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上大学,没想到71年底才毕业,中间接受了三次再教育!

荒径寻幽者 2024-07-31 13:20:40

有一位钱姓老人回忆:

我是浙江人,1964年进入人大上学时才18岁,当时我可没想到求学之路那么坎坷。

我读了两年书,后面开始目睹各种批斗场面,触目心惊。在人大操场斗“彭罗陆杨”时,我给他们送的饭(玉米糊,馒头,咸菜)。他们相对无言,只吃了一点东西,就被押送到下一场去了。

1967年秋天,我们这些人大学生被送到东方红炼油厂,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地址是在周口店的山坳里,我觉得去了也没怎么受教育,主要是当小工,每天挖土和推混凝土车。

等1968年初,炼油厂土建部分完成,开始设备安装,看用不上我们了,就让我们回了学校。

没读几天书,到夏天又把我们一批人送到了离城区30多公里的苏家坨公社,说是接受农民再教育,其实就是干农活儿。不过我还挺喜欢这儿,主要是摘水果和收玉米,能吃饱,还能请假去颐和园圆明园转转。

干了一年多,又让回人大。

到了1970年,我寻思着这大学已经上了六年之久,就算有些不好的思想也改造差不多了吧?该让我为新中国建设添砖加瓦了吧?

没想到8月份,又被送到了安徽省军区的一个农场继续接受再教育,北大清华的学生是3月份先来的,我们其他六所高校也没躲开。

本身就是安徽最贫苦的地区,这里的条件那比北京可差远了。

营房里冬天没有任何取暖设备,温度能到零下10多度,早晨起来直哆嗦,手指伸不直。

部队为了锻炼我们的意志,让我们把一条小河的冰挖开,再把河泥运到岸上当肥料。我们赤着双脚站在冰水里,一锹锹的挖着,想叫苦,没敢。

为了学习强渡大渡河的精神,部队组织我们拉练,从1971年2月份出发,走了20来天。我当时不懂长途行军鞋子应该穿大一号的,只觉得双脚疼痛,忍着到了宿营地,发现脚底是血泡里面套血泡,流着血和水。

每天平均走60里,最艰苦的一昼夜走了150里地,途中还遇到大雪,北风凛冽,人人脸色从红转紫。没有给我们发过雨具,在雨雪天我们都是头上顶一块塑料布,颜色花花绿绿,路人怀疑是解放军押送犯人转移。

1971年底从农场被分配到偏远乡镇当老师。距离我1964年8月进人大,七年半的时间过去了,有整整五年我是在接受再教育。

1979年我考取了人大的研究生,1982年被特区招走,走上工作岗位,这时我已经36了,感觉什么都没干呢,大半辈子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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