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时爱上了农村姑娘,当兵提干后去找她,却只见到她的一座孤坟

情怀难忘 2024-11-28 11:03:06

口述人 石永新

(文章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阅读,采用第一人称叙述。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千万不要对号入座。谢绝任何形式的抄袭、搬运和洗稿。本人已经开通全网维权,一经发现必将追责。)

我被柳惠蓉拽着胳膊顺着溪流而下,来到了一处转弯的地方。溪流在这里打了一个旋,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大深潭,这个潭就是柳家河人常说的小磨潭。

柳惠蓉攀上小磨潭对岸的一块突出的山岩,她给我招了招手,我也随着她攀了上去。

这块突出的岩石离小磨潭的水面有两丈多高,柳惠蓉拉着我的胳膊来到了岩石的边缘。

我低头向下看去,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潭水显得深不可测,微风吹过潭水泛起层层涟漪,蔚为壮观,我急忙向后退去。

柳惠蓉拉着我的胳膊:“这里的景色多好,我们何不坐在这里一边观景一边聊天?”

我一边向后退一边说:“别站在边缘,那里不安全,我们还是稍微向后退一退”

柳惠蓉哈哈一笑:“无限风光在险峰,只有站在危险的地方,你才可以欣赏到平时你无法看到的美景。”

我说:“你这是谬论”

柳惠蓉伸手拉着我胳膊用力向岩石的边缘拉,我尽力向后挣扎。没想到柳惠蓉拉我的那只手被我甩脱,她站不住身子急速向后退去。只听“扑通”一声,柳惠蓉从岩石上掉进了小磨潭里了。

发生这么突然的变故,我的胆怯竟然一扫而光,我来到岩石的边缘,见潭水非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想柳惠蓉这个时候肯定已经沉入了潭底,如果不及时救上来,那肯定就会有生命危险。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就从岩石的边缘跳了下去。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不会凫水,只能在水里瞎扑腾,不一会就喝了好几口水。就在我拼命挣扎的时候,一只手竟然拉住了我的肩膀,我趁势向前跨了一步,紧紧地抱住了这个人。

过了好大一会,我听到了一句柔柔的声音说:“快放手,这里水不深。”

听到这句话,我才试着站了起来,果然潭水只到我的胸部。我这才睁开了眼睛,原来刚才拉我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柳惠蓉。

我们俩站在潭水中相互傻傻地笑着。过了好长时间,我才拉着手她的手从小磨潭中走了出来。

柳惠蓉盯着我看了好大一会,突然一把抱住了我“你自己都不会水,为什么还要跳到潭里,你不怕死?”

我说:“我也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尽快把你从水中救上来。”

柳惠蓉把脸贴在我的胸膛上说:“其实,我是故意掉下小磨潭的,我就是要看你对我是不是真心?”

我吃惊地看着她:“什么,你是故意的?你对自己的生命也太不负责了吧?你知道,当时你突然掉下小磨潭,我的心里有多么的害怕。我怕这个世界上从此没有了你,失去你,我还怎么活?”

我这才明白,柳惠蓉把我拉到小磨潭的真正目的,原来她是在考验我,而我也经受住了她的这次考验。

后来她告诉我,这个小磨潭就是她们女性经常洗澡的地方,这里远离村子,非常安全。因此,每年的夏天,她们都会来这里洗几次澡。这个潭里的每一块地方,她是们都了如指掌。就是从岩石上跳下来,那也是她们经常练习的课目。

回到了柳家河,支书柳云锋突然找到了我。他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柳家河小学缺一名老师,大队经过反复研究,决定让我去柳家河小学当一名代理教师。我非常高兴,终于可以走出这个知青点了。

没想到柳云峰的话题突然一转,让我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能再和柳惠蓉有任何来往。

这么长时间和柳惠蓉的接触,感觉她真是一位好姑娘,敢爱敢恨,活泼大方,她对我的爱不掺一点杂质,纯粹出于真心。我怎么能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呢?因此,我连考虑也没有考虑直接就回绝了他。

那天晚上柳惠蓉来到了知青点,她撸起袖子让我看她胳膊上的伤,她说是父亲打的,父亲让她与我断了来往,她是坚决不同意。

我摸着她胳膊上的道道青紫色的伤痕心痛的问:“疼不疼,要不,你就听大人的话,咱们断了吧!”

听我如此一说,柳惠蓉立即站起身说:“你说什么?你让我放弃我们的感情,告诉你,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自从你那一天义无反顾的跳进小磨潭的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了主意,只要你还在柳家河一天,我就要爱你一天。那天,如果你要走了,请你不要告诉我,你悄悄的离开,给我的心里留一点点念想。”

听到柳惠蓉如此的一番话,我感动的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那天晚上,我们相拥着哭了好久。

就在我准备尽快与柳惠蓉结婚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母亲寄过来的一封信。她在信中告诉我,父亲已经恢复了工作,让我尽快回家一趟,她现在正在为我办理回城的各种手续。

我犹豫了,如果我现在立即回城,柳惠蓉怎么办?于是,我决定先结婚,结完婚后再说。

事情远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柳惠蓉去大队开介绍信的时候,却遭到了柳支书的为难。

柳支书告诉柳惠蓉,如果想拿到大队的介绍信,就必须让柳惠蓉的父亲亲自来,否则大队绝对不会给柳惠蓉开介绍信的。(当时领结婚证,必须要大队开介绍信。)

柳惠蓉的父亲为了阻止柳惠蓉与我往来,已经打了柳惠蓉好多次了,他怎么会去大队为柳惠蓉开介绍信呢。说不定柳支书的故意为难还是柳惠蓉父亲的主意。因为柳支书和柳惠蓉的父亲是堂兄弟关系。柳惠蓉的父亲说一句话,柳云锋还是会听的。

就在我们想不出别的办法时,我又突然接到了母亲的一封电报,电报中说父亲有病,让我尽快回家一趟。

我走的时候和柳惠蓉见了一面,我让她耐心等待,我从北京回来后就与她结婚。

我匆匆忙忙赶回家,父亲竟然没有病。母亲是故意骗我回来的。母亲告诉我,办理回城后续比较困难,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进部队。只要能入伍,三年服役期满后就可以回城安排工作。

我对父亲和母亲说了我与柳惠蓉的关系。父亲说:“婚姻大事,他和母亲都不参预,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让我先考虑前途,有了前途才能成家立业。”

还没等我考虑清楚,我就被父亲送到了叔叔的部队上。穿上了军装,我成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当了兵,一切都要按部队的规章制度办事,我知道要想尽快地回到柳家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我给柳惠蓉写了一封信,把我的情况给她说了一遍,然后让她耐心等待,如果我服役期满,就一定会回到柳家河与她结婚。

我一连写了十多封信,可是竟然没有收到过柳惠蓉的一封回信,那怕是一个字,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心理安慰,但两年过去了,我没有听到过她的任何消息。

1974年6月,我们连队去农场帮忙夏收,夏收结束后,我就被留在了农场。

那天我和几个战士在农场帮忙播种玉米,突然就看见农场的仓库冒起了一股浓烟,我和几个战士立即就向冒出浓烟的地方跑去。

到了仓库门前,我们看到那里停着一辆卡车。卡车上还装有几麻袋小麦,显然这辆卡车是前来拉小麦的卡车。

但是我们没有发现司机和装粮食的战士。再看仓库里边,紧挨小麦不远的地方有一堆肥料袋子,冒出浓烟的地方原来是那堆化肥袋子。

我立即让战士用水隔断火路,接着便冲进仓库用推板把那堆化肥袋子推了出来。

化肥袋子属于化学纤维,见火后粘在了一起,那股浓烈难闻的气味熏得我眼泪直流,刚出仓库门我就被熏得晕了过去。

原来开车的司机把车子停在仓库门前后就四处闲转起来,他突然发现离仓库不远的地方种着一片西瓜,因此就招呼那几个装车的战士去吃西瓜。也不知是那个战士听说有西瓜,于是就把嘴上叼着的香烟扔到了化肥袋子上,把化肥袋子引燃了。

多亏我们及时赶到才避免了一场大火。因此,组织上给我记了一次三等功,并提拔我为排职助理员。

一般来说,凡是调到农场的战士,都是马上面临退伍的战士。或者就是即将转业的干部。没想到我进了农场,不但没有退伍,而且还立了功,提了干,连老爸都说我是做了狗屎运。

上任两个月后我便向上级提出了探亲申请。申请一批下来,我没有去北京看望父母,而是直接去了我曾经插队过的地方柳家河。

我来到柳惠蓉家门前,见柳惠蓉家的大门紧锁着,因此我又去了柳支书家。

柳支书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认出了我,看见柳支书的那躲躲闪闪的目光,我就预感到了不好。

果然不出我所料,柳惠蓉她己经不在人世了。

我想到了柳惠蓉等不到我的消息有嫁人的可能,我想到她不屈不挠会被父母赶出家门独自生活的可能,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到她会去了另一个世界。

一瞬间我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柳支书急忙端来一把椅子,把我扶坐在椅子上。

柳支书哽咽着说:“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柳惠蓉会是一个烈女!当初你写了那么多的信,我寅全哥说只要不让她看见你的信,她断了念想,慢慢就会把你忘了,因此我就把那些信压了下来。过了几个月,我寅全哥给惠蓉找了个婆家,惠蓉坚决不同意,我寅全哥说,“男服先生,女服嫁”嫁了人,慢慢就习惯了。结婚的前一天,惠蓉说她想去小磨潭洗个澡,谁知她竟然给身上绑上了大石头,跳进水里就没有再出来。

我的心像刀搅一般难受,捧着柳支书交给我的哪些被压下来的信,觉得就像捧着一座大山。

我的眼泪摸糊了双眼,在柳支书的搀扶下,我蹒跚着来到了柳惠蓉的坟前。

看到那座长满野草的孤坟,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已的感情,竟够嚎啕大哭起来。

我拔光了坟上的杂草,烧掉了那些柳惠蓉没有看到了的信,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那座孤坟,离开了留有我与柳惠蓉爱情痕迹的小磨沟,离开了让我无限伤心的柳家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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