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民间自然形成的一种说法：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到广州不知道自己车孬；不到深圳不知道自己钱少；不到东北不知道自己胆小。后面还有几句，在这里就不赘言了。

为什么要选一段几年前流行的旧段子，只是因为参加了嘉德艺术品展后的一段感受，而不同意其中的一句话而已。“不到深圳不知道自己钱少”这句话格局小了，参加了嘉德拍卖行的预展，才真正领略了什么教“自己钱少”的真正含义。几百万价格的艺术品在这里就像菜市场卖白菜一样。

参加嘉德拍卖行预展，没有优惠票，没有老年票，一律60元。其牛气与贵气可见一斑。

其实最让我感慨的是在专心致志地欣赏和拍照展品时，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在这样高雅的场合这是极为意外的。

定睛一瞧，一位气场很足的70岁左右的富人正在与参展商争吵。起因是在一个最低200万人民币起的玉石展台，一个坚决要买，一个坚决不卖。买的人讲：你开价，我不还价，现在还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另一个说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给多少钱也不卖。

听了这一番争吵，瞬间颠覆了我的三观。原来有钱人这么豪横：你敢开价我敢买，你不开价，我也要强买。我仔细看了看周围的人，每个人的气场都很足，越是天价的艺术品，展台前人就越多、越拥挤。

像我这样纯为欣赏和拍照的人寥寥无几。我用廉价的相机，拍照着几百万、几千万的艺术品，有一种自卑，一种玷污艺术品的负罪感，越拍越没有感觉，愈发想快点离开这富人俱乐部。

以下照片是嘉德展览上的艺术品。

2024年8月2日

草于别古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