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丨春风 编辑丨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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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我81岁的老父亲去世了,与我们非亲非故的林芳姐千里迢迢从上千公里外的城市赶来,在棺材前哭得一塌糊涂。
葬礼结束后,林芳姐突然给了我一个牛皮袋,我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整整四万块钱!
我大惊失色,反复推辞,她却坚持要我收下,说这是她对父亲的报答。回想起多年前发生的事,我不禁也红了眼眶。
我的父亲是个老好人,向来见不到身边有人在受苦,可能正是如此,他才结下了如此多的善缘。
一切还要从多年前说起,林芳姐比我大上几岁,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可怜姑娘,据说在她四五岁的时候,母亲就因病去世,仅留她和父亲相依为命。
林芳姐的父亲也是苦命人,他祖辈都是农民,父母走得早,曾经有的兄弟姐妹也因疾病和意外走了,林家的血脉竟然只有他们父女俩。
虽然是那个年代的农村人,但林父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他兢兢业业的在田间劳作,供自己的独女上学读书。
不幸中的万幸是,林芳姐是个聪明的孩子,成绩一直很好,也顺利的考上了一所一本大学。
毕业后林芳姐就在省城工作,但逢年过节她都会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探望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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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村里人都说,林父前半辈子命苦,但好在有个孝顺的女儿,让他可以安度晚年,也算一件幸事。
大约在2004年,林父上了年纪腿脚不便,在家中摔了一跤。林芳姐得知后赶回家照料了父亲一段时间。后来又实在不放心,便提出将林父接到省城里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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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林芳姐已经在省城里结婚生子,她事业有成,丈夫能力也可以,家里置办了一栋双层小楼,住进一个林父完全不碍事。
但林父多少有些不愿意,他是土生土长的农民,所有的关系和情感寄托都在乡间的这片土地上,不想去陌生而冰冷的县城。
后来还是林芳姐百般劝说,林父又觉得自己七十来岁的人了,独居乡下确实有风险,才答应了。
父女俩这一走,差不多就是十多年,这期间村子里的人也渐渐淡忘了这两个人,只有老一辈提起时能说上几句。
2015年,林父病了,这一次十分严重,家里人都知道他时日无多,那一段时间家里气氛十分沉闷。
临终前,林父说了自己的遗愿,他希望能落叶归根,葬在老家。林芳姐一口答应,不久后林父去世,她悲痛之余,不免也有些发愁。
林芳姐对自己的老家并不熟悉,她读书在学校,毕业后又直接在省城工作,从未有人教过她,农村里的人下葬要走什么流程,需要准备什么礼节。
但林芳姐不想让父亲在天之灵还有遗憾,最终还是回到了老家,但那个时候的农村,青壮年大多数都在外务工,只有几个老人在,根本忙活不动。
最后还是村长给林芳姐指了一条明路,去找王厚德。
王厚德正是我的父亲,他在农村里住了多年,又是个热心肠,家家户户有什么红白喜事他都愿意搭把手,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林芳姐去求了我爸,称愿意出大价钱请他帮忙办丧事,而我爸却拒绝了收钱,愿意免费帮林芳姐。
原来我爸一直记得这对命运坎坷的父女,他早年也和林父打过交道,如今自然愿意帮一把。
为了让送葬的队伍不要显得太寒酸,我爸还是叫来了不少亲戚,我也被叫过去,最后我们一家差不多十个人,为林父办了场轰轰烈烈的葬礼,抬着他的棺材下葬。
事后林芳姐对我爸感激万分,差点给他磕了个头,不过被我爸拦住了。她回去后又筹了钱想报答我爸,我爸当然没要,还说了她两句。
这件事后,林芳姐就和我家结下了深深的情谊,逢年过节她都会来探望我爸,每次也都带着价值不菲的礼品,我爸推脱不掉,有些郁闷又有点感动。
一眨眼就离那件事过去多年了,前段时间我爸去世,林芳姐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参加葬礼,我对此并不意外,这是个重情义的姑娘。
只是我没想到,她会给我包了个四万的礼金,我百般推脱,她却坚持要给,最后我只好和家里人一合计,将这笔钱藏在了送她的一桶土鸡蛋里。等确定人到家后,再发信息告诉她。
我知道我和林芳姐家的情谊,将会长长久久的存在下去,我也跟不少晚辈讲过这个故事。
而这一切,都源于我父亲的善良,他虽逝去,但留下的情感依旧滋润着他的子孙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