看到,皇上不会杀人灭口吧?】
【怕啥,能来这赏菊宴的皆是国之栋梁与其家眷,一时半会的杀不过来吧。】
太后脸色铁青:「哀家身体不适,今秋的菊花不赏也罢。」
太后将右手往叶笑笑面前一送:「笑笑,扶哀家回宫。」
目送太后离去后,众人纷纷作鸟兽散。
生怕皇上完事后看见他们,引火上身。
12
刚刚才目睹了令人难以启齿的一幕,此时太后竟像失忆了般。
话里话外在暗示皇上后宫冷清,如今后位还空悬着。
太后还猛夸叶笑笑贴心如意,硬要留她在宫中陪伴。
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路人皆知。
叶笑笑一边打着哈哈装作没听懂,避开话题。
一边主动提起她时常出入南风馆,打趣自己名声不好,幸好意中人不介意。
太后语气顿时变重,沉着脸出言敲打:
「少年人的真心呐,最不值钱!家族的盛衰荣宠可比私人感情重要多了。」
我乖巧垂首缀在她们身后,越听越觉得难受。
就那个皇上,瘦得像只小鸡崽,眼神浑浊、四肢无力。
我只是加了一点点催情药,他就能不辨男女、不分场合地与太监媾和。
就这,太后还像没事人一样。
想让我们好人家的闺女入宫给他糟蹋?
他们真以为皇权在手,天下人都要任他们施为了吗?
什么雷霆雨露皆为天恩吗?
我呸。
13
我脚步不停,脑海中万千思绪交杂纷乱。
脑海中一时浮现出七岁那年家乡灾荒、疫病流行、尸横遍野的惨状。
那年,老头捡了我和好多小孩。
一路小心翼翼的避开饿疯了的人群,想要出城往山上躲难。
路上遇见官兵围城,我还曾以为他们是来救灾的。
老头却捂住我的嘴,迅速往暗处躲。
一些小孩没防备,如见到救命稻草般往官兵的方向跑,想要乞得食物。
却不料迎接他们的,是漫天箭雨。
看着不久前还相互依偎取暖的同伴眨眼睛变成一滩滩血泥,我吓傻了。
老头把我背上青城山时,没忍住喃喃自语:
「皇帝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明明可以赈灾,他没有,他宁愿拿着国库的钱修建观星楼。
饿死的人多了,疫病开始冒头。
明明还可以救人,他没有。
京城依旧莺歌燕舞,远方的人间地狱扩散不到繁华的帝都。
民不聊生,他终于开始害怕,怕灾民发生暴动。
于是围城、屠城。
人死干净了,消息也被压下来了。
哪有不平哪有镇压。
而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大庆的主人。
我又想起从青城山下来后,前往将军府的路上。
遇见那些挣扎求生的贫苦百姓。
他们上一秒如杂草般被权贵踩进泥里。
下一秒满是鲜血的脸上又堆起讨好的笑,只为得求一丝生机。
我想起拄着拐杖为我指路衣衫褴褛的老奶奶,她面容苍老、眼神黯淡。
只有听见叶将军的名号时,浑浊的眼睛才亮了亮,她呢喃着:
「叶将军是好人,可惜啊!大殿下死了,叶家孤木难撑啊!可惜了!」
没等我细问,她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
她的背脊像是被一座高山压弯了,再也直不起来。
14
思绪一经开始便无法停止,连睡觉都不安生。
梦中一张张绝望的脸更加清晰。
醒来后我怒火中烧,情绪上头:
「天地不仁,那我就翻了这方天地!皇帝不仁,那皇位就该换人坐!
「忍一时死无全尸,退一步万劫不复!」
叶笑笑惊醒,微张着嘴一脸愕然的望向我,大大的杏眼眨巴眨巴。
我灵光一闪:
「小姐,你不是想左拥右抱吗?不如我杀了狗皇帝,你当女王,你肯定做得比他好。」
叶笑笑忙伸手捂住我的嘴,一脸惊慌的向四周张望。
我拉开她的手拍了拍:
「小姐请放心,这慈宁宫没有高手,屋外也没人,听不见我们说话。」
我是莽,可我不傻。
昨夜思绪纷乱时我绕着偌大的皇宫走了一圈,一路畅通无阻,如入无人之境。
我便知道,这个天地或许还真能翻一翻。
「我说认真的,小姐可以考虑一下。」
叶笑笑扶额失笑:「拾七,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皇上无子无兄弟,若是暴毙,群龙无首定会引起动乱。
「敌国会乘机入侵,届时内忧外患、战乱频发。
「苦的,还是黎明百姓。」
我不解:
「可是打仗不是有将军吗,至于群臣,哪个不服我就把他打服。
「况且,如今百姓就不苦了吗?
「正所谓不破不立,苦一时总好过苦一世吧。」
15
没等我们辩出个高低,前殿就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我忙示意叶笑笑闭嘴。
不出片刻,几个太监侍卫拥着皇上闯了进来。
叶笑笑立即下跪行礼,还不忘扯着我的衣袖拉我一道跪下。
皇上冷哼一声,径自坐下。
昨夜被皇帝压在身下的太监被推倒在地,他把头磕的砰砰响:
「皇上饶命!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求皇上留奴才一命!」
侍卫恍若未闻,上前把太监按倒在我们面前,接着带有尖刺的棍棒重重落下。
一棒接一棒,落在太监腰上、背上、腿上,溅起一阵阵血雨。
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痛呼,藏蓝色的衣服被血色浸染成墨黑。
太监渐渐没了声息,流出来的血蔓延到了我膝下。
我的脸上一片湿意,浓烈的血腥味几乎把我的眼睛染红。
叶笑笑死死地按着我的手。
她本意是让我不要冲动,可她的指尖却止不住的颤抖。
她在害怕。
她跪在我前头,滚烫的血更多是落在了她身上,脸上,发丝上。
几乎把她淋成血人。
不知过了多久,侍卫才把浑身瘫软扁成薄薄一片的太监拖走。
「啧。」
皇上终于动了,他说:「真脏。」
他半蹲下来,一把捏起叶笑笑的下巴。
「叶笑笑,我知道昨日是你搞的鬼。叶青山不在,你竟还敢让朕在众人面前出丑,那就别怪朕在你身上找回来。
「现在立刻马上,把自己洗干净,朕在摘星楼等你。
「要快,朕可没什么耐心。」
他抽回手,边走边嫌弃的甩了甩指尖的血色。
没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