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老公，他是个连环杀人犯！”
闺蜜告诉我，我老公有问题。
我看了看日子，不对啊，今天也不是愚人节。
结果第二天，她死了。
1
“广大市民注意，近日我市出现三起连环杀人案，杀人手法极度相似，惨无人道，警方高度怀疑为同一人作案，请广大市民……”
秦桉拿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我看向秦桉：“怎么了？”
秦桉放下遥控器，摸了摸我的脑袋：“你本来胆子就小，看这些做什么，别晚上又吓得睡不着。”
秦桉是我的老公，一名很受欢迎的外科医生，他的性格很好，我们结婚三年了，基本上没有发生过矛盾。
能有秦桉这样的老公，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我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结婚后秦桉就让我把工作辞掉，说他养我。
我照做了，这三年来，我们相处一直很愉快，没有出现过什么“婚前他养我，婚后他养的我”这种糟心事情。
所以我也就一直心安理得地待在家啃老公，日子倒也过得不错。
但是，我的闺蜜冯佳一直不待见他，觉得他在pua我。
看着面前最亲近的人，我笑了笑，搂住他的胳膊，把头枕在他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忽然，我眉头一皱，嗅到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我微微侧头，刚好在他另一只手的袖口上，发现一处淡淡的殷红，像是不小心蹭上的血迹。
我指着那处淡红色问秦桉：“这是什么，血吗？”
秦桉低头一看，下意识拿手挡住。
“哦，没什么，可能是在医院不小心蹭上的。”秦桉随口解释道。
不小心蹭上的吗？
说实话，我不太信。
秦桉一直有个习惯，到医院后，会把全身的衣服都换下来，再穿上白大褂，下班以后再换回自己原来的衣服。
他说是不想把医院不好的气味带回来给我。
他要把血迹从医院带回来，是不太可能的。
不过，看他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再问。
“我先去洗个澡。”
“嗯。”
看着他转身离开，找衣服进了浴室，我神情恍惚。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叮”响了一下。
冯佳的头像在跳动着，她给我发消息了。
我点进去一看，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笙笙，我有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要告诉你，你千万别慌。”
“你的老公秦桉，很可能是这几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我手上有确切的证据，你现在很危险！”
“你看完信息立刻删了，具体事项，等我给你打电话，当面说！”
2
看着冯佳发来的一连串警告，我呆住了。
秦桉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冯佳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这怎么可……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忽然浮现他衬衫上的血迹。
不得不说，我心里已经产生了几分怀疑。
想了想，我还是按照冯佳所说，把信息删掉了。
等着她的电话。
秦桉洗完澡后，给我端了杯热牛奶过来，手上还拿着几颗药片。
“笙笙，过来把药吃了。”
我贫血，医生给开了铁剂和维生素C，我也在坚持每天吃着。
可这次，我却迟疑了。
每次吃完药，都会控制不住地犯困，以前我还和秦桉调侃过，说这药安眠效果真好。
我从秦桉手里接过药片，犹豫了一下。
这真的只是铁剂和维生素吗？
我仰头倒进嘴里，又接过牛奶，灌了下去。
那几片药，却被我偷偷藏在了舌头底下。
秦桉像摸宠物一样，摸了摸我的头，眼神中满是宠溺：“真乖。”
以前我都很享受这种亲昵，但是现在，我只感觉手臂上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在他拿着杯子离开的间隙，我赶紧把嘴巴里的药吐了出来，用纸巾包住，塞进了包包里。
秦桉洗完澡之后，像往常一样过来抱着我睡。
一开始，我还是有些抗拒的，但也许是太困了，我竟然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
梦里，一个穿着白蓝色衬衫的男人，背对着我蹲在地上，地上有一个被绑着的女孩。
他拿着手术刀对准女人的大动脉，手起刀落。
血液喷得很高，也溅在了他水蓝色的衬衫上。
女孩翻着白眼，抽搐了两下，没了声息。
我失声尖叫起来，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背对着我的男人回过头，那张脸，竟然是秦桉的！
瞬间惊醒，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伸手摸了摸，本来应该睡在身边的秦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赶紧拿出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他，他都没接。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他是他们医院里最好的外科医生，有时候半夜医院那边一个电话打过来，不管他在干什么，都会立刻赶过去。
有时候我也跟他说，让他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他总是笑着揉揉我的发顶：“叫你干嘛，多睡会儿不好吗？”
不出所料，秦桉现在应该在手术室里吧。
我披上睡袍，起来把全屋的灯光打开，蜷缩在沙发上发着呆。
想起刚刚做的噩梦，我还是心有余悸。
外面响起了雷声，很快，豆大的雨点打在了玻璃窗上。
我有些害怕，起身去拉窗帘。
就窗帘彻底合上的那一刻，一道惊雷劈下，照亮了窗外的整个花园，我好像看到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我停住拉窗帘的动作，仔细看去时，才发现是看错了，应该是树影。
窗帘拉紧，我又缩回到了沙发上。
冯佳今天给我发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么晚了，秦桉真的是加班去了吗？
我叹了口气，余光却瞥到沙发角落有一个黑色的物体。
是一部陌生的手机。
我和秦桉用的是情侣手机壳，我的是一个牵着绳子的双马尾女孩，他的是一只被牵着的白色小狗。
而这部手机，套着黑色的手机壳。
型号也不是秦桉用的那个。
难道，秦桉背着我，还有一个备用机？
他在外面有人了？
我脑子里立马冒出了这个想法，心里也忍不住打起了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
我手指在屏幕上试着一个个开机密码。
我的生日？不对……
秦桉的生日？也不对……
最终，我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解开了手机，第一时间打开了微信。
微信上，只有十几个人，看样子，都是些男的。
倒是解压群聊有不少。
我随后点开了一个群聊，随手往上划了划，点开一个视频。
入眼所见，我下意识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只被剥了皮的小猫。
两只眼睛都被插上了铁签子。
我瞪大了眼睛，连手都在颤抖，心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是一个虐杀小动物的交流群，群里的成员，会分享各种虐杀猫狗的图片和视频，和大家分享自己的“杰作”。
“猫有什么意思？婴儿才好玩。”
3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条信息，是秦桉发的。
婴儿……
我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我和秦桉结婚四年，一直没有孩子。
我也因此时常感到愧疚。
秦桉也一直安慰我，说这种事情勉强不了，随缘。
原来，他不想要孩子，是因为他讨厌孩子。
甚至讨厌到想要去虐杀。
我感觉自己的心被挖空了一大块，就好像，我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那种颠覆认知的感觉，让人感到窒息。
我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锁咔哒一声。
秦桉回来了。
我赶紧把手机放了回去。
他站在门口，就这么看着我，眼神中带有几分我看不清楚的意味。
几秒过后，他才笑了笑，朝我走过来。
“怎么，又做噩梦了？”
我呆呆地望着他的脸，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
温文尔雅和残忍，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本来要去换衣服的秦桉，走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神满是关心。
“怎么了笙笙？”
我想问他，我想问个清楚！
可我的话到了喉咙口，却变成了：“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有点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