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在边关战死了,我不忍年迈的父亲再上前线,便以将门之女的身份替父出征,为夫君报仇……

信仰是不世 2024-11-14 18:16:25

成婚第二天,一道圣旨,我的夫君便匆匆奔赴边关战场杀敌。

我日夜期盼他能平安归来,却只收到他战死沙场的噩耗。

边关不可一日无将,我不忍让年迈的父亲披挂上阵,自请替父出征。

然后我成了战无不胜的女将军,却发现自己夫君的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1.

成亲次日,皇上下旨派我的夫君去镇守边关。

边关战火愈演愈烈,我却一直没有收到他的消息。

我在书房里抄写经书,一笔一划都是祈祷他平安归来。

风从远处吹来,带着丝丝凉意。

我抬头看向屋外,不知何时变暗了。

这天空黑沉沉的,怕是风雨欲来之兆。

我朝门外唤一声:“红豆,进来把烛火点上。”

红豆应声走进,过来把书桌上的烛火点上,在用灯笼罩上,轻声道:“小姐,休息一下吧,你都坐这写一整天了。”

“没事,你先出去吧。”

我低头继续抄写着,旁边的竹筐里满满的都是经书,都快要放不下了。

我握着毛笔正要写下最后一个字,管家急急忙忙地冲进来。

门被撞开相互碰撞,发出嘭的一声,在快速弹回。

管家扑通一声跪下,因为太快,膝盖处的衣袍被划破。

我抬起头不解地问他:“发生何事,怎如此慌张?”

管家声音发颤道:“夫人,边关传来消息,将军阵亡了!”

我的心脏极具收缩,双手颤抖,整个人的力气像瞬间被抽走了一样。

空中炸起轰隆隆地雷声,把我一片空白的思绪拉了回来。

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我苍白的脸。

我声音干涩得问道:“你说什么?”

管家声音哽咽道:“夫人节哀。”

这次我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我猛然起身,一瞬间头晕目眩,用手撑在书桌上才稳住身形。

低头看着因为刚才地话而惊掉的毛笔,它落下的地方将原本抄好的经书浸染了大半。

看着那墨痕,我心里开始抽疼起来,但我顾不得经书,立刻跑出书房。

大雨倾盆而下,屋檐下像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砸下的雨水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有小厮冒雨冲了进来,对我道:“小姐,老爷给您的信!”

家丁撑着油纸伞,身上穿着蓑衣,信从怀里拿出来时还是干的。

我看着手里的信,手指颤抖地打开,里面的内容让我的眼泪瞬间落下。

看完爹爹给我的信,我决定进宫面圣。

如今战火纷飞,局势紧张。

我向皇上自请去边关,让皇帝体恤我刚刚丧夫,不能再失去年迈的父亲了。

身为父母唯一的孩子,我本就是将门虎女,自小拿的不是绣花针,而是和男人们一样舞刀弄枪,学的不是三从四德,而是排兵布阵。

2.

如今夫君已死,我本就不愿独活于世,只是双亲尚在人世,不可让他们为我伤心,此番替父出征杀敌,一是全了忠孝,二是为夫报仇。

我把家里一切安排好,脱下繁复的衣裙,换上一身银色铠甲。

头上的钗环珠翠全部取下,我取出了珍藏已久的红缨枪。

这本是祖父送给我的及笄礼,他曾对我说,我们杨家不分男女都自幼习武,拿起了武器,就要保家卫国。

祖父地谆谆教诲还尤在耳畔,我从管家手里接过缰绳,踩着马鞍利落地翻身上马。

双腿一夹马肚,轻甩缰绳,马儿跑了起来,驮着我奔赴前线。

这匹马速度飞快,是用于作战得好帮手。

是我十岁生辰时父亲送给我的,他希望我能鲜衣怒马,潇洒自由地过完一生,而不是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内宅女子。

父母最是了解我,早早来到城门口候着我。

我翻身下马,跪下俯首道:“爹娘保重身体,女儿这就要去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娘亲不舍得把我抱住,声音沙哑,一听就没少哭。

父亲无奈道:“婉儿,你看到爹爹给你的信了吧?”

我点点头,父亲没想到他都把事情跟我说清楚了,我还要去边关。

“如今局势虽动荡,但我不能让夫君不明不白得死去,我才不信什么意外!”

父母闻言只能摇头叹气,如今皇帝已经准许我替父出征,他们拿我也没有办法。

他们本来就不是来劝我的,只是来为我送行。

父亲拿了一个袖弩和一个银镯给我。

袖弩轻巧便携,适合远战。

银镯内藏有上百根细如牛毛的毒针,只要按住内侧的机关就能射出毒针。

他们不再多话,让我立刻出城赶路。

出了城门,二十万将士排列整齐,等在了那里。

全部人披挂出征,浩浩荡荡,大大地安字随风飘扬。

这一路走来,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失所。

凉国和洼国连续攻破四座城池,京城现在也就只有五万将士守护。

这一战我们不能输,必须赢,要不然等着我们得就是国破家亡。

我们除了吃饭喝水,让马儿吃草以外,都是日夜兼程地赶路。

我看着不远处的城池,城门处只有两个士兵守着。

城墙外到处都是百姓匆忙撤离后留下的东西,到处都尽显荒凉。

3.

我们来到城门处,手下也早早就去通报了。

没一会儿士兵就带着一个彪形大汉朝我过来,正是驻守边关的将士之一,我父亲的老部下魏副将。

我抢先开口:“不用拘礼,且带我们入城,即刻召集官员武将商议战事!”

“是,卑职遵命!”

我跟着他回到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一路走来,除了伤员和年迈的老人,再不见其他百姓,不知是躲在家中闭紧门窗,还是能逃的都逃了。

走进官衙,我开门见山地问道:“魏副将,你可知唐将军是怎么死的?”

魏副将闻言,双眼赤红道他们之前遭遇了埋伏,但是还没等他们摆出阵行,敌人像是有未卜先知般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敌人把他们都冲散了,跟着唐将军的人后来都找了回来,唯独我的夫君永远地留在了战场,四肢尽斩,死不瞑目。

我掐住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

魏副将把夫君的遗物全部给了我,我拿着来到了他身前居住过的地方。

闭了闭眼,我慢慢打开包裹,生怕里面的东西被我一个不小心弄坏了。

这些遗物但是些他的衣服,只在最下面放着个带着血污的荷包,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了,只勉强能认得出上面绣着几根竹子。

这是我送给他的定情信物,我以前从不碰女红,还是遇到他之后才从头学。

但我于刺绣之上实在没有天赋耐心,就这几针几线都戳得我十指生疼。

夫君收到时很高兴,说他一定会日日贴身带着。

看着这个荷包,我仿佛就看到了他,低声自言自语道:“你倒好,战死沙场成了所有人敬佩的大英雄,倒要我做那克夫的寡妇,走之前说什么要用军功换爵位,让我也当当公侯夫人,你这个大骗子,我看你是要我自己去挣那贞节牌坊!”

我努力平复完一下心情,站起身来,将荷包与其它遗物放好,打开房门,魏副将早在外头等着了:“夫人,官员武将们都到了。”

“魏副将慎言,”我冷冷地提醒他,“这里没有什么夫人,你当唤我杨将军!”

听着众人把当下的战局说了一遍,我也明白了边关现在的处境。

我看着两国交界的地图,立刻放下丧夫之恨,着手布局战事。

计划好一切,我来到城门处,大军已经集结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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